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確認重擊 14:升C調不協和音

哈利波特與確認重擊 14:升C調不協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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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升C調不協和音

霍格沃茨的複雜結構一直臭名昭著。當沒人近距離觀察時,房間有時會隨意移動,走廊會根據月亮的相位、一周中的第幾天、一天中的第幾個小時出現或消失,甚至有一次是根據拉文克勞當前學院分的最小因數。到處是偽裝成門的牆和偽裝成牆的門。常用房間的路徑年復一年地在學院之中流傳下來。秘密通道、機關門、移動樓梯的規律則是貴重的商品,可以讓學生在七年的學業中節省很多天的時間。一牆之隔的兩個房間可能需要穿過數公里的走廊才能到達,而城堡兩端的兩個房間如果共用一條通道,只需要幾分鐘。更糟糕的是,在過去的幾天里一系列走廊消失了。

結果是,從A教室走到B教室所花的時間與它們的實際地理位置幾乎沒有關係,而純粹和一個人對隱藏通道的了解以及把這些全背下來所花費的意志力有關。

麥格穿過學校,就好像她出生在這裡一樣。她徑直穿過看似堅固的牆,忽略了看似誘人的走廊,對著看似隨機的雕像和盔甲說著神秘的詞句。有一次,她突然轉身,向後走下樓梯。

米羅花了半個小時從通往格蘭芬多塔樓的樓梯走到校長辦公室。

在麥格的帶領下,回來只用了一分鐘。

「——這就是我打敗食死徒並損壞塔樓的過程,」米羅解釋道,「在你提問之前,不要擔心。陷阱只會觸發一次;它不會影響其他學生。」

「別搞錯了,阿瑪斯塔夏-利亞頓先生,我們還沒談完這個話題,」麥格高高在上地說,「你以後不能在城堡裡布置陷阱,明白嗎?不管你認為它們有多安全。發生事故的可能性太大了。」

米羅嘆了口氣。「好的,教授。」

「但現在,我相信,我只能說:做得好。我想沒有幾個成年女巫或巫師不僅能在這種情況下逃脫,還能把食死徒趕走。然而,抓住他們難道不是更有利嗎?進了阿茲卡班的食死徒才是不需要擔心的食死徒。」

「嗯……」米羅皺著眉頭。他為什麼沒有抓住他們?這本來很容易。他們受傷了;他本可以用艾伐黑觸手按住他們,或者只是用爆裂符文威脅他們,等到有人來幫忙。他甚至沒有考慮過這個想法。是因為他有個智力檢定沒通過嗎?

「考慮到所有的狀況,我依然很難因為你造成的恐慌而指責你。沒關係;他們會被找到的。」這是一個聲明,裡面沒有妥協、不確定性或者選擇的餘地。米羅想起了,麥格是哪個學院的院長。

莫迪通過情感連結髮來一陣警報。

「老大!有東西過來了!」他說,把毛茸茸的小鼻子從當作住處的袋子里探出來。他用被護目鏡強化過的鼻子(沒錯,護目鏡提高了他的嗅覺,因為魔法)吸了幾次氣。「不管這是什麼,它聞起來很糟糕。哦,它還很大。」

米羅從袖子里伸出手。

「教授,」他說,「不只有我們兩個。」

麥格的眼睛眯了起來,拔出魔杖。「解釋,」她簡短地說。

「有點不好解釋,」米羅說。你要怎麼解釋你和一隻能嗅到危險的智慧老鼠有精神鏈接?哦,對。「我和一隻能嗅到危險的智慧老鼠有精神鏈接。」米羅說。「危險就要來了。」

有什麼東西讓米羅的耳朵發癢;一陣輕柔的觸摸,像是沒有詞句的低語。他懷疑如果沒有魔寵,自己完全聽不到。讓老鼠待在胳膊夠得著的地方,就能建立某種連接,通過共用眼睛和耳朵來增強感知能力。他不太清楚其中的原理,因為書上關於這個能力的描述很模糊。這時他想起了哈利提到過的某件事……

