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遊樂園小丑殺人事件...|「關越檔案025」

這是關越的第25篇異常體檔案

文|@異常體研究中心@庄博一山海solo

01

「怎麼樣,車是不是比以前帶勁多了?」徐英喆坐在副駕一邊擺弄著手中的儀器,一邊絮叨著,「不是我和你吹,就你這輛車,無論性能功能,在行動組裡都絕對是獨一檔的,那些個組長誰不眼紅,為了完成你這輛車的改裝任務,組織可是動用了四個研發組的人力……」

「得得得,你越說我越怕,這麼個寶貝東西,讓你給偷偷開出來了,這回去要是被上面發現,我就是幫凶,指不定要受什麼懲罰呢。」我忙打斷徐英喆的絮叨,心有戚戚的說。

徐英喆:「別介,話要說清楚嘍,我只是帶你去看一眼,是你自己手癢給開出來了。」

我打轉向作勢要掉頭,「那行,咱這就回去,我手已經止癢了。」

徐英喆:「哎哎哎,別別別哥,賴我都賴我,眼看前面就要到了。」

我綳著臉努力不笑,瞥了眼導航上的位置說道,「行吧,誰讓我講義氣呢。」

說話間車子下了京新高速,到了徐英喆所說的地方,一家位於昌平郊外的廢棄遊樂場。

△昌平郊外廢棄遊樂園

作為一個老司機,不得不說這車現如今的駕駛體驗確實挺爽的,馬力充足,行駛平穩,完全是頂尖越野的駕駛感受。

其實自兩年前那場車禍後,我再沒見過這輛金杯,一直以來只是聽研發部的人說在改裝維修,但從來沒能見到過。

我心裡是挺納悶的,按說一輛二手金杯,再怎麼維修也用不了這麼久吧,還不讓看,搞得神秘兮兮,直到今天,徐英喆帶著我去到了研發部的地下車庫,我才算明白他們口中的改裝維修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整個車光是外型已經是天翻地覆,由原先寒酸市井的小麵包,變成了如今狂野霸氣的大皮卡,我圍著它轉了幾圈,一點都找不到我那個二手金杯的痕迹,若不是徐英喆言之鑿鑿,我真的很難相信這是那輛二手金杯改裝的。

它停在車庫最中心位置的一個升降台上,遠遠看去整輛車通體烏黑,泛著冷冽的光芒,充滿了神秘色彩。

緩步走近,如同走近一頭彪悍的鋼鐵巨獸,車子的底座抬高了,車身加長了,車尾處加裝了一個粗壯的備胎架。

手放在上面,觸感冰冷堅實,徐英喆說這是一種加強性鋼板材料,其耐熱耐撞屬性遠超出我的想像。

我一時心癢難耐,加上徐英喆在一旁蠱惑,當場就把車開出了車庫,等走出一段路以後,他才告訴我,其實這車還在測試階段,改裝還沒徹底完成。

我當時就懵了,他解釋了一路我這才搞懂了他的意思。

原來徐英喆最近研發了一個探測異常能量的探測儀,因為性能不穩定沒能在研發部內部審核通過,他之前看過這輛車的改裝資料,車子異常能力與探測儀的功能相近,猜想以車為載體對於探測儀的穩定性會有所幫助,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車子里偷偷裝上了一個外接裝置。

沒想到就在前兩天,探測儀真的就發出了反饋信息,在昌平的郊外有異常能量活動,徐英喆迫不及待地想要測試一下儀器的準確性,這才忽悠著我開走了這輛仍處於測試階段的車子。

用他的話說,是兄弟,就要一起背鍋,說實話,我當時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就在裡面就在裡面,信號越來越強了。」徐英喆聲音興奮的高了幾個度,我這才回過神來。

眼前這座遊樂場應該荒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周邊雜草長到膝蓋的位置,茂盛濃密,一圈圍欄上油漆脫落將盡,露出金屬原色覆滿斑駁的銹跡,正門招牌上字的比劃已然殘缺不齊,難以辨認,密密麻麻的蛛網纏繞其上。

一陣風吹過,盪起漫天煙塵雜屑。

「這裡,感覺不對勁兒吶。」我目光掃過整座遊樂場,心裡湧起一陣說不出的怪異。

「越不對勁兒越好,異常體出沒的地方哪有正常的。」徐英喆只顧著高興,絲毫不在乎遊樂場的怪異氛圍,徑直往裡走去。

「你等等,先和組織里報備一下吧。」我跟他走了兩步,心裡愈發不舒服,停下腳步勸解道。

「好好好,那你先報備著,我進去先大概看看。」徐英喆滿口答應著,腳步卻仍是向前走去。

我打開手機看到微弱的信號搖了搖頭,轉身向著車子走去,「你別走太深了,先大概看看是個什麼情況,我這邊彙報完就進去找你。」

「知道啦。」徐英喆不以為意地應著。

02

我的第六感向來很准,這次同樣也不例外。我才剛回到車上打開信號增強器,藍牙耳機里就傳來了徐英喆虛弱的呼救聲,「老關,救救救救救……」

操,這個白痴,我在心中大罵,當即發動車子,猛踩油門衝進了遊樂場,遊樂場的廣播音響里忽然播放歡快的鋼琴曲,一路上所有的遊樂設施也都動了起來,旋轉木馬,摩天輪,海盜船……

