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原理揭秘@@——顧城——哲人之殤

自殺原理揭秘@@——顧城——哲人之殤

來自專欄之我精神導論

(註:之我或靈魂之我——靈魂之王、靈魂的主宰、靈魂的主人、哲學之我或哲學層次的我。之我里的『之』是助詞,起增強語氣作用。)

顧城——哲人之殤

顧城,朦朧詩主要代表人物,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早期的詩歌有孩子般的純稚風格、夢幻情緒,用直覺和印象式的語句來詠唱童話般的少年生活。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成為中國新詩的經典名句。顧城,1956年9月24日出生於北京,1963年9月進北京西直門小學。1969年5月,隨父下放山東昌邑縣東冢公社。1979年《星星》復刊號上發表公劉《新的課題——從顧城同志的幾首詩談起》,顧城聲名鶴起。1983年8月5日和謝燁在上海結婚。1987年應邀出訪歐美國家,進行文化交流、講學活動。1988年1月赴紐西蘭,講授中國古典文學,被聘為奧克蘭大學亞語系研究員,後辭職隱居激流島,1992年重訪歐美並創作,留下大量詩、文、書法、繪畫等作品,出版有《顧城詩全編》。1979年顧城和謝燁(即雷米)在火車上邂逅,為了追求謝燁,顧城趕到上海,天天躺在謝燁家門前木箱子里。1983年8月5日在上海與謝燁結婚,1986年參加北京市作協在昌平舉辦的「新詩潮研討會」,結識北京大學中文系女學生李英。1988年顧城夫妻前往紐西蘭激流島定居,生有一子木耳,顧城不能容忍小孩奪走妻子對他的愛,謝燁只好將小孩寄養在朋友家中。1990年7月李英成為第三者,謝燁竟能容忍三人世界。1993年1月迫於生計問題,顧城在西班牙、荷蘭、羅馬尼亞等國家講學。是年3月李英和英國情人約翰離開激流島,顧城為此大受打擊,寫下遺書,多次自殺未遂。1993年10月,謝燁收拾行裝,準備由奧克蘭前往德國,在前往奧克蘭碼頭時被顧城勸回家,顧城在紐西蘭激流島寓所與謝燁發生爭執,在衝突中謝燁受傷倒地,顧城隨即自縊身亡,謝燁在送醫院途中死去。

評析:因母親健康原因,顧城提前七周破腹產於北京白塔寺旁人民醫院,在暖箱中度過了人生的前四十天光陰。按顧城母親的話說,他在九歲時從窗口跌落樓下,腦子受損。從這一刻,就註定了日後的悲劇。顧城作詩的天賦很早就顯露出來——1968年9月寫下詩歌《星月的來由》和《煙囪》;1969年5月離開北京隨父下放之前,寫下《我的幻想》;1971年7月在海灘上寫下《生命幻想曲》;1974年全家回到北京,讀書、學習繪畫,並從事過油漆工、木匠、翻糖工、電影廣告繪畫工、商店營業員、借調編輯等許多臨時工作;1976年寫出自編詩集《無名的小花》自序;1979年3月在西城區文化館《蒲公英》小報第三期發表詩作《無名的小花》,系作品首次公開發表,同月加入《今天》文學社團同北島、芒克、舒婷、江河、楊煉等結識,寫下早期代表作之—《一代人》、組詩《永別了,墓地》等。顧城的知識文化積澱主要源於自行讀書,尤其是讀法布爾的《昆蟲記》和《辭海》,因為這是他手頭僅有的查抄書中被僥倖漏抄的書。受制於體制,顧城一直是自由職業者,恰值開放年代,而寫詩便是他的全部。詩是之我受壓抑,由思維所迸發出來的思想精神產品,顧城早年之所以滿懷巨大創作慾望和激情,其之我的灰暗不言而喻,詩則是撥亮之我的點火器。詩人所謂「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黑色的眼睛就是其之我的表象。從整個少年時代始,顧城其之我便為灰暗籠罩了。

友人回憶顧城在上海追求謝燁的時月——每天早上起床,顧城的第一件事是趕緊把昨夜做的夢記錄下來,他把這些夢理解為另外一種暗示,這些冥冥中的暗示可能是最好的詩。這個習慣保持了很久。個子不高的顧城常常戴著自製的帽子,雙手插在寬大的中山裝口袋裡,在屋子與天井裡走來走去,自我欣賞。顧城特別喜歡用銀灰色的布料做帽子,如果沒有合適的布料,就用紙做一頂。顧城用這一新奇的形象和現實生活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的生活空間是自己搭建的詩的空間。為此,謝燁領著顧城去醫院做了檢查,看是不是精神不正常,經過詳細診斷得出顧城的思維與表達都很正常。對於設計這樣的帽子,據詩人唐曉渡解釋——我個人覺得他是要設計一個標識,就像一個獨一無二的Logo一樣的,就是說這個帽子就是屬於顧城的,見帽如見其人。因為是很長遠的設計,他很多年裡面他就一直帶著這樣的帽子。顯見,顧城對其之我是相當敏感的。《導論》指出,歌中,詞人曲者都在心裡呼喚我是我、多麼特別的我,我是萬世沙礫當中一顆,感激天生這個我……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那麼,這個我豈不正是靈魂之我嗎?我,在生活中是真實的存在!一如顧城的詩——我在希望,在想,但不知為什麼,我沒有領到蠟筆,沒有得到一個彩色的時刻,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創痛只有撕碎那一張張心愛的白紙,讓它們去尋找蝴蝶,讓它們從今天消失。我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我任性。顧城自製的帽子,其實就是其之我的Logo,也提醒他自己要保持其之我的特立獨行,因為——我任性。

友人在回憶與顧城的往事時說:「成長在畸形人文生態下的我們這代人都是病人,只不過程度不一樣。顧城不是一個對抗性的人,但他確實是一個極端,所以在撤退時出了大問題。」《並不凄美的顧城之死》一文指出:顧城的悲劇也就是一個新移民的生活悲劇。除了寫詩(又是中文詩),他可說是無一技之長。要命的是,生活在英語世界,他拒絕學習英語。這就意味著他根本不想融入這個社會,也斷絕了生存生活的門路。可是,顧城偏偏要編織自己的烏托邦夢幻——他在漂流島上養雞種菜,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過上一種不染凡塵的超然生活。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顧城的經濟日漸拮据,日子自然過得寒磣,捉襟見肘。他因為買那間破房子,還貸了款,要還按揭,這就更加雪上加霜。為此,他曾讓妻子謝燁去市場賣家裡產的雞蛋;又讓她做了春卷也拿到市場叫賣,這樣一點「繩頭小利」顯然遠遠無法解決生活所需。於此,現實的困難擊碎了理想的夢幻——以致最後,情人與妻子要接踵逃離,自己的兒子卻無暇顧及送人撫養。妻子謝燁的悲劇在於逃得不果斷,而整個悲劇則是顧城夫婦「在撤退時出了大問題」。也就是說,顧城沉浸在詩中,為詩他需要愛的庇護,因為其之我特別灰暗;為詩他又不能經受干擾,所以對兒子拒絕付出。於此,顧城其之我是扭曲的,之我對愛處於接受與拒絕矛盾當中,因此之我的變態遊離不可避免。而面對妻子謝燁即將的訣別,顧城之我唯一可寄放的搖籃傾覆了,於是便演繹愛恨之瘋狂。《導論》指出,失戀者之我因傾覆了「安身」的搖籃,之我處於所謂的「失重」狀態,進而造成人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行為……在大眾及世俗層面,之我的恨有積極的、也有消極的,但如果之我一味地凝固在恨里不能自拔,那麼之我就會變形變態,進而引發思維產生消極情緒和想法,誤導人走向反社會、反人類的叛逆歧途。顧城對外部世界抵觸排斥,顯見其自我之恨幽深。

