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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幫助偵破姦殺案?18年後被誣陷的刑警隊長抓住催花真兇

亡靈幫助偵破姦殺案?18年後被誣陷的刑警隊長抓住催花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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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薩沙

本文章為薩沙原創,謝絕任何媒體轉載

想看大案系列全集的朋友,請訂閱微信公眾號

照例聲明:本文是薩沙創作的小說,聲明完畢

(你不知道的大案第96講)

再多申明一點:這篇文章相當血腥恐怖,心理素質不好的千萬不要看,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18歲以下未成年人,不要看,切記!!!

這是一起離奇的案件,又是一件普通的案件。一個刑警大隊長曾經被懷疑是姦殺案的兇手,受害人恰恰是他的好友。十多年後,也許在亡靈的提示下,他親手捉住了案件的真兇。聽薩沙說一說吧。

終於可以寫大陸的案件了,不容易啊。

今天這起案件,涉及到警方人員,我們將所有人的名字改寫。

薩沙保證所有大案系列均是真實案例,不是什麼十宗罪那種娛樂性的小說。

希望大家看完薩沙的文章,能夠多少吸收一些東西。好吧,我們說正文。

2015年穿著警服的楊鋼,緩緩地推開了包廂的大門,這是他們高中同學的一次聚會。

看到楊鋼走進來,四五十個同學突然都安靜下來。

他們已經畢業十多年,現在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了。

而每年的同學聚會,楊鋼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竟然是第一次。

為什麼呢?

很簡單。

楊鋼曾經是特大姦殺案的嫌疑人,而受害者就是他的高中同班女同學,校花夏夢婷。

我們回到十幾年前。

18歲的楊鋼和夏夢婷,在河南某縣城上高中,不過家卻在縣城傍邊的鄉下村裡。

縣城能夠多大?高中距離鄉下村子,騎車也就半個多小時而已。

楊鋼和夏夢婷的父親,是同村的能人,兩人先後參軍離開村子。

夏夢婷的父親是炮兵,因技術出眾,成為資深士官,後又被提拔為基層軍官,一直留在部隊服役。

而楊鋼的父親就更了得。

他和兒子一樣,是個一米八幾的大塊頭,長相英武又聰明好學。楊剛父親深受上級賞識,服役期間被送入軍校深造,隨後步步高升。目前,楊鋼父親已經是解放軍駐雲南某部的團級幹部。

當時的制度是,團級幹部家屬可以隨軍。

可惜,楊鋼父親的部隊遠在雲南國境線上的偏遠山區,兒子隨軍的話根本無法上到像樣的中學。

於是,楊鋼就被父親留在家裡上學。

不要小瞧這個縣城,在全省可是赫赫有名的,每年都有大量學生考入大學。

夏夢婷的父親的想法也是一樣。

兩家並非很熟悉,他們的父親也在不同的軍隊,然而村裡面的人一半左右沾親帶故,兩個孩子從小都在一起玩鬧。

夏夢婷叫楊鋼「鋼子哥」,楊鋼叫夏夢婷「婷婷妹」,其實兩人是同齡人,只相差了3個月。

從上初中開始,身材高大的楊鋼就得到一個任務:每天和夏夢婷一同騎車來往中學。

90年代初期,河南小縣城的社會治安,並非很好。偷搶拐騙的事情層出不窮,一個女孩子單獨騎車是有些危險的。

對於家長的要求,楊鋼一度很好笑「哪個流氓會去調戲她啊?」

確實,初中的夏夢婷,皮膚黑黑的,也談不上什麼身材。瘦高個子,長得像豆芽菜一樣,大體還是孩子的樣子,還梳著兩個可笑的馬尾巴。

然而,進入高中後,真是女大十八變,夏夢婷突然就成為校花了。

她變成了一個雪白皮膚、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嘴唇、高高的鼻樑,身材高挑,胸部高高隆起的大姑娘。

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頗有女人味的人。

夏夢婷的說話溫柔,舉止靦腆,年齡還小卻也能讓男人怦然心動。

而楊鋼則也和父親一樣是個大塊頭,身高體壯,身體特別好。

在別人看來,他們似乎很般配。

更重要的是,兩人一同上學放學長達6年之久,算得上朝夕相處。

奇怪的是,也許就是因為特別熟悉,兩人並沒有早戀。

在楊鋼的眼中,夏夢婷並不是今天亭亭玉立的大美女,而是當年拖著鼻涕跟著他捉泥鰍的小妹。

然而,少女總是懷春的。

夏夢婷這個人很溫柔,對別人很好,然而細心的女同學們都看出來:夏夢婷對楊鋼特別溫柔、特別好。

只是,當時卻沒有時間考慮男歡女愛的問題,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了。

夏夢婷的成績很好,是全校前3名,而楊鋼的成績相對就差了一些。

有一次,兩人騎車回家的路上,夏夢婷問楊鋼:鋼子哥,你準備考哪所大學啊?

楊鋼說:我準備考**警官大學。

夏夢婷:為什麼啊?你為什麼不考普通的大學?

楊鋼說:你應該知道啊!我從小就很想做警察,這是我的理想。我爸爸也支持我考警校,他說軍警不分家,他是軍人我是警察,都是保家衛國的人。

夏夢婷:其實,我小時候也想做警察來著。

楊鋼笑起來了:開什麼玩笑,你那一點點膽量,還能做警察。前幾天,是不是你在教室見到一隻老鼠,尖叫了1分鐘。而且你成績多好啊,班主任劉老師說,你可以考上全國10強大學。你準備考哪所大學?