我對著耳麥大喊徐英喆的名字,回應我的只有無盡的電流聲,駕駛車子左沖右撞,仍找不到一點他的蹤跡。

我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像只無頭蒼蠅般去尋找,當即停車戴上AR眼鏡,用智能腕錶連接情報組夏一的頻道。

△我的AR眼鏡

「怎麼了關越?「夏一接入了我的通話。

「快,夏一,我上傳了我的位置,快幫我看看徐英喆現在在哪裡,我要這裡的三維地圖。」我急忙問詢道。

「發生什麼了?聽你語氣好像很嚴重……」夏一疑惑地問道。

「來不及解釋了,英喆有危險,快,立刻,我要這裡的三維地圖。」我打斷了她的追問。

「關越你別急,地圖正在生成,馬上會傳輸到你的AR設備里。」夏一柔聲安慰道,「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回答夏一的問詢,看到地圖載入完成,掛斷了連線。

此刻多一秒的拖延,徐英喆自然多一分的危險,我實在沒有彙報的心情。按照地圖的定位死踩油門一路狂飆,轉瞬間來到一片薰衣草花田之上。

像是完成了一次穿越,從一片荒蕪破敗的土地,來到一片浪漫鮮活的花海。

我抬頭向前望去,滿目的紫色濃郁鮮艷,連綿無盡像一片紫浪奔騰的海,妖異的色澤翻湧流動,讓人目眩神迷。

這時,一個小丑妝扮的人佝僂著身軀,手裡拽著一個人的衣領,拖著地,緩緩挪動腳步從花海中走出,薰衣草的海浪以他為中心向兩側劈開,讓出一條筆直寬闊的道路,場面說不出的詭異壯觀。

是徐英喆!此刻他失去意識,也不知死活,就在那個小丑的手中,我的心跳停了那麼一瞬。

「你把他怎麼樣了。」我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對著前面的小丑一字一頓的說道。

「嘿嘿,沒怎麼樣,他只是暈倒了。」小丑沖我笑著,語調卻森然可怖。

我看徐英喆身體輕微起伏,呼吸平穩,似乎真的只是暈厥過去,稍稍放心,又向前走近了幾步,這才發現小丑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他有異常能量,我心裡一驚,然後謹慎的試探道,「我這個弟弟做事不過腦子,不是故意來招惹您的,您看要不就把他放了,我回去替您教育他。」

小丑像是沒聽到我的話,視線越過我,聚焦在我身後某處,然後歪起腦袋思考著什麼。

「您好?」我又趁機向前靠近了幾步,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這車……」他語氣中滿是猶疑,尾音拉的很長,話說了一半沒了下文。

我順著小丑的視線回身看了眼身後的那輛車,又轉過身看著他說道,「您要是感興趣,這車送您,只要您把人放了。」

我琢磨著先把徐英喆從那人手上騙下來,至於這輛車,之後有的是辦法去奪回。

「有興趣,但我不需要車,我需要你。」他再次咧開嘴笑了起來,笑的我心裡發毛。

「什麼……什麼意思?」我問道。

「你開著那輛車和我來賽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如果輸了,嘿嘿嘿。」小丑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扭蛋,在手中反覆摩挲著。

「賽車?」我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確認道。

「呵呵,沒錯。」小丑應了一聲,然後扭開扭蛋,炫目的光芒從其中迸發,刺得人睜不開眼。

等到光暈散盡,視線再次恢復,眼前的景象已然天翻地覆。

周遭是一片虛空,我和小丑此刻站在一片雲層之上,車子停在身旁,徐英喆卻沒了蹤影,向前遠眺,見雲層聚合,形成了一條蜿蜒曲折的跑道,一路高低起伏,似無窮盡。

小丑伸出手掌,有五顆不同顏色的扭蛋在他手中漂浮著,「放心吧,你朋友還在外面的世界,我們現在在扭蛋空間里,這裡每一個扭蛋都代表著一個遊戲,我們現在玩的遊戲叫作死亡競速,因為在這條賽道上,只有一個人能到終點。」

我:「只有一個人?」

「死亡競速嘛,顧名思義,勝利者活下來,失敗者就只能……」小丑做出了一個刀划過脖頸的手勢。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此刻心裡沒有絲毫恐懼,反倒是充滿了期待,「呵,那就來呀,試試看。」

