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聾發聵‖什麼才是中醫，聽聽塗華新先生怎麼說！

塗華新先生

歷史背景

中醫，是一個傳承的問題，是我們老祖宗在特定的情況下創造出來的，而且經過臨床反覆驗證的，包括我們現在，借用科學手段研究的很多方子，它的比例，它的劑量，可以說基本是不可挪移的，有所變化之後，可以說對他的臨床療效都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破壞！那麼說到《傷寒雜病論》，我們在座的各位老師在大學裡都讀過四大經典，裡面最重要的就是《傷寒論》和《金匱要略》，那麼我們借用一句話：《傷寒論》廣為人知，卻不為人識！好，一說到《傷寒論》我們都知道，一說到《金匱要略》大家還是都知道，但是臨床應用究竟怎麼樣?

在臨床中我們看現在的中醫究竟走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民國的時代有一位余雲岫老先生，當然在這裡我們不是說余老師（余老前輩）人不好，余老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醫生，為了老百姓也是殫精竭慮，但是他的一個提案「廢禁中醫」這一個提案，真的是不可思議！說到國內反中醫，有不少重量級的人物:嚴復、梁啟超、魯迅、陳獨秀等。然而，真正算得上「反中醫」、「廢禁中醫」第一人的，其實是一個叫余雲岫的人。然後在建國後出現了第二次，前一段還有一個鬧劇萬人簽名檄文要廢除中醫。

為什麼呢？《傷寒論》廣為人知，但是有一個非常殘酷的現實卻不為人識！所以我們很多人在大學裡讀了幾年《傷寒論》到臨床應用的時候，面對患者的時候，我們卻無從著手！甚至我們說，我們學的這些東西怎麼了？在臨床上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所以這句話，我覺得非常的符合我們現在的中醫所面臨的困境，廣為人知的東西卻不為人識。我們這裡不為人識，不識什麼啊？是不識它的奧妙，不識它的魅力，不識它的力量！那麼經方，究竟有多少奧秘？我們就要談這一個「識」的問題，也就是說，《傷寒論》究竟告訴了我們什麼？我們要把《傷寒論》的閱（悅）讀變成這樣一個問題：我們要把「知」的問題轉化為「識」。很有意思吧？我們經常說，知識，知識，「知」啊！我認識了，我和大家認識了，但是我們在經方發展道路上，我們攜手共進的夥伴需要一個「識」啊!我們不但要知道，還要知道它的奧妙，知道它的魅力，知道經方它的力量！或者說能給我們廣大農民，包括我們醫生能給我們患者帶來多少的幫助？這就是我們要談的核心的問題。

我們要在「識」的問題上了解，《傷寒論》究竟告訴了我們什麼？那我們經常說作為一個大家，不管是在我們中醫這塊，還是在別的領域也一樣，每一個「大家」都是注重細節的，同一個領域為什麼有的人成就非凡？為什麼有的人一直做下來成就平平啊？一個醫生由一個會一招半式的醫匠發展到臨床上有規範化思維、規範化操作的醫師，然後呢，在同行裡面，在整個領域裡面有引領作用的這樣的叫醫家（寫-醫匠--醫師--醫家）作為我們臨床的，我們追求的是醫家的境界，但是我們在臨床上發現我們很多人，做了很多年中醫，我們面對患者的時候，我們容易出現一些不太容易讓我們接受的偏差。

中醫釋義

那麼我們在這談到，我們都是做臨床的，中醫臨床的「中」，到底什麼是中醫呢？有的人說了，我這個毛病一直吃西藥，打點滴沒好，去找一個中醫給我開點葯吧！找個中醫開點葯？誰是中醫呀？一看這個診所裡面他有草藥，好，我到他這裡面去開點草藥。大家看看，在老百姓的心中，開草藥的醫生就是中醫。是不是？不一定啊，我們看到了很多老師，（病人）來了之後，一看舌苔有點黃，體內有點熱。就開點黃蓮，然後呢一看舌苔有點厚，內里有點積，再開點化積的，然後再看有一個什麼樣的癥狀，再加一點其他的葯。根據癥狀在那堆砌藥物，就像一個汽車一樣，你拿一大堆零件，堆在一塊，這是什麼啊？這是一堆垃圾（廢鐵），送給我們我們都不要，為什麼啊？推又推不動，搬也搬不動，坐著也不會動，我們要它幹什麼啊？我們要的是一輛汽車。這是屬於堆砌方葯的一種行為，這一個呢，不是中醫。那麼有的人現在境界比較高，做了很多的臨床研究，包括現在臨床替代醫學，包括很多現在西方醫學替代以後，對我們中醫中藥做了一大堆相關的研究，如：丹參是活血的，甘草是清熱解毒的，等等。然後臨床開藥的時候，比如遇到一個口腔潰瘍缺乏維生素B的病人，一個什麼什麼葯裡面含這個維生素B量高，然後還有一個什麼問題，哪一味葯現代研究它含的這一種化學成分含量最高，適合你這一個癥狀，好，把這一味葯開上去，這個是藉助了科學的外衣堆砌出來的東西，堆砌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仍然是垃圾，只不過是給這個垃圾外面加上一個漂亮的包裝罷了。

