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王蒙的《老子的幫助》實在覺得略顯粗陋,讀不下去,能否推薦對《道德經》解讀較好的書籍?

林語堂的《國學拾遺》怎麼樣?聽人說難懂了些


老子的書,主要看這樣幾個版本:郭店楚簡、馬王堆漢墓帛書甲乙本、北大藏漢簡老子、傅奕本。但是,"老子道德經,錯簡集大成。經解如恆沙,俱是扒馬褂!"

竊以為,目前所見的各種《老子》均非原始《老子》,郭店簡本不是,帛書《老子》不是,漢簡《老子》不是,後來的王弼本、河上公本、嚴遵本、傅奕本則更不是。前人說過,《老子》為經說體,本來就經說混雜,又有義疏徵引衍入經文,加之錯簡重出、脫字、錯字和編者的妄加串連,遂形成了目前我們看到的《老子》模樣。可以肯定地說,現存諸本都基於已然出了問題的母本,而錯簡問題尤其嚴重,正所謂:老子五千言,錯簡兩千年

詳見【老子附會:《道德經》八種對勘、拼貼與臆解】(艾習角著).pdf


目前來說最好的古文註解應該是王弼的《老子注》,新浪資料共享上有,你可以下載到。

白話文的註解應該是陳鼓應先生的《老子今注今譯》,和他的《莊子今注今譯》一樣,也是比較好的。

不建議題主在還沒有完全理解通行本老子的時候,去碰帛書老子或者其他出土的老子文本。


高明《帛書老子校注》可以一看


在解讀《老子》的《道可道》一書中,作者熊逸有句話說得頗有意思,「有些人喜歡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更多的人喜歡跪在巨人的腳下」。畢竟,人類是群居型動物,既有超越歷史的理想,又有尋找偶像的心理需求,甚至經常的情況是,人總是要找一個可以崇拜的精神偶像,如果不是領導者,則可能是歌星、影星等。而對於古代經典,我們也經常抱持著類似的態度:一方面,我們很願意相信,幾千年前的老祖宗早就已經參透了人間世事和宇宙大道;另一方面,很多後人想通過充實或者標註古代經典來闡述後來越來越豐富的哲學觀點。於是兩種態度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也就有了我們今天所能讀到的很多讓我們頂禮膜拜的「傳世名著」,《老子》就是如此,《易經》的情況也類似。不信的話,你可以翻閱郭店楚簡本的《老子》,一定會發現其實作者原本的觀點非常樸實,遠沒有通行本以及不斷加註版本那麼的深刻和玄妙。作為理性思考者,我們有必要在閱讀經典避免過分崇拜的態度,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相對客觀地理解經典中的智慧,而這正是打開《老子》的第一個正確姿勢。

當然,貶低的態度也不可取,就好像經常有人會問,《老子》和《易經》科學嗎?其實,科學只不過是從某個特定的角度,對於地球和宇宙環境現有狀態的一種判斷,既談不上精確,也遠非終極真理,頂多稱得上是一種權宜之計。因此,保持一種開放的心態是閱打開這類經典的第二個正確姿勢。

那麼我們究竟該遵照原意,還是後世的發揮或者自己的理解來解讀《老子》呢?這要看我們閱讀的出發點是什麼。如果我們是考古學家或者歷史學家,希望達到儘可能還原古人思想的目的,那麼「求真」就至關重要;而如果我們只是希望從書中得到某些智慧、學以致用的話,那麼其實沒必要較真到非要挖掘出作者原意的地步,也沒必要為了某句話真正的含義而爭論不休。無論是誰的解讀,只要言之成理、對我們有所助益就可以被接納和吸收。而這就是閱讀《老子》的第三個正確姿勢。

今天,就讓我們帶著以上「三個正確姿勢」探討一下《老子》中的三個核心智慧:

「道可道,非常道」

既然「道可道,非常道」,那麼《老子》為什麼還要花這麼多篇幅來論道?這是個很有意思的話題。關於道是否可道的討論,《莊子·天道》中有這樣一則故事:

