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跟孩子談性？看這一篇就夠了
在開始這個話題之前，我先來跟大家分享一個我接觸到的真實事例：
曾經有一位大三的女生找我做諮詢。她剛剛開始談戀愛，她的媽媽出乎意料地給了她一個建議，說：「你應該去做一次處女膜修補術。」女孩子感到很錯愕，剛開始談戀愛，甚至還沒有性關係，為什麼要去做處女膜修補術呢？
媽媽提醒道：「難道你忘記了嗎？你五歲時曾經被強姦過。」
這段小時的經歷，這個女孩子從沒忘記。那是她五歲時，一個十八歲的大哥哥跟她說：「我們一起玩一個遊戲吧。」小女孩很高興地參與了這個遊戲。於是便在哥哥的引導下，一步一步地按照遊戲的規則脫掉了衣服，並且壓到了她的身上。
這個男孩先後用同樣的方法強姦了5個女孩直到他被判處死刑。
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了，這個大三的女生今天在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坦白地對我講，「那段經歷她從未忘卻。」當她回憶的時候，她說：「那種傷害彷彿當年正在吃的一個冰淇淋被人搶走了，或者說她自己非常喜歡的玩具被別人一腳踩碎了。」
而她媽媽對她說：「女兒，不是這樣的。性這件事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非常非常嚴重。因為你不是處女，你現在談戀愛，未來結婚，你的男朋友、老公可能會嫌棄你，你的生活可能很不幸福，所以作為女孩最重要的是保持純真。怎麼辦？你去做處女膜修補術吧。」
女孩很不甘心：「我的身體是自己的，我為什麼要為一個男人的那種陳腐的觀念去做這樣一個手術？「
但最終她也沒有拗過媽媽的意願。這個女孩對我說，「在她五歲被強暴時沒有哭泣，在過去十多年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哭泣，但是當她躺在處女膜修補術的手術台上時，她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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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在我看來，至少可以給我們3個啟示：
第一個：性教育，不應該成為亡羊補牢。我經常會被問到這樣一個問題：青少年的性教育應該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人說應該從他們進入青春期開始；有人說應該從他們懂得男女差異的時候開始；還有人說，應該從他們戀愛的時候開始。而我們剛才分享的這個故事似乎就能夠給我們一個啟示：其實性教育開始得越早越好！因為，性侵犯，性騷擾並不會等你進入青春期，或者說等你成年之後才被實施。所以我們的性教育應該開展的越早越好，
另一個問題又來了，很多人擔心說，如果我們過早地對孩子講了性的知識，那麼他們會不會被誤導呢？
這其實取決於我們講什麼和怎麼講。
我們以前的總理周恩來先生曾說過這麼一段話：一定要在女孩子來月經之前，男孩子遺精之前，把月經和遺精的知識告訴他們。這其實是講，我們應該要更早地了解我們身體的成長和生育的知識。
所以這個故事的啟示是：性教育越早越好。
第二個啟示是：家庭性教育的缺失。
毫無疑問，父母應該成為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包括性教育。但很多父母的成長過程當中都缺乏很好的性教育。那麼他們實際上是缺少對自己的孩子進行性教育的能力的。
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就會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教育，甚至進行一些錯誤的性教育。比如這個女孩子的母親，我覺得她至少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個錯誤是：她在孩子小的時候沒有清楚地告訴孩子關於身體、關於生命、關於自我保護的很多知識。