巧言術,」米羅低聲說。

好……餓……」傳來的聲音聽起來就像秋葉刮過塗油的絲綢。「必須……吃(feed)……

「除非你的意思是『必須喂(feed)』,否則我不會嘗試。」米羅對看似空蕩蕩的走廊喊道。麥格困惑地瞪了他一眼。「不然你馬上就會發現,8級法師沒那麼容易下口。退下。」如果他能把它吸引到可以看見的地方……

「你是蛇佬腔?」麥格問。

「不,」米羅說。「我用了法術就能夠以它的語言說話。」

「它的語言?也就是說……」

……主人?不……聲音缺少力量……騙子……冒牌貨……

「米羅!如果你想活命的話,閉上眼睛,不要睜開!」麥格教授命令道。她的魔杖一揮,火把從牆上掉下,猛地燃燒起來,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圈火焰圓環。隨著另一個動作,數以千計的石頭絲線從地面升起,懸停在離地面一英寸處,在牆壁之間緊繃著。米羅仔細地盯著看,發現發現這些線與其說是石頭,倒不如說是變調的魯特琴弦,雖然他無法想像這是做什麼。魔杖的第三個動作從牆上拔出了幾十把鋒利的、鏡子般明亮的匕首,匕首在她面前漂浮,有力地顫抖著,蓄勢待發。「閉上你的眼睛!」她又說了一遍。

「但是——」

掩目蔽視,」她尖聲說,米羅發現自己的臉上裹著一個柔軟的眼罩。他竭盡全力地掙扎著,但它似乎緊緊地貼在臉上。

「這是什麼鬼?」米羅結結巴巴地說。這是另一場復方湯劑襲擊?這次他沒有準備陷阱。至少這裡沒有。也許他可以——

米羅的想法被他聽到過的最可怕、最刺耳的不協和音打斷了。聲音像是半獸人戰之歌者用生鏽的焦炎火山鋼小提琴和鋸子演奏出的哀傷的不協和弦【註:戰之歌者(War Chanter)是思維特別傾向于軍事的吟遊詩人,音樂風格通常偏狂暴。焦炎火山鋼(Gehennan Morghuth-Iron)是來自焦炎地獄火山口的特殊礦物,用它製作的武器表面總是凹凸不平,命中與傷害都有-1減值;然而,用焦炎火山鋼打造的揮砍/穿刺武器天然具有毒性,每一次攻擊都會造成毒素傷害。哀傷的不協和弦(Dirge of Discord)是三級吟遊詩人法術,效果為20尺以內的攻擊檢定,專註檢定,敏捷-4,速度下降50%。】,搭配著精靈宮廷吟遊詩人大師用天界豎琴演奏出的《星界神使》的和弦作為伴奏。

「現在抓住你了,」他聽到麥格在嘈雜聲中說,接著是一系列細小的雷聲和一陣痛苦的吼聲。米羅雙手緊緊捂住耳朵。他對於利用魔寵增強聽力的看法正在發生嚴重的逆轉,儘管他確實因此聽清了麥格教授正嘟囔著的話,比如「如果我活了下來,我要給斯萊特林加無限多的學院分」之類的。

她贏了嗎?我應該幫忙嗎?發生了什麼事?米羅好奇得發狂,驚慌不安。顯然,這是斯萊特林的怪物——但它是什麼?從麥格捂住我的眼睛來推斷,很有可能它用凝視攻擊進行石化,米羅想。所以,我不能用我自己的眼睛看它。我不能使用視覺連接,因為周圍只有莫迪和麥格,如果看到怪物,他們都會被石化。我不能使用秘法眼,因為施法需要十分鐘……

米羅突然想到他犯了一個很大的,非常惱人的疏忽。離奇先見,這個專長允許他在6秒內施放任何他知道的法術,允許他在6秒內施放任何他知道的法術——無視原法術的施法時間。如果他對規則書的措辭多加註意,他本來可以在上個月施展探知的時候省下好幾天