就在此時,夏夢婷突然打了個哆嗦,眼睛有些發直,沒有回答。

楊鋼順著夏夢婷眼光看過去,這是路邊一片小樹林,什麼也沒看到。

楊鋼問:怎麼了?

夏夢婷有些慌亂的說: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月,我總覺得好像有人盯著我。

楊鋼:是什麼人?

夏夢婷:不知道。我好像看到過幾次,有個人影在我家圍牆附近晃,但看不清是什麼人?

楊鋼:會不會是你眼花?

夏夢婷:不會的,我看到過幾次了。

楊鋼:你告訴你媽呢了嗎?

夏夢婷有些生氣:我媽?她整天就知道打麻將,經常通宵打牌不回家。家裡就我一個人。

楊鋼:要不你別回家了,留在學校宿舍吧,反正沒幾天就要高考了。

夏夢婷:不行啊。我媽在家裡什麼都不管,家裡雞啊豬啊都要我來喂。我走了怎麼行!

楊鋼就不說話了。

話雖如此,第二天放學,楊鋼還是在村子裡的麻將桌上,找到了夏夢婷的媽媽。

這是一個長相很漂亮,但胖乎乎、邋遢遢,還叼著香煙的中年女人。

楊鋼:阿姨,婷婷說這個月好像看到過家門口有人亂轉,她有些害怕。你要不晚上別打牌了,早一點回家去陪她。再有幾天就高考了。

夏夢婷媽媽:小鋼子,我就說了,你這孩子好,對咱家婷婷真好。等你們再大一些,阿姨就招你做了小女婿吧。我當年,怎麼沒遇到你這種人,嫁給一個榆木疙瘩,現在一年見不到幾次。

楊鋼聽到她胡說八道,忍不住有些尷尬:阿姨,你別胡說啊。你這兩天別打牌了吧。

夏夢婷媽媽:什麼人影?我怎麼沒看到呢?我跟你說,這就是我家婷婷膽子小,自己亂想出來的。我不打牌,你讓我幹嘛呢?還不憋死我。

楊鋼還要說什麼,這是麻將桌上有個姓黃的男人喊「說什麼呢?快來啊!三缺一呢」

夏夢婷媽媽立即轉身走了,同時敷衍說:行了,小鋼子,我以後晚上少打幾圈,早點回去。你就別操心了。

這事,就這樣了。

楊鋼畢竟是個18歲的孩子,哪裡能干涉成年人的家事。

幾天後,他們都參加了高考,熬過了3天。

在高考終於結束了,當天兩人都如釋重負。

他們走出考場,分別找到同學,都在縣城玩了起來。

直到夜深了,兩人這才又結伴騎車回家。

這很正常,苦熬了這麼多年,換誰也會發泄一下。

今天的夏夢婷,穿著一件漂亮的白色連衣裙(以前的女孩都擅長穿著裙子騎車),一頭烏黑的短髮,身材窈窕,非常迷人。

兩人一路興高采烈的聊著天,很快到了村口。

就在照例要分開的時候,夏夢婷的臉突然變得紅紅的:鋼子哥,你猜我報考了哪所大學?

楊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哪裡知道啊?

夏夢婷羞澀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明天再見,我們一起去縣城玩。

於是,兩人分開,各自回家。

他們所在的村子經過幾次合併,現在是一個大村子,人口有上千人之多。

楊鋼家在村西,夏夢婷家在村東,相距也有一公里多距離。

不過,村民基本都是務農為生。已經快要12點,辛苦勞作一天的村民早就睡熟了,村中街上一個人也看不到。

兩個人分開後,楊鋼想起了夏夢婷突然的臉紅。

他有些奇怪的盯著美麗的背影看了一會:這丫頭,小腦袋裡面整天裝著什麼東西!說說高考志願,也會臉紅呢!

讓楊鋼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是最後一次看到夏夢婷。

第二天一大早,熬夜看球賽的楊鋼還沒有起床,家門就被人用力敲開了。

媽媽開了門,敲門的是兩個警察。

1個老警察說:你兒子是楊鋼嗎?

楊鋼媽媽:是啊?

老警察:他在家嗎?

楊鋼媽媽:在家。你們有什麼事?

老警察:馬上讓他跟我們走。

楊鋼媽媽:到底什麼事?

老警察:你們不用管,他跟我們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楊鋼有些懵,警察找我幹什麼?

話雖如此,畢竟楊鋼沒有做過壞事,還是迅速穿好衣服跟警察走了。

隨著警車開出村子,楊鋼才發現,整個村子竟然被警察包圍了,所有人不允許隨便出入。

出大事了?

楊鋼向警車中的警察們詢問:叔叔,出什麼事了?

警察們一言不發,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由此那個老警察的眼神,直到今天楊鋼也不能忘記。

這是一個非常銳利的眼神,就像老鷹的眼睛一樣。

眼神中,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和憤怒。

然而,楊鋼初生牛犢不怕虎,心胸坦蕩,直視著老警察的眼睛,並不害怕。

被拉到了縣城的公安局,楊鋼立即遭到了長達1周的審訊。

他知道老警察姓牛,居然是縣城的刑警大隊長,已經幹了20年。

牛大隊長:楊鋼,你要老實交代。

楊鋼有點暈:叔叔,怎麼回事,你讓我交代什麼?