其實,對於詩人的解讀不能光拘泥於生活瑣事,詩人的思想又是怎樣一個境況呢?顧城10月離世前夕的6月24日,完成了其哲學論文《沒有目的的「我」——自然哲學綱要》,7月參加法蘭克福大學舉辦的「人與自然——世界各文化哲學研討會」,顧城論文及答問反響強烈。詩人隨後匆匆離世,人們的目光也許至今還不太在意這篇「沒有目的的我」。在其中,可以看到顧城對「我」的關注和詮釋。今天,讓我們懷著欽佩而複雜的心情來傾聽顧城的哲學詩語吧。

1、老子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個自然是超乎人類的,又是人的最樸素的心境。「自」是本源,天生的狀態,規則,我外無他之我。「然」是一個輕微的態度,同意、接受和這樣的意思。注意,顧城提出了「之我」二字。

2、哲學使人自在,並不使人存在。人存在與否是另外一個問題。中國哲學的自然之境,可以將人從有限的概念中間解脫出來,成為自然人,又叫真人。自然之境的體現並不抽象——一舉一動,一花一木,擔水劈柴,皆可顯道。一個真人,不一定非得住在山高林密的地方;他無牽無掛,無可無不可,故也可能做所有人間的事情,為官為盜,娶妻生子,生如蟻而美如神。他予以改變的不一定是存在,而是存在中的迷誤。「自然之境」並不要求特別的形式。自然之境中的人,會由於自己的秉性誕生自己的形式,也會不創造任何形式。因為已經解脫了人的觀念,無己無我,他便不再會為自身的存在所困惑,也不會為自身的泯滅而惶恐。他無私無畏,秉性依舊,與命不違,可生可死,從心所欲。在此,顧城對『之我』的認識與領悟極高,只可惜對「自然之境」的消化和吸收在時間上沒有來得及。但也因此,顧城對死無所畏懼。《導論》指出,人實則無所謂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如何看待死、對待死尤其是怎樣死的問題。不怕死,其實是認同怎樣死,思維判斷願意接受死。

3、從西方的語言習慣來看,中國古詩最大的特點是缺失主語,語法不確定,視點變幻,少有抒情的「我」;它的核心也不是理念,而是一個空,空與象一體若有似無,無身而有情。這些對於西方讀者來講,是很難想像的,在翻譯上會感到不可逾越的困難。這不僅是一個語言習慣上的問題,它更表現了一個與西方觀念迥異的哲學宇宙——一個不以人、思想為主體的世界,一個沒有目的的自然世界。語言是文化的核心部分,而這一語言隨時暗示著「無我」…… 正是這個「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王維)的自然之境,使我們看到了我們處身而未感的人的自然生活,看到了生滅交替,光陰潛移,春秋輪轉,日月如梭,花落去,燕歸來,「有」在「無」中充滿意味地隱現著。此處,詩人顧城對之我的感觸是多麼玄妙,儘管詩人沒有點出其中的「之我」。《導論》<引言>感慨:入夜,星海璀璨,宇宙浩淼。仰望蒼穹,儘管自覺渺小透頂如同沙礫,但人總還是習慣於自以為是,意識之我強固依然。獨處靜思,人也許會問:我究竟是什麼,我究竟存在於哪兒?我,難道僅是同類相似之形體,或為相互呼喚之虛擬?我到底是什麼樣子,誰看見過我?我,在現實世界能夠摸得著嗎?在這兒,顧城離點破之我霧霾的窗紙僅半指之遙。

4、藝術上的「空靈」,無我之境,相當於哲學上的「無為」。沒有目的是寂靜的,是超乎個性的;但沒有目的的「我」,則是自由的,有著可能難以想像的鮮明個性。目的和概念已經不再束縛他,包括生死概念,人類的生存準則和與之相應的道德意識與他無關;他自性的靈動,使他處在永遠的創造之中,不僅生可為遊戲,死也不例外。原來,顧城的死之所以要另類,是因為他追求如詩般的「無我之境」,不僅生可為遊戲,死也不例外,這樣才能彰顯他那「難以想像的鮮明個性」——戴著如同Logo一樣的帽子作詩、生存、死亡。在這裡,可謂找到了顧城自殺的哲學註腳。他所謂「一個自然之境中的人,是自由的——他不以「我」為出發點,也沒有自身以外的目的,在現實運動中便具有無限的可能性。他可能長久和平地生活,也可能暴死;他可能是一個智者、一個瘋子,或一個傻瓜;他可能泛愛萬物,也可能吞食野獸」,實則表達了他對「自由」的嚮往,顯現其之我依舊灰暗、矛盾交織、難以自拔。

5、生滅在自然中是守衡的。人成功地用技術干擾了這個系統,他不受報復是不可能的。其實最大的報復倒不是生存與否的問題,而是人的自然性的喪失。當人不再能接受死亡,不再能在萬物生靈中,感受本身,在這個時候,他那個屬於自然的生命,他那個體悟自然之境的靈性,就消隱了。人製造了人,也許這就是自然哲學的終點。自然觀並不避諱這一點,因為它自身的消失幻化也是自然而然的。此處,顧城展現了其作為詩人哲人眼界的高遠,對人自我認識的精神境界超乎了他的年代。《導論》<智腦時代>指出,我們在改造世界,世界其實也正在改變我們,而後者往往為人類忽略。在這裡,作為人類靈魂之王的之我,是人類保持其本色與本性的最後一塊陣地了,之我失守、變色變性,人類便會全盤瓦解——人不是人、我不是我。如同打獵的獵人,自己端起槍來,自己把自己打死了。以之我論看來,就是靈魂把之我殺死——不是自殺而是另類的他殺。如果這樣的話,人類悲劇的根子就是源於對之我的無知,以及對思維的放縱乃至因狂妄而瘋狂。

