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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虎信條》16轉戰疏勒城

《漢虎信條》16轉戰疏勒城

來自專欄缺月梧桐新世界10 人贊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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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前的士兵起了騷動,他們本來排成了密密麻麻的方陣堵在廣場上,槍桿如林、刀光似河,如山嶽如長河,然而面對迎面施施而來的黑色細線,卻顯得驚恐萬分,山在顫抖,河在分開。

山嶽長河是車師國的衛隊,他們人多勢眾,黑色細線則是漢軍,相比車師軍隊的人數,他們顯得稀稀拉拉的,且隊形不整衣冠不整,有人敞著懷提著槍,有人一邊摟著弓一邊摳牙齒里的菜葉,有人大搖大擺的把刀擔在肩上,好像一群飽食過後散步的狼群,人人臉上都是閑庭信步的樣子,好似面前的刀山槍林只不過是野草灌木罷了。

但是這支稀稀拉拉、直進而來的隊伍,車師軍隊無一人敢擋在前面、軍官也汗流滿面的不敢張嘴下令。

他們走到哪裡,車師士兵就慌不迭的散開讓出通道,軍官嘴皮翕動終究也說不出什麼來,猶猶豫豫的也跟著躲到了一旁。

無人敢去挑釁這群虎狼。

就這樣,這股黑色細線雖不起眼,卻天兵神器那般輕鬆斬開車師的山嶽長河,一路直進宮殿。

漢軍沒有動一下刀動一下弓,甚至連聲呵斥都沒有,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就佔領了車師的心臟——王宮。

宮殿本來就很小,裡面的人看到漢軍來了,看到人數幾倍的衛隊倉皇閃開不敢絲毫忤逆、看到台階上原本的車師守衛很快消失不見,換上了密密麻麻的漢軍,黑甲肩並肩遮蔽了窗戶,他們汗流滿面、驚恐萬分,但卻無計可施

然後漢軍的猛虎耿恭進來了,他全身披甲,挾刀帶弓,雖然表情依舊是紈絝式的弔兒郎當,但是光憑他這張臉和這身殺氣騰騰的裝束就讓其前方十丈內無任何車師人敢擋在前頭。

誰都清楚一旦和他拔刀相向,下場會是什麼?城門上高懸的冒頓人頭一直在無聲的訴說著他的恐怖。

他看了看王座上的因冒什,又看了看旁邊的玉瓚王太后以及柳子呈,此刻每個人都滿頭冷汗,目光里全是恐懼。

耿恭沒有說話,因冒什顫抖著手指著耿恭想說話,但是嘴皮來回翕張,最後也沒有發出聲音,因為他不敢說出心裡的問題:「你是來殺朕的嗎?」

「噹啷」一聲,宮殿里傳來一聲大響,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眾人一起扭頭去看。

卻是一根長桿八瓣銅錘直直的摔在了地板上,原本執這桿兵器的精銳親衛推開了自己的兵器,然後對著耿恭五體投地,顯示自己絕不想插手和阻擋他的任何計劃。

如同風鈴,假如第一個風鈴響了,其他風鈴也很快就會響,隨後「咔咔咔」聲音不斷,那是長矛、長戟不停落地的聲音,然後還有解下腰刀擲到地板的聲音,最後就是宮殿里靠牆守衛的最精銳內衛自己解除武裝後全部五體投地的聲音。

他們是最精銳的,但連他們也像外面的普通士兵般放棄了自己的使命與尊嚴,把自己的主人交了出去,因為面對不可能勝的恐怖所在,光想一下抵抗都是絕望的。

「你們?你們!你們……」柳子呈先怒了,掃視著跪了一地的內衛,他連續說了三個「你們」,第一個是震驚,第二個是憤怒,第三個也是軟綿綿的絕望了。

「車師守衛、閑雜人等都滾出去!」耿恭一聲大喝,隨後聲音又變回平時嬉皮笑臉的調調了:「我有點事和你們的王商議。」

立刻宮殿里守衛、侍從得到特赦般一涌而出,只剩下孤零零的因冒什等三人了。

耿恭看著空蕩蕩的宮殿,笑著解了盔甲、兵器扔在座椅上,自己走到王座下,拉出一把椅子自己家那般坐下,笑道:「早知道見殿下這麼容易,我就不穿這麼多了,一身汗臭…….」

話音未落,因冒什已經衝下王座,在耿恭面前一把撕開自己的王袍,叫道:

「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們漢軍的處境!優留大軍和冒頓部落很快又會回來報復!你們必死無疑!我這樣做是為了車師城的所有百姓!」