她的第二個錯誤是：在孩子長大的時候，她又對她的孩子進行了第二次傷害。這位母親要求女兒做處女膜修補術的意見，實際上是在一個錯誤的社會性別背景下產生的。而這種傷害，可能對這個孩子產生影響，甚至比第一次傷害可能更為嚴重。
這個故事給我們的第三個啟示是：性教育是需要學習的。
性不是無師自通的，性教育也不是誰都能做的。很多人以為我結婚了，我有性關係，我有了孩子，我就可以對我的孩子進行性教育了。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理解。性教育是一個專業，或者說它是一個學科。
從內容上講，性教育非常廣泛。從理念上說，現在全世界有四大關於性教育的不同的理論流派，彼此之間有著不同的看法和爭議。在性教育的方法和技巧上也是有各種各樣的。
我這些年長期在全國各地做中學性教育教師的培訓工作。很多教師經受過培訓之後才發現，原來我們一直在做教育工作，也在做教學；原來性教育是這麼複雜的一個空間，我們並不了解。
那麼，我就跟各位分享一些，在家庭性教育當中，家長經常遇到的困擾，或者說他們最常遇到的一些問題。
我想說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共同洗澡的問題。常有家長問我說，我能不能和我的孩子一起沐浴，特別是跟我的異性的孩子一起沐浴。
我說：「當然可以。不僅可以，還是必須的。」
因為在浴室當中我們都是赤條條的，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身體的差異。然後小孩子他就會很自然的去了解一些，去詢問一些關於身體差異的知識。比如說，為什麼你這裡有我沒有啊？為什麼你的大我的小啊？這樣的詢問的過程當中，其實就是一個關於身體知識，特別是關於不同性別的身體差異的知識的教育。
你設想一下，在家庭性教育當中，如果沒有這樣一個浴室的自然而然的接觸到異性身體的環節，那你會怎麼做呢？總不能說我們今天晚上做性教育課了，要一起脫光光，面對面觀察。所以浴室在我看來是一個非常自然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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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朋友向我諮詢。她說，我的兒子只有五歲，就表現出了非常強的小流氓傾向。我說，怎麼回事呢？她說：「只要是家裡來了女客人，我兒子就過去掀對方的裙子看。有一次一個女客人剛在椅子上坐下來，我的兒子就繞到的身後。把這個女客人連衣裙的拉鏈從上面一直拽到了下面。當時弄得所有在場的人都非常尷尬。」
然後我問這位朋友：「是不是你的孩子，從來沒有和他媽媽一起共同沐浴的經驗？」朋友說：「小的時候有啊。幾個月的時候，一歲的時候，肯定一起沐浴的。但一到一歲多，她媽媽就不跟他沐浴啦。畢竟男女有別，應該分開。甚至有一次，他媽媽正在沐浴的時候，小孩子進入衛生間。因為很多時候浴室是跟衛生間不分開的。小孩子進衛生間小便，媽媽在洗澡，嚇了一跳，立刻蹲下來，捂住自己的胸部說：小流氓，快出去。小孩子就這樣被趕出去了。」
我們設想一下這個孩子腦子裡會想什麼？他會想：我進去小便怎麼就成小流氓了？你那麼慌張的捂起來，到底是什麼不讓我看到？
好奇心使得我們去探索。當這個孩子不能從母親，從家人那裡了解身體的差別的時候，他就很自然地要從來到來到家裡的女客人那裡了解這個差別了。這個所謂的小流氓就是這麼被塑造出來的。
好的性教育一定是在共同沐浴當中成長，了解差別的。
那麼問題來了。共同沐浴到什麼時候呢？兩歲三歲五歲還是共同沐浴到18歲，到底到什麼時候？
國際性教育的經驗是：到有一方覺得不舒服的時候。這一方可能是家長的一方，也可能是孩子的一方。當他覺得跟別人在一起洗澡不舒服了，就是你們共同沐浴結束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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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來討論第二個問題，關於自慰。