作家雨果曾說:天才是人類的病態,就像珍珠是貝類的病態。顧城不光是天才詩人,在哲學上也算是天才,他超越了他的時代,而時代卻嘲弄了他,但我們絕對不要忘了除詩人桂冠之外,他還是位天才的哲人。話說,與其是說時代嘲弄了他,倒不如講他暼睨他的年代。如同畫家用色彩,顧城則用文字堆砌出氛圍,勾勒出一幅幅之我的幻影——瞧《鬼進城》——遠處有星星 更遠的地方 還有星星 過了很久 他才知道煙囪上有一棵透明的楊樹。顧城曾學過畫,可惜他沒有沿著這個方向再辟蹊徑,否則他必成某流派大家。歷史總是有遺憾的,但我們不要忘記、更不要忽略遺憾,否則我們自己就真的也遺憾了。顧城在其人生的最後四個月時間裡,研究並推敲出所謂沒有目的的「我」的哲學,這件事情本身就意味深長。文壇巨匠托爾斯泰在寫完《安娜卡列尼娜》後,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疾病的折磨使他不僅放棄了個人的家庭生活,同時也放棄了文學創作,將精力投入到哲學與宗教的研究,並宣稱「藝術不僅是沒用的,而且是有害的。」與文學家相比,哲學家眼光則更犀利,柏拉圖在《斐多篇》里描述蘇格拉底與西彌爾有這樣一段對話——西彌爾問蘇格拉底哲學家怕不怕死。蘇格拉底回答說,老百姓怕死,但是哲學家不怕。因為人的靈魂是自由的,可自由的靈魂被羈縛在不自由的肉體之中,被七情六慾遮蔽了它的本真面貌,所以,當死亡來臨的時候,哲學家看到的是靈魂的解脫和重歸自由,這一刻其實是他畢生嚮往不得的,又何懼之有呢?蘇格拉底留下了一句名言:「哲學是死亡的實踐」。

劉宗保——找錯天堂

報載,3月3日,接近中午的時候,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從這座橋上跳下。目擊者描述,男子特地挑了處水深的地方跳下去,瞬間跟石頭落水一樣,一沉到底。男子的妻子當時就在不遠處默默地望著丈夫從橋上跳下,沒有阻攔,沒有哭泣。她從橋的一側走到橋的另一側,見丈夫的屍體遲遲沒有浮起,便轉身離去。妻子說,這是神的懲罰,誰也沒辦法逃避!昨日,她亦跟隨丈夫的步伐,跳下湍急的運河。截至昨晚八時,警方仍然沒有找到她的蹤影。跳河男子名叫劉宗保,現年52歲,湖北襄陽人,是一個執迷的邪教信徒。這一點可以從他留下的文字中體現。劉宗保落水以後,家屬在其行囊里找到兩張字條,一張寫給下墩村所屬的南城篁村派出所所長,字條上寫明自己的死亡與其房東、兒子及其他人員無關;另一張則寫給上帝,他在字條中禱告:我來到天父面前認罪,我虧欠神,對不起弟兄姐妹,更對不起我們上帝天父,求你寬容我、饒恕我、可憐我……

據悉,劉宗保前年十月被兒子接到東莞居住,在陌生的東莞,與其出租屋臨近的一個同鄉大爺是他認為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他向大爺傾訴了自己的苦惱,卻遭到大爺無情的嘲弄。直爽的大爺認為,劉宗保之所以有這麼多離奇的想法,純粹是因為好吃懶做。在過去幾個月,劉宗保深受信仰的困擾,把一切的異常都視為神的懲罰:他早前曾在南城步行街附近一家餐廳從事清潔工作,有一次餐廳的水龍頭突然不出水,他認為這是神在警告不能再做清潔,因此辭去了工作;還有一次,劉宗保連續幾個晚上噩夢連連,便認為這是神不允許他再在出租屋居住,於是協同妻子在濱江體育公園附近一個橋洞風餐露宿了八天八夜——南城篁村派出所記錄了這起離奇的失蹤案。更多的時候,劉宗保選擇在出租屋躺著,不吃不喝。在他的信仰中,這是向神贖罪的最好的一種方式。劉妻曾回憶,最長的一次夫妻倆整整五天水米未進。因為常年時不時不吃不喝,他臉色蠟黃、形如枯槁,很難集中精神,跟人聊天的時候眼神總是直愣愣的,給人一種迷離的感覺。劉宗保抱怨:我餓也餓過,死也死過,為什麼神還不放過我?不過在說這話的同時,他還是忍不住朝四周看了看,趕緊作懺悔狀。他說,雖然看不到神,但神看他就跟照鏡子一樣。

評析:所謂——神看他就跟照鏡子一樣,這句話怎樣理解呢?《導論》<鏡子之我>指出: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人若長時間照鏡子往往會產生異樣或恐懼感覺,其主要原因在於人把思維注意力集中在鏡子里的面孔,而這個面孔的主人便是「之我」,照鏡人猛然觸動了「之我」,由於對之我的無知,思維情緒於是緊張,由此使得之我也發生了遊離,在共振效應下,照鏡者產生強烈恐懼或異樣感覺,嚴重的甚至還會發生精神錯亂……在此,可以判斷劉宗保其之我已經遊離脫軌、變形變態。

劉宗保老家在南漳縣九集鎮泗堵河村,村子緊挨著七里山森林公園,風景優美如畫。據村裡人介紹,1992年,鄰村有人不知道從哪帶來一個老師,開始在村裡傳教,每周都搞聚會,大家一起禱告,說是信了這個教,種地不用施肥,生病不用服藥,起先村裡很多人都去聽,劉家所在的生產隊七八十人中幾乎超過半數的人都參與過。說起劉宗保,與其同齡的村裡人大多搖頭嘆息,都說是被1992年那陣風給害的。劉宗保也曾解釋過醉心三贖基督的原因—— 「我以前沒本事,總是攆不上別人,別人都蓋新房我就蓋不起,我常常慚愧到睡不著,信了神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房子啊、錢啊都是沒用的,末日來了,再有錢的人都要受苦,只有我們可以升天,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他還說,他喜歡一屋子人圍著他聽他講福音的感覺。不少村民還記得,劉宗保每次傳教都要拿自己的例子說事,說自己原先常常打擺子(瘧疾的俗稱),自從信教以後就再沒打過擺子,人也精神多了;還說信了教以後幾天不吃飯都不覺得餓,這樣就可以節省糧食。有一次,兒子劉歡跟著父親走在村裡的小路上,碰到一些鄰居。鄰居主動打招呼,父親卻裝沒聽見。兒子劉歡趕忙提醒,父親說:我是神的子民,不跟凡人打交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村裡人也漸漸地不把三贖基督當回事了,而劉宗保夫婦也在這種遺忘中,變成了村裡最邊緣的人,但夫妻倆依然堅守著「信念」。

在這裡,從之我論著眼,劉宗保夫婦其之我被邪教綁架了——所謂「他喜歡一屋子人圍著他聽他講福音的感覺」即是吸毒的享受感覺。《導論》指出:從某個角度看,吸食毒品重塑了之我環境,而且之我也適應了這樣的環境,而這樣的環境需要毒品不斷刺激才能夠生成保持,進而毒品成為安撫之我的靈丹,毒品成了之我難以離開或割捨的至愛。也可以這樣講,之我被毒品綁架了。事實上,之我被所謂綁架並非毒品唯一,貪腐、女色、賭博、網癮等等均可作為綁架之我的元素,其中毒品的表現最激烈、最直接、最難戒。

為了給父母「戒毒」,在前年十月,兒子劉歡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把從沒出過遠門的父母帶到了東莞。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劉歡嘗試過各種可能,他安排父母工作,要求父母吃飯,還強行要求父母不能整天躺在家裡,每天至少要出去溜達兩個小時。然而,這些努力依然是徒勞。好心人提議劉歡,去東莞為數不多的幾個基督教堂問問,看看能不能在教友、在牧師的幫助下解決問題。於是,慈愛的牧師安排教友們一起為劉宗保禱告,還贈送給他一本《聖經》,這是他自以為信仰基督二十幾年來第一次見到完整版的《聖經》,可他翻開《聖經》卻發現,《聖經》上的內容與其此前的信仰相差巨大,而且上帝竟然也變了!劉宗保自稱夢見過上帝,是一個身材高挑、相貌陽光,長得跟兒子很像的黑髮中國人,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榮耀。可在教堂,他見到上帝的兒子耶穌的畫像,居然是一副外國人的面孔。陪同劉宗保前往教堂的兒子劉歡見到父親當時崩潰了,用近乎吼叫的聲音說:你們信錯了!