秘法眼。」一個隱形的魔法感測器閃現在米羅的肩膀上,向他傳送看到的一切。它看到的是一場屠殺。

熊熊燃燒的大火在走廊里揚起濃煙,模糊了視線,把一切都塗成地獄般的紅色。麥格站在米羅前面,眼睛緊閉著,匕首如烏雲般在她身前翻湧。透過火焰,米羅勉強辨認出某個移動的形體。怪物移動的同時,發出刺耳的噪音,像是惡魔的爪子在黑板上的刮擦聲。米羅過了一陣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這個生物的每個動作都在麥格的魯特琴弦上演奏著悲慘的輓歌。隨著每一陣聲響,麥格揮舞魔杖,向聲音的源頭射出匕首,每把匕首在空中飛過時都發出尖銳的爆裂聲。更多的匕首從她附近的牆壁、天花板和地板上飛來,創造出持續不斷的超音速刀刃的鐵流。

怪物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噪音停止了,米羅想像著現在的場景:怪物(在米羅的想像中,它是一個蜘蛛形的長著觸手的褻瀆之物,就像你在遙遠國度里能見到的那樣,如果你瘋狂到要去那裡的話【註:遙遠國度(Far Realm)是DND位面之一,被瘋狂佔據的、不可名狀的巨大生物在空無中暢遊,對於凡人來說,有關遙遠國度的知識大大超越了物質,空間,甚至理性的邊界】)完美地保持靜止,隱藏它的位置,等待行動的時機。

麥格顯然不會給它時機。無論是呼吸還是顫動,琴弦都會發出痛苦的哀號,隨著她的攻擊,一陣令人愉快的雷聲爆裂開來。

為了更好地觀察,米羅命令感測器向前移動。它毫髮無損地穿過匕首和火焰,完全無視了熱量和煙霧。它突破了火焰,然後米羅向上看去——

黃色的眼睛。

黑暗。

米羅想了一會,可能怪物吃掉了感測器,或者也許使用了某種黑暗法術。米羅試圖命令它撤退,就在這時,他意識到咒語只是消失了。這是某種反魔法嗎?或者……

……斯萊特林怪物的凝視致命得足以殺死法術

「博卡布,」米羅輕聲說。什麼東西喚起了他潛藏的記憶,有關曼德拉草的哭聲的某件事……

米羅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他等一下再想這個,在遭遇戰結束之後。在他身旁,麥格沉重地呼吸著。匕首雨從急促的斷奏變成了不均勻的、精心挑選的狙擊【註:斷奏是一種鋼琴基礎演奏手法,每個音符在彈奏時都斷開】。米羅突然靈光一閃,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怪物在玩弄她,把她累垮。斯萊特林的怪物正準備突擊。米羅必須迅速行動。

是時候放出真正碾壓的奧術了。

但要做到這一點,他必須確定它是什麼——他有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他們之前已經排除了這種想法,因為這種生物的石化只是使人癱瘓,而不是把他們變成石頭。但是證據變得越來越有說服力。蛇佬腔,與斯萊特林的聯繫,學院的紋章。一切都指向一個方向:蛇。也許它的凝視不會把人變成石頭,但米羅很久以前就學會了不要過分依賴他從自己的世界帶來的成見。

「我知道你的名字,怪物,」米羅低聲自言自語,從腰帶里掏出一面鏡子。多年來,他一直帶著它,以抵擋吸血鬼。它也可以方便地用來檢查角落,而不必冒被爆頭的危險。但在這裡,米羅認為它會有更強大的效果。「秘法眼,」他低聲說,另一個感測器出現在米羅身邊。米羅小心地移動它的位置,避免直接看到火和隱藏在後面的野獸。只有一種蛇用一個眼神就能殺人,那就是蛇之女王本身。當然,關於她的死亡的謠言被嚴重誇大了。根據米羅的經驗,通常都是這樣。「法師之手。」這隻小鋼鏡從他戴著手套的手上飄過,利用感測器來引導方向。

鋼製鏡子越過了火焰,邊緣因為煙霧和熱量略微發黑。

儘管仍然處於危險之中,米羅發現自己正在獰笑。只用一個戲法和幾個預言法術就能殺死傳奇神話生物,這種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他讓鏡子在空中停了一會,來迴旋轉,確保覆蓋每個角度。