齊桓公在堂上讀書,輪扁在堂下砍削木材製作車輪。過了一會兒,輪扁放下椎鑿的工具走上堂來,問齊桓公說:「請問,公所讀的是什麼書呀?」

桓公說:「是記載聖人之言的書。」

輪扁又問:「聖人還在嗎?」

桓公說:「已經死去了。」

輪扁說:「那麼您所讀的書不過是聖人留下的糟粕罷了。」

桓公說:「我讀書,做輪子的匠人怎麼能議論?說出道理就可以放過你,沒有道理可說就要處死。」

輪扁說:「我是從我做的事情看出來的。砍削木材製作輪子,輪孔寬舒則滑脫不堅固;輪孔緊縮則輪輻滯澀難入。只有不寬舒不緊縮,才能手心相應,製作出質量最好的車輪.。這裡面有規律,但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不能明白地告訴我的兒子,我兒子也不能從我這裡得到做輪子的經驗和方法,所以我已七十歲了,還在獨自做車輪。古代人和他們所不能言傳的東西都一起死去了,那麼您讀的書不過就是古人留下的糟粕罷了!」

輪扁說的有沒有道理呢?有一定的道理,但不盡然。今天的標準化生產不就是試圖把輪扁所說的「不可道之道」固化下來么?如果這些「道」都不可道,那又怎麼實現的標準化生產呢?而在這個人工智慧迅速發展的時代,越來越多我們認為是「道」的東西都正在被演算法化和數據化。比如,我們曾認為圍棋的基本原理雖然可以學會,但是再往深入之「道」卻是不可言傳的。可是當AlphaGo戰勝李世石,而它的升級版Master橫掃國際棋壇、創造60場不敗的神話之時,這個「道」似乎已被人工智慧所學會,那麼學會的前提也就必然是有人成功地將其講出來了,只不過我們無法確定人工智慧專家所道之「道」與人類圍棋高手心中之「道」是否一致。未來,我們可能會面臨越來越多類似的情形,繪畫、書法、寫作、料理之「道」在都可能被人工智慧以演算法的形式學去甚至超越人類本身,不知道那時候我們是否還會像過去一樣仍然對玄而又玄、引以為傲之「道」充滿信心?

當然,我們不能簡單的得出這樣的結論,即誰贏了誰就得「道」了,畢竟人生不是比賽、量化總有偏頗,而且至少有些「道」是不容易道出的。《孫子兵法》就講「因利而制權」,也就是根據有利的情況採取相應的措施。但是真正上了戰場,幾乎很難遇到兩次一模一樣的戰爭態勢,那麼究竟怎麼「因利而制權」呢?「背水而戰」一般是要吃大虧的,但是韓信卻用之而取得大勝,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些厚積薄發的經驗和思考可能在某種程度上的確算得上是不可道之「道」,至少是不容易道之「道」。

說了這麼多,我們對「道可道,非常道」的態度究竟是什麼?那就是,我們承認這種「道」的存在,畢竟除了類似「因利而制權」的問題以外,還有很多我們可能無法解釋或者說很難解釋的東西,像是審美、意境等。無論未來發展成什麼樣子,我們還是願意相信「道可道,非常道」是會有其保留地的。但是,我們應該對越來越多的被道出之「道」保持接納和開放的態度,而不是固步自封。而在可能的情況下,我們應該盡最大努力嘗試以某種方式,讓其他人理解我們心中之「道」,因為不管它正確與否,碰撞一下總歸是多利而少害的。

「無為而無不為」

「無為怎麼可能無不為?」這是現代人經常會有的一種疑惑。作為理性的思考者,我們千萬不要想不通就往神秘主義或玄學的方向走,而是要考慮是不是其中有些我們沒讀懂的表達方式。提到「無為」,其實我們很容易聯想到另一個極為相似的西方概念,「看不見的手」。

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可謂是西方經濟學的經典概念,《國富論》原文中是這樣寫的:

「每個人都試圖用應用他的資本,來使其生產品得到最大的價值。一般來說,他並不企圖增進公共福利,也不清楚增進的公共福利有多少,他所追求的僅僅是他個人的安樂,個人的利益,但當他這樣做的時候,就會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引導他去達到另一個目標,而這個目標絕不是他所追求的東西。由於追逐他個人的利益,他經常促進了社會利益,其效果比他真正想促進社會效益時所得到的效果為大。」

讀起來,這句話倒是和《老子》中的一句話頗為相似,「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難道說,《老子》竟有這麼高的經濟學修養?無疑,這種猜測是荒謬的。不過從中國古人喜歡「以天道比人事」的角度來看,《老子》從自然中窺到了一些端倪並非不可能。而從後來很多加註過此書的其他人的角度來看,《老子》所說的「無為」並不見得是「無所作為」而很可能是「順勢而為」。本來春秋戰國時期,支持「順勢而為」的思想家就不在少數。比如,我們經常聽說中國古人強調「天時」其實就是一種「順勢而為」的思想。

