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可真是萬幸啊

來自專欄人生不止兩種選擇

01

有那麼幾次，做錯了事情和同學朋友道歉，自認為是真心在承認錯誤，結果得到的回復卻是：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我一愣，一臉懵逼地看著對方：那你...還想怎樣？

「......」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把道歉和警察蜀黍聯繫起來的一句話，雖然只是調侃，但聽起來覺得蠻嚴重的，嚴重到感覺自己犯的錯需要被警察蜀黍抓起來的那種...

不覺得慶幸，我的道歉還算是有用的吧。

02

之所以寫這個沉重的話題，是因為在微博上刷到一條讓人感覺很沉重的消息。紀錄片《二十二》里的受害老人，又離開了一位。有一位網友留言說：「也許這位老人只等日本一句道歉...但此生都沒有等到。」

這段時間見了許多道歉姿勢，不論是瑞典辱華節目的道歉，還是某網約車平台的致歉，無不應證了那句反問：「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因為這樣的道歉和堅決不承認錯誤的態度有什麼區別？

「一個」問答里就有人（@咪咪鹿）提問：

「怎麼樣才算是好好道歉？」

（@飛行官小北）答道：

「真正的道歉，從來都是軟的。是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做了這麼差勁的事情的幡然醒悟，是你要相信我從來沒有故意傷害你的意思的真心實意，是一個讓你難過我很後悔的皺眉，是一個讓你委屈我很內疚的擁抱，甚至是一個讓你失望我很痛苦的，長長的凝視；真正的道歉，從來都是硬的。是承擔起自己犯下過錯的責任，是敢於說一句這事兒都怨我的擔當，是下一次這種情況絕不會再發生的毅然決然。」

真正有用的道歉，不僅僅是看道歉時的誠意，更重要的是，是否能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的決心。但接下來的事情，讓人感覺一句有用的道歉，真的很難。

03

在我看來，一句毫無誠意的、沒有用的道歉與毫無悔過之心、堅決不道歉的行為給受害人帶來的傷害是一樣的。讓人不禁想起周國平曾說過的那句聽起來沉重又無奈的話——

「世上真有如此卑劣之人，使你感到平等的普世價值對他們是不適用的。」

加之前些時日興起的「me too」運動，可以看到許許多多對受害者敢於發聲的勇氣的讚許和支持，卻始終沒有看到施害者的一句道歉。

正如上文中的「一個」答主所言：

「在社會上我們大家一樣都是普通人，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高人一等的底氣，去哄抬並沒有高人一等的自尊。若是一個人很少跟人道歉說明他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無力承擔彌補的責任，應該為此感到羞愧。」

毫無悔意，拒絕道歉的固然可惡，但毫無誠意、毫無用處的道歉與前者一樣可憎。有人以為自己道歉了，對方就應該接受，自己就該被得到原諒，所有的事情就應該到此結束。這樣的道歉不僅沒有用，還確實是需要麻煩一下警察蜀黍，用上文「一個」答主的話來說就是——

「這哪裡是道歉？這應該叫威脅才對啊。哪有傷害了別人，反過來去威脅別人獎勵他平安喜樂的道理？？？」

做出一個有用的，讓人感受到絕對誠意的道歉是犯錯者理所應當的事情，而是否能得到受害者的原諒，不僅僅要看你的幸運值，還要看你的誠意值，就算這兩個數值已經相當高了，然而對方依然選擇不原諒你，依然借用上文「一個」答主的話來講就是——這不僅是他們的自由，也是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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