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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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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特·布朗基

路易-奧古斯特·布朗基,一般稱為路易·布朗基,綽號「被關者(l』Enfermé)」. 布朗基1805年2月8日生於阿爾卑斯山—濱海省的普格德尼(Alpes-Martimes,Puget-Théniers),1881年1月1日在巴黎去世。作為法國的一位社會主義革命家,布朗基經常錯誤地被歸為一名社會主義空想家。他基本上和19世紀的社會主義運動保持著同樣的觀點,屬於非馬克思的社會主義者陣營。歷史學家米歇爾·維諾克(Michel Winock)將其視為法國極左派的創始人之一。布朗基反對民主選舉,因為他認為民主選舉是屬於資產階級性質的東西,他憧憬著真正的社會平等。

1830年之後,還是大學生的布朗基聲稱只有通過暴力,革命才能表達出人民的意志。由於人們被政治所隔絕,這使得人們在可憎的特權統治面前毫無保障,毫無還手之力,這對鬥爭的勝利來說是致命的。因此布朗基時刻想著暴動起義,這也就導致了他的一生很長時間是在監獄中度過的,這也是綽號「被關者」的由來。也正是因為他,產生了布朗基主義。

1880年,布朗基發行了《既非上帝又非主人》(Ni Dieu ni ma?tre)報。此後這一名稱成了無政府主義運動的一句口號。

生平

永恆的起義

「是的,先生們,這是富人和窮人之間的戰爭:是富人們想要這麼做;事實上,他們才是進攻者。不過他們認為窮人進行反抗是一件不幸的事。他們談及人民時說道:這種動物太兇猛了,當它受到進攻的時候,它竟然會進行防禦。」

——節選自奧古斯特·布朗基在重罪法庭上的辯護詞,1832

路易-奧古斯特·布朗基,1805年2月8日出生於阿爾卑斯山—濱海省的普格德尼。布朗基的家族原本來自義大利,1792年尼斯伯爵領地被取消之後,他們家族就成了法國人。布朗基的父親讓-多米尼克·布朗基(Jean Dominique Blanqui)是個傳統的人,他也曾在1793年經歷牢獄之災。(他在著作《十個月的苦惱》中描述了這段經歷)後來在第一帝國期間直至1814年期間,他一直擔任著普格德尼的專區區長。奧古斯特·布朗基有一個哥哥叫做阿道夫·布朗基,是個理論學家和自由主義經濟學家,支持自由貿易,不支持國家干預經濟。家庭成員之間的關係充滿矛盾。他們的母親索菲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嫁給了父親,那時母親索菲只有16歲,而父親已經有38歲了。父親嫉妒心嚴重,夫妻間的關係日益惡化。更為嚴重的是,經濟來源日漸稀少。拿破崙的倒台,王朝的復辟,造成了更為嚴峻的困難後果。父親在大哥阿道夫的幫襯下,維持著家庭。大哥不喜歡母親,在他的回憶錄中,將母親描繪成一個花錢任性、性格暴躁的女人。而奧古斯特·布朗基和母親相互之間並沒有嫌隙。阿道夫聲稱母親在孩子之間挑撥離間。母親索菲和父親以及大哥之間爆發了一場激烈的衝突:母親從姨母那裡繼承了一塊地產「Grandmont城堡」,她認為只有她自己有權處理這一地產。父親和大哥批評母親亂花錢,父親甚至從此以後叫她「可惡的人」。

儘管奧古斯特有的時候表現出一副不願意接受父親權威的樣子,儘管他對待父母有著不同的態度,不過需要明確的一點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從一開始就這麼糟糕的。阿道夫希望奧古斯特以及家裡其他的兄弟姐妹能夠接受足夠的教育。阿道夫在成為教師,能夠滿足自己生存所需之後,為奧古斯特提供了一半的教育支出。當姨母和父親不願意支付費用的時候,阿道夫甚至不得不全部都由自己掏腰包。他甚至說過,他將奧古斯特當做自己的孩子那樣看待,在奧古斯特身上花費了比自己所有的孩子更多的精力。