於此,所謂「你們信錯了」,從當時崩潰的情狀看,劉宗保其實已經意識到自己信錯了,而這許多年沉迷於信教的努力,在「真經」面對他無法直面,在其之我的肯定上發生了動搖,以致其之我對其歷年來的所信所為不能夠實現肯定了。《導論》指出,如果肯定不能夠達成,之我就會紊亂遊離,心理與精神便會出現問題和障礙,在道德層面有可能出現所謂『喪盡天良』,在刑事案件里那些連環殺人惡魔就屬此列,冷酷殘酷的背後便是之我肯定的淪陷。所謂暫時的自欺性、強制性之我肯定,隨時間流逝或被重新『否定』,之我將被逼或被迫走上尋覓『肯定』之途……之後,劉宗保夫婦拒絕再去教堂,開始了頻繁的自殺:去年臘月二十四,清晨五時,他自稱接到神的啟示———兩口子必須死一個,在劉宗保準備自殺工具時,其有著同樣信仰的妻子悄悄溜出房門,跳進出租屋背後的魚塘,一個晨練的好心人把她救起;臘月二十九,因為感覺魔鬼撒旦進入了自己的腦子,劉宗保在家割喉,幸好被兒子及時阻攔;二月末,同樣是清晨,在南城宏遠橋腳,他把一把長刀插進胸口,萬幸,胸腔的骨骼擋住了刺向心臟的刀鋒,隨即被好心人送至南城人民醫院接受治療……但最終,還是找錯天堂,雙雙踏上了所謂升天之旅。從另個角度看,劉宗保夫婦的自殺也是「戒毒過度綜合症」的反叛表現,背後則是之我的幽暗和坍塌,以及之我活的意志悄悄使然。

鍾煉——門頭懸劍

2014年2月8日下午,湖南省湘陰縣發生一起惡性滅門慘案,三塘鎮吳公村朱元文一家4口——朱元文夫妻、兒子及二女兒朱陳,在家中被人殺害。據警方消息,朱元文的二女婿(死者朱陳的丈夫)鍾煉有重大作案嫌疑,而鍾煉隨後投江自殺。據了解,湘陰4口滅門慘案系因家庭矛盾鬧離婚釀成。朱元文的大女兒朱艷說,鍾煉與朱陳一直鬧離婚,原因是鍾煉有生理缺陷,沒有性能力。倆人於去年正月初八結婚,經常不在一起,「外出打工也不在一個地方。」妹妹朱陳性格內向,「打工很多時間都是和我在一起。」朱艷說,鍾煉和朱陳都進行了婚前檢查,「可那方面不好查。」雙方父母關係一直很好,「今年年初四鍾煉的母親50大壽,我們還去拜壽。知道鍾煉有病後,我父母不支持離婚,哪怕由我們家出錢治病都行。」鍾煉其實脾氣暴躁,平常少言寡語。從去年正月初八到今年的正月初八,也就是血案發生的2月7日夜,正好是一整年時間,朱家4口就死在這個結婚周年紀念日里。死者朱元文弟媳稱,兩口子鬧離婚不是一天兩天了,村裡人都知道鍾煉性無能,去年下半年朱陳鬧離婚就曾遭到鍾煉——「離婚就殺你全家」的威脅。

評析:從本案情形看,罪犯鍾煉原先就是一個抑鬱症患者,其之我陰晦且為恨緊緊糾纏——脾氣暴躁,少言寡語……有生理缺陷,沒有性能力。遺憾的在於,朱陳不了解情況就與其結婚。在生理和精神壓力之下,罪犯鍾煉其之我長期灰暗,在某種因素刺激下,其之我很容易瀕臨坍塌。《導論》指出:因生活事業或生理等問題而長期情緒低迷,身處環境壓抑或惡劣而遭受精神壓迫打擊,這些都可能造成之我自身內部短路,其結果是之我或瀕臨坍塌、或瘋癲遊離及至拚死掙扎,對外則表現為抑鬱症常見現象,但一些反社會、反人類、反常規的舉止卻常被另類解讀,實則是之我活的意志畸形化反抗的結果。

正是基於這種現實,罪犯鍾煉及其家庭耗費錢財娶進了受害人夫婦的二女兒朱陳。對罪犯鍾煉而言,實則是期望其之我能夠擇到一個搖籃,讓其灰暗陰晦的之我得到愛和溫存。可嘆,這個所謂搖籃還沒真正搭起來就散架坍塌了,罪犯鍾煉的絕望可想而知。《導論》提示,失戀(或失愛)之所以會出現諸多的不良反應,歸根結底在於,失戀者(或失愛者)之我因傾覆了「安身」的搖籃,之我處於所謂的「失重」狀態,進而造成人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行為。需要強調的是,罪犯鍾煉其『之我唯一』也在離婚的爭執中遭遇重創——「村裡人都知道鍾煉性無能」。如《導論》所言:在此也要提醒,『之我唯一』如果動搖了,或者過分『唯一』之我——唯我獨尊,人的精神便會出現障礙和麻煩,嚴重的以致切斷之我與思維聯繫,任由瘋癲或逆施行為發生,在道德層面表現為決絕、絕情、殘酷、變態及六親不認等。這些叛逆,實則也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是之我回應『唯一動搖』的掙扎。總之,活的意志是之我的最根本意志!顯見,無性婚姻的門頭上隨時都有把懸劍,誤闖誤入風險甚大!

張曉——走出雷區

張曉,男,27歲,於2007年6月親眼目睹了一場交通事故,受驚嚇後出現多慮,擔心母親及家人被車撞到,反覆思考這個問題,明知母親不會被車撞倒,但控制不住的想「會」還是「不會」,無休止地「想」,沒有解脫的時候。以後病情逐漸加重,擔心口袋的東西會掉,怕高壓鍋、煤氣瓶會爆炸,反覆檢查自己的衣服有沒有穿端正,又反覆檢查自己的牙齒是外突了還是和原先一樣,經常在被窩裡拿著手電筒照鏡子,怕自己手臟染上細菌,吃東西要生病。不敢用手拿東西,反覆洗手。有時多達上百次,明知無必要,但無法自拔,為此感到焦慮不安,情緒煩躁,嚴重影響日常工作,感到十分痛苦,迫切需要治療。性格內向,做事認真,注重細節,追求完美。

評析:本案張曉目睹交通事故,受驚嚇後出現多慮,看來當時受驚嚇不小,其之我當時便受到了傷害。《導論》指出,遭受突如其來的意外,人往往會驚呼:把我魂嚇掉了啊。此時,這個魂其實就是之我。一個人承受驚嚇的程度是有限的,如果一個人受到的驚嚇超過了這個人所能承受的最高的限度,就容易出現非常極端的反應——從此以後每時每刻都生活在恐懼之中,連正常生活都無法繼續,往往活不了多久就會因驚懼過度而死去——所謂魂嚇掉了,之我坍塌短路了……在中國民間,叫魂是矯正兒童因驚嚇之我發生短路的傳統辦法。叫魂亦稱「喊驚」、「喊魂」等,舊時漢族信仰民俗,流行於全國大多數地區……就張曉來說,受驚嚇後並沒有採取心理安慰和干預辦法來修補創傷,隨之出現一系列所謂綿綿的多慮。那麼,類似自我強迫的思維與心理是怎樣產生的呢?