牛大隊長:你和夏夢婷是好朋友?

楊鋼:我們是同學,關係挺好的。

牛大隊長:你昨晚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楊鋼:晚上快12點吧。我和幾個男同學去打遊戲,她和幾個女同學去看電影。我和她約好了11點在電影院門口見面,然後一起騎車回來。到村口,我們就分開了。

牛大隊長:有沒有別人看到你們?

楊鋼:沒有啊,那麼晚了,村中街上哪裡還有人!

牛大隊長:楊鋼,你老實說,你昨晚干過什麼?我們知道你才18歲,品學兼優,又沒有前科。如果你肯主動承認,我們可以算你自首,法律上會寬大處理。

楊鋼又暈了:什麼自首?什麼寬大處理?你是說我嗎?

牛大隊長:不是說你還是說誰?你老實交代,夏夢婷到哪裡去了?

楊鋼糊塗了,結結巴巴的說:她不是在家嗎?什麼到哪裡去了?

牛大隊長突然重重的拍了桌子,大聲說:楊鋼!我告訴你,我們警察不會污衊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要是你乾的,現在就老老實實交代。不然,如果我發現了線索,這事是你乾的,先把你的手腳給打斷。

楊鋼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甚至顧不上害怕:叔叔,我求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也許牛大隊長以20年的刑偵經驗,覺得楊鋼似乎不太像歹徒,於是說了下面一番話:夏夢婷昨晚失蹤了。

楊鋼就像頭被用鐵鎚砸了一下,不覺失聲驚呼:什麼?失蹤了?

牛大隊長:對。不僅僅是失蹤,我們認為她遇害了,屍體可能被背到哪裡埋掉了。你是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你們同學都說是你送她回家的。是不是你和她一起回家,然後對她下了毒手?

楊鋼。。。

從這一秒開始,楊鋼成為了殺人嫌疑犯。

幾個月後他才知道,夏夢婷媽媽根本沒有聽他的勸告,一樣天天熬夜打麻將。

當天,夏夢婷媽媽直到凌晨3點才回家。

剛剛推開院子們,她突然發現女兒屋裡有一片火光,大吃一驚,急忙喊叫起來。

就在他媽喊了一嗓子後,突然有1個黑影從屋中跑出來,身手敏捷的爬上土圍牆,然後跳了下去,無影無蹤。

天太黑,她沒有看清楚黑影的相貌。

夏夢婷媽媽急忙沖入房中,發現著火的是女兒夏夢婷的床鋪,火勢並不大。

她急忙用水將火撲滅,又發現屋內一片狼藉,似乎有人翻動過。

而女兒夏夢婷,不知去向。

夏夢婷媽媽立即跑去報警。

聽說有縱火案,還有人失蹤,牛大隊長立即從縣城趕來。

然而,現場讓牛大隊長震驚了,這絕非縱火和失蹤這麼簡單。

現場非常凌亂,似乎曾經在這裡發生過搏鬥,隨後又被人翻動過。

這個大村子,村民房屋都比較大,之間相距還很遠。

當晚有個鄰居隱約聽到似乎有女人呼喊聲,聲音不大。村裡經常有夫妻打架,他也沒有在意,繼續睡了。

著火點是夏夢婷的床,顯然是被人點燃的,被子、枕頭都被燒著。

好在火勢不大,加上夏夢婷媽媽撲火比較及時,床還有一部分沒有燒毀。法醫順利提取到血液和精液樣本。

床上隱約可見血跡甚至精液的痕迹,由此推測夏夢婷可能遭遇了強姦。

歹徒為了毀滅證據,點火燒毀床鋪。

現在夏夢婷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知去向。

牛大隊長迅速展開偵查,第一個就發現了最後和夏夢婷見面的楊鋼,將他列為嫌疑人。

在警方看來,楊鋼確實有一定的西嫌疑。

楊鋼和夏夢婷關係密切,很像在談戀愛。

而楊鋼又是最後見到夏的人,隨後夏就失蹤甚至遇害了。

感情糾紛,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有可能存在這種情況:楊鋼向夏夢婷求歡,後者拒絕。楊鋼一時衝動,霸王硬上弓,不慎將女孩殺死,然後放火毀滅證據的可能性。

而夏夢婷媽媽看到的那個黑影,個子比較高大,身手靈活,像是一個小夥子。

這也符合楊鋼的身材。

牛大隊長一方面對楊鋼進行審訊,一方面將楊鋼的血液樣本,送到省會鄭州的司法鑒定中心,同精液樣本進行比對。

當時是90年代初期,河南省尚且沒有DNA鑒定的能力,只能對比兩者的血型。

說起來,牛大隊長還是講道理的。

90年代初期,對於殺人嫌疑犯哪裡不動刑的?

但大隊長總覺得楊鋼不像是兇手,同時楊鋼母親和奶奶都證明:孩子回家以後一直看球賽到二點多,並沒有出門。

所以,楊鋼並沒有挨打,仍然在公安局羈押了7天之久,一直等到鄭州的鑒定結果。

如果鑒定結果是歹徒血型和楊鋼一致,恐怕他就要倒大霉了。

萬幸的是,楊鋼的血型是A,而精液樣本的血型是B,基本排除楊鋼作案嫌疑。

於是,被羈押7天後,楊鋼被釋放(準確說這不是釋放,而是解除羈押)。

兇手另有其人?