13歲的時候,奧古斯特來到了巴黎。大哥阿道夫年長奧古斯特七歲(未來的自由主義經濟學家)在瑪珊機構擔任教師。奧古斯特成了瑪珊的一名寄宿生。此後,他又在查理曼中學繼續學習。法律和醫學是他的主修項目。不過他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投身政治,成為查理十世、路易-菲利普以及拿破崙三世治下傑出的共和主義革命派的捍衛者。他年輕時最為顯著的觀點就是反對復辟王朝,因此也反對波拿巴主義,當時只有少數人持有共和的觀念。他成了一個無神論者。他經常拜訪讓-巴蒂斯特·薩伊(Jean-Baptiste Say),他在上中學的時候結識了薩伊的兒子,阿道夫則成了薩伊的信徒。剛滿十七歲的時候,他就積極地參與到反對「拉羅舍爾四官兵」案件中來。由於支持秘密組織燒炭黨以及在軍隊中製造混亂,四名官兵被判處死刑。阿蘭·德科(Alain Decaux)這樣解釋道:「他的革命政治學說就是從那誕生的(指介入燒炭黨的活動)。根據他的理論,一個有限但意志堅定的團體能夠戰勝權力。」

反對查理十世以及路易-菲利普

奧古斯特·布朗基作為燒炭黨黨員,自1824年以來參與了那個時代這個秘密組織反對復辟王朝的各項共和主義密謀活動。從此以後,他的生活就充滿了陰謀、暴力以及牢獄之災。

1825—1826年間,他參與了由Olinde Rodrigues以及Prosper Enfantin創立的聖西門主義的報紙《生產著》(Le Producteur).

1827年,他在拉丁區大學生的遊行示威中三次受傷,其中一次傷到了脖子。

1828年為了幫助希臘革命,他籌划了一次前往Morée的冒險。他的朋友以及一起學習的同志Alexandre Plocque一同前往。由於沒有護照,他們的旅行到普格德尼就結束了。

1829年末,他加入了反對皮埃爾·勒魯的自由派報紙。1830年,人們將其歸入最為反動的共和派組織行列。以「拉法耶特的密謀」這一名號而出名,在1830年革命準備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布朗基積極地參與其中。革命之後,他加入了「人民之友社」。他和其他奧爾良主義的反對者保持著聯繫,比如Buonarrotti ??1761-1837???? Raspail ??1794-1878?? et Barbès ??1809-1870????

1831年1月,以「學院委員會」的名義,布朗基起草了一份極具威脅的宣言。由於之後的示威運動,他在La Grande Force監獄中關押了三個星期。但是由於布朗基一直鼓吹暴動且屢教不改,他再次因為陰謀反對國家穩定的罪名被逮捕和起訴。1831年末,一起案件起訴布朗基以及14名同伴犯有非法出版罪。布朗基表現了他革命者的個性,要求普選,將資產階級稱之為特權者,自稱為無產階級。他用一句格言展示了理想的社會主義者:「對生活必需品徵稅是一種偷竊;對多餘的東西徵稅,才是恢復。」因此布朗基說道:「整個革命就是一種進步。」布朗基的陳述加重了案情,被法官判處一年監禁。

經過一段時間的監禁之後,布朗基又重新在「家族社」從事革命活動,1837年則繼續在「四季社」活動。

1836年3月6日,他又遭逮捕,被判處8個月的監禁。此後在蓬圖瓦茲執行緩刑。

1839年5月12日,布朗基和Armand Barbés、Martin Bernard一同返回巴黎。一場起義奪取了司法宮,短暫地佔領了市政廳,但未能佔領警察局。布朗基參與了這場起義。起義共造成50死190人傷。起義失敗之後,布朗基躲了五個月,但還是於10月14日被抓捕。

