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相」: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現相」: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在很多年前,我經歷過很多的迷茫,各種掙扎,糾結,那時候看了很多書,可總感覺缺少點什麼,就像每次打開電腦原本想寫點什麼,只是每次一動手就停下了,寫這些有什麼意義呢?好像更像是為了某種意義而刻意的去追尋意義,而事實上,現在我覺得依舊是和當年的想法是一致的:壓根就沒什麼意義。

就像我常常問自己,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呢?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但是不管我怎麼去想,我還是不會想去死呀!我也依舊活著呀!

更多的時候,我們困惑也只是在想:我要怎麼活呢?

是呢,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我總是充滿疑問的,想要有個救世主,幻想有童話里的智者,幻想著別人告訴我怎樣去活,然後這樣去做就好了,這樣就好了,就不用思考了(而事實上,這樣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使存在,估計他也只會告訴你做自己,或者最後你還是要學會做自己)。

其實,現在想來,那時候也是真的覺得累了,累的不想再去思考,累的懶得思考,更重要的是好像不管我怎麼想我也想不明白呀!

現在,回過頭去想,當時也就是沒有經歷過更多的悲痛才會活的這麼虛幻吧。

就像最近我總結的一句話:真正想解決問題的人其實並不多,絕大多數人不過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一邊為賦新詞強說愁,一邊自怨自艾盯著自己的皮囊,看著周遭的一切,滿意或嫌棄,其實都毫無意義。

是呢,誰又能明白什麼是意義呢?意義的真諦是什麼呢?為什麼就一定要有意義呢?

有時候想想,意義本身何嘗不是某種荒謬呢?

是誰在給世界定義,是誰給生命意義,真正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我曾想過按照父母說的話去工作,去生活,遇到問題依賴他們,什麼都聽他們的,要聽話,要乖,要懂事,要有禮貌,要進取,要爭氣,可是,這是他們的意義,父親母親的意義,家長的意義,大人的意義,而我那時候只是個孩子,我還想到終有一天他們也終會離開,那時候我能依靠誰呢?

看吧,想到這裡又飄向了虛幻,而事實上,回歸現實可能會更殘酷,因為父母確實老了,以自己能看見的方式蒼老著,更無力的是曾經看過一句話說「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先到來」,這大概就是現實和虛幻的割據了,仔細刨開或者混為一談都是艱難的,就像讓我停止思考,這也是不現實的。

誰又能說現實不是這樣呢?誰又能說自己真的看清了現實了呢?

很多時候,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也不過是站在現在的位置去思考而已,畢竟我們於世界,於人類,哪怕於周圍的人而言,我們對於人,對於自己的認識實在是有限呢!

曾經,我寫過很多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廢話,絮絮叨叨的,似乎在糊塗中尋找著某種真理,可是問題想明白了又如何呢?我們能選擇的也不過是儘可能的不違背自己的人格,然後再去選擇罷了。

我們總不能說我是我,而事實上,誰又能說我究竟是什麼個東西呢?能做什麼?能怎麼樣?可能怎樣?以及我們的局限在哪?

停在原地看風景,也只能看到靜止的,僅限於視線範圍內的東西而已。

而一路走來,我們可曾想過一路的風景呢?誰又能做到事無巨細的一一記著,我們也不過是在選擇著,挑剔著,拒絕和適應。

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圈在某種思維里,走進一個環境里,待一段時間改變一點,再改變,回過頭來看,我們好像什麼也沒有變過,而事實上,還是變化了。

所以說到底,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呢?

這麼大的問題,其實是站不住腳的,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很懂意義的涵義,其實也只是自以為很懂而已。

也許你再問一遍自己,或者過段時間再問一問自己,也許就不同了,就像你問張三和李四,也許他們的答案一樣,但他們也只是在理解自己的意義而已,終究他們還是不同的人呢!

回過頭來想,我們何嘗不是一樣呢?

不管別人說什麼建議或者有什麼想法,我們也只能是在自己的認知中去理解,懂或不懂,又或者懂多少,誰又能說別人說的和我們想的是一樣的呢?

所以,說到最後,與其去追尋什麼有的沒的意義,不如「道法自然」,意義自在,自在。


易謬

2018年09月於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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