俄國人的思維方式

07-09

最近，美國總統川普下令轟炸了敘利亞阿薩德政權的機場，因為阿薩德政權竟然對平民使用化學武器，無數孩子被炸死。這是值得讚揚的。川普非常幸運，做總統正在多事之秋，只要稍微干點正義的事，就能加分（我對川普一直有不好的看法，但就事論事，他這件事做得對）。對於阿薩德政權使用化學武器，中國政府也表示了反對，並支持美國，恐怕會令一部分國人不爽。因為很多國人的思維，都是無條件反美的。尤其是俄國依舊挺阿薩德，並稱美國此舉是侵略。真讓人感慨，俄國這個歐洲國家，為什麼總是站在文明的反面，他們的思維方式到底是怎樣的。

最近看到一篇學術論文，是俄羅斯科學院俄國歷史研究所所長寫的，闡述俄羅斯的帝國論。作者痛斥在俄國歷史學家當中瀰漫的「反動立場」，宣稱俄羅斯從來就不是邪惡帝國，也不是民族監獄，而是一個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人權壓迫的文明國家。

我對俄國歷史不熟悉，不敢談這麼宏大的問題，只是對作者寫這篇文章的思維方式有點興趣。作者承認，俄國歷史上曾是個專制國家，但它的專制是有理由的。他說，俄羅斯複雜的自然和地理環境不適合貿易的發展，「廣袤的平原，開放的邊界，來自東西方向的入侵危險」，這一切導致俄羅斯必須走專制道路。領土面積越大，就越需要強大的政權。為了保護廣闊的領土，獨裁君主製得以確立，隨著彼得一世的加冕，這種制度從而不可逆轉。不同民族和不同的宗教信仰構成，也要求有這樣一種專制政權的監護。

我可以把這篇論文的主題概括一下，作者的觀點是：俄羅斯歷史上的專制政體，完全是俄羅斯各族人民自己選擇的。

讀完之後，我有點感慨，想起了在北美拓荒時期的美國人。那是一群在舊大陸生存不下去，不得不到新大陸來討生活的失敗者。他們帶著槍，一路向西，尋找自己的家園，但卻從來沒有選擇一個強有力的獨裁君主制來監護自己。相反，他們因為英王收稅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聯合起來把英王的軍隊趕走。要知道，他們新家的建立，背後是有英王軍隊支持的。沒有後者，他們的土地很多就屬於法國人。這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傢伙。

我曾經思考過，為什麼這些英國流民會忘恩負義，看了俄國人這篇論文，我有點明白了。我感覺，英國人來到北美尋求土地，是實實在在為了自己的生活過得更舒適，更自由。土地很重要，然而是為生活服務的，而不是關押自己的牢籠，奪取土地並不是終極目的，更廣闊的的土地，不是為了一種虛幻的榮耀，以便自豪：「看，我們英國是世界上最大的國家。」如果土地不能為他們個人所有，就一錢不值。而俄國人，卻多少有點為土地而土地的感覺，土地越廣袤，他們的靈魂卻越小，土地成了束縛他們的牢籠。

這是兩種思維方式的差別。至於這種不同的思維方式是怎樣形成了，那就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