《導論》<不舍晝夜>里有這樣一段話——記憶也成就了我的『唯一性』,竭力阻止我的斷裂、分裂,努力為我製造完整和諧的氛圍和環境。絕大多數人、絕大多數時候,記憶或回憶出來的,往往大多是愉快事、愉快人,之我需要並尋求安逸,不愉快的過往在之我作用之下,記憶閘門往往會閉合,而對『過去之我』的記憶,閘門總是綠燈閃爍,這也是之我的唯一性要求使然。否則,人的正常生活以及精神與心理將會發生障礙。就本案來說,張曉其之我對車禍一幕卻總是綠燈常開,進而令其之我持續陰暗壓抑,思想情緒一直得不到改善。《導論》還說:記憶如果出了毛病,之我的自身平衡與狀態就會失重並紊亂,人的正常思維活動將無法延續,衍生出各式各樣的精神疾病。需要指出的是,如果記憶長時間集中在某個點上面,也會令之我失衡。於此,張曉的種種多慮和強迫癥狀,就是其之我失衡而導致的所謂畸形反抗。

讀過下面一段文字,也許對張曉解決問題癥結有所啟示——話說,在情人分手、夫妻離異的情形里,人往往能夠體驗到之我的所謂狀態。分手和離異,往往令人非常痛苦,而這也只是表象,背後是之我的嬗變。前面我們說了:之我的存在狀態是無法回溯的,之我在竭力維持自身平衡安逸同時則不停地變化著。問題在於,分手和離異需要之我在極短時間內去調整自身,重新構建自身的內在平衡,而要完成這個調整,陣痛與動蕩是難免的,之我的動蕩必然對心理與生理造成衝擊。風雨之後現彩虹。話說,從痛苦裡走出來的人往往會感慨——我好像死過一回,或說:我不是從前的我了。的確,人的之我事實上一直在悄悄變化或向前延展、延伸,如同江水一樣;只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江水』,時而風平浪靜、時而漩渦激流,不舍晝夜地奔向大海,直到隨生命結束隱遁如煙。(選自《導論》<不舍晝夜>)也就是說,張曉應該把記憶的閘門該開的打開、該關的關上!明了了問題癥結,思維固然會反作用於之我,幫助之我走出失衡的雷區!

陳艾莉——江水一樣

張艾莉,女,十九歲,某大學一年級新生。父母均為工人。家庭生活溫馨,因為是獨生女,所以備受寵愛。上大學前,她的一切事宜均由父母料理,從不承擔任何家務勞動,甚至連衣服襪子也不用自己洗。進大學後,非常想念異地的家,去大學生活極不適應,產生了許多心理上的矛盾與困惑——我真不該來這裡上大學,我現在就連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家,晚上上床,想到睡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很難入睡。夢中經常夢到的都是爸爸媽媽。我也知道是夢就不願意醒過來,但是總要醒啊!醒來一睜眼就心煩、心酸,真不想起床。不想吃早飯,也不想服從校規去做早操,但又怕身體跨了父母著急,便強迫自己起床鍛煉、吃飯。在校園裡散步,聽見廣播里放的音樂有「媽媽」之類的歌詞就要哭,一邊走一邊哭,走回寢室時,已哭成淚人。在校園、在街上,到處聽見的都是本地人的口音,深深覺得自己是被拋棄到異地的遊子,我真是孤獨極了。班上組織春遊、秋遊,我毫無興趣,看到同學玩得高興我更是感到孤獨、感到傷心。而且,看見天上的鳥兒,看到車站、碼頭,看到電影的南方景色,就想回家,回到寢室就鑽到被窩裡哭。周末,看見本地同學紛紛回家,更是傷心的心口劇痛。「我知道,爸爸、媽媽肯定希望我快快活活,好好讀書。因此我力求使自己快樂起來。我想強迫自己忘掉家裡的溫馨生活,把注意力集中到學習上。但是,無論何時何地,我的眼前總是浮現出父母、家鄉,還有中小學時的同學……所以我根本不能忘掉他們,我的學習成績一天天的在下降,又怕自己被淘汰遭別人笑話,看不見去書,卻不敢不看。就是望著書發獃,晚自習也要在圖書館坐兩三個小時才能坦然一點。好多作業沒做,現在成天提心弔膽,擔心期末考試不及格,更擔心家裡人失望。現在,我真的後悔上大學,學習的目的也完全不清楚。我父母沒上過大學,不也工作、生活得挺好的嗎?我願意回家去當清潔工、當擺攤的都行。但是父母肯定不允許我這樣,所以我想轉學,轉到家鄉的大學。可能轉學後,我能夠重新振作。」說到這裡她又哭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又說:「入學後,我經常給家裡寫信,有時還打電話,把一些生活費都省下來用在給家裡通信和打電話上。我現在覺得自己幾乎要崩潰了,全靠父母和家鄉親友的150多封來信,才使我能強打精神。」

評析:《導論》對愛是這樣描述的——愛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情感,那麼人產生「愛」的原因在哪裡呢?究其根本來講,愛是之我的搖籃,之我藏於其中可以得到舒逸和安詳,如同嬰兒依偎母親的懷抱。那麼,這個搖籃是怎樣編製的呢?是之我,雙方之我共同編就的,搖籃實則是個虛擬,對外叫作『愛』,愛的體現要靠雙方的感應來表達。說的明晰點,愛也不算是虛擬,愛的前提是思維為之我編織環境和狀態,雙方的環境和狀態相吻合,在條件與機緣配合下,之我才能相互交融編就愛——我之搖籃。本案中,所謂「家庭生活溫馨,因為是獨生女,所以備受寵愛。上大學前,她的一切事宜均由父母料理,從不承擔任何家務勞動,甚至連衣服襪子也不用自己洗」,說明艾莉其之我一直為父母愛的搖籃溫馨地擁抱著,可一旦遠離父母,「條件與機緣」便無法實現配合,於是艾莉覺得搖籃丟失了,所以痛苦——「之我需要愛的滋養,失去了愛,打翻搖籃的之我,會令人異常痛苦!」(選自《導論》)。