1840年1月14日,布朗基被判處死刑。後來經過減刑,布朗基被判處終身監禁,關在聖米歇爾山中。布朗基的妻子Amélle-Suzanne Serre1841年死於布朗基監禁期間,他們是在1833年結婚的。Amélle十一歲的時候,布朗基曾當過她的教師。Amélle的父母Serre夫婦得知布朗基敵視正統派的時候,曾對布朗基很有好感。但是後來他們一度非常猶豫,不想把女兒嫁給布朗基。因為布朗基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窮小子。而且布朗基身陷囹圄,多次表現出對路易-菲利普統治的極度不滿。他們對七月王朝還是頗有好感的。出於這些原因,Amélle和布朗基的婚姻令他們很失望,只是在Amélle的堅持之下,他們才不情願地承認這一事實。1844年,由於布朗基的健康狀況,他被轉移至圖爾的醫院牢房。他在那兒一直待到1847年4月。後來由於改革報上的一群人呼籲釋放布朗基,路易-菲利普才特赦了布朗基。(改革報上的這群人包括共和派和社會主義者,比如路易·勃朗,Arago,卡芬雅克、皮埃爾·勒魯等)但是布朗基拒絕特赦,他要求赦免所有跟他一起的同夥;布朗基的拒絕信被發表在改革報上。布朗基和Amélle的兒子Estève受到了Serre夫婦良好的教育,他們為Estève請了Auguste Jacquemart當家庭教師。布朗基擔心他兒子的教育方式與他的理念不一致(比如布朗基不願接受他的兒子已經接受了洗禮這一事實),甚至有可能接受反對他的教育。Amélle則擔心她的父母會使Estève為父親感到羞辱。

第二共和國

一經釋放,布朗基就參與到了1848年3月至5月間巴黎的所有示威遊行活動。最終在這些運動中誕生了第二共和國。共和國一經建立,布朗基的理想就幻滅了。他想要建立的是一個革命政府,儘管某些措施,比如承認勞動權使他感到欣慰,但是他認為政府還是太過保守了。他和拉馬丁的理念不一致,他認為保留三色旗實在是太荒謬了。三色旗代表著共和國和帝國,但是這一旗幟被七月王朝使用後已經失去了效力。他為紅旗的使用進行辯護,聲稱這是人民大眾和國民自衛隊流淌的血。他要求Raspail和Caussidière採取一切措施阻止反動行徑的發生。他還要求預定的選舉日期延後。1848年3月7日,他為此向拉馬丁政府提出質詢。他原本希望在選舉之前,能夠有幾個月的時間向法國人民進行遊說,使得人們得以接受革命觀念。但是拉馬丁不願意再繼續保持這種沒有普選基礎的權力了,因此選擇如期進行選舉。布朗基和路易·勃朗以及卡貝一起試圖組織一個壓力集團。不過在布朗基看來,這個集團以及3月17日的示威者都太畏首畏尾了,預計4月9日舉行的開始的選舉到4月23日才宣布開始。「中央共和社」主張以暴力的手段促使政府做出改變,這和溫和共和派的主張相齟齬。5月26日,示威者衝進立法議會大廳,支持波蘭的革命事業。布朗基因為此事被捕,被關入萬森監獄。1849年3月7日,案件在布爾日高級法院開庭審理。檢察官是未來的第二帝國部長Baroche.布朗基及其社會主義革命派同夥,主要是Raspail,巴爾貝斯、路易·勃朗等被審判。布朗基說他曾試圖平息群眾運動,避免暴力行為的發生。巴爾貝斯和布朗基在法官面前就關於Tascherau檔案的真實性發生了爭論。巴爾貝斯對布朗基所做出的指控激怒了布朗基及其朋友Benjamin Flotte.布朗基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並被遣送至Doullens.布朗基的母親在布朗基監禁期間始終盡心儘力,試圖去營救自己的兒子。她擔憂兒子的健康,她的活動成功地使政府迅速地將布朗基轉移到了Belle-?le.布朗基在Mazas監獄的臨時關押極大地影響了他的健康。1850年10月,他被關押在Belle-?le-en-mer;1857年12月,關押在Corte;1859年,被轉移至阿爾及利亞的Mascara;1859年8月16日,布朗基獲得解放。

