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魯智深拳打鎮關西」改編成古龍風格?
故事情節和結局也可適當修改。
四月十二。晴。巳時。
狀元橋。
一片陰影落在了鎮關西的肉案上。
鎮關西抬起頭。
一副壯碩的身軀立在面前。
鎮關西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太陽白亮亮的刺眼。
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
你本不該來的。
可我還是來了。
我們非要動手不可?
我們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鎮關西瞟了一眼空曠的大街。
一陣涼風吹過,捲起了地上的幾片垃圾。
鎮關西攥緊了屠刀。
這把刀他用了二十年,殺豬無數,卻仍然嶄新如初。
嶄新得一如金翠蓮的胴體。
憑著這把刀,他可以砍出一個世界。
肉案對面的男人已經轉身走到街心,像一座鐵塔一樣,矗在地上。
鎮關西也來到街心。
街上的群眾早已經遠遠地散開,定定地看著街心的兩個男人。
太陽白亮亮的刺眼。
刀光一閃。
鎮關西自信能躲過這一刀的,當世不超過五個人。
所以當他一刀落空的時候,心裡一驚。
然而魯達已經起腳。
一腳踢飛了刀。
鎮關西腦中一片空白。
當他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對方的真實身份。
你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對方的拳頭已經落下來。
是的,我是。
又一拳落下來。
鎮關西靜靜地躺在街心。
太陽白亮亮的刺眼。
狀元橋,鎮關西。
一把刀,斜斜地沒入肉案。
刀柄上,緊攥著一隻手。
漆黑的手,蒼白的刀。
他的手與刀彷彿已融為一體,雙雙隱沒在黑暗裡。
他抬起頭。
陰影緩緩地覆蓋在臉上。
一個鐵塔般高大的人,將天光切割成明與暗兩個世界。
他站在陰影里,瞪著從陽光下走來的人。
緊攥刀柄的手,筋脈抽動,漆黑的指節微微泛白。
他的胃也在抽動,他感到一陣嘔吐感襲上喉頭。
他用力咽了一腔口水,也咽下了眼下的刁難。
手起刀落。
一斤精肉臊子整整齊齊地碼在了案頭。
佇立在陽光下的人,似一座釘在地上的鐵塔。
昂頭沉思。
沒有十年的刀功,是切不了這麼快的。
刀快的人他見過很多,可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快的刀。
同樣令他吃驚的,是一雙手和眼睛。
沒有一雙沉穩如秤的手,和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
是不能夠使精肉里不添一絲一毫肥肉的。
他曾聽聞一個賣藝的女子說過,假如你碰到的屠夫能把精肉臊子切得細細碎碎且不添絲毫肥肉,那麼你就不要再懷疑自己的眼睛,你碰上的那個人,絕對是鎮關西鄭屠……
那個人,喉頭鼓動,已先開口。
「你來了。」
「我來了。」
「你早該來的。」
「我現在來的也不遲。」
「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讓一個屠夫切肉,是消磨他體力的好辦法。」
「你錯了,我豈非不知?讓一個屠夫切肉,非但不會令他勞累,反而會提升他的鬥志。」
陰影下的人眼珠驀然驟縮,「那你……」
言未出口,他已說不出話來。
任何人的舌頭將要迎上一隻銅錘般的拳頭時,都會閉嘴的。
同時也會閃避。
而他沒有閃避,只因他知道:
拳頭能解決的問題,是逃避不了的。
唯有拔刀。
刀能比拳頭更快的解決問題。
因為它足夠鋒利。
也足夠快。
所以他拔起了刀。
這把刀一尺三寸,他用這把刀殺過很多豬。
可他從來沒有用它殺過人。
這並非是說,這把刀不適合殺人。
對於他來說,這把刀不但適合殺豬,也極其適合殺人。
只是,還沒有一個人的命,配得上他這把殺豬的刀。
手腕急抖,刀刃破風。
一隻豬,無論是皮肉還是骨骼都比人厚實也堅韌的多。
這就是他不閃避的自信。
沒有任何手臂能抗住他的切割。
沒有人能夠例外。
可是他忽略了一點。
這世上的所有防守,都可以被攻擊瓦解。
這世上的所有攻擊,也可以被另一道攻擊瓦解。
對於高手而言,這一點忽略足以致命。
現在他倒在地上,垂死掙扎。
他掙扎不是為了活命,而是為了一個解答。
為什麼,會有那麼快的拳頭。
可以在一擊之下,擊出三拳。
還有…
現在他不必想了,一段回憶已穿插進他的腦海。
十八年前,他十歲。
師父將他抱在懷裡,撫摸著一把刀說: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夠用刀解決的,你唯一要考慮的,是你下不下得去手。
…
劇痛將他從過去拉回現實,彌留之際,他心裡真正想要索求的是另一個解答:
為什麼,你會把我們的定情信物,系在他的手臂上?