所謂——看見天上的鳥兒,看到車站、碼頭,看到電影的南方景色,就想回家,回到寢室就鑽到被窩裡哭。周末,看見本地同學紛紛回家,更是傷心的心口劇痛。以及——無論何時何地,我的眼前總是浮現出父母、家鄉,還有中小學時的同學……所以我根本不能忘掉他們……於此,艾莉其之我在狀態上也出現了故障。《導論》<不舍晝夜>指出:之我的存在狀態是無法回溯的,之我在竭力維持自身平衡安逸同時則不停地變化著,今天的我與明天的我、過去的我都不會一樣!而人之所以認為一樣,在於人的記憶使然。記憶是之我的保護液,如果沒有了記憶,之我將時刻都處在失重狀態。其實,人們也知道現在的『我』不是過去的『我』,但人們對我依然喜歡從一而終,在人的思維概念里依然認為那個我就是現在的我——人們怕失去『我』的心理與思維慣性使然。人之所以對我從一而終,主要源於生存本能、社會教化、人為邏輯以及肉體的唯一,肉體是之我的寄生場所,脫離肉體的之我將煙消雲散。

從本案看,艾莉將其之我一直想像、處置於過去的時光里,這也是「怕失去『我』的心理與思維慣性使然」,因為艾莉是在溫室里抱大的,其之我相較脆弱。以致出現《導論》所說的困境——如果記憶長時間集中在某個點上面,也會令之我失衡。比如由失戀、失親所引發的精神障礙,記憶長時間集中在此方面,因為「之我的存在狀態是無法回溯」的,如果總是企望「回溯之我」,不承認客觀事實、積極地調整之我,之我停滯凝固在悲哀漩渦,就會痛苦綿綿,也可能誘發精神疾病……再者,艾莉其之我一直聚焦於父母愛的搖籃,而這個所謂的搖籃在艾莉看來,也包括——「一切事宜均由父母料理,從不承擔任何家務勞動,甚至連衣服襪子也不用自己洗」,等等觸手可及的關愛與關照,而這些在當前生活中實現不了,艾莉痛苦根源在於將之我凝固在過去的時空里,不知道調整期之我去適應變化,導致思想情緒失常紊亂,影響了學習和生活。在這兒,要告訴艾莉及有相似遭遇的朋友——人的之我事實上一直在悄悄變化或向前延展、延伸,如同江水一樣;只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江水』,時而風平浪靜、時而漩渦激流,不舍晝夜地奔向大海,直到隨生命結束隱遁如煙(《導論》<不舍晝夜>)。

王小萌——悲情遊戲

王小萌,女,19歲,高三學生。本人自述:我是一名高中生,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可是我越來越害怕考試,每天從家裡出來都覺得非常緊張,我平時學習很刻苦,學習成績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老師對我抱有很大的希望,說只要發揮正常,考上重點大學是沒有問題的,我家鄰居都知道我學習不錯,都以我為榜樣教育自己的孩子。可是我越來越害怕考試,不是成績不好——即使考試成績好,我也認為是別人沒有考好,不是自己真正學好了。最苦惱、著急的是現在上課不能集中精力,有時會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別人都能百分百的集中精力,而我卻不能,這樣下去,成績就會很快滑落下去,將來也考不上大學了,一想到這件事我心裡就特別難受,白天晚上都在想,所以晚上怎麼也睡不著,白天沒精神,注意力就更難集中了,我都快煩死了。

評析:所謂「老師對我抱有很大的希望,說只要發揮正常,考上重點大學是沒有問題的,我家鄰居都知道我學習不錯,都以我為榜樣教育自己的孩子。可是我越來越害怕考試……」,於此,外界的評價和期待,對小萌來說卻成了壓力,令其之我籠罩了厚厚的恨。《導論》指出:恨,是之我對外的一種排斥,是之我的本能。之所以產生此起彼伏的恨,是因為之我需要釋放、需要掙脫壓抑、需要調整平衡。恨,是之我的保護神,也是之我的一種本能。通過恨,人的之我得到了紓緩和調整,人的情緒也就趨於了正常……但如果之我一味地凝固在恨里不能自拔,那麼之我就會變形變態,進而引發思維產生消極情緒和想法……顯見,讚譽與掌聲並不見得在任意時刻,人人都需要和接受。

所謂「想到這件事我心裡就特別難受,白天晚上都在想……成績就會很快滑落下去,將來也考不上大學了」,在此,小萌假設了最壞結果,並陷入這樣的煩惱之中,而這個所謂煩惱的源頭就是其之我唯一遭遇打擊,害怕——所謂「老師對我抱有很大的希望,說只要發揮正常,考上重點大學是沒有問題的,我家鄰居都知道我學習不錯,都以我為榜樣教育自己的孩子」難以兌現,屆時自己將不能面對老師和鄰居。《導論》指出:之我的唯一是人生命最堅決、最堅強的意志符號;即便瀕臨死亡,人也念念不忘談及我我我……在此也要提醒,『之我唯一』如果動搖了,或者過分『唯一』之我——唯我獨尊,人的精神便會出現障礙和麻煩……總之,小萌出現的這些狀態,均是由幻想編織「悲情遊戲」衍生出來的,顯見其之我灰暗壓抑;因此,需要親情之愛搖籃安慰,需要新鮮空氣景色陶醉,看場電影、聽聽音樂、交流聊天,讓之我重歸柳暗花明。需要提醒,小萌也許還有什麼心思隱瞞了——早戀或暗戀?因為,這也是造成其之我灰暗壓抑的可能元素之一,生理疾病也不能排除。還需要指出的是,小萌提前進入了之我肯定的挫折與糾結,這也是問題的最大癥結吧。

陳軍——迷在裡面

陳軍,男,大學生,本人來諮詢。「我面臨退學的危險,我很苦惱。我是大四的學生,考入重點大學也不容易,我是以高分考入大學的。入學開始學習還可以,但在升入大二時我和一個同班的女同學比較好,談起朋友。我對她很好。在大二下半學期,她莫名其妙地以一個不成為理由的理由與我分手了。我的情感受到了挫折,很沮喪。到了大三,我很灰心,讀不進書。我開始打電腦遊戲。在遊戲中有一個女妖,我專門殺她,殺了又復活她,再繼續殺。我每天打遊戲最多的要12個小時,連續打,這樣我的心灰意冷會好些。我的時間都花在打電腦遊戲了。我無法自己克服,迷在裡面。我現在已經有6門課不及格。老師說再給我機會補考一次,不行就退學。我很著急,但打遊戲還是放棄不了。」

評析:陳軍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之我陷入強迫肯定陷阱,一個是之我被遊戲綁架。陳軍戀愛失敗的糾結在於——她莫名其妙地以一個不成為理由的理由與我分手了。在此,陳軍這樣認為,但對方的目的也就是分手,至於理由如何只有陳軍在揣摩——因為認為是個不成為理由的理由,所以陳軍在這件事情上其之我上無法達成肯定,於是痛苦被凝固了。《導論》指出,如果肯定不能夠達成,之我就會紊亂遊離,心理與精神便會出現問題和障礙,在道德層面有可能出現所謂『喪盡天良』,在刑事案件里那些連環殺人惡魔就屬此列,冷酷殘酷的背後便是之我肯定的淪陷。

