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下限的Ashley Madison：掙婚外情的錢，讓別人說去吧

作者|Adam Tanner在乘坐飛機時，如果有位乘客問諾埃爾·彼得曼（Noel Biderman）是做什麼工作的，那麼他通常會說謊。他會說自己是律師，此話不假。但彼得曼還是一位成功的企業家，每年能掙500多萬美元，但只要說出他公司的名稱，就足以讓對方的良好印象瞬間蒸發。彼得曼是Ashley Madison網站的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CEO），該網站為婚外情和婚外性行為提供便利。「有時候我坦言相告，別人就不再搭理我了。」看到Tinder等約會應用吸引到大量的關注和資金，這促使彼得曼更多地出於財務上的考慮而在社交娛樂公司Avid Life Media也開設了幾家類似網站，這家私人持有的多倫多控股公司旗下擁有Ashley Madison、CougarLife及其他幾家情愛關係網站。彼得曼想要證明，在當下諸如Tinder和Ok Cupid等免費勾搭應用盛行的時代，他仍然可以參與競爭。在截至去年11月份的12個月里，Tinder的業務量增長了600%，3,000多萬名註冊用戶為了尋找潛在伴侶，每天要查閱15億次個人資料，相當於每秒有17,000份個人資料被查閱。這款應用甚至正在對其姊妹公司Match.com的營收造成衝擊（這兩家網站都由互聯網媒體控股公司IAC擁有）。2014年，Match.com的營收估計只增長了5%。相比之下，Ashley Madison仍在強勁增長。彼得曼提供的報稅文件和數據表明，Avid Life Media在2014年實現營收1.15億美元，與2013年的7,800萬美元營收相比增長45%，而且自2010年以來增長了近三倍。彼得曼透露，2014年的稅前利潤將會是5,500萬美元，財務分析師表示，在該行業中這樣的利潤率是具有代表性的。在世界各地，該網站自創立以來的用戶總人數為3,100萬，在截至11月底的90天內登錄的用戶人數為680萬。彼得曼欣賞作為競爭對手的Tinder，他急切地指出，Avid Life曾經擁有HotorNot.com網站，後來賣掉了，這家可謂是Tinder原型的網站讓用戶按照相貌對無數張照片進行評價，但沒有讓用戶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來表示喜歡或不喜歡的功能，也沒有聊天的功能。在蘋果應用商店（Apple App Store）拒絕讓這款應用上架之後，彼得曼賣掉了HotorNot。他說：「評價別人會令人不快；但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來表示自己喜不喜歡他們就沒有問題。我很後悔自己沒有最先想到這個互動方式。祝賀他們。」與Tinder相比，Ashley Madison用戶群年齡偏大，收入也相對更高，並不是那種總想要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人。他說：「四五十歲的已婚男子不會登錄到Facebook帳戶上。」曾經做過球隊律師的彼得曼在2002年和一位商業合伙人一起創建了Ashley Madison網站。他倆各自拿出50萬美元。該網站花費了五年的時間，才吸引到100萬名會員，但在2008年經濟衰退期間企業裁員導致許多男性擁有更多空閑時間之後，其用戶人數的增長速度迅速加快。在注意到網站上99.6%的聯絡是由男性主動發起後，Ashley Madison網站起初採用夜總會的經營模式。女性不用支付任何費用，但男性每次聯繫女性都要支付費用。在該網站上，男性通常每年花費200-300美元。如果你想在該網站上完全消除自己的個人資料，那你還得掏出19美元。即使在當下色情網站隨處可見的時代，一家提倡婚外性行為（在摩西十誡中排在謀殺之後）的網站仍然會讓人感到反感。Ashley Madison網站在韓國和新加坡遭到封殺，菲律賓司法部長說她想採取同樣的措施。儘管Avid Life的2014年廣告預算高達3,400萬美元，但微軟旗下的必應（Bing）搜索引擎仍然不會投放Ashley Madison的廣告，不過谷歌倒是會投放。包括美國的許多電視台——包括ABC（美國廣播公司）在內的許多美國電視台以及英國的所有電視台都不會投放該網站的廣告。思科（Cisco）把Ashley Madison列為成人網站，這使得企業信息技術（IT）部門更容易阻止僱員訪問該網站。瑞安航空（Ryanair）拒絕彼得曼開價12萬歐元在其飛往西班牙（可能的度假幽會處）的一架航班飛機上塗上Ashley Madison徽標的要求。但彼得曼發現了許多願意合作的媒體，包括MSNBC（微軟全國廣播公司）、CNN（美國有線新聞網）以及Fox News（福克斯新聞網）。他的營銷活動更多向海外轉移，Avid Life Media的大部分增長來自於海外市場。2014年該網站在以色列、香港、土耳其和印度開設網站，接下來將在泰國上線，而進軍俄羅斯、烏克蘭和奈及利亞等國的計劃正在醞釀之中。此外，彼得曼還看到私密發送簡訊和電子郵件的功能存在增長潛力，並且還想要開發一款語音產品。彼得曼表示，他的公司價值10億美元；分析師（在此不能說出名字，不然他們會因對此心存忌諱而受到驚嚇）認為這個估值很高，但還不算高得離譜。美銀美林（Bank of America Merrill Lynch）去年10月份發布的一份報告表示，Match.com的估值為38億美元，相當於其2015年預期營業利潤的12倍；而Tinder的估值為13億美元，相當於18倍。對於年營收為5,500萬美元的Ashley Madison，其估值很可能處於這個估值倍數區間的下限——假設該網站由於有違道德而要在估值上打個折扣。彼得曼對此持有不同的看法：「如果說有哪公司按照預期營業利潤計算的估值倍數應該在18-20倍之間的話，那就應該是像我們這樣的一家服務網站，在過去10年以來的大部分時間裡，我們的網站已經證明了自己。對於彼得曼而言，出售該網站可以獲得可觀的回報，但不會讓自己大發橫財。他在2007年的一輪4,000萬美元融資中賣掉了自己持有的大部分股份，目前的持股比例只有10%。投資者是幾家機構以及幾位高凈值個人投資者，其中大部分是加拿大人，有幾個是美國人和德國人。但彼得曼混得也不錯。董事會向他提供了一輛新的瑪莎拉蒂吉卜力（Maserati Ghibli）轎車，他的妻子送給他一塊百達翡麗（Patek Philippe）卡拉特拉瓦（Calatrava）系列機械腕錶，另外他還在佛羅里達州勞德代爾堡（Fort Lauderdale）擁有一幢海濱別墅。身為已婚人士的他有兩個孩子，他說自己不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的網站提供的出軌可能性。「我理解一夫一妻制存在的問題，理解需要我的網站提供服務的那些人。我認為自己已經能夠為他們開發一款產品。」譯|陳瑋 校|李其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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