Tascherau檔案

1848年3月31日出版了一本名為《回顧》的雜誌(有關上屆政府的秘密檔案)。其中有一篇文章題為《XXX在內政部面前所做的宣言》。在這篇文章中有人向警察告發了1839年陰謀反對政府的秘密社團參與者的名字。告密者並沒有提及布朗基的名字。不過能在單人牢房裡見到內政部長Duchatel的也只能是布朗基了。布朗基否認了自1848年4月1日以來的所有指控,並於1848年4月14日以一篇題為《市民奧古斯特·布朗基的回復》的文章進行了回擊。Tascherau檔案是以其作者的名字命名的。Jules Tascherau原本是個律師,後來成為了路易·菲利普治下塞納省的秘書,此後又成了制憲議會的議員。Jules Tascherau一生當中都將布朗基,尤其是其中最惡毒的那個Armand Barbès. Barbès說道,只有他自己、布朗基以及Lamieussens了解四季社的資料。布朗基則認為Barbès在惡意中傷,他要把這些編造謊言的人給趕出去。他寫道Barbès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檔案真實性的的證據,上面沒有簽名,而Tascherau是個保王派,這個檔案純粹是製造出來的,是個來自基佐內閣的文件。這是布朗基的保守派敵人在革命群體中散布猜忌的一種手段。布朗基強調出賣同志的行徑同他的所作所為是互相矛盾的,他在法官面前輕鬆地通過了考驗,在他監禁期間他是沒有權力處理這些事的。此時對於後來他的親戚以及支持者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儘管有些人仍舊繼續追隨他。Barbès和Lamieussens一直在那造謠中傷,堅稱布朗基是有罪的。Raspail則相信了布朗基的辯護。阿蘭·德科

第二帝國

1859年的大赦釋放了布朗基。不過他仍舊處於監視之中。母親和大哥阿道夫在他監禁期間去世了。他還能指望他的兒子Estève.不過Estève在成長過程中更多地受到了外祖父母的影響,因此他希望父親能夠不再介入政治。如果父親能夠放棄政治鬥爭的話,Estève希望能把父親接到鄉間的寓所一同生活。但是布朗基並不願意這麼做,因此他就慢慢地失去了同兒子之間的聯繫。從他被釋放的那一刻起,永遠充滿革命熱枕的布朗基就著手進行反對帝國的鬥爭。1861年6月14日,布朗基再次被捕,被判處四年有期徒刑,關押在Saint-Pélagie監獄。1865年8月,布朗基逃往比利時繼續從事反對政府的活動。直到1869年的大赦,布朗基才得以回到法國。正是這一時期形成了一個布朗基主義的黨派,並形成了幾個分部。布朗基收穫了一些信徒,特別是在年輕的大學生中有著巨大的影響力。拉法格(Paul Lafargue)、Charles Longuet(二人都是法國的社會主義者,未來的馬克思主義者)以及喬治·克列孟梭都是布朗基主義者。(由於布朗基是不喜歡德勒克呂茲這個革命的社會主義者的,而喬治·克列孟梭更傾向於德勒克呂茲[1],因此他們三者之間的關係很早就出現了問題。不過他們各自的喜好都還保持著。)

1870年,布朗基有兩次非常出名的失敗了的起義。第一次是1月12日,當時正在舉行Victor Noir的葬禮(Victor Noir是一個被皮埃爾·波拿巴親王殺死的記者。後者是呂西安·波拿巴的兒子,也就是拿破崙一世的侄子,拿破崙三世的表兄弟)。第二次發生於8月14日,布朗基試圖奪取一座消防兵營貨棧中的武器。布朗基只領導著一百來號人,其中包括Vallès. Vallès是行動的真正策劃著,他否決了佔領萬森城堡的計劃。他相信群眾集結的力量,兵營位於La Villette工人區。這都發生於1870年法國面對普魯士的軍事潰敗,Ollivier被辭退之後。布朗基看到共和國沒有建立起來感到非常失望,想要撤銷皇后的攝政地位。但是他未能鼓動里巴黎人民支持他的事業。他知道只靠他手上這麼點的人是無法對抗既有的秩序的。在失望和消沉中,布朗基解散了他的起義小團體。他們之中的有些人被逮捕了,不過這一次並沒有布朗基。溫和共和派,特別是甘必大和法夫爾譴責這一暴動企圖。在喬治·桑、Michelet、Ranc以及甘必大的幫助下,布朗基爭取到了對所抓捕人員緩期執行的權力。隨著共和國宣告成立,這些人也就被釋放了。