為了緩解肯定受挫帶來的壓力,陳軍便用遊戲麻痹之我——我開始打電腦遊戲。在遊戲中有一個女妖,我專門殺她,殺了又復活她,再繼續殺。我每天打遊戲最多的要12個小時,連續打,這樣我的心灰意冷會好些。我的時間都花在打電腦遊戲了。我無法自己克服……《導論》指出:事實上,之我被所謂綁架並非毒品唯一,貪腐、女色、賭博、網癮等等均可作為綁架之我的元素,其中毒品的表現最激烈、最直接、最難戒。從某個角度看,吸食毒品重塑了之我環境,而且之我也適應了這樣的環境,而這樣的環境需要毒品不斷刺激才能夠生成保持,進而毒品成為安撫之我的靈丹,毒品成了之我難以離開或割捨的至愛。也可以這樣講,之我被毒品綁架了。從本案看,陳軍的狀況再發展下去,將會發生個人與社會人倫悲劇,所以弄清之我、解析之我意義重大。為此,《導論》給予以下啟示——失戀(或失愛)之所以會出現諸多的不良反應,歸根結底在於,失戀者(或失愛者)之我因傾覆了「安身」的搖籃,之我處於所謂的「失重」狀態,進而造成人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行為。此刻,如果將異性之愛轉向——宗教之愛、事物之愛、動物之愛等,讓之我尋覓新的替代搖籃,逐漸克服「失重」狀態,人就會走向新的正常生活。而陳軍打遊戲上癮之舉,只會令其之我更加灰暗,前景將是暗淡且可怕的——因生活事業或生理等問題而長期情緒低迷,身處環境壓抑或惡劣而遭受精神壓迫打擊,這些都可能造成之我自身內部短路,其結果是之我或瀕臨坍塌、或瘋癲遊離及至拚死掙扎,對外則表現為抑鬱症常見現象,但一些反社會、反人類、反常規的舉止卻常被另類解讀,實則是之我活的意志畸形化反抗的結果(選自《導論》<短路的之我>)。另外,陳軍其之我的恨,也可能成為演繹悲劇的推手,所以這些都值得關注。

黃海濤——歧途之惑

黃海濤,男,17歲,某市某中學學生。「從小就非常不老實,在小學時,曾將胳膊摔斷,而且也經常和別人打架,幾乎天天被人找上門。人家領著孩子找上門,我父親就十分生氣,就打我,這樣我幾乎天天挨打,但我仍舊不改。我從小誰都不服,十分膽大。」 「到了初中,學習仍然很好,可仍惡習不改,還經常和老師鬧彆扭。有一次,我又和校長打了一架,他不讓我上學了。後來,父親向校長賠禮道歉,幾經周折,我勉強又上學了。」此生考上高中以後,毛病依然未改。剛入高中一個周,便夥同其他兩人,與高年級同學打架,被學校嚴肅處理,受到嚴重警告處分。可是,不久他又夥同他人,把另一個同學打成重傷,使其住院兩月之久,賠了不少醫藥費,並被學校開除。由於多方努力,在寫了保證書的前提下,兩個月後又來上學。

本人主訴——「從那次打架後,我們兩個被趕回家,我回家看到我家裡人為了我的事整天奔走,愁眉苦臉,心裡很不是滋味,就下決心改掉老毛病,並把以後怎樣為人處事寫在家裡的一個本子上。」「重來上學後,我就認認真真按照我所規定的做,做事非常謹慎。開始幾天,除了和同學互相問候,其他的什麼都不說,偶爾和同學們在一起,也不象以前那樣,只是說些面上的話,同學們都說我變了許多。過了幾天,我覺得這樣非常難受,漸漸說話又多了起來,但對自己言行仍是十分注意,有時和別的同學鬧得有點厲害了,就生怕得罪了人,也開始胡亂猜疑。有時看到別人目光有點特別,或者和我說話時面部表情有什麼稍微的和以前不同,就十分緊張。對老師見到我的表情,我也十分注意,稍微發現點什麼就胡思亂想。同時,對老師、同學對我的看法和評價也十分關心,與有的同學鬧點小彆扭,就生怕他在背後說我壞話,便努力使自己與所有同學都保持良好關係。但以前的有些壞毛病仍無法改掉,如遇事總想顯示比別人強。同時,自那件事後,村裡人對我的看法也有了新變化,所以,我重新上學後,非常小心,覺得如再被開除回家,我簡直沒法在村裡呆下去了,因而,幹什麼事都前思後想,每幹完一件小事,都重新想一遍該不該這樣做。」 「到了後來,特別是考試時開始焦躁,如看到筆頭有點小裂縫,就用透明膠粘起來,雖不影響寫字了,但還是老覺得彆扭,老是想它。心裡知道沒事,不應該想,可是又總是想,心裡很煩躁,影響了考試。後來考試時,偶爾感覺到鞋底有點不平,腰帶有點緊,就感到很不舒服,就老想,心裡想不去管它,可是越想不想,就越想。其實鞋底根本就很平,腰帶也不緊。自此以後,平時上課也想,無法好好學習。後來又發展到看到衣服上有點臟或有點小線頭之類的也想。這一毛病持續了差不多一年。」「後來我又開始嫌別人臟,嫌東西臟,總怕別人把什麼病傳染給我。有一次,筆不小心摔在地上,我就想,筆掉的地方也許有人吐過痰,也許有人的鞋踩過,於是覺得很臟,摸完筆後就什麼東西也不敢摸了。還有一次,一個同學做了手術,我知道這種病根本不傳染,但我仍然十分擔心,有時這個同學碰我一下,我就十分緊張,把碰到的衣服的那個地方擦了好幾遍才放心。」「再後來,對學習上本不該想的問題胡思亂想。如對 3是 6的1/2與 3是 6的 1/2倍,我就懷疑,心裡也知道它們意思一樣,但還是懷疑,就查找各種資料。就這樣無休止地懷疑,弄得頭昏腦脹,十分難受。就是買東西時也老懷疑算錯賬。」

評析:很早的時候,本案黃海濤其之我狀況就很不穩定——動蕩遊離並為恨緊緊纏繞。所謂——從小就非常不老實,在小學時,曾將胳膊摔斷,而且也經常和別人打架,幾乎天天被人找上門。人家領著孩子找上門,我父親就十分生氣,就打我,這樣我幾乎天天挨打,但我仍舊不改。以及——剛入高中一個周,便夥同其他兩人,與高年級同學打架,被學校嚴肅處理,受到嚴重警告處分。可是,不久他又夥同他人,把另一個同學打成重傷,使其住院兩月之久,賠了不少醫藥費,並被學校開除。其中,黃海濤與家裡、學校也都是衝突重重,縈繞其之我的恨可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了!於此,也註定其之我是陰暗壓抑的。