牛大隊長在村裡和鄰村反覆排查,發現了2個可疑人。

其中一個,是姓李的老漢,是夏夢婷的鄰居之一。

這老傢伙是個淫魔,年輕時期曾經有過姦淫猥褻多名幼女的行為,被重判無期徒刑。

前後坐牢20多年,50多歲李老頭因患嚴重疾病,不能幹活,這才監獄保外就醫釋放。

他回到村子,一人獨居。

因名聲太臭,村裡人都對他避之不及,沒人和他來往。

李老頭主要靠唯一的兒子(在開封某政府單位上班)接濟為生。兒子極其厭惡父親的行為,畢竟親爹不能不管,每月寄回去一些生活費。

沒想到,李老頭這傢伙死性不改。

根據鄰居婦女反應,曾發現他有偷窺女人洗澡和上廁所的情況。

本來村裡要將他再次抓走,但李老頭已經60多歲,身患多種疾病,監獄也不願意收這樣的人(不能幹活)。

於是,鄉公安只是對李老頭多次訓斥,讓他不要再胡來。

有村民反應,因鄰居女孩夏夢婷長得漂亮,曾發現李老頭多次長時間盯著她看,眼光淫邪。

除了李老頭以外,還有另外1個嫌疑人。

此人說來可笑,竟然是夏夢婷媽媽的姦夫。

夏夢婷失蹤後,村民立即檢舉,說夏夢婷媽媽作風不正派,有個情人。

夏夢婷爸爸常年在軍隊,很少回家探親,風騷的女人忍不住寂寞,和1個牌友勾搭成奸。

這個牌友是本村姓黃的光棍漢(正經人誰做這種事),懶惰油滑,家貧如洗,但身材較為高大,長相也不錯,據說某方面能力也比較強,經常勾搭周邊村子的婦女。

村民們認為:姦情出人命。說不定是小女孩撞破兩人姦情,試圖告訴父親,姦夫就偷偷殺人滅口。

那麼,不過是偷情穿幫而已,姦夫為什麼要殺人?

很簡單,因夏夢婷父親是軍人。姦夫的行為屬於破壞軍婚罪,要坐牢多年。

夏夢婷父親性格強硬,一旦知道這事肯定要找他麻煩,打殘他也說不定。

這個姦夫本來就是流氓無賴,可能一急之下鋌而走險。

還有村民認為,黃姓姦夫是個色鬼,和多名婦女保持不正當關係。

說不定,他是想母女通吃,非禮夏夢婷未遂後,惱怒之下殺人。這種事情,從古至今並不罕見。

根據群眾舉報,牛大隊長將2人先後抓獲。

從李老頭家,搜出了一些女性的內衣褲。

經過辨認,都是本村婦女失蹤的。

李老頭被捕以後,立即承認自己有偷窺婦女洗澡和上廁所的行為,還盜竊過內衣。

李老頭:我知道自己不是人,一大把年齡還做這種事。但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我聽人說,我這事一種病,恐怕要帶到棺材裡才能治好了。

牛大隊長:夏夢婷是不是你害的?

李老頭:這真跟我沒關係。大隊長,不瞞您說,我歲數大了,有這個色心但沒色膽,只能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過過乾癮。你讓我去強姦殺人,我這個身體不行。坐牢的時候,他們知道我是花案,整天擠兌我,讓我干最苦的活,下河掏河泥這種。搞了20年,我現在是嚴重的關節炎,平時不拄著拐棍不能走路。別說夏夢婷是18歲大閨女,就是七八歲小女孩,她拔腿跑我也追不上。要是我們兩人打架,我站都站不穩,她一把就能把我推倒。

那麼,李老頭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根據醫院的鑒定,李老頭確實患有嚴重的關節炎,根本沒有奔跑甚至正常行走能力。

而夏夢婷媽媽看到一個人快速奔跑和翻圍牆,李老頭是絕對做不了的。

於是,李老頭被排除了嫌疑,還是送去勞教2年,由國家來養了。

那麼,會不會是黃姓姦夫乾的?

當天警方就包圍了村子,黃姓姦夫並不在家。

警方花了幾天時間,在鄰村他的姐姐家,將黃姓姦夫抓獲。

面對警方審訊,黃姓姦夫大驚失色:天啦!這閨女怎麼死了?真倒霉,我這事捂不住了,我要坐牢了。哪個王八蛋做了這種事,害死老子了。

牛大隊長:人是不是你害的?

黃姓姦夫:天地良心,我哪有這種膽量殺人?我有這個膽量,也不會在村裡被幾個騷娘們當寵物一樣養著了。

牛大隊長:是不是你怕她閨女告狀,你才下得手?

黃姓姦夫:說真的,我是怕的要命,怕她去告狀,讓她爸爸知道。但是,你讓我殺人,我無論如何也不敢。我也沒瘋,破壞軍婚就算坐牢也是二三年,殺人要償命的。我犯法該坐牢就坐牢,但你們千萬不能栽贓說我殺人。

經過調查,這孫子倒也沒說假話。

警察花費了巨大的精力,才證明黃姓姦夫當晚的行蹤。

夏夢婷失蹤當晚,這傢伙正在鄰村某大款媳婦的床上(大款在縣城養著小三,平時不住家),根本不在本村。

他沒有作案時間。

這孫子後來被判刑3年,夏夢婷的父親扇了老婆幾個耳光後,斷然和她離婚。

於是,3個嫌疑人都被排除了。

兇手是誰呢?不知道!