自慰也是性教育當中遇到的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我們通常稱之為手淫，而要跟各位更正一下，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用詞。因為自慰不一定要用手。可以在床上摩擦、可以夾腿、可以是各種各樣的方式。第二點，淫這個字在中國的辭彙中也是一個負面的污名的字。所以手淫顯然是個錯誤的詞。
而自慰是一個比較中性的詞。要告訴大家的是，其實無論小男孩還是小女孩，在出生之後幾個月就非常普遍的開始自慰了。只不過許多時候我們家長不知道那是自慰。這種自慰是無意識的，可能是夾腿，可能是用手觸摸陰莖，也可能是在床上摩擦她的陰部。所以自慰其實是一個非常普遍的很自然的現象。
當家長觀察到孩子自慰的時候該怎麼做？你是把他的手打一下，告訴他：「不許這樣，小流氓！」還是你聽任他自然而然地自慰？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其實我們要更正一些關於自慰的，錯誤的知識。比如說，自慰有害嗎？
在歐洲中世紀醫學院的教科書當中，會說自慰可能得20多種疾病。這些疾病包括腦膜炎、肺氣腫、哮喘、癲癇、佝僂、黑死、黃熱病。我們今天完全不知道，我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當年的醫學院的組織的教科書會有這樣的論述？時代過了幾百年，我們知道自慰不可能得這麼多嚴重的疾病。醫學在發展，人類的知識在更新。但是我們今天關於自慰在科學界仍然普遍存在著很多錯誤的知識，而且被大眾所接受。
比如說我們通常會聽到關於自慰的這樣一個評價：自慰本身沒有害處，但自慰過度就有害了。問題就來了，幾次算過度？一天一次？三次？八次？幾次算過度呢？我們知道每個個體都是不一樣的。個體的差異大於群體的差異。當我們規定一個次數的時候，本身就是不科學。
曾經有一個大學生找到我，說：我就是自慰過度！你看一些書上講的自慰過度的結果，比如說失眠、焦慮、記憶力下降、注意力不能集中，在我身上都發生了。沒有錯，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但是我認為這不是自慰本身帶來的，而恰恰是自慰過度有害論帶來的。他的那些反應，不是自慰帶來的，而是他看了那些錯誤的知識，被建構起來的。當他一邊自慰一邊數：我今天第四次了，我該失眠了，我該焦慮了，我要記憶力下降了，我注意力不集中了，所有這些問題就產生了。
而在國際性學界，今天最主流的觀點是認為自慰根本不會過度，因為道理很簡單，你要能做就沒過度，你過度就做不了這件事情了。當然可能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我們理解成自慰過度，什麼樣的情況呢？
我先跟各位分享一個我接觸到的真實的事例。一個高中的女孩子，自慰的時候將髮夾放進了陰道里，夠不出來了。然後她不得已在晚上找到她媽媽，告訴了媽媽，媽媽打計程車帶她去醫院把髮夾處取了出來。回家的路上，她的媽媽對女兒無奈地說：女兒，你該交個男朋友。
這時候我們又看到了家庭性教育的缺失和無奈。原本我們缺少一個好的性知識，包括關於自慰的知識。所以這個女孩子會在自慰的時候把髮夾放進陰道，給自己帶來一些傷害。當傷害出現之後，這個母親又不知道該怎麼引導她，只是簡單的告訴她說：你該交一個男朋友了。
解決的方式顯然不應該是這樣的。
一位婦科醫生也告訴我：她在她的門診裡面接過好幾個因為自慰方式不正確，而受到傷害的女孩子。比如說，有一個女孩子把雞蛋放到陰道裡面夠不出來了；有女孩子用黃瓜自慰，黃瓜的刺把陰道的內壁劃傷了。男孩子其實也一樣，可能有不正確的自慰的方式。比如說我知道的一個最慘烈的、錯誤的自慰方式：那個男孩子把燈管插進了自己的肛門，然後燈管碎在裡面。
所以其實我要說的是，錯誤的自慰方式可能給我們帶來傷害。
因此在我們性教育當中，我們不是要關注禁止孩子自慰，而是要觀察他是否在用不正確的、可能給他帶來傷害的方式自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要及時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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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父母經常糾結的問題是：全家人在看電視，這時候電視里演親密的接吻，或者是性愛的鏡頭，這個時候怎麼辦？
