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是個複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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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是個複雜的東西

記得以前學法理學的時候，看到「自由、公平、效率、秩序、正義」諸如此類的概念，就感無味。畢竟不是實實在在的打官司能用的法律條文，關於法律價值的描述總以為迂闊。當時不明白，現在想來「自由、公平、效率、秩序」這些概念的本質，其實，是為用來描述和界定正義！什麼是正義？正義其實就是「自由、公平、效率、秩序」。

但有意思的是，自由和公平之間其實是自相矛盾的，自由和秩序之間其實是自相矛盾的，公平和效率之間其實是自相矛盾的，自由和效率之間其實也可能是自相矛盾的。自由，他幾乎與所有其他的法律的價值相衝突，相矛盾。

既然如此，為什麼法律還是以自由為其價值的導向呢？說到底，自由從本質上講其實是關於人個體自身的追求，而公平、效率、秩序則是人類作為一個群體的追求。自由與其他價值的衝突，就是個體價值追求與群體價值追求的衝突。

自由是人的本能。沒有了自由，人就異化為了器物。但人類又是個整體，個體依託並需融入群體，所以群體需要有維繫群體存在的基本規矩。人終究是在群體中實現自己的自由。可以說，沒有群體的存在，也就沒有所謂的公平、效率、秩序，也就沒有所謂的正義。於是，為實現「自由、公平、效率、秩序、正義」，法律賦予了個體和國家一定的權利（權力），課加了一定的義務。其中正義的權力體現在制定標準，執行標準。

如前所述，既然「自由、公平、效率、秩序」的矛盾無法避免，靠什麼來調和矛盾，化解衝突？靠正義？！不，靠國家權力機構！正義只是個尺度而已。自由與公平的合理尺度就是正義，自由與秩序的合理邊界就是正義，公平和效率的恰當比例就是正義。一般而言，正義通過樹立一定標準的方式來為「尺度、邊界、比例」進行標註。過猶不及，均非正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這些就是約定俗成於先，約法三章於後的「標準」。

不過，在人與人之間，人與國家之間，有的時候，有些標準是很難界定的，正義也無非是在「恰當好處」的幅度內打擺子。非不為也，實不能也。隨著時代的發展，正義所確定的標準也會隨之變化。

最後，順便說一句，孔子把「恰當好處」解釋為「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