回到家後,楊鋼發現別人始終對他指指點點。

一種說法是,楊鋼和夏夢婷處對象,當晚想要和夏發生關係,女孩不同意,就被楊鋼姦殺了。

楊鋼爸爸是團長,官官相護才沒事了。

自然,這種謠言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相信,卻給楊鋼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誰敢和一個可能的殺人犯,還是強姦殺人犯來往呢?

同學、朋友、鄰居甚至親戚,都對他敬而遠之。

同時,高考成績也出來了。

夏夢婷的成績是全校第一名,去清華北大也沒有問題。

而楊鋼,也以高分考取了警官大學。

可是,因他曾經被審訊過,讓警校方面非常猶豫,是否要招收他。

套用香港電影《無間道》的一句台詞:做警察的人,最重要是身家清白。

後來還是楊鋼的父親出面,請當地警方開具了「楊只是協助調查並沒有犯罪嫌疑」的證明,這才被順利錄取。

然而,楊鋼的生活並沒有好轉。

他在警校的各方面表現很出色,同學們尤其是女同學,仍然和他保持距離。

很快警校也有了謠傳,楊鋼曾涉嫌姦殺他的女同學,靠開後門才入校的。

對此,一些男同學直爽地說:他媽的,現在什麼人都能混進警察隊伍。和這種人在一起讀書,我真感到丟人。

楊鋼在冷言冷語和孤立中,黯然度過了警校的幾年。

根據楊鋼的成績,他本來可以留在北京至少是省會鄭州,成為1名只需要坐辦公室的警員。

但是,楊鋼卻堅持要求回到原籍小縣城。

親戚朋友都反對,認為小地方的警察很難有出頭之日。

知子莫若母,楊鋼的父母都同意了兒子的決定。

他們很清楚,兒子楊鋼是想要親手抓住殘害夏夢婷的兇手。

於是,楊鋼回到縣城,從1名普通刑警做起。

只是,現實不是童話。

即便楊鋼是警官大學的高材生,即便他懷著一腔熱血要破案,然而現實給他上了一課。

他很快明白了案件久偵不破的原因:缺少足夠的證據。

在現場,歹徒沒有留下指紋、足印,而床鋪被火燒又被水淋,只獲取了一塊沾有血跡和精液的床單,還有一些不屬於女孩的毛髮。

血跡證明是夏夢婷的,和歹徒有關的唯一證據就是精液和毛髮了。

然而,即便夏夢婷所在村子就有上千人,周邊幾個村子加上縣城不下數萬人。

案件發生後幾年內,牛大隊長几乎將全縣有前科的成年男人,都排查了一邊,卻毫無收穫。

時光如梭,一晃十多年就過去了。楊鋼已經從年輕的大學生,變成了30多歲的中年人。

是警官大學高材生,加上業務出色,沒幾年楊鋼就就被重用,成為副大隊長。

當牛大隊長退休的時候,楊鋼正式被任命為大隊長。

這麼多年來,楊鋼的日子卻不好過。

雖接到邀請,但他從沒有參加過高中同學的聚會。

不僅僅是受不了同學們的眼神,更重要的是會想起夏夢婷的點點滴滴,這讓他無法忍受。

10多年的時間,楊鋼始終無法忘記這個女孩,也無數次在夢中想起夏夢婷說的最後的一句話:鋼子哥,你猜我報考了哪所大學?

說起來,他的條件在縣城已經非常不錯了,很多人給他介紹了品貌雙全的女孩。甚至公安局內,新來的幾個漂亮女警也對大隊長很崇拜。

只是,過了35歲的楊鋼一直沒有結婚,也不願意談女朋友,始終是獨身。

這麼多年來,楊鋼抓了不少歹徒,一些還是強姦犯甚至殺人犯,卻都和這個案件無關。

甚至,連夏夢婷到底是死是活,也搞不清楚。

直到,2014年的一天,一切才有所轉機。

全省大搞村村通公路,縣城也重新修建一些舊公路。

在清理一個廢棄多年的公路邊涵洞時,修路工人發現了一個麻袋和少量衣物鞋帽殘骸。

把麻袋撥開一看,修路工人嚇得屁滾尿流,裡面全部是枯骨。

接到報警後,楊鋼立即趕到現場。

只看了一眼,他認出了一個塑料發卡,這就是夏夢婷的。

楊鋼忍不住雙手顫抖,他終於找到夏夢婷了。

只是,一個發卡並不能說明枯骨就是夏夢婷,還必須有其他證據。

楊鋼又想起來:夏夢婷小時候頑皮,曾經被石頭砸傷過前額,住了半個多月的醫院。

雖不是專家,楊鋼也看到了枯骨前額有明顯的陳舊骨摺痕跡。

為了確認夏夢婷的身份,楊鋼親自帶著顱骨去鄭州鑒定。

楊鋼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捧著夏夢婷的頭顱去旅行。

在火車上,下屬發現楊鋼緊緊抱著這個顱骨,一刻也不鬆開。

他的臉上流露著一種愛憐和堅毅的表情。

根據鄭州方面的鑒定,這確實是夏夢婷的遺骨。屍骨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舌骨有骨折的跡象,推測她可能是在家的床上被活活掐死或者勒死的。