話說,在學校開除及家庭和社會教化,以及一系列壓力乃至重壓之下,黃海濤不得不收斂、屈服,但與其同時卻陷進了『之我肯定過敏』的泥潭。《導論》指出:人生經驗告訴大家,人時時刻刻都會遇到很多事情、面對很多事情,同時也會作出這樣或那樣的反應。注意,在各種反應當中或之後,人對自己的行為在心裡其實都會有種種理由,有些稍縱即逝,有些牽強附會,有些則耿耿於懷,但最終也會想盡辦法和理由去儘力「釋懷」。在此,所謂種種理由及其產生,或油然而生、或牽強附會、或極力搜尋,這個過程其實也就是之我的肯定過程。本案的問題在於,黃海濤時時事事都在驅使之我演繹肯定,以致之我疲於奔命、變形變態,導致其思維精神錯亂——對學習上本不該想的問題胡思亂想。如對 3是 6的1/2與 3是 6的 1/2倍,我就懷疑,心裡也知道它們意思一樣,但還是懷疑,就查找各種資料。就這樣無休止地懷疑,弄得頭昏腦脹,十分難受。就是買東西時也老懷疑算錯賬。

究其緣由,首先閱讀《導論》<不舍晝夜>里這樣一段話——之前,我們談了之我對記憶有很大的支配力量,同時記憶對之我的影響更十分巨大。記憶如果出了毛病,之我的自身平衡與狀態就會失重並紊亂,人的正常思維活動將無法延續,衍生出各式各樣的精神疾病。需要指出的是,如果記憶長時間集中在某個點上面,也會令之我失衡。比如由失戀、失親所引發的精神障礙,記憶長時間集中在此方面,因為「之我的存在狀態是無法回溯」的,如果總是企望「回溯之我」,不承認客觀事實、積極地調整之我,之我停滯凝固在悲哀漩渦,就會痛苦綿綿,也可能誘發精神疾病。就本案看,黃海濤記憶一直聚焦於其犯錯誤狀態和情形,因此其之我不得不對其行為進行反覆的被動式肯定,這與家庭、學校、社會不停給予的壓力、監督,以及反思反省、自我加壓等有關。在這種情況下,學校和家庭就應該根據情況給予黃海濤鼓勵和關愛,如此才能幫助他走出強迫的夢魘。否則,他還會走上歧途,甚至是窮途末路。《導論》警告——如果肯定不能夠達成,之我就會紊亂遊離,心理與精神便會出現問題和障礙,在道德層面有可能出現所謂『喪盡天良』,在刑事案件里那些連環殺人惡魔就屬此列,冷酷殘酷的背後便是之我肯定的淪陷。

謝玲娜——那個夏天

謝玲娜,女,31歲,大學文化,某機關國家公務員,未婚。自述從小性格較內向,聽話,在大人眼中是個乖孩子,沒有什麼過錯讓父母擔心。但父母要求較嚴格,特別是上中學後,除了對學習要求很嚴,還很在意她與男孩子的交往,經常告誡她不要與男孩子來往,偶爾有男同學找電話來,總是盤問半天,假期里的活動如果有男同學參加,一般上不會讓她去的。事實上她與男孩子的交往並不多,大約從上初中開始,看見了男孩子就會臉紅,緊張,不知說什麼好,有些手足無措。上高中時,暗戀年輕的英語老師,見了該老師,尤其緊張,害怕與該老師眼神接觸,後來英語成績也下降了很多。在中學和大學時都有男同學明確表示喜歡自己,但都因為恐懼而不敢與他們交往。工作後這種情況更為嚴重,見了年輕的異性就緊張、恐懼,很少參加單位里的活動。近幾年來,不斷有人為其介紹男朋友,一般情況是不見,實在推託不了,勉強見了,也往往弄的別人很尷尬。近半年來甚至見了人都覺得害怕,不願意與人交往,下班後就在宿舍看書、看電視。吃不好,睡不香,自己也對自己這種狀況不滿。

本人主訴:上小學前的那個夏天,父母帶她回山東老家,一次在與堂哥、堂弟的玩耍中,堂弟要求看看她與男孩子有什麼不同,她不知道為什麼就同意了,結果她讓堂哥、堂弟看了自己的下身,自己也看了他們的外生殖器,甚至還好奇的互相摸了摸。當天晚上母親知道了,責備她怎麼那麼壞,還狠狠的打了她的屁股。後來她就忘了這件事,初中講生理衛生課時,突然想起此事,覺得自己不純潔、下流,自己很壞。並且從此經常想起此事,怕人知道。上高中時暗戀男老師,覺得自己不純潔,不敢看老師,不敢與老師交往。上高中和大學時,癥狀有所加重,以至於最後連同性都害怕了。這種擔心與害怕嚴重地影響了工作和生活,工作崗位調整了多次,領導和同事都很有意見,多次批評過她。她為此也很苦惱,30多歲了還沒有結婚,出現這種情況根本沒法找男朋友,本意上她也願意與他人交往,可就是害怕他人知道那件事,害怕他人從自己的目光中看出自己不純潔,看出自己很壞,所以特別害怕與他人目光接觸,害怕與他人交往。

評析:所謂——上小學前的那個夏天……她讓堂哥、堂弟看了自己的下身,自己也看了他們的外生殖器,甚至還好奇的互相摸了摸。當天晚上母親知道了,責備她怎麼那麼壞,還狠狠的打了她的屁股。後來她就忘了這件事,初中講生理衛生課時,突然想起此事,覺得自己不純潔、下流,自己很壞。並且從此經常想起此事,怕人知道。上高中時暗戀男老師,覺得自己不純潔,不敢看老師,不敢與老師交往。上高中和大學時,癥狀有所加重,以至於最後連同性都害怕了……工作崗位調整了多次,領導和同事都很有意見,多次批評過她。她為此也很苦惱,30多歲了還沒有結婚……於此,謝玲娜其之我一直沉浸在自責、苦惱的灰暗狀態,其之我可謂瀕臨坍塌的邊緣。而這一切究竟是怎樣造就的呢?《導論》指出:如果記憶長時間集中在某個點上面,也會令之我失衡。比如由失戀、失親所引發的精神障礙,記憶長時間集中在此方面,因為「之我的存在狀態是無法回溯」的,如果總是企望「回溯之我」,不承認客觀事實、積極地調整之我,之我停滯凝固在悲哀漩渦,就會痛苦綿綿,也可能誘發精神疾病。

所謂——大約從上初中開始,看見了男孩子就會臉紅,緊張,不知說什麼好,有些手足無措。上高中時,暗戀年輕的英語老師,見了該老師,尤其緊張,害怕與該老師眼神接觸,後來英語成績也下降了很多。在中學和大學時都有男同學明確表示喜歡自己,但都因為、恐懼而不敢與他們交往。工作後這種情況更為嚴重,見了年輕的異性就緊張、恐懼……在此,分析認為本案謝玲娜由於性格內向、管束嚴格、之我灰暗,於是便不由自主地玩起了一個「遊戲」——『異性接觸敏感症』,以此撥亮其灰色的之我,而且其之我被這個所謂的「遊戲」綁架了。追根溯源,之我活的意志使然。需要指出,「見了年輕的異性就緊張、恐懼」只是這個遊戲的冰山一角,其中的滋味只有當事人感受體會,問題在於在這個遊戲過後當事人其之我難以實現肯定,所以很快就陷進之我灰暗的惡性循環,以致——近半年來甚至見了人都覺得害怕,不願意與人交往,下班後就在宿舍看書、看電視。吃不好,睡不香,自己也對自己這種狀況不滿。(類似分析,建議參閱前篇——<劉祥——匍匐母威>、<許君武——性幻遊戲>。)

選自--------------------《之我精神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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