還有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漢初的「黃老之治」,雖然我們不確定是不是參看了《老子》的內容,但是至少是把《老子》的名號掛出來了。那麼什麼是「黃老之治」呢?假如我們親身站在漢初那個轉折點上或許很容易理解。《史記·平準書》記載:西漢初年,經歷了秦末戰爭,經濟破壞嚴重,物質極端匱乏。皇帝都湊不齊四匹顏色一樣的馬來拉車,大臣有的坐牛車,老百姓家裡連值得藏著掖著的東西都沒有。所以,極度需要休養生息。因此,漢初,從漢高祖開始,就開始實行「輕徭薄賦」的政策,每年僅僅從華山以東的地區給中央政府官員調撥俸米,不過幾十石。 呂后(包括漢惠帝)時期,延續了原來的政策。曹參在蕭何之後繼任丞相,每天只管喝酒,惠帝很擔心這樣會耽誤國事。曹參說:「您不如高祖,我不如蕭何,還想制定出比他們更高明的政策嗎?」所以政策沒有改變,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蕭規曹隨」。 之後的漢文帝是歷史上有名的清心寡欲、從善如流的好皇帝,在位期間基本沒有什麼大的舉動,讓經濟得到充分的自我發展。

西漢初政府之所以這麼做也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但《老子》里確實有句話可能是「無為無不為」的方法論,那就是「治大國如烹小鮮」,烹小鮮不能翻來翻去,治大國也不能總折騰。在《老子》看來,少去干預、多去順應規律,這就是所謂的「無為」,即「順勢而為」。之後,很多事在不知不覺中自然而然辦成,這就是「無不為」。要說《老子》裡面哪點對我個人啟發最大,可能就是「無為無不為」,這點所反映的思想和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一直倡導的「摸著石頭過河」、「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簡直如出一轍。

面對組織的變革,無論之前的制度和管理方法我們多麼看不上眼,首先還是要沿襲以前的辦法,而不是上來就把之前的方法徹底推翻,然後依據主觀的「長遠規劃」進行重建。在沿襲了一段時間、摸清了趨勢之後再根據情況去做微調。好的方法往往都是在漸進中一點點形成的,而非來自某個開天闢地的「偉大構想」。就算很多「偉大構想」剛開始看來確實創造了「奇蹟」,但久了會發現,事物又逐漸退回到原來的規律和軌跡上面。所以《老子》認為,「無為才能無不為」,「聖人要行無為之事,處不言之教」。當然,我們必須得說,「無為」並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它僅僅是滿足特定條件下可採用的方法之一。不顧具體情況的「無為」只會傷及自身,某些情況下,「有為」才是更好的解決方案。

「大道廢,有仁義」

《老子》在矛盾論這塊確實著墨不少,而且經典語句層出不窮。比如下面的三段: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

這幾句的啟示作用集中在兩點上面:1. 越標榜什麼就說明越缺少什麼;那怎麼辦呢?按照《老子》的想法就是下面的一點,2. 人要消除分別心。

我們必須承認,《老子》的這部分對於人生啟發極大,尤其是對於想要提升一個精神層次來說更是如此。而那句,「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簡直振聾發聵。舉例來說,我們能說出唐太宗時期有哪些忠臣嗎?我們看到過和諧的家庭天天強調孝順嗎?似乎沒有,為什麼?因為這些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得到標榜的。標榜以德治國的時候,恰恰說明了現實最大的問題是缺德;標榜清官忠臣的時候,恰恰說明這些人才是社會的另類。以上的這部分內容說得非常有道理,但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我覺得《老子》的想法並不高明,至少是有欠穩妥的。「不尚賢」大體說得過去,因為賢與不賢與其讓政府和組織來定義,倒不如讓市場和社會來決定,從這個角度講,這其實應該說是「無為無不為」的具體體現。但「不貴難得之貨,不見可欲」是否是最好的方式呢?是否就能真的消弭人的慾望和惡行呢?我看不見得。因為一方面,分別心很多是與生俱來的,刻意消除難免會有「違背人性」和「愚民」之嫌;另一方面,沒有分別心的社會是缺乏動力的,這樣的社會真的就理想了嗎?