我從來都不算是勇敢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憂心的事情,恐懼的事情,搞砸的事情,很多很多。可唯獨賽車這件事兒,我會血氣上涌,會寸步不讓,會無懼無畏。

小丑嘿嘿一笑,一輛天藍色的超級跑車從雲層下緩緩升了起來。

我轉身打開車門,坐上車,點火發動,發動機一陣轟鳴聲起。

時鐘的倒計時在虛無的空間里回蕩,十九八七……三二一。

嗡。

我和小丑同時起步,像是兩柄尖刀,直直的刺入了雲霧之中,兩邊氣流飛速後退,捲起碎雲向周遭炸裂開來。

兩輛車齊頭並進的在直線賽道上不分伯仲的飛馳,直到進入第一個彎道。

入彎時我餘光瞥到小丑的車忽然慢了半個車位,來到了我的側後方,還沒反應過來原因,車尾不同於以往的駕駛,巨大的慣性襲來,我用盡全力也難以將方向拽回,出彎時眼前藍光一閃,被他甩開了不小的距離。

是輪胎在空轉。我清晰的感受到了車輛動力反饋的異樣。

之後一連幾個彎道,我的車在出彎時都會出現短暫的失控滑行,然後以一個大的角度出彎,小丑和我的距離越拉越遠。

為什麼。

眼看著那抹藍色的影子漸漸消失,我的心情也逐漸焦慮慌張起來。

究竟為什麼。

又一個彎道,我入彎時再次降檔降速,可車尾慣性依舊失控,等到徹底出彎時,眼前已經再看不到小丑的車尾。

跑道有問題。通過幾次變速測試,我排除了車輛的問題,得出了這個結論。

我忽然意識到這個雲端賽道遠不止是外形,賽道的實地屬性也同樣具備雲的特質,鬆軟輕薄。

小丑駕駛藍色超跑在第一彎道的過彎畫面再次在我眼前浮現,全速入彎的突兀變速,下沉的車身,詭異的出彎角度……

原來如此。

我提檔提速將車輛性能催發到極致。

這一次,我全速入彎,車子狠狠的插入了賽道雲層的深處,車子猛地沉了下去,輪胎被雲層包裹帶來了充足的摩擦力,我輕鬆調動方向,車子緊貼內道完美出彎,整個過程流暢至極。

我哈哈大笑,一切果然如我所想,於是不再降速,身心徹底放鬆,保持極致速度在賽道上飛馳,只覺得酣暢淋漓,整個人愈發沉浸其中進入了某種奇妙的狀態。

發動機高速轉動帶來車輛的震動,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整個身心都伴隨著車輛的震動一起跳動著,呼吸脈搏,精神軀體,都與這輛車融為一體。

小丑的車再次從眼前出現,之前巨大的車距也終於被一點點的拉近,直到再次並肩齊行,然後完成反超。

「好小子。只是一切才剛剛開始。」小丑的聲音在空間里響起。

好嘛,倒讓我瞧瞧你還有什麼本事。我在心裡回應著。

前方陡然上揚,是一段高聳陡峭的上坡路,我僅僅是意念一動,車子的機械裝置開始運作,車擋風的傾斜度緩緩加大,爬坡速度也開始提升。

那時我只覺得驚訝,驚嘆著組織鬼斧神工的改裝能力。後來經過研發部的同事們解釋才明白,這輛車在改裝過程中設置了意識連接功能,原來自己在之前無意間將車子徹底激活,已然進入了人車合一的狀態。

車子行駛到最高點處高高飛起,滑行一段距離後開始下墜,我再次調動意念,車子兩側伸展出滑翔翼,墜勢一緩,然後平穩著陸。

一連串的操作後,小丑的車子已然被我穩穩甩在身後。

這時,眼前濃稠的霧氣驟然散開,虛空的空間忽然變成一片怒海汪洋,雲端賽道緊貼著海面盤旋,耳邊浪潮翻滾呼嘯,一道道滔天巨浪從左右襲來。

我一個不注意車子就被一道海浪拍中,當場失控翻滾,險些滑出跑道墜入深海,一旁小丑駕車輕車熟路左右閃避安然度過,再次將我反超。

生死一線間激起我滿身冷汗,這下徹底收起輕敵之心,明白這賽道的變化遠不止此前所見的高低落差,更有多樣的環境以及其他的一些外在干擾。

我操控車輛如同操控手足,一會兒進,一會兒退,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將之後襲來的海浪盡數躲避,死死地咬住小丑的車尾始終沒被甩開太多距離。

躲過最後一股巨浪後,眼前的賽道環境再次突變,怒海汪洋化作大漠戈壁。

領先的小丑猛然降速,車尾一甩撞在我車頭側前方位置,我向右打轉向卸去衝擊,正疑惑間,發現賽道一分為二,我被迫上了右側的跑道,雲端跑道變成了沙地跑道,而小丑那邊則毫無變化。