鄭州方面還說,因死者年輕,顱骨的牙齒相當堅固。

不過,門牙卻有幾顆脫落,不知去向。這不是生前被毆打所致,而是顱骨已經完全骨化以後,有人搬動顱骨不慎落地,導致牙齒被撞掉。

現場經過反覆尋找,沒有發現這幾顆門牙。

由此,可以確定夏夢婷是被人殺死的。

歹徒將她姦殺後,拋屍這個荒郊野外的涵洞,直到10多年後才被人發現。

不過,楊鋼卻發現一些奇怪的事。

這個發現屍骨的涵洞,並不是夏夢婷遇害之前廢棄的,而是在遇害後1年。

在廢棄之前,公路部門每個月都會派人清洗打掃涵洞。顯然,如果這裡有屍骨,早就會被人發現了。

這說明,這裡還不是第一拋屍現場。

歹徒開始並沒有把夏夢婷的屍體丟在這裡。而是在案發後多年,歹徒才轉了屍體。

為什麼?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歹徒本來的拋屍地點可能馬上就會暴露,歹徒被迫轉移屍體,以隱藏自己。

然而,這些枯骨、麻袋和荒草叢生的涵洞,均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對案件偵破沒有太大幫助。

楊鋼將夏夢婷的遺骨交給了他的父親。

此時,夏夢婷的父母早已離婚,父親將女兒精心安葬。

根據當地風俗,橫死的孩子不允許埋入祖墳。夏夢婷的父親在縣城墓地,買了一個最貴的位置。

而陵墓的管理人員,幾乎每個月都看到楊鋼帶著鮮花,來到夏夢婷的墓邊,站立良久。

時間一晃又是1年過去了,案件仍然沒有進展。

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2015年,一切都不同了。

當天,楊鋼剛剛走進辦公室,下屬就告知,鄰省發來一份協查通告,對象兩個兄弟。

這兩個兄弟哥哥叫做張潤兵,弟弟叫做張潤軍,30歲左右,都是本縣的居民。

根據鄰省的資料,這兄弟兩人10多年前就去外地打工,沒有回過原籍。

這兄弟兩個傢伙,被發現涉嫌一起強姦搶劫盜竊串案,前後累積作案20多起,時間跨越至少有四五年之久。

他們的作案對象,都是農村的留守婦女。

他們兄弟蒙面後手持兇器,翻牆跳入只有女人和孩子的家裡,將財物洗劫一空,還將女人強姦。

他們手段較為惡劣,受害者中還包括年僅十一二歲的女童,目前弟弟已經被捕,哥哥在逃。

看到這個案件的信息以後,楊鋼的腦中立即閃過了一絲靈光。

張潤兵和張潤軍兄弟,曾經在他們村住過。

這兩兄弟還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又分別結再婚。平時,張家兄弟一直跟著母親生活,住在鄰村。

然而,他們有時也來楊鋼他們村小住幾天,主要是向父親要錢。

這兩兄弟從小就是一副無賴懶漢的嘴臉,據說手腳還不幹凈。

楊鋼曾經看到過他們幾次,但從沒有說過話。

在夏夢婷失蹤那年,這兩兄弟還都很小,哥哥張潤兵不過15歲,弟弟張潤軍才13歲,都早已輟學。

年齡太小,加上沒有犯罪經歷,加上又不會是本村常住人口,沒有被列為夏夢婷案件的嫌疑對象。

牛大隊長曾經詢問過哥哥張潤兵,後者說話滴水不漏,神情也正常,沒有什麼特別情況。

夏夢婷失蹤後的當年,兄弟兩人就去鄰省打工,再也沒有回過老家。

現在,這兩兄弟在鄰省為非作歹多年,又有同夏夢婷案件很相似的翻圍牆、強姦婦女的案件。

他們會不會和夏夢婷失蹤案有關呢?

楊鋼立即親自趕赴鄰省看守所,審問被捕的弟弟張潤軍。

沒想到,張潤軍卻非常狡詐。

他剛看到多年未見的楊鋼,立即明白什麼事。

對於楊鋼的詢問,張潤軍一口咬定不知道,當晚根本不在他們村,沒有作案時間。

甚至,張潤軍說他根本不認識夏夢婷。

楊鋼做了這麼多年警察,自然也不是菜鳥。

通過張潤軍的言談和神態,楊鋼發現他內心是高度緊張的,肯定有什麼事。

楊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做DNA鑒定。

然而,讓他萬萬么想到的是,由於當年的法醫技術水平差,送交的精液樣本因保存不慎已經失效,不能用於檢測了。

楊鋼真是狂怒無比,打電話去前法醫那裡大罵了一通。

前法醫知道工作失誤,也慚愧萬分。

羞愧之下,前法醫突然想到一件事:大隊長,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在現場的床上,發現了幾十根短毛髮。夏夢婷也是短髮,好像沒有這麼短。我們當時懷疑是歹徒留下的,都放入檔案庫存檔。當年這些毛髮沒什麼用,今天應該可以做DNA鑒定了。

楊鋼突然醒悟了,立即將這把毛髮和張潤軍的樣本,進行比對。

楊鋼坐卧不寧的等了2天,他卻失望了。

結果卻是否定的,歹徒的DNA和張潤軍的不同。

也許,張潤軍說的都是實話,他確實和夏夢婷案子無關。

就在楊鋼他們準備返回河南,放棄調查時,鄭州方面的鑒定專家卻突然打來電話:楊隊長,我們要告訴你一個重要情況。根據鑒定結果,歹徒雖然不是張潤軍,但他的DNA和張潤軍高度相似。我們懷疑,歹徒可能是張潤軍的直系血親,比如哥哥或者弟弟。

這句話石破驚天,讓整個案情有著根本性的變化。

很顯然,負案在逃的哥哥張潤兵,就有重大作案嫌疑。

既然能夠肯定是他們兄弟兩人做的案,還能供著你嗎?

