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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女生跳樓,幾多作惡者?

甘肅女生跳樓,幾多作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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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韜

兩年前,甘肅慶陽市西峰區一名高三女生李某奕狀告班主任吳某厚猥褻,卻不被西峰區檢察院公訴。按照李某奕後來寫給當地法院的控訴狀,吳某厚趁她生病時施展強吻、亂摸和撕爛上衣等猥褻行為,甚至可能進一步強姦。不過由於其他老師入室,班主任不得不終止猥褻。

事發後,李某奕求助校方卻未能懲罰班主任,於是患了抑鬱症。她的父親為了此事到處替她奔波伸冤,最終經不起身體折騰,也病倒了。花季少女本來準備考大學,人生從此反轉,沉入晦暗的境地。

李某奕把班主任吳某厚猥褻惡事報警,當地警方立案後將案件移送檢察院。然而,西峰區檢察院是審查案卷,認為「吳某厚的上述行為,情節顯著輕微,不構成犯罪,……決定對吳某厚不起訴」。

一次又一次,無人替李某奕主持公道,讓到處投訴無門的她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崩潰。她悲痛失望,最後走上絕路。

上述的媒體報道,令世人眼睜睜地回溯一個高三女生悲哀地踏上末路窮途,唏噓、悲痛。

2018年6月20日,李某奕在一棟25層公寓的8樓自殺期間,樓下的看客們不為她跳樓揪心,反而不耐煩她不快點跳下,有人喊「跳啊,快跳啊」等。甚至有看客卑鄙開啟直播,卻沒想過救人。此時,消防員好不容易拉到她的手。她也許被看客們逼急了,掙脫消防員的手跳下之前告訴他: 「哥,謝謝你,我走了。」女生自殺後,有圍觀者吹口哨說「跳得好」,甚至還有的人揣度她是不是想當「網紅」而表演。

在圍觀者的無恥訕笑中,現場飄蕩著消防員在樓頂的嚎啕哭聲。一聲聲哭聲,令人心碎!

人死,不會復生。這些圍觀者明知常理,面對花季少女的隕落卻依舊冷血,良心會不安嗎?

「頸項都伸得很長,彷彿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如果看客們僅僅繼續呈現魯迅先生痛斥的圍觀場面,我們心軟會覺得他們還不算壞。畢竟麻木的看客們尚沒有做惡,只是湊熱鬧的壞習慣發作罷了。但是,看客們鼓掌起鬨要女生跳下來,已經不是麻木而是嗜血、卑劣無恥。「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兇殘到這地步。」

6月25日下午傳出,當地警方拘留了一些起鬨的圍觀者,還將追查其他人員。該!

我們查詢同一類案件,媒體最早在2003年報道過。湖南湘潭市一名男子,在圍觀者起鬨聲里跳樓殞命。15年眨眼過去,悲劇依舊,冷漠的看客鐵石心腸依舊。上樑不正下樑歪,當黨政規範失陷,國民道德必然淪喪。

在女生跳樓悲劇里,我們全面審視,感到起鬨圍觀固然又一次上演吃人血饅頭的悲劇,然而首惡在於檢察院不公訴禽獸班主任。

我們分析,李父從事發到報案距離兩個月,口水、汗液等關鍵的體細胞物證證據滅失。物證當然第一重要,但是警方可以根據受害人陳述、被告人供述與第三方旁證能形成證據鏈,亦可定罪。女生在控訴狀里陳述,在生病休息時遭到吳姓班主任強行親臉、親吻、摸耳朵和撕衣服等性侵行為,只不過後來羅老師忽然入室才沒有收深入地侵害。如果警方通過法醫確證女生李某奕在案發次日被當地醫院診斷為抑鬱症是班主任強姦未遂的後果,結合現場證人羅老師與不專業的學校心理諮詢王老師的證言,皆可以認定為強姦罪(未遂)的客觀方面要件。而且,女生講吳班主任以前動手動腳過,公安容易偵查清楚,作為確實強姦罪(未遂)的又一證據。此案,吳姓班主任犯罪主體、班主任供述的主觀方面與女生遭性侵身體的客體3要件,明顯構成強姦罪(未遂)。但是,兩級檢方不嚴密審查警方移交的案卷就決定不起訴,說明檢方不盡職。

如果檢察院起訴吳某厚,李某奕依法懲罰了禽獸班主任,也許就不會自殺。而今,一朵鮮活的「蓓蕾」還沒綻放就圖忽然凋零。慶陽市司法系統,會追究西峰區檢察院有關人員涉嫌違法的責任嗎?畢竟,當司法失去良知,法律則不被人信仰!

我們祈禱,李某奕和以往被逼自殺的冤魂安息。倘若在天有靈,希望天堂沒有居心叵測的罪惡。

在此,我們又一次拷問:縱覽女生李某奕自盡事件的來龍去脈,作惡者都有誰?強姦未遂的始作俑者班主任、卸責的學校、玩忽職守的司法人員、醜陋的圍觀看客們,每一個人皆是間接逼推女生李某奕走上絕路的劊子手!

人在做、天在看,一個都不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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