你最終,還是負了情。
含恨而終。
魯達上去看了看,嗤笑道:「這廝也忒不禁打,只吃了俺三拳,就咽氣了。」
言罷,大步流星地走向酒館。
一陣清風吹過,吹落了他臂膀上的淺藍色絲緞。
落在地上,無人問津。
他坐在酒館裡,吃最好的肉,喝最好的酒,突然在心裡升起一陣空蕩蕩的疼痛。
他驀地想起一件事,他曾聽聞一位賣藝的女子講過,假如你碰到一個屠夫,他能把精肉切得細細碎碎且不添絲毫肥肉,那麼你就不要懷疑,你碰到的絕對是鎮關西鄭屠,請你見到他時,把這個淺藍色絲緞還給他。
小女知道,恩公是個粗人,所以特地給您系在手臂上,以便想起這件事。
謝邀。
獻醜。
魯提轄拳打鎮關西古龍版
文/唐易塵/首發於同名微博天微亮。
魯智深睜開了眼睛。平常,他不會這麼早醒。可是今天,有件事,他要親自去辦。這件事,只有他能去辦。這件事,需要早些去辦。所以,他起得很早。整整一夜,他的眼閉了,心卻睜著。他想起昨天的際遇,起床氣更是厲害了。他需要把起床氣撒出去。鄭屠戶,就是你了,害我睡不好覺。這麼想著,他便來到了東門魯家客棧。敲開客棧的大門,魯智深問:「金翠蓮在哪間房?」店小二睡眼惺忪,哈欠連天。剛開了門,就見到一個彪形大漢,定睛一看,居然是魯提轄。然後,店小二就睡意全無。像是澆了盆冷水在脖頸里。店小二略狐疑,指了指金翠蓮父女住處,一邊納悶一邊走開了。店小二不敢走遠,有意無意看著魯提轄叫開了房門。店小二是知道這金翠蓮和鎮關西關係的。金翠蓮父女謝過魯智深便要拿著行李出去。店小二一見這般,急忙攔住父女去路。「不許走!」店小二喝道。並張開雙臂攔住去路。大聲吆喝,也是要驚動幫手。果然,隨著店小二一聲「不許走」,有幾個人從門口的房間里出來了。這幾人,把門口堵死了。魯智深走到金氏父女前,看著店小二。店小二似乎覺得一座神像立在自己面前。關二爺的神像。店小二為難了。那門口的幾人也詫異了。他們走過來。他們不認得魯智深。店小二道:「這父女倆不能走。」魯智深道:「他們為何不能走。」店小二道:「他們欠了鎮關西大人的錢。」魯智深眯眼問道:「他們,怎麼欠了鎮關西——大人——的錢,肉錢?」這「大人」兩字,魯智深說得很重。店小二道:「不是肉錢,是典身錢。」魯智深道:「這典身錢,我會給鎮關西——大人——送去的。」這「大人」兩字,仍是說得很重。店小二道:「這……我恐怕沒法交待啊……」剛說完這句話,店小二就發現有兩顆牙齒出現在面前的地上。店小二正奇怪,平白無故的,地上怎會有兩顆牙,而且還是帶血的牙,顯然是剛掉的牙。突然,店小二覺得腮幫子劇痛起來。他的舌頭在嘴裡一攪,覺得自己的牙少了。魯智深道:「你現在只是掉了兩顆牙,如果你們繼續攔著,你們掉的就不僅僅是牙了。」店小二回頭看向那幾人。那幾人走上前。其中一個八字鬍道:「這位壯士一定要管這個閑事嗎?」魯智深道:「我已經管了。」八字鬍道:「閣下可知這鎮關西大人是什麼人?」魯智深道:「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這一問,八字鬍回答不上了。