「吃反攻吧,美杜莎!」米羅咆哮著。他解除了法師之手,準備接下來用火焰和爆炸飽和攻擊。這是唯一保險的方法。鏡子向下墜落,但直到鏡子落到地面,米羅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鏡子觸發了魯特琴弦。米羅注意到麥格嘶嘶地吸了一口氣,她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美杜莎潛伏之處左邊幾碼的一個地方,又射出了一陣匕首。她只需要一瞬間就能意識到這個錯誤,但對於怪物來說,一瞬間已經足夠了。米羅提醒自己,還有火焰在保護他們。

……當然,除非斯萊特林的怪物不介意稍微熏黑一點。

「不!」米羅大叫。

有什麼東西跳過火焰。一個有鱗片的黑暗的東西。在他能避開凝視或者看清之前,他失去了與第二個秘法眼的聯繫。他聽到麥格發出痛苦的尖叫,然後突然沉默下來。他眼睛周圍的眼罩鬆弛了,不再用魔法粘在臉上。米羅盡量後退,背靠牆壁,讓自己看起來儘可能小,同時聽著怪物的聲音。然而,現在怪物在琴弦覆蓋範圍之外,即使使用魔寵增強過的耳朵,也聽不見鱗片摩擦的聲音。

其實,有些東西要在危急時刻才顯出作用。

法術的美妙之處是——好吧,是美妙之處之一是,排在用途多樣、力量強大、視覺效果拉風、具有神秘感之後——目標不加選擇。他不需要瞄準。

閃光塵!」只有這次,被蒙上眼睛是一種優勢,因為米羅沒有受到自己咒語的強光影響。「艾伐黑觸手!」

米羅過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死。他是成功用觸手把怪物打殘了,還是怪物只是在等待時機,想讓他偷看?

「偵測思想。」米羅沒打算聽聽這個怪物的陰謀詭計,但至少這個咒語會表明,它或者其他有思想的生物是否還在附近。

除了莫迪,法術沒有發現目標。米羅鬆了一口氣,癱倒在地板上。他要活到9級,他要——

麥格。

她在——她應該在——法術的範圍里。

米羅從臉上撕下眼罩,同時解除了觸手。

女校長躺在地板上,一隻胳膊伸出來,緊握著鏡子,另一隻浸透了血。她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博卡布,法蘭恩和培羅,」米羅咒罵著向她跑去。

米羅在治療方面沒有任何實際的技能等級,但是在莫迪和他手裡的醫療包的幫助下,他可以完成一些簡單的任務。他在過去的一年裡重點研究了當地居民的解剖學結構,他們的生理機能似乎在離奇古怪、過於複雜和似乎自相矛盾的規則下運作,遠不如他自己的簡潔而符合邏輯的生命值系統。畢竟,在造成相同傷害的情況下,讓敲擊傷害和穿刺傷害產生不同結果有什麼意義呢?這個宇宙對於開刃武器的公然偏袒,是米羅用如影隨形來讓自己擅長劍術的原因之一【註:這裡的「擅長」應該是指「擅長軍用武器」一類的專長,使用不擅長的武器攻擊檢定有-4減值】。

問題是,由於他勤奮的研究,敏銳的洞察力和直覺,精明的頭腦,擁有超自然智慧的老鼠作為護士,以及精心製作的急救包帶來的加值,米羅成功地推測出女校長拿魔杖的那隻手臂浸透了血,上面滲血、腫脹、發炎的咬傷很可能非常糟糕。

「你還能走路嗎?」他問道,沒有任何回應。他皺起眉頭,檢查她的脈搏。他沒有摸到,但不確定脈搏是真的沒有了,還是他的檢定沒成功。為了看看她是否還在呼吸,他伸手去拿鏡子,想放在她的嘴上。但是鏡子紋絲不動,她抓得非常緊。像「屍體痙攣」這樣的字眼出現在腦海里,但他努力把它們消除了。在這個時候,發慌對他們兩個都沒有任何好處。

他又看了傷口一眼。它似乎沒有流血,這很奇怪。以他對當地人的觀察——漢娜在雪地里無助地流血的景象湧入腦海——他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之後往往會瘋狂地流血。對於米羅來說,血液只是裝飾品。它表示「我受傷了,快治療我!」或者「我受傷了,快乾掉我!」,因視角而異。據米羅所知,這個世界的血液對維持身體機能有更直接的作用。失血並不是問題的標誌,而是問題本身。

