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余達心:膚淺的信仰是今日信徒的心靈死症

精華摘錄:「今日教會廣闊三千里,深處卻只有一寸。」

膚淺的信仰是今日信徒的心靈死症

by 余達心《攀生命高峰》自序

在接近五十年的基督徒生活中,筆者愈來愈確切地體悟,惟有信得深,才會活得真,活得洒脫,活得精彩。膚淺的信仰是今日不少信徒的心靈死症。他們信主後,只浮沉於信仰的淺灘而不敢進到水深之處,又或只肯停留在個人經歷的層次,而不肯往高處行。結果造成信仰不冷不熱、似有若無;一、二十年過去,仍在信仰的初階原地踏步;信仰生活沉悶乏味,彷如雞肋,令人沮喪。這種情況相當普遍,令人擔憂。誠如斯托得(John Stott)所言:「今日教會廣闊三千里,深處卻只有一寸。」信仰的膚淺正是今日教會的危機。

此書的寫成始於2010年,當年筆者重讀祁克果(Soren Kierkegaard)的《當今時代》(The Present Age)及《恐懼與戰兢》(Fear and Trembling),深受他對真理的執著所感動。祁克果一針見血地道出了現代基督教的屬靈狀況。他看到的基督教表面上「香火」依然鼎盛,實際上卻了無生氣、枯竭不堪;對不少信徒來說,基督教信仰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可有可無,提不起什麼激情,更不要談自我否定,為信仰作出舍己的抉擇或行動。他如此寫道:「革命的年代是行動的年代,而我們的年代確實廣告與宣傳的年代……但求營造出一種印象,大家便感到得著了,滿足了……很難想像今日年輕的一代會因信仰而拋下一切,每日活出自我否定的生活……今日的世代沒有激情,沒有價值,有的只是了無生命的意念、表述。」

幾乎在同一時間,有人送我一本德蕾莎修女(Mother Teresa,或譯德蘭修女)的《德蘭修女:來作我的光》(Come Be My Light),開卷後竟停不下來,深深被德蕾莎修女單純的順服與舍己所吸引,在她身上看到基督信仰的燦爛。

就在此時,香港浸信會大學邀請我主講20111年的「篤信力行講座」,我便決定以《放下·自在——與偉大心靈同攀屬靈高峰》為題,答應他們以加爾文(John Calvin)、祁克果及德蕾莎修女的生命,來表述「信得深、活得真」 真諦。這三位偉大心靈分別代表了三個不同的基督教傳統——長老宗、信義宗和天主教。不久以後,2011年初,我到愛丁堡閉關六個月寫作教義神學第二卷《上帝論》,因此有機會細讀加爾文的《基督教要義》(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加爾文出版社)及他的書信;而讀到某些段落,竟然意想不到地受感動到流起淚來。讀神學書讀到流淚,這應該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這時方才想到,我要寫一本與偉大心靈同行的書,遂加入了愛德華茲(Jonathan Edwards)及潘霍華(Dietrich Bonhoeffer)這兩位我非常敬佩,也對我影響至深的偉大心靈。

從加爾文、愛德華茲、祁克果及潘霍華這四位神學家的生命,我深深地領悟到:深厚的信仰反思,原來是敬虔生命的一大動力。事實上,神學與敬虔生命是彼此互動的。當人愈深地認識上帝榮耀的屬性、他浩瀚的恩典,以及自己墮落的深重,他便不得不充滿敬畏與感激,敬虔便由此而生,推動人進一步更深地認識上帝,並與他契合。

關於潘霍華的章節是筆者最後才寫成的,那是在牛津的深秋,也是我再次退隱寫作之時。潘霍華的生命及其神學給了我很大的鼓舞:在最艱困的日子可說幾乎在絕地,原來信仰依然可以顯為真實,發揮極大的生命力,叫人背負著極重的悲苦而不失去盼望。

寫到這邊,筆者驟然深深地懷念摯友趙天恩牧師。

四十年前,即1974年,正值我在福樂神學院(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讀道學碩士二年級之時,趙牧師到訪,與當時的華人神學生分享華人神學教育的重要,並挑戰他們委身中國。我受他呼召,便加入中國神學研究院創校的運動。在三十年的交往中(趙牧師於2004年安息主懷),趙牧師給我看到的,正是「信得深、活得真」的生命典範。他雖修習教會歷史,卻是一位極其出色、功力深厚的教義神學家,而最令我敬佩的是他全然的委身、忘我的奉獻。今年正是趙牧師逝世十周年,我謹以此書獻給他,以表達我對他的尊敬與感激。

把旌旗賜給敬畏你的人,可以為真理揚起來!

詩: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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