耿恭還沒回話,王太后玉瓚聞聽兒子這麼說,也跟著沖了過來,淚流滿面,抓住了耿恭的胳膊哭道:「耿將軍,求你放過我兒子!老國王在的時候,唯你們大漢馬首是瞻,我兒這麼做,也是因為匈奴勢大…….」

對王太后點頭示意,耿恭輕輕擺脫了王太后的手,說道:「我來,無意對國王有什麼冒犯的,只是談些事情。」

「什麼?你不是來報復他的?」玉瓚王太后神情一振。

耿恭對因冒什也點頭致意:「當然。我若冒犯國王又有什麼好處呢?我可以指派其他人為王,但作為車師,在大漢與匈奴之間也不過都是傀儡而已。無意冒犯,實情如此。」

「那你們漢軍馬上離開吧!我不想車師夾在你們和匈奴之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冒什大聲說道:「我不怕死!我為的是我的百姓。你們離開了,車師才有和平!」

「和平?」耿恭冷笑一聲:「年輕的國王哦,匈奴不滅,西域永不可能有和平。」

「我倒是認為,你們漢軍不離開西域,這裡不可能有和平。」因冒什無畏的頂了回去。

耿恭無奈的攤開了手:「我們漢軍掌控西域的時候,這裡是一條絲綢之路,貿易繁榮,各國欣欣向榮;匈奴掌控西域之時,你們不過是他們的兵源僕從國,用來不停的搶掠大漢疆土子民財富,既沒有商業也沒有繁榮,只是一堆強盜而已。」

「那是你的一家之言!」因冒什不耐煩的一跺腳,背後的母后淚水漣漣。

耿恭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說道:

「這是我漢軍需要的物資,你給我籌齊,我們馬上撤離車師!」

「什麼?」一直偷聽沒敢插話的柳子呈被驚得跳了起來。

因冒什也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個從開頭就誓死不退的老虎竟然突然改變了主意。

「怎麼樣?我的國王。」耿恭問道。

看了看物資清單,並沒有多少,以車師城的儲備物資一半就夠了,因冒什想了想說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耿恭對著他伸出右手,這是西域商人定好價格的手勢,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小心匈奴,不要暴露自己的物資。」這是耿恭說的最後一句話。

「匈奴比你們好!他們回來,我們就和平了!」這是因冒什對耿恭背影的回答,後者搖了搖頭,顯然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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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軍營,得到消息的方太監已經急急找過來了,大吼著:「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去哪裡?外面匈奴塞道,我們連柳中城都去不了!這樣強行撤退會死在路上的!」

現在這個太監也被迫懂了不少軍事,遇到和自己小命相關的事都會學得很快。

耿恭現在倒很耐心,因為跟著方太監過來的還有不少臉色憂疑惑的軍士,他要解釋給他們聽:

「我們殺了冒頓,優留單于和冒頓部落一定會回來報復。」

「到時候又是幾萬大軍圍住車師。」

「任何城成為一國之都都是一樣的。」

「車師城之所以成為首都,是因為此地本來就是大綠洲,外面有河有草場,養活幾萬人馬幾個月不是難事。」

「但是再來圍城,我們的物資肯定支撐不住了。」

「所以,我們必須離開。」

方太監現在臉色平和了,耿恭說得太有道理了,他小心的問道:「那麼將軍,我們撤向何處呢?反正回不去大漢,也去不了匈奴圍攻的柳中城。」

耿恭把地圖鋪在桌子上,指著一個點,說:「我們去這裡,疏勒城。」

「疏勒城在車師城和我軍要塞柳中城的中點上,我打獵時時常在裡面休息。」

「這個城只是個驛站小城,和車師完全不一樣,外面都是戈壁,缺水缺草場,絕對無法承擔幾萬人駐紮,匈奴只能派幾千人短時間騷擾,方便我們防守。」

「而且此城外面挖有壕溝,高處有小溪注入形成護城河,易守難攻!方便我們以少勝多。」

「同時也可以和被圍攻的柳中城互為犄角,抵抗匈奴。」

此刻,有軍士吼了一嗓子:

「將軍,我聽說疏勒城那護城河也是城內飲水之處,城內無井。萬一那匈奴搶佔溪流上游怎麼辦?那我們沒水喝了。」

耿恭點了點頭:

「既然有小溪可以從高到低流到疏勒城,說明那塊地區下面一定有地下水。」

「我們抵達疏勒城後,第一個要務就是城內打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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