八字鬍看向店小二。店小二道:「這是經略相公府的魯提轄。」八字鬍打了個哈哈道:「一家人了,魯提轄,失敬失敬。都是為經略相公謀事,何必相互為難吶。」八字鬍一邊捋胡一邊道:「鄭大人時常掛記魯提轄您吶,總盼著您能賞光到鄭大人那裡去呀。」魯智深道:「我正要去,只是,這父女走之後我再去。」八字鬍道:「沒得商量咯?」魯智深道:「動手吧。」八字鬍道:「好……」這個「好」字尾音還沒講完,這幾人連同店小二都一齊倒了。八字鬍趴在地上,不甘道:「怎麼會……這麼……快……我從未見過……」話未說完,就暈過去了。其餘幾人居然並未暈厥,只是呻吟著。魯智深道:「誰做出頭鳥,誰就會多睡會兒,你們還要做出頭鳥嗎?」這些人一邊疼得嗷嗷叫,一邊搖頭如撥浪鼓。魯智深送走金氏父女走後,卻又留在了客棧。他知道這些人不敢做出頭鳥,但是卻敢做通風報信的縮頭烏龜。這信一報,金氏父女卻是走不了的。索性,他將這幾人,不管躺著坐著站著的,全留在客棧大堂,自己卻搬了條長凳,大喇喇坐著,眯起了眼睛。他似睡非睡。他想起昨天的際遇。本是與史進和李忠喝酒,卻不想遇上了這種事。這金翠蓮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他少時父母離世早,是姐姐將他帶到十五歲。姐姐叫魯玉蓮。可是姐姐卻被家鄉一惡霸欺凌致死。那時魯智深年幼,只能在姐姐墳前流淚。魯智深後得遇名師,練得一身武藝,回鄉將那惡霸除去,便由親戚介紹,來渭州投奔了經略相公。不曾想,卻遇到了金翠蓮的事。且又是這等欺男霸女之事。而且居然還是個殺豬的。還敢自稱「鎮關西」!一股怒火自胸中頂到面門。突地,魯智深睜開眼睛了。他算著時間,估摸著從金氏父女走到現在,他們也應該坐上馬車遠去了。該去菜市了。魯智深走得不急。就像是逛街。此時太陽剛剛升起。魯智深看了一眼菜市口晃眼的日光,想著:不知道明天的太陽還會不會照常升起。魯智深朝著最大一間賣豬肉的門面走去。他知道,鄭屠戶敢叫「鎮關西」,就敢開這菜市最大的鋪子。鄭屠戶正躺在門口的躺椅上睡回籠覺。幾個夥計忙得緊。鄭屠戶睜開眼,看到身前站著一個人。這人像一尊雕塑。高大,硬朗。鄭屠戶定睛一看,認得,趕忙起身道:「我當是誰,竟是魯提轄到了,招呼不周,贖罪。」魯智深面沉如水,道:「切十斤瘦肉,不要一絲肥的。」鄭屠戶正要招呼夥計們。魯智深截道:「經略相公吩咐,要你鄭大人親自切。」鄭屠戶一邊應承著拿起切肉刀,一邊暗道:難道我得罪了這魯智深不成?帶著狐疑,鄭屠戶切好了瘦肉。魯智深見鄭屠戶不惱,繼續道:「再要十斤肥肉,不要一絲瘦肉。」鄭屠戶已是滿臉流汗,面色微慍,也不答話,繼續揮舞那切肉的刀。魯智深自一開始就盯著那刀。那不過是一把切肉的刀。可是,切肉刀不僅能嚇人,甚至能殺人。魯智深要激怒他,讓他的刀只能用來切豬肉,不能用來砍自己的肉。鄭屠戶雖慍怒,卻也切好了肉。魯智深又道:「再要十斤軟骨,瘦肉肥肉一點兒也不能有。」鄭屠戶把視線從剛包好的肉上移開。移到魯智深臉上。魯智深已由面沉似水,變得似笑非笑。