麥格沒有失血。並且她沒有呼吸,也沒有動。

米羅恍然大悟。斯萊特林的怪物——米羅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現在很確定這不是美杜莎——咬了她拿魔杖的手。從這一套蛇類主題的情節和傷口的性質判斷,它很可能有毒。米羅並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蛇毒會在幾個小時、幾分鐘或幾秒鐘內殺死她,但麥格顯然認為這會威脅生命。

於是她拿起鏡子,看著怪物的倒影,把自己石化了。石化的人不吃食物,不呼吸,不衰老,並且米羅願意打賭,不會受到毒素和疾病的影響。

聰明,」米羅讚賞地低聲說。我猜你不是因為撿瓶蓋這種事,當上世界著名魔法學校副校長的【註:原文I guess you dont get to be the Deputy Headmistress in a world-renowned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by collecting bottle caps,疑為《輻射4》主角通過赫(廢)赫(品)戰(回)功(收)當上各大勢力頭目的梗】,他心裡想。「浮空術。」麥格在離地面幾英尺處漂浮著,一動不動。

米羅走在後面,輕輕地把她推向校醫院。我用浮空術把人送到醫院的次數太多了,他思考(reflected)著。然後他皺起眉頭。反射(reflected)

為什麼麥格費事去用鏡子?從各方面考慮,如果她只是抬起頭迎接怪物的凝視,時間會寬裕許多。

他開始感覺到,他們一直對這個生物的能力有根本性的誤解。

赫敏已經勤奮地研究這個生物幾星期了,沒有成功。米羅通過學者之觸在圖書館全速閱讀,也沒有找到符合的內容。這種生物,不管它是什麼,強大到只用一個眼神就能殺死法術,毒液足以讓麥格,可能是當今最有能力的變形術大師,被迫將自己石化,而不是比如說試圖將毒液變形成水。

也許他們在搜索時一直採用了錯誤的標準。斯萊特林怪物的最顯著特點是任何看到它的人都被石化了,他和赫敏都先搜索了一系列具有這種能力的魔法生物,然後試圖從中確定怪物是什麼。

但如果怪物不能通過凝視來石化呢?如果石化凝視就是全部,麥格就不會特意用鏡子了。

米羅匆匆推著受傷的麥格走下走廊,他越來越確信自己是對的。石化是一個誤導。我還能做什麼?米羅飛快地思考著。它說蛇佬腔,所以它要麼是一條蛇,要麼像我一樣,有通曉語言天賦。它有毒,符合蛇的特徵,這是一個開始。不幸的是,米羅能想到上千種非魔法毒蛇,算上魔法的就更多了。毒液是著名的蛇類特徵。米羅瞥了一眼麥格受傷的手臂。毒液。

米羅猛地推開校醫院的門。

「什麼意思——」龐弗雷夫人問道,然後看見麥格,愣住了。「噢,米勒娃,」她嘆了口氣。「只要,呃,把她飄到這張床上面,好嗎?」

「她被咬了,」米羅迅速地說。「所以在你弄清楚該怎麼做之前,不要弄醒她。我要跑了,再見!」

「等等,孩子!」龐弗雷喊道,但米羅已經沖向了圖書館。

他也許不知道怪物是什麼,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無法找到它的潛伏之處。斯萊特林的怪物給他提供了一個途徑——但他需要先做一些準備。他已經學到了(以慘痛的教訓)——有時候,對於一個立志活到九級的人來說,盲目而毫無準備的衝進去可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

他剛剛轉過最後一個拐角,這時一個山丘巨人向他的胸口扔了一塊巨石。米羅失去平衡,痛苦地跌倒在地,罵出一句髒話。一隻米羅從未見過的巨大的黃褐色貓頭鷹站在他的胸口,腿上綁著一卷羊皮紙。

「來得真是太好了,」米羅嘟噥著,「更多的難題。」米羅解開紙卷,仔細地看著它。厚實、白色、昂貴的羊皮紙上,用綠色的蠟密封著一個不熟悉的印記和熟悉的名字:

魔法法律執行司

下面是類似顏色的祖母綠墨水的手寫:

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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