王八蛋。我破口大罵,這才明白原來他降速干擾的主要目的,是逼我上到劣勢賽道上。

不過此時這些於我而言已然都不是難題,我心念再動,增大了車子輪胎直徑,將底盤抬高,同時加深輪胎紋理,一番變形後,車子的速度雖然有所下降,但卻也不至於被小丑甩開。

兩條賽道於漫天黃沙間起伏交錯,兩輛車於生死時速里你追我趕。

一段距離後,眼前景象再變。

黃沙散去,北風呼號,滿目蒼茫死寂,冰雪飄零。

我行駛的賽道忽然變成了一條毫無阻力,光滑如鏡的冰面,輪胎不停的空轉,車子也開始在冰面上原地打轉。

「哈哈哈哈,結束了,小子。」遠方傳來小丑譏諷的笑聲,只見他駕駛著超跑在雲端賽道上一閃而過,瞬息間不見蹤影。

「所以小丑永遠只能是小丑。」我毫不慌張,閉上雙目,整輛車的完整結構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在我的意志調動下,車子再次如同變形金剛般變形,輪胎向兩側外翻收回,兩根鋒利的冰刀從底盤伸展而出,尾翼處四個大口徑的噴射助推裝置被打開。

嘭。

助推器噴射出巨大的氣流,車子猛然啟動,以肉眼難以捕捉的超高速在冰面滑行起來,冰刀劃破冰面一路電光火石。

終點在視野中緩緩出現,兩條賽道在前方匯為一條,我再次趕上小丑,冰刀收回,輪胎下放,重歸雲端賽道,藉助滑行慣性順勢超車。

可就在我即將到達終點的那一刻,忽然一道寒光閃過,眼前的空間出現了一道齊整的裂縫,緊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整個空間開始破碎炸裂。

我似乎進入到了別人的記憶空間,無數影像畫面重組然後在我眼前閃過。

因為身懷異常能力,出生就被當作異類,被父母厭煩,被同學欺辱,十二歲那年去買冰激凌的父親再沒回來,他被永遠的遺棄在這座遊樂園中。

後來他學會用扭蛋創造遊戲空間,可一個人的遊戲,只會讓人愈發孤獨。

他一生都在尋找朋友渴求陪伴,囚禁每一個誤入遊樂場的人,強迫他人陪他在扭蛋空間里玩樂。

可沒有一個人能贏過他,便也從未有人活下來。

直到今天,遇到了另一個同他一樣,擁有異常能量的異類……

我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那個小丑的記憶空間了,還沒來得及細想,眼前空間再次坍塌,然後一陣暈眩。

03

我感受到身體在空間中撕裂扭曲然後下墜,再次睜開眼時,又一次回到了一開始遇到小丑的薰衣草花田。

徐英喆仍然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在他身旁,則趴著頹然虛弱的小丑,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正疑惑不解間,身後響起了那個既熟悉又討厭的聲音,「還不趕緊謝謝老子,要不是老子一劍把那個扭蛋給劈開,你今兒個指定玩完。」

楊晨反手挽著長劍洋洋自得說著,身旁站著錄文、趙昔歸、嚴望北以及夏一。

夏一走上前來先是對我上下打量,然後雙手叉腰神色憤慨的說道,「關越,你和徐英喆這次擅自行動,組織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我一下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趕忙撐起一旁昏迷的徐英喆對夏一解釋道,「不關我的事兒啊,是這小子擅自行動,我只是收到了他求救信號實施救援,可別冤枉好人啊。」

夏一狐疑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徐英喆,語氣稍緩,「這個……這個組織會調查清楚,肯定不會冤枉誰。」

我笑著應道,「那就好,那就好。」

楊晨:「我說關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連句謝謝都沒有嗎?」

我:「不能夠啊,必須要謝,古有沉香劈山救母,今有你楊晨劈球救關越,了不起,了不起,都是忠孝兩全的人物。」

楊晨聽了得意地點著頭,「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見楊晨這副模樣其餘人都是捧腹大笑,一陣風起,捲動花香笑語在一望無際的薰衣草花田上回蕩飄揚,久未止息。

……

在回山海的路上,徐英喆就醒了,我們兩個因為擅自外出進行異常體回收行動,被組織嚴肅警告並禁足了三個月。而我的大金杯則再次被組織強制回收,說是仍有一個重要改裝未能完成。至於那個擁有異常能量的小丑則被組織收容的同時還要接受思想品德再教育,這麼一想他才是最慘的那一個。

只是關於小丑記憶空間里將我視為同類的行為倒是引起了我的一些思考。

如果當初真的能夠選擇,我真的願意成為今天這樣的異常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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