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進學解》

昔年春，余求學於河東府郡。嘗於書中觀得三問之語，一問曰:「視於今可勝古否?」二問曰:「如慕先生之高義，何所從之?」三問曰:「余可有所求否?」三問之語，吾嘗思之，然未有良言以書。吾智識潛微，出身鄙陋。不聞孔聖之教訓，未觀孟聖之煌言。幸高人相教，友人相與，積一年有餘，乃得馭勝三問之初解，今日得書吾之意也。

一 問曰:「視於今可勝古否?」吾意:士生之今日，自當有所定論可以書。然吾於今日，始知大節可言今勝昔，小節必書昔勝今。眾曰:「可有實證相言歟?」君不聞昔日眾人不可追群鳥，今日之眾鳥實不可逐眾人之故事?實乃假於航空之利器。君不聞昔日庶民窮一年之力，卻難得溫飽之計；今日之眾人，未嘗習耕稼之事，便可享魚肉之鮮，溫飽固非眾人所求也。君不聞昔日天塹變通途可是笑語，五洲之聯繫可謂黃粱一美夢，今日竟實現矣。古聖先賢如生於今日，亦能贊曰「今勝昔良多也。」此乃吾所謂，大節可言今勝古也。然君生於今日，以良心求諸己諸人，可得昔亦有勝今日之處。君可見長風萬里送秋雁，天空悃吾人之耳目矣。君可見昔日文人才子，今日竟不得其所遇也。君可見當日之酒色財氣，竟漸成今日一大時尚乎!吾意:昔勝於今亦良多也。眾人曰:「余要復古玄同否?」吾曰:「士生於今日，當知今日之短，莫忘前日之長，復古實不可取也，然可擇其長而適當改今日之弊也。」

二問曰「如慕先生之高義，何所從之?」吾意:當擇善而從之，當思齊而肖之，當慕真理為至上，當踏實腳下為求索。眾人曰:「何謂擇善而從之?」孔聖曾有言: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善者，乃惻隱之心，仁愛之心，懺悔之心。惡者，乃毀謗之心，自私之心，無蔚之心。士生於今日，莫忘前路之艱辛，莫學小道之智慧，小則可為智否?，吾意，實非智，乃至愚矣。先生之學，弘善修德為高義，豈可輕看哉!從師問學，無善，修行可謂難矣。眾人曰:「何謂思齊而肖之?」吾意:求諸人，可得其為人之高義，求諸己，可得其為人之不足，思賢而肖之，吾修養不可不謂之進矣。眾人曰:「何以慕真理為至上?」吾嘗思昔日所求學聞道之路途，嘗將吾師之高義當成萬世不易之定理，後新所學，所聞，始知吾師之語，只可做一家之言耳。真理之言，不可不謂乎其大矣，明矣，精矣。士之求學當以慕真理為平生治學所求之志，吾師，吾求道之導向矣。道山之高，非吾輩實能妄言之，吾師攀登其山，不可不謂乎勤也，艱也。吾師之所學，不可不謂之博矣，精矣。然吾師亦有其不能攀登之高處，善學吾師之精神，求真理為大義。此之謂，慕真理之至上。眾人曰:何以踏實腳下為求索?吾意:士之讀書立學，當要高山之巔理想，萬里波濤之大志向。然士生於今日，其所見者不可不謂乎多矣，其所學者不可不謂深矣。百工之人之人尚言曰:萬丈高樓斯起於平地矣。無踏實之根基，無不苟且之意志，志向不可不謂其乃空中樓閣也吁。

三問曰:「吾可有所求否?」吾意:余不敢有所求，只敢有所思也。吾所學，遍觀於百聖諸賢之聖言，經意闡發實非吾善言之。故曾言，以有涯之生，得無涯之智慧，其志不曾改之。當日之善言，吾非能言，顧不言耳。

求學經年，乃有之粗淺理解。學生之魯鈍可見矣。然士之向學，又怎可謂不學無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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