第三共和國對普魯士作戰的災難性開端

布朗基主義者為1870年9月4日共和國的建立出了一份力。他們認為由於共和國的建立,法國就能獲得戰爭的勝利。布朗基和共和國的領導人比如費里、法夫爾、甘必大、Arago、Garnier-Pagès持有不同的意見。不過他還是支持他們,組成一個團結一致的共和國,一同反對普魯士。布朗基於9月7日建立了一個俱樂部,創辦了一份報紙《祖國在危急中》,用以支持甘必大的抵抗運動。但是由於缺乏資金,於12月8日停刊。Jules Vallès加入了這一俱樂部。但是布朗基感覺到當時國防政府的領袖,特羅胥將軍,曾經的奧爾良主義者,對奪取戰爭的勝利缺乏信心。特羅胥不願意將群眾武裝起來,更願意將武器留給職業軍隊。特羅胥想要投降,而布朗基不願意這一「戰爭的喜劇」變成「恥辱的和平」。布朗基的懷疑是顯而易見的。在克里蒙梭的支持下,布朗基被選為第169營的領袖。軍隊領袖派出了一個代表團前往市政廳,布朗基就是代表團成員之一。Vallès說道:「一天早上我看到國防政府的所有人都在布朗基犀利的眼神中不知所措,說著一些蠢話和謊言。布朗基舉止沉著,用冰冷的語調向政府人員說明了當下處境之危急。為他們指示了補救的措施,給他們上了有關政治和軍事戰略的一課。Garnier-Pagès藏在自己的活硬領中,費里藏在肋骨中,Pelletan藏在鬍子深處,這幾個人就像做錯了事被抓個現行的小學生。」神聖聯盟破裂了,布朗基主義者對溫和共和派發出陣陣噓聲。布朗基受到辱罵,政府的支持者認為布朗基在用一種荒謬的方式對待普魯士。特羅胥在第169營中重新進行選舉。人們不給布朗基任何解釋的權力。選舉期間,布朗基失去了他的職位。克里蒙梭和布朗基以及甘必大一樣,拒絕考慮投降事宜。作為巴黎18區的區長,克里蒙梭下令在街上張貼海報,聲稱「政府不會接受喪權辱國的停戰」。巴黎市民,不論是資產階級還是工人,都拒絕締結停戰協議。

1870年10月31日,記者Flourens要求在組織選舉之前,成立臨時委員會代替國防政府。他希望這一委員會的成員包括維克多·雨果,布朗基,Dorian(一個非常受歡迎的工業家),Henri Rochefort(一個反對第二帝國的左派記者,國防政府的參與者),路易·勃朗,賴德律-羅蘭,Raspail(這三個左派人物在同路易-拿破崙的總統競選中落下陣來)。這些都是左派人物,他們反對投降普魯士。巴黎人民一致推選上述這些人,包括布朗基。布朗基來到市政廳,指望在政府中謀取一席之地。第17營一個保守的騎兵統帥Crisenoy似乎曾嘗試阻止布朗基,不過由於害怕國民自衛隊的反擊(布朗基在其中很受歡迎),遂放棄了這一計劃。國民自衛隊支持委員會佔領巴黎市政廳。委員會得到了國防政府的人質的支持,法夫爾提前在12月2日進行選舉。然而國防政府的人員都不在(特別是首領特羅胥並不在場),人質和委員會所做的決定並不能使布朗基信服。布朗基想要的是全體國防政府人員簽字的決定。就在他們尋求全體簽名的時候,別動隊開始干涉布朗基主義的國民自衛隊。委員會和國防政府想要和平解決爭端,他們離開了市政廳,張貼了和解協議。正如德科所強調的那樣,布朗基在政府中只存在了10個小時。

