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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與王爾德

莎士比亞與王爾德

4 人贊了文章也許,在天堂里,會有那麼幾次創作者們的集會,王爾德也許會說:「對於絕對的美,人類這種東西算得上什麼?」

近代以來三百年,不列顛三島的天才創作者們,在所謂的人文主義,浪漫主義,唯美主義的文學浪潮下漸次登場。可以想像一位全身白色西裝,將整個後背籠罩在斗篷下的俊麗青年像瘋子一樣在牛津大學肆灑傲氣:除了才華,我一無所有。

可以想像一位與普通市民無二樣的老男人,可能有點學究起,也有點俗商人的噁心姿態。在早於1848百多年的時候,信手寫下一個一個歐洲的幽靈的故事。

稱莎士比亞是人文主義者依然是一種模糊的說法。如果人文主義者既可以包含薄伽丘一類的人本樂觀主義者,又可以包含莎士比亞這樣的懷疑者,那麼人文主義這個詞彷彿什麼都無法具體說明。

倒不如說,莎士比亞為二百年的人文主義開始掘墓。人本的快樂是值得讚許的嗎?權力是值得相信的嗎?人倫是可以規範的嗎?愛情是可能的嗎?人是偉大的嗎?

莎士比亞用四大悲劇做出回應:我不相信。

悲劇是對個體徹底的絕望。上承俄狄浦斯王到文學史一路下來的悲劇傳統。這種意義上的悲劇往往意味著個體命運的毀滅。很難接受的是,當文學評論家乃至創作者自己開始刻意關照悲劇的「批判意味」,悲劇的意味將變質。在這種語境里,個體的死亡被一種更龐大的整體性包裹,被賦予一種「批判黑暗時代的意義」。於是個體的死亡成為集體的希望。魯迅也會成為歌頌者。這樣,悲劇轉換成了政治工具。

這種論調很難洗清自由主義的嫌疑。我無意為自由主義辯護,我想要做的是為個體的死亡留下餘地——死亡不應當被強制賦予意義。悲劇只有回歸到「那一個」個體的命運才顯得徹底——不存在附加的,徹底的絕望。

如果莎士比亞只是一個懷疑者,王爾德則在這種懷疑里走向盡頭。在他的戲劇里,懷疑已經不在,只留下徹頭徹尾的悲哀。這種絕望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狂歡。美,成為凌駕於現世的衝突與混亂,糜爛與罪惡之上的阿波羅——一個真正的超越者。塵世的一切可能性都無所謂了——任何事情都是一個價值,或者說,沒有價值。人文主義也沒有價值。

只要美,只要去美!

就如同在《莎樂美》里,公主莎樂美捧著她死去愛人的頭顱:i kissed thy mouth.

那又怎麼樣呢?

i kissed thy m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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