鄭屠戶知道魯提轄這茬兒是找定了。怒道:「魯大人莫不是消遣我。」魯智深知道,時機到了。突地,一陣肉雨,下了鄭屠戶滿頭臉。鄭屠戶手裡的刀一直未放下。魯智深的眼神一直未離開過那把刀。魯智深看到那把刀在抖。因為鄭屠戶的手在抖。氣得發抖。魯智深在等,在等破綻。肉雨下過,鄭屠戶的刀抖得更厲害。魯智深加了一句:「就是來消遣你。」這一句,徹底激怒了鄭屠戶。他出刀了。魯智深就等著鄭屠戶出刀。魯智深學的武藝里,最厲害的就是「後發先至」。這需要時機,需要對手先出手,需要找到對手的破綻,需要自己比對手快。用自己的快,擊垮對手的破綻,是魯智深所練武藝的核心。魯智深出手了。在旁人眼裡看來,魯智深似乎只出了一拳。其實,鄭屠戶知道,魯智深出了三拳。並不是鄭屠戶看到他出拳。而是,這三拳的出手速度實在太快,三拳分別打出,卻猶如一拳。鄭屠戶只覺得自己鼻子眼眶太陽穴同時疼起來。接下來,鄭屠戶似乎嘗遍了酸甜苦辣所有滋味兒,看遍了五顏六色所有顏色,聽遍了鈸鐃鼓磬各種聲音。這五味雜陳立體全面的感覺同時感受,可算是破題兒第一遭了。臨閉眼,鄭屠戶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的拳頭會這麼……快,這麼重……」魯智深道:「因為,我《葉問》看了幾十遍,你呢,看了幾遍。」鄭屠戶內心有一種巨大的痛苦襲來。怪不得,怪不得……千不該萬不該看《小時代》,學人撕叉,落得如此下場,又看了《爵跡》,看得眼睛都不好了,我恨……還沒感慨完,鄭屠戶便一命嗚呼了。魯智深將店裡夥計叫來,問道:「鎮關西是不是詐死的?」那夥計頗有眼色,且多受這鄭屠戶欺壓,便道:「鄭屠戶不小心撞在門框上,現在是詐死的。」問罷,魯智深便回到住處。他知道,他又要開始流浪了。雖然不喜歡,他卻已習慣了孤獨的流浪。金翠蓮父女走後,魯達便很少說話,不過,他有酒。
李忠和史進也不說話,並不是他們不想說,他們只是在等魯達。
喝完金翠蓮走後的第十三碗酒之後,魯達道:「我要走了,離開渭州」
李忠聽了只是一愣,便繼續喝手中還剩半碗的酒。酒是銀子換來的,李忠最缺少的就是銀子,因此他也經常缺酒。
史進看了看他面前的這個漢子,此時落日掛在酒樓門前的旗杆,夕陽照在魯達臉上。
魯達道:「你有話要對我說」。
史進道:「我是有話要對你說」。
魯達道:「可你卻沒有說」。
史進道:「我說了有用嗎?」
魯達道:「沒用」。
這時坐在一邊一直慢慢喝酒的李忠突然放下酒碗,道:「那就都不要說了,喝酒」
當魯達走出酒樓的時候,已是黃昏將逝、夜幕將臨。而街盡頭的西方,卻是殘陽如火。
魯達躺在床上,細想:
今天一共喝了31碗酒,是的,每一碗他都記得。
那個女人一共看了他七眼,每一眼他也都記得。
魯達失眠了,這是他第一次失眠,他一向對自己的睡眠很自信,就像他對自己的拳頭一樣自信。
……待更……魯智深走向肉鋪。
兩間門面,兩副肉案,十來個刀手。
他昂起頭,挺起胸,大步走過去。
於是他就看見了鎮關西。
鎮關西和他的刀!
刀在手上。蒼白的手,漆黑的刀!