國防政府並不尊重其同臨時委員會達成的協議。國防政府採取了一系列保守措施,將一個反動派任命為國民自衛隊的領袖;Rochefort被令人氣惱地撤職了。在一次針對巴黎市民的全民投票當中,557976票選擇支持國防政府,68638票表示不支持。他們不支持布朗基。布朗基認為投贊成票就意味著投降。梯也爾和普魯士宰相俾斯麥就投降條件進行協商。布朗基在他的文章《祖國在危急中》,繼續猛烈地譴責政府的行動。11月11日,布朗基抗議道:「」由於人們已經選了特羅胥負責組織防禦,布朗基只好進行起義。但是布朗基並沒有足夠的資源得以長時期地維護自己的報紙。不久之後,12月8日,布朗基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報紙,《祖國在危機中》從此消失了。

巴黎的饑荒日益嚴峻。人們開始吃馬肉、貓肉、狗肉甚至是老鼠肉。從1871年1月5日起,普魯士軍隊開始轟炸塞納河左岸。不過巴黎人民是頑強不屈的,對於絕大多數市民來說,他們戰鬥到底的決心是不容置疑的。然而政府的態度卻不是這樣的。政府為了使人民相信投降是不可避免的,1871年1月19日,軍隊冒險突圍,Buzenval戰役以慘敗告終。1月21日,巴黎國民自衛隊釋放了政治犯,並計劃於1月22日重新奪取市政廳。布朗基試圖阻止起義者奪取市政廳,因為他覺得這根本不會成功。不過在得知他們去意已決時,他決心加入他們,參與這一革命運動,儘管他認為這肯定會失敗。事實證明的確失敗了,別動隊將革命行動鎮壓在血泊中。茹勒·法夫爾與俾斯麥簽訂了一份21天的停戰協議,然後新選舉出來的國民議會將會決定戰與和。內政部長甘必大與法夫爾持有不同意見,希望繼續作戰。不過由於很多省份的省長表示支持投降,甘必大被免職。1871年2月8日,國民議會選舉產生,布朗基被排除在外。他在一篇題為《最後一句話》的小冊子中譴責政府是對法蘭西民族生存的最深刻的背叛和謀殺。國防政府是個獨裁政府。

巴黎公社(1871年3月18日—5月28日)

布朗基離開巴黎,前往波爾多,接著又去往Loulié. 3月9日,布朗基被缺席審判為死刑。政府領袖阿道夫·梯也爾意識到布朗基對巴黎社會運動的影響力,於1871年3月17日逮捕了布朗基。當時布朗基正處於生病之中,在Lot省Bretenoux市的一個醫生朋友家休息。布朗基被帶到Figeac醫院,然後又被帶到Cahors. 布朗基沒法參加3月18日發動的巴黎公社。巴黎公社反對梯也爾政府,反對普魯士的入侵,許多布朗基主義者都參與其中。布朗基沒法和任何人溝通,他甚至無從得知事態進展。3月18日,梯也爾試圖奪取蒙馬特高地的大炮,但是人們並不同意這麼做。這就是導致人們宣布成立巴黎公社的事件,布朗基被選為許多街區的領袖名單中。而此時布朗基本人還被關在巴黎外面的監獄中。大部分的公社社員都認同布朗基。如果布朗基當時身在巴黎,能夠改變歷史進程嗎?卡爾·馬克思認為布朗基是公社的缺席領袖。而且公社選舉表明許多人都希望布朗基能夠歸來(在92名市政委員中,42名是新雅各賓派和布朗基主義者)。布朗基的老朋友Flotte向Monseigneur Darboy說道,假如國防政府願意釋放布朗基的話,公社願意釋放一些人質(宗教人士和一名議員)。Monseigneur Darboy派出修道院院長Lagarde作為密使,前往梯也爾處進行交涉,以期促成這筆交易。梯也爾並不贊同這筆交易。儘管Lagarde承諾,如果交涉失敗的話,他會回來甘當人質。但是Lagarde並沒有回到巴黎。Monseigneur Darboy保證Flotte是個正直的人,能夠擔負起溝通的重任。Flotte和梯也爾見面了,Flotte說道:「公社並不想處決74名人質,但是必須釋放布朗基,凡爾賽軍隊停止對公社社員的進攻。」梯也爾仍舊錶示拒絕,這也就使得74名人質不得不走上死亡的道路。修道院院長Deguerry說道:「梯也爾這個人缺少良心。」 Monseigneur Darboy 答覆道:「不如說梯也爾這個人沒有良心。」人質就這樣被處決了。5月22日,布朗基從監獄出來,被送往Moriaix.5月24日,被關押在Taureau城堡監獄。布朗基的身體狀況堪憂(不間斷的監視、孤獨、不停歇的噪音等等)。在那兒,布朗基對天文學產生了興趣(創作了《藉星永恆》),思考宇宙的無垠,想像著在宇宙的某處可能存在著像人類一樣生活著的物種。