自然就動刑了。

張潤軍這小子沒什麼用,吃不住打,很快就交代了作案經過。

根據張潤軍回憶,作案時他才13歲:我們父母都離婚了,對我們很差,連飯都吃不飽。我們經常回我爸的村子要錢,有時候還在村子裡小偷小摸。我哥還同縣城一群扒手混在一起。有一次,我和我哥回村去,正巧遇到了夏夢婷。她長得很漂亮,我哥對著她吹口哨。夏夢婷看了我們一眼,就快步走了。當時夏夢婷應該18歲,我哥才15歲,在她眼裡也就是個孩子吧,也沒太當回事。

楊鋼:說你們怎麼做的案!

張潤軍:我們回村以後,我哥說迷上夏夢婷了,她太漂亮了,搞得他晚上睡不好覺。後來,他隔三差五偷偷跑到我爸他們村,躲在各種角落和小樹林裡面偷偷窺視夏夢婷,前後差不多1個月。案發當天,我和我哥又去我爸他們村子去要錢。我爸不在家,他和我後母去縣城了,家裡沒有人。我們也沒進門,準備回去了。誰知道,我哥說他都來了,還想去偷窺偷窺夏夢婷。我們就走到他家土圍牆外,當時已經12點了,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我哥翻上圍牆,立即激動了,對我說「快來,她好像在屋裡洗澡呢」。我當時對這種事半懂不懂,也跟著翻上圍牆。

楊鋼:接著說。

張潤軍:夏夢婷是在屋裡洗澡,我們什麼都看不見。我哥就跳下圍牆,偷偷跑到屋外推窗子。我也跟在他後面。我們兩人經常小偷小摸,這些都是家常便飯,沒發出聲音。我哥遲了一步,夏夢婷已經洗完澡了,什麼也沒看到。我哥哥特別失望,突然眼睛血紅,跟我說「媽的,我們乾脆進屋把她強姦了!」我說「這不成,她認識我們,會坐牢的」這時,夏夢婷聽到我們說話,驚叫「誰在院子裡面?」我哥已經慾火纏身,聽到她這句話,就用力一腳踢開房門,這門本來就沒鎖。我見他衝進去了,也跟進去。夏夢婷見我們衝進來,立即嚇得尖叫起來。我哥上去就要制服她,想要強姦她。但夏夢婷拚命和他搏鬥,還大聲呼叫。我哥一急,就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但夏夢婷還是用力踢打。畢竟他們比我們大了好幾歲,我哥根本制服不了她。

楊鋼:你們就這樣把她殺了?

張潤軍:是啊。我哥急的喊我「快來幫忙」。我就衝過去,也抓住她的手,同我哥一起用力掐她的脖子。大概幾分鐘,她就不動了。我們當時以為她是暈了。我哥把她拖上床強姦了。

楊鋼:你們真是禽獸不如啊!

張潤軍:我哥強姦了她以後,讓我也去。我膽子小,先用手探了探夏夢婷的鼻子,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了。她早就死了。我嚇得半死,說「出人命了!快逃吧!」我哥也慌了,我們兩人立即逃出來,翻圍牆走了。逃回我父親家空屋以後,我哥說「這樣不行,要去把人搬走。我聽說那群扒手說過,只要沒有屍體,警察就立不了殺人案」我們兩人又硬著頭皮跑回去,翻牆進去,把夏夢婷的屍體從後門扛出村子,扔到幾里外山上1個石頭縫裡面。你知道,我們這裡山很多,石頭縫有幾百個,你們沒法找。

楊鋼:你們為什麼還回去放火?

張潤軍:這一番折騰後,我哥哥又想起來,床上可能留有證據。他回去看動靜,發現夏夢婷媽媽竟然還沒回家。他又大著膽子翻入房間,在留下精液和血跡的床上點了一把火,又尋找有什麼值錢東西。這時候,夏夢婷媽媽才回來了。我哥嚇得趕快跑到圍牆邊,翻過去跑了。我們兩人趕忙逃出村,回到我母親家睡下。我們兩人獨自睡一間房,平時根本沒人管我們。我母親也不知道我們晚上出去過,以為我們晚上都在家。牛大隊長調查的時候,雖然我們有不在場證明,年齡又小,他還是問過我們。我們感到心虛,當年就跑到外省打工去了。就這麼多了。

楊鋼:為什麼1年後,你們又把夏夢婷的屍體搬到更遠的那個涵洞去?

張潤軍:那是你們那個牛大隊長,幾次三番的組織人搜山找屍體。我哥說,夏夢婷屍體離村子不遠。雖然山上有幾百個石頭縫,遲早也會找到。1年後,我們又從外省偷偷跑回來,準備把屍體轉移到一個剛剛廢棄的涵洞去。結果,夏夢婷的屍體,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了。我哥讓我去撿骨頭,我不敢。他罵我窩囊廢。我沒辦法,去撿他的頭骨。誰知道拿起來走了幾步,我就嚇得渾身發軟。頭骨掉在地上,我趕忙又撿起來。我哥氣的不得了,說其他的骨頭自己去撿。最後,我把她的骨頭和幾件沒有腐爛的東西,全部裝到麻袋裡,扔到涵洞去了。後來,我和我哥就在外省打工,期間惡習不改,就盜竊、強姦、搶劫之類的。

張潤軍供述很完整,會不會是屈打成招亂說呢?