這裡跟各位分享一個小段子。一個父親在和兒子看電視。這時候裡面演接吻的鏡頭了。父親就說你給我倒一杯水去，把兒子支走，不讓兒子看。兒子到了一杯水回來。看了一會兒又接吻了，父親說，你再給我倒杯水去。如是三次之後，兒子就問父親，說：「爸爸，是不是你看到別人接吻自己就很口渴啊？」
這個事情，這個小段子告訴我們什麼呢？它告訴我們說：其實你看到的時候，孩子也早都看到了。當你把孩子支走的時候，其實孩子內心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支走我？這個支走的行為，或者說你把他眼睛捂上的行為，或者說你轉頭不讓看的行為，其實某種意義上是在告訴孩子：這個很有趣。現在不讓你看，以後有機會，你自己找來看。或者說這個很有趣，你可以模仿，因為前面談到了，好奇心才帶來更多的關注。
那麼，如果很簡單很自然的看，又可以會發生什麼呢？很多家長的經驗是，看了接吻鏡頭，孩子要和我接吻。這就涉及到一個問題了：我們為什麼不把挑戰當作機會？當遇到這樣親密的鏡頭的時候，其實恰恰是你進行性教育的很好的機會。
你可以和孩子分享人類不同親密關係表達的方式。比如說，情侶之間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親密關係。父母和孩子之間、朋友之間用什麼方式來表達。你可以告訴孩子說，那個嘴對嘴的深深的接吻，是當你成年之後，遇到自己相愛的人，他也愛你，你們彼此情投意合的時候，表達愛的方式。
這不就很好嗎？當然你也同時可以告訴他：你和不同的人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來表達。比如說和父母、和你喜歡的夥伴，你想親他可不可以？那你就要至少事先問他：我可不可以親你？
所以，我們可以把所有這些我們認為尷尬的時刻變成進行性教育的，非常自然的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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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挑戰來了。孩子看了A片怎麼辦？
很多中學老師跟我講：學生，特別是男生看a片之後會發生一些變化。比如說，曾經一個班裡學習非常好的一個男生，在暑假之後開學回到班裡的時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有點學習不專註，並且經常跟旁邊的男生說：這些女生啊，你看其實她們都很喜歡我們去摸她們。她們都很淫蕩。你不信？下課的時候跟我走。於是這個男生下課的時候在樓道裡面就左摸一下右摸一下。摸女同學的胸部或臀部。有的女孩子都嚇壞了。
終於，有同學告訴了老師。老師了解了這個情況之後，就把這個男生找來。他經過一番調查了解後知道：原來是這個男生，在暑假的時候，在家裡看了爸媽的A片。不是他爸媽拍的A片，是他爸媽沒有藏好的、看過的a片。看了A片，於是就有了這樣的行為。
這個其實是可以理解的。怎麼辦？如果你的孩子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你會怎麼做？通常父母的做法是：我要打斷你的腿，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要好好教訓你這個臭小子。甚至如果這個男生有了一些性騷擾的行為，可能學校要處分他，甚至開除他等等。但是我想跟各位說的是，這又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性教育方式！
為什麼？我們要知道那個孩子是缺少好的、正確的、積極向上的、性教育的受害者。我們仍然可以把這樣一個挑戰變成機會。這個時候我們不妨在學校裡面，或者在家庭裡面給孩子講一講什麼是a片，色情品是幹什麼用的？
色情品不是教科書，你不能夠通過色情品來了解異性，了解親密關係。
實際上我們最擔心的是，看了色情品之後把現實跟裡面幻想的東西會混為一談。我們認為那就是真實生活中的男人和女人，所有現實生活中的同伴都是色情品里那樣的。
實際上不是。我們就可以再利用這個機會很好地告訴孩子：色情品是一個娛樂品。就好比你看了蜘蛛俠，你也不會整天試圖在樓之間跳來跳去。那麼為什麼你要把色情品當作教科書呢？