1872年2月15日,布朗基因為1870年10月31日的舉動被帶回巴黎和其他公社社員一同審判。考慮到布朗基的身體狀況,終生流放改為無期徒刑。儘管Dorian前來支持這一觀點,即國防政府不能對10月31日事件的參與者進行審判,布朗基還是被審判了。為了自我變化,布朗基向法官說道:「我在這兒代表共和國,」布朗基被關入Clairvaux.1877年他的健康狀況急劇惡化,心臟浮腫,醫學預測他將不久於人世,布朗基還是再堅持了幾個月。越來越多的人(尤其是《平等報》)起來號召釋放布朗基。布朗基的姐妹之一Antoine女士說道:「布朗基直到現在仍舊被非法拘禁在共和國的監獄之中。而為了建立和保衛共和國,布朗基為之奉獻了一生。」布朗基深得人心。1879年2月21日,克里蒙梭向議會提議將布朗基納入大赦範圍內,並聲稱布朗基是個堅定的共和主義者。布朗基對此表示感謝,並參加了幾次選舉。失敗了幾次之後,布朗基於1879年4月20日被選為波爾多議員。Garilbaldl號召人們給布朗基投票,聲稱布朗基是人類自由事業的英勇殉道者。有的人質疑布朗基的被選舉資格。左派人物路易·勃朗和克里蒙梭支持選舉的有效性以及釋放布朗基的必要性。不過布朗基還是於6月1日被取消了當選資格。6月10號在總統的特赦文件下,布朗基被釋放了。能夠再次見到姐妹Bareller、Antoine以及朋友克里蒙梭,布朗基感到十分高興。馬克思主義者拉法格恭喜布朗基重獲自由,並邀請布朗基前往倫敦。不過布朗基想要再次在波爾多進行選舉,並沒有前往倫敦。拉法格、馬克思以及Pierre Denis都尊崇布朗基,將其視為階級鬥爭理論的創立者。不過布朗基看上去似乎對這些人並不買賬:當記者Gabriel Deville在布朗基面前闡釋馬克思主義觀點時,布朗基對此表示拒絕。布朗基的選舉計劃再次失敗了,這很有可能是受了Tascherau檔案的影響,人們據此對布朗基進行了惡毒的攻擊。布朗基接下來就致力於爭取公社戰友們的釋放。他在法國境內四處奔走,在《既非上帝又非主人》報中宣傳他的政治理念。共和派有的被流放,有的被關進監獄,保王派以及波拿巴主義者卻高枕無憂,布朗基對此感到十分震驚。他在里昂召集人們為大赦進行辯護。他同Garilbaldl以及Rochefort見了面。就在姐妹Barellier去世之後,鬱鬱寡歡的布朗基再次在里昂的立法選舉中敗下陣來。他的競爭對手再次聯合起來,仍舊用Tascherau檔案反對他。這一次布朗基的選舉活動進展得較為順利(在第一輪選舉中,布朗基排名第一)。他參加選舉是為了1880年7月11日的大赦法律能夠通過,從而釋放公社的戰友們。在姐妹Barellier去世之後,布朗基住到了自己的一個追隨者Ernest Granger家中。12月27日,布朗基正在和Granger討論著什麼的時候,突發腦充血。布朗基就這樣卧病在床。布朗基的朋友,特別是克里蒙梭以及Vaillant來到床頭看望他。1881年1月1日夜,布朗基於巴黎溘然長逝。成千上萬人為布朗基送葬。布朗基葬於巴黎的拉雪茲公墓。布朗基的追隨者Eudes以及路易·米歇爾為布朗基舉辦了紀念儀式。

