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村莊》：藝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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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頒髮結束的第90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法國紀錄片《臉龐，村莊》惜敗《伊卡洛斯》錯失最佳紀錄長片獎。雖然我認為已滿90高齡的奧斯卡大人套路越來越深，缺乏驚喜與靈氣，但藝術終究是見仁見智，所以對於獎項歸屬我也沒有什麼好評價的，我只想把我喜歡的電影和大家分享。

藝術是什麼？我很難回答這個問題。然而在紀錄片《臉龐，村莊》中卻讓我看到了關於藝術最舒適的表達，就是一種平等的、輕鬆的、隨意的形式。欣賞藝術不存在任何壓力、也不需要故作深沉地擺弄高姿態，只需要在不經意間潛移默化地接受，並升華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這大概就是我所理解的藝術的真諦吧。

《臉龐，村莊》是由法國「新浪潮導演」阿涅斯·瓦爾達和街頭藝術家JR共同完成的一部作品，影片主要記錄了兩人開車路過法國各個村莊、農場、碼頭，拍攝一路上遇到的人們的臉龐肖像，並粘貼展示於牆面、集裝箱等公共視野中。這些被拍攝的對象都是當地的人和物，有天真爛漫的孩子、有青春美麗的女子、有孤寡老者、有碼頭工人的妻子、還有農場的山羊……，我們看到這個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對生活、對藝術的不同態度，作者將這些生活的狀態真實平靜地呈現，沒有對任何一種態度給予主觀解讀。

對於電影這項第七藝術的理解，我一直認為歐洲人是走在世界前列的，而法國電影無疑為推動這門藝術貢獻了舉足輕重的力量，從電影的發明到新浪潮的變革，不僅促進了電影手法多元化發展，也給世人開啟了對電影藝術的新的思考。它不需要明確的敘事結構和類型，也不需要固定的劇作模式，只需要跟隨作者的情感和思想，與影像、畫面和音效這些主觀存在的電影表現形式一起體會其中的細節和思潮。所以我們在一系列新浪潮代表電影中看到了不少具有強烈個人風格印記的作品，它們打破電影原有的文學性和美學性，對藝術的可能性作了更多未知的探索。

我欣賞《臉龐，村莊》對於藝術的態度，它始終保持一種與民同樂的姿態，結局沒能見到戈達爾的遺憾恰好保持了這種態度。然而影片中對每一個普通個體的生存和精神的捕捉卻迸發了無比偉大的力量，瓦爾達把對藝術的創作與欣賞放在同樣的高度，無所顧忌地表達，無形中拉近了熒幕內外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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