什麼是中醫

「中」所謂中，一個口，把食指放在嘴（口）的中間這叫中，第一個含義：少說。（噓）我們在這個環境里，別人正在說話，有人聲音大點，是不是有人示意（噓）不要說了。少說，幹什麼呀？多做。我們都知道臨床上少說多做，【第一個含義我們要少說---做實事】，這叫「中」。很多人一直在那談啊，談了一大堆，好不好？好！把理論是越變越明朗，我也是經常碰到這樣的問題，包括我們一些老師也殫精竭慮的出了厚厚的一部書，一直就在那談，談什麼？談理論。然後我拿著那些老師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翻看，看完了之後，我就把這本書合上，我就想啊，好，這位老師講的非常好！現在我照著這位老師談的這個理論，我走到臨床上，別的不說，咱們都是一線上的臨床醫生，咱們都是直接面對患者的，我們直接照著這位老師的思路，能不能治病？我們會不會治病？能不能把病治好？很多時候，當我回頭來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發現達不到這個理想的狀態 ，所以「中」第一個含義就是少說，多做，其實就是一個做實事。第二，「中」，我們過去講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左邊，右邊。那麼一個東西在中間，如果不在正中了，向左，向右，這就叫在正中間，中正的意思，有一個名字就叫「中正」在古漢語裡面有這麼一句話叫：介石者，中正也。有一個人叫蔣中正，他的名字呢其實是很有意義的。就是告訴我們，一個人做人呢，要中正，就像國家的界碑石一樣，一定要放在不左不右不偏不移位置上，你想想這個，比如說我們和哪一個國家的國界放多我們這邊一尺我們答應不答應？我們肯定不答應！反之亦然。所以一定要放在中正的地方。

「中」一個不偏不移，講究中庸之道。那麼「中」第二個含義就是中庸。我們臨床面對患者的時候，我們給病人治病的時候，我們給病人調理身體的時候，如果我們秉承這樣一個思想去給他治療的時候，我們就符合中醫的精髓，我們就是一個中醫。不管你用的是中藥、西藥還是草藥都可視為一名標標準準的「中」醫。在我們國家中醫研究院有一位老先生叫岳鳳先， 這個老教授是一位西醫教授，這個老教授最早是學西醫的，後來對中醫感興趣了，又改學中醫。把中醫學完之後，他做了個件非常偉大的工作，把我們現在醫學常用的抗生素按照中藥的寒、熱、溫、涼來給它分分類，然後面對一個患者的時候，他不是用我們現在醫學的一些研究，是一個大腸桿菌感染，用哪一類抗生素，是一個厭氧菌感染，用什麼類抗生素。他不這樣用！他根據患者的體質，如果這個患者體質偏寒的，就給他按寒熱溫涼來分析用熱的抗生素，這個患者的體質，是偏熱的，我們給他用偏涼的抗生素，這樣在臨床上就創造了一個奇蹟，所有的抗生素，在岳老的手中無一例出現過敏。

大家覺得奇怪嗎？我們現在基層國家已經規定很多地方，很多病種不允許再打點滴，為什麼？風險太大，副作用多。最大的風險就是什麼？藥物過敏導致患者死亡，那麼通過岳老先生這一個例子，我們就發現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個結果？我們不期望，尤其是患者不期望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啊，由於這個藥用的不中庸了，不符合他的體質了，造成藥物過敏了，甚至導致死亡。所以我們說，不管你用的是不是中草藥，是中藥飲片或者是西藥，你只要往中庸的角度，往平衡的角度，去給患者調身體，那麼這就是一個標準的中醫。我們有一句話叫：氣有餘就是火。那麼還有下一句氣不足就是寒。所以我們們應用經方給患者調理，不管是治病還是調體質的時候我們都是要把患者調到平衡，但是「中」這個問題，我們很多老師在臨床上，來了一個患者，首先想的，他發燒了，他得了個腎結石，他得了一個癌症，哪個方子治癌症？哪個方子治結石？哪一種葯退熱？首先考慮到這裡，但是根源的問題，他哪個地方偏了？哪個地方不「中」了？我們很多人忽略了這一點！這就是我們現在中醫走入死胡同、江河日下的一個根源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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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劉初一 校對：喬夕城、沐南、東莫、偉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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