只有一個方法檢驗,就是找證據。

根據張潤軍的供述,楊鋼帶著他找到了當年那個石頭縫。

有人問,張潤軍瘋了?他為什麼去主動尋找這個地方。

薩沙說,你們接著往下看。

然而,這裡根本因多年的雨水,裡面積累了厚厚的淤泥,早已看不到任何痕迹。

張潤軍還說:我哥心是很細的,他把那個骨架子的所有骨頭,一個不少的全部撿走了,就是為了不留下證據。

既然如此,又怎麼證明張潤軍說的是實話呢?這裡可能完全就不是拋屍現場。

至於DNA證據在哪裡?不抓住哥哥張潤兵,是無法進行DNA鑒定的。

而張潤軍目前只有口供,沒有任何證據,顯然也無法定罪。

證據,現在苦於沒有證據。

楊鋼為了證據焦頭爛額之時,他突然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又看到了夏夢婷,還是十多年前那樣。

但是,夏夢婷卻不說話,只是溫和看著他。

楊鋼在夢中忍不住問:你要跟我說什麼?

在夢中,夏夢婷用手指了指一座山的石頭縫,隨後楊鋼就醒了。

醒了以後,楊鋼回憶夢境,突然像被一枚鑽石子彈擊中額頭,恍然大悟了。

不錯,心細的張潤兵,曾經一塊塊的撿走了所有的骨頭。

但是,弟弟張潤軍捧著頭骨走出來的時候,曾經將頭骨摔在地上。

而顱骨上,少了幾顆門牙,就很有可能是當時摔掉的。

即便張潤兵再細心,他並不知道弟弟將顱骨摔掉了牙齒。

而張潤軍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裡知道又掉了牙齒這回事。

那麼,只要找到牙齒,就可以證明張潤軍兄弟確實涉嫌這起重大姦殺案,而並不是屈打成招。

天還沒亮,楊鋼就一人趕到了那個石頭縫。在淤泥中一點點的摸了三個小時,他終於摸到了三顆門牙。

骨頭送去鑒定,證明這就是夏夢婷的牙齒。

那麼,可以確認張潤軍並沒有胡說八道,他們兄弟兩人確實有重大作案嫌疑。

由此,公安部發布了對張潤兵的全國A級通緝令。

A級通緝令,就完全不同了。

半年後後,隱姓埋名的張潤兵在雲南被捕,押送回到河南。

楊鋼立即對張潤兵的DNA進行檢測,果然證明床上的毛髮就是他的,他就是姦殺夏夢婷的兇手。

由此,這起拖了長達18年的案件,終於抓住了真兇。

兇殘的張家兄弟,終於惡貫滿盈了了。

然而,讓人無語的事情還在後面。

根據我國刑法規定,張潤兵強姦殺人時,只有15周歲,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他屬於未成年人,不會適用死刑和死緩。

也就是說,張潤兵姦殺夏夢婷並不會被槍斃,最多也就是無期徒刑,關20多年就會釋放了。

萬幸的是,這傢伙還有強姦、搶劫、盜竊等眾多罪行。

數罪併罰,最終判處張潤兵死刑。

1年後,張潤兵被押送刑場槍決。

而弟弟張潤軍也參與了殺人,然而他作案時僅有13歲。根據我國法律,13周歲殺人不構成犯罪,不予刑事處罰的,只責令他的家長或者監護人加以管教。

張潤軍根本就屁事沒有。

現在大家明白,他為什麼願意主動配合警方了吧 ?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事,不願意吃眼前虧(被打)。

於是,張潤軍因後面的搶劫、盜竊、強姦被判處15年徒刑。

好在,老天有眼。

服刑僅僅幾年後,只有30多歲的張潤軍在獄中突然中風癱瘓,被保外就醫。然而,他的父母根本不願意管他,只能送到村裡敬老院。不知道,大家知否知道村敬老院是什麼樣子,薩沙知道。

不到1年,癱瘓的張潤軍就死了。

死的時候,他只有80多斤,床鋪惡臭無比,都是積累多日的糞便。

於是,一切終究有個結果,含冤慘死的夏夢婷終於可以瞑目了。

回到文章開頭,2015年,也就是案件偵破後,楊鋼第一次參加了高中同學聚會。

所有同學終於相信他是無辜的,把他當做英雄。

聚會上,楊鋼喝了很多酒,醉得厲害。已經60多歲班主任劉老師,親自開車將他送回家去。

在車上,班主任突然對楊鋼說:你知道,夏夢婷當年報考的是哪所大學?本來她的成績是可以進入清華北大的。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報了那所大學。

電光火石間,楊鋼的思維,一下子又跳回了兩人最後一次分手前。

當時夏夢婷紅著臉問:鋼子哥,你猜我報考了哪所大學?

楊鋼帶著醉意喃喃地說:我當然不知道了。直到今天也不知道。

過了好久,班主任緩緩地說:夏夢婷報考的,就是你要去的那所警官大學!

楊鋼愣了一會,緩緩地留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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