同時我們可以喚起孩子內心的積極向上的正能量。我們要相信每一個孩子都有他自己最好的優點的一面，我們要激發出他的那些優點來。
比如說，對剛才的那個男生，我們就可以告他說：其實你是個非常好的孩子，非常好的學生，同學們都很尊敬你，你現在的做法反而會讓大家不尊敬你，會影響你整個的發展。
我們要鼓勵他生命中正能量的東西，而不是抓住他犯過的錯誤去打擊他、貶損他、或者說處分他。因為A片它所帶來的錯誤是這樣，因為其他問題在性的方面給青少年所帶來的錯誤也是一樣。我們都要秉持一個原則，那就是：繼續愛他們。
所以如果我們想懲罰一個青少年，那我想不妨我們先處罰我們自己，先處罰家長，先處罰老師，先處罰的教育部門，為什麼？因為我們沒有給他們做很好的性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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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個問題，也是經常要面對的，那就是進入青春期之後，中學生談戀愛了。家長和學校應該怎麼辦？
我記得30年前，我自己在讀中學的時候呢，我們班也有一些同學在談戀愛。甚至有一些同學僅僅是彼此有好感，是好朋友，走得近一點。然後家長啊、教師啊就都如臨大敵一般。我記得我們很多同學私底下議論說：這些家長老師真是腦殘。當時沒這個詞，但就是這個意思。真是腦殘。真的有一天我們做了家長，做了教師，我們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簡單的處理。
但是非常遺憾的是，30年後的今天，我的那一代人已經成為家長了，成為教師了，而我們在家庭裡面，在學校裡面，我們面對我們自己孩子的疑似戀愛傾向，我們依然採取，多數的時候採取簡單禁止態度。
青春期的時候，其實我們應該鼓勵異性交往、異性之間發展好的友誼。這是破除異性神秘感，更是學會人際交往，不同性別的交往，建立親密關係的一個非常好的過程。
多數的時候可能只是青少年之間彼此有好感。這個時候呢，他們根本沒有在談戀愛，但這個時候父母和學校就如臨大敵一般。去說：你是不是在早戀，你們影響學習。這反而會讓他們走得更近。
他們可能原本也許在戀愛，但是並沒有影響學習，學習和戀愛並不是必然衝突的。但是因為學校和家長的干預，他們不得不把很多精力來對付學校和家長擔心，他們不得不內心忍受很多矛盾、糾結、創傷。這個時候他們的學習才真的受影響。
所以面對青春期的戀愛的問題，我們要怎麼辦呢？我們要做的是讓青少年了解什麼是愛情，要青少年了解如何處理一份感情，包括你自己深思熟慮，我是不是示愛還是壓抑感情？如果你決定示愛，你用什麼方式示愛？如果你是在示愛之後被拒絕，你又如何處理感情？
所以我們各位一定記得前幾年不斷發生的一些事例。一些中學生因為失戀，或者說因為求愛被拒絕而出現像澆硫酸啊、跳樓自殺等情況。這些恰恰是我們以往簡單的對待青少年戀愛的態度所造成的。
而如果我們換一種態度方式，我們告訴他們如何處理情感關係，我們其實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們可以做得很好。他們可以做到對自己和對他人負責。
我想跟各位分享的是，無論家長還是教師，其實我們想做的都是一件事情，那就是保護我們的孩子不受傷害。但是，怎麼做保護？在不同的性教育理念下也有完全不同的態度跟看法。
有一種認為保護就是禁止。我禁止你做，禁止你自慰，禁止你談戀愛，禁止你發生性，這就是保護。
還有一種保護不是這樣的，另一種保護說：我強調讓你有能力。什麼樣的能力？讓你判斷一個行為對自己可能帶來什麼的能力，以及你處理這個行為、後果的能力。讓你思考、判斷、成長的能力。
在我看來，一個好的性教育絕對不是簡單的禁止，而一定是讓青少年成長，他成長的過程當中應該了解關於性的全面的知識。在這個基礎上他了解情感的全面的知識，他才能夠更好地做出對自己和他人負責任的行為。所以這裡就提醒我們的家長和教師要做的：讓我們的孩子成為一個有知識的有能力的，在性上和情感上對自己有能力負責任的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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