政治立場

和當時的社會主義潮流相適應,布朗基支持資本的再分配以及生產工具的集體化,就像他在著作《誰燒湯誰喝》中所寫得那樣。不過布朗基主義在很多方面和當時的社會主義思想有些許不同之處。我們不同將其和馬克思主義等同起來。和馬克思的不同之處一方面在於,布朗基不相信工人階級的主導作用,也不相信群眾運動。恰恰相反,布朗基認為革命應該由一小部分人來進行,建立臨時專政。這一短暫的專政時期能夠建立新秩序的基礎,然後再將權力還給人民。另一方面,布朗基考慮得更多地是革命,而不是革命後的社會。如果說布朗基的思想建立在明確的社會主義原則基礎之上,他只想到了一個由純粹真實的社會主義者構成的社會。他和其他的烏托邦社會主義者不同。對於布朗基主義者來說,至少在第一階段,革命推翻現有的資本主義秩序就足夠了。布朗基是當時非馬克思主義的社會主義者之一。布朗基從年輕的時候就表現出支持共和國的建立,因為他相信很快就能實現社會主義。

布朗基在他於1834年創辦的自由者報(Le Libétateur)的第一期當中寫道:「」(此報的宗旨是「團結、平等、博愛」)

需要明確的是布朗基的思想是屬於Hébert一派的。布朗基擯棄了羅伯斯庇爾的思想,或許在他看來羅伯斯庇爾的思想含有太多的宗教因素(畢竟布朗基是《既非上帝又非主人》報的創辦者)。阿蘭·德科認為布朗基的行為和羅伯斯庇爾有些許相似之處:布朗基反對巴爾貝斯的行為,就像羅伯斯庇爾反對丹東一樣。布朗基以嚴格、冷峻著稱。布朗基和巴爾貝斯曾是盟友,後來因為Tascherau檔案而反目成仇。1839年,他們曾試圖一起佔領巴黎市政廳。巴爾貝斯和布朗基是兩個相互對立的革命者,布朗基想要一個社會共和國,而巴爾貝斯的共和國則更為溫和。阿蘭·德科發現對於布朗基使用極端暴力的指控誇張了事實,他發現雨果將布朗基同馬拉進行比較是不對的。阿蘭·德科認為布朗基是接受談判的,不是什麼事都要通過斷頭台解決。並不像雨果所說得那樣,布朗基要求砍下拉馬丁的頭。布朗基比人們通常所認為的要更平和些。

布朗基是決不妥協的。他不願意革命的進展帶有妥協的痕迹。布朗基有句名言:「人們結婚的時候,不應該有嫁妝。」他不想嘲笑以賴德律-羅蘭為代表的最為溫和的左派,也不想嘲笑社會主義者路易·勃朗。他是堅定的革命者。1851年當布朗基被捕入獄的時候,他向一些支持他的追隨者寫道:「」

布朗基似乎對第一國際並沒有好感。他甚至對蒲魯東在國際成員中深受歡迎感到恥辱。人們可能無法將布朗基歸入當時的任何一種社會主義思想譜系中去。除了《哲學的貧困》這一批判蒲魯東的著作,布朗基對馬克思毫無崇拜之情。根據德科的觀點,「布朗基忍受不了任何聯盟。」比如與巴枯寧主義者的聯盟嘗試就以失敗告終。

作品

布朗基類似於所謂的空想的社會主義。1872年在布朗基生命的晚年,他再一次被關進監獄,他在獄中寫了《星辰永恆》。不過布朗基最後的著作和他之前的著作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起義的戰略毫不猶豫地

1886年出版的《社會批判》中包含了布朗基的三篇文章:

1.

  1. 德勒克呂茲:路易斯·查爾斯·德勒克呂茲(Louis Charles Delescluze),巴黎公社的主要領導人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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