魯智深從他的刀,看到他的手,再從他的手,看到他的臉。蒼白的臉,漆黑的眸子。
「鄭屠!」魯智深喊道,「奉著經略相公鈞旨: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見半點肥的在上面。」」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鄭屠笑了。
因為他對自己的刀有自信。
他的刀不但快,而且准。
刀光閃爍。精肉中沒有一絲肥的;肥肉中沒有一絲精的。
可惜後世的百曉生沒有機會看到他的刀,不然青魔手不會是第九。
切完,裝好。
魯達道:「再要十斤寸金軟骨,也要細細地剁做臊子,不要見些肉在上面。」
鄭屠笑道:「卻不是特地來消遣我?你看我的刀還算快么?」
魯達的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道:「很快。」
鄭屠獰笑道:「你怎樣?」
魯達道:「我的手不是用來切豬肉的。」
鄭屠道:「那你的手是用來幹嘛的?」
魯達的拳頭握緊,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手是用來殺人的!」
鄭屠訕笑道:「殺人?你能殺得了誰?」
魯達道:「你!」
於是他出了手。
鄭屠還想再笑,可是他沒機會了。因為他的鼻子上已經中了一拳,歪在一邊,血液飛濺,這樣的人笑起來一定很嚇人。
江湖中以快著稱的人很多,有的人能一劍削斷蠟燭而火不滅,有的人能用筷子瞬間串起丸子,可是這些人和魯智深的拳比,簡直像老奶奶用繡花針。
刀已經從手裡滑落,以他的武功,本不至如此,可是他的信心已經崩潰,他無法相信這世界上有那麼快的拳。面門是每個練家子重點防禦的地方,卻被如此輕易地打中了,第一次他感到無能為力的恐懼。
他的刀已經死了。
接著,眉間一拳,太陽一拳,鄭屠躺在地上,面目全非,只出氣不進氣。
「假如你那一刀砍下來,我也許也會負傷,」魯達心想,「可是你的刀卻比人更先死去。」
部分內容直接套用古龍的小說的片段。
肉鋪的門,關上了。夥計們驚詫的望著緊閉的大門,在他們的世界裡,鎮關西就是無所不能的神,無論這個粗豪的漢子是什麼人,和鎮關西挑戰,就像太陽早上升起一樣,結果是一定的。
可是他們卻錯了,世界上沒有一定的事,下雨的時候,也會看不見太陽。門開了,魯達慢慢的走了出來,他沒有開口,只是四下望了一眼,周圍那些好漢們幾乎都被那目光刺的發顫。
沒人敢阻攔他,魯達平靜的走了,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笑容,彷彿剛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又彷彿要去面對更大的難題,對這個人而言,難題,不過是將要解決的問題而已
買肉?
五斤精肉。
不要半點肥肉在上面?
五斤肥肉。
自然是不會有半點精肉在上面。
五斤寸金軟骨。
都切作臊子了,還要別的嗎?
魯達抬頭第一眼看了鄭屠,鄭屠笑得很誠懇,魯達心裡卻一沉。
你知道我是來找茬的?
我賣了很多年肉,客人買不買肉,逃不過我的眼睛。
那你應當知道,今天是你最後一天賣肉了。
為什麼?鄭屠問,眼神很誠懇。
魯達沒有回答,緩緩地把刀收回刀鞘。
血光四濺。
因為我不喜歡coser露得太多。
鄭關西:你來了。
魯提轄:我來了。
鄭關西:出拳吧。
魯提轄微微一笑:我已經出了。
鄭關西的瞳孔遽然睜大,丹田立時劇痛,呼吸也為之一滯,意識開始渙散,轟然一聲,龐大的身軀向著夕陽撲倒。
魯提轄雙手插袖,臉色淡然,彷彿從未出過拳一樣。風起來的時候,他的身影便已消失。
推薦閱讀:
※佛說有緣 | ★槐蔭文學★ - 孝感槐蔭論壇
※第九屆茅盾文學獎揭曉 81歲王蒙首次獲獎
※送給奮鬥在一線建設的窮游黨們的終極殺器
※知新 | 2016年譯林新書單(文學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