也許站在很高的角度,人世間無所謂好與壞、善與惡。假設我們是宇宙大神,我們當然會覺得人世間的諸多災難不過像是動物界司空見慣的相互殘殺而已。但回到人間,我們卻無法漠視現實世界的這些幸運與不幸。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關於「正義」之討論了。

如果是站在更高的哲學層面,其實矛盾本身都是一個自古就頗具爭議的問題。古希臘哲學家巴門尼德就說,「對立是不存在的。冷和熱看似相對而生,其實冷不過是熱的缺失罷了。」我們千萬別小瞧這樣的觀點,它可是深深地影響了基督教神學。因為信徒們很難接受上帝同時創造了善和惡這個事實,又沒法對於世上之惡視而不見。但巴門尼德的邏輯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解釋,「惡是不存在的,我們所謂之惡,只是善的缺失。」

當然,除了上面的三點,《老子》還講以柔克剛,但在這一點上,《老子》犯了今天看來頗為明顯了邏輯錯誤。比如,為什麼「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其根本原因並非老子所說的「水弱」,而是「水多」。滴水穿石也是同樣道理,如果只是一滴水是不可能穿石的。換句話說,《老子》看到水善「攻堅強」並沒有錯,錯在把原因歸為水之弱,其實恰恰相反,那是因為水積累得足夠多而變強造成的,所以在這一點上,我覺得《老子》是站不住腳的。

(圖片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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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子》中有《解老》、《釋老》兩篇


千年來唯一站在道上解析的佛道一如道德經 1_徐成翼_新浪博客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解析:

關於「道」,佛陀以「空」來稱呼;儒家以「無極」來稱呼;耶穌就用「上帝」、穆罕默德就用「真主」來稱呼。那到底什麼是「道」?如果將「道」解釋成規律,那隻能去幼兒園哄孩子。

「道可道」嗎?當然「可道」。它本來寂滅,無在無不在,動靜一如,顯微無間。大則包含十方,小則細入微塵。一片清虛,萬相無礙。寂靜而絲毫不減,喧擾而絲毫不增。動靜兩時全體現,從來不曾隱藏,從來不曾顯露。歸納一下就是:它是不生不滅的,是實相無相的,是時空無限的。有首詩所描述的正是「道」。

有物先天地,

無形本寂寥。

能為萬象主,

不逐四時凋。

上面的文字已經把「道」給說得很形象了,但問題是,不明白還是不明白,因為「道」是需要體悟的,不能只在文字名相上繞來繞去。事實上,「道」本無名,為了溝通方便,就給它命了一個假名。「道」著重在「空」上論述;「名」著重在現象界論述。

既然「名」都是假的,如果我們一味地執著在經典文字名相上,那肯定是找不到「道」的,要麼放棄和否定,要麼容易落在宗教信仰的層面。所以,我們學佛修道需要藉助經典的指引,但不要迷執在經典的文字名相上面。

當我們把「物質」解析,第一步是分子,再解析就是原子,原子外圍是電子,中間則有質子、中子,再追溯下去是光子、介子、夸克。目前所能夠找到的是夸克,再擊碎之後發現是「能源」,然後就看不見了,是一個「空」的世界。物理學家只能夠看到「能源」,看不到「空」的玄妙。

「空」不等於「能源」,「能源」是瀰漫在整個無邊無際的「空』裡面的。它們合在一起,無形無色、無質無礙,所以稱做「無」。

「無,名天地之始」,「無」是天地渾沌未開之際的狀況。這個「無」裡面不是什麼都沒有,如果是頑空,那就不可能生出萬物。所以,這個「無」是真真切切的「有」。

「有,名萬物之母」,「有」是宇宙萬物產生的母體。我們可以方便的把「有」理解為「能源」。當因緣成熟的時候,「能源」會凝結而形成極微小的粒子夸克,然後再慢慢凝聚而形成核子、質子、中子、電子、原子、分子。不同的分子再經過排列組合,就形成千差萬別、形形色色的現象界,一切你、我、他、山河大地、日月星辰,就是這樣演變出來了。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當我們明白了這個「無」和「有」之後,就要常常站在宇宙的本體,也就是要從「空」、從「道」的角度去感悟天地萬物的整個演變過程,以體悟它們的奧妙、浩瀚和偉大。反過來還要常常站在「有」的立場去觀察天地的孕化,以至於演變出五彩繽紛的世界。我們會感到,大自然造化萬物竟然是如此的「徼」妙、玄妙。

《心經》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中的「色」就是「有」,「空」就是「無」。現在的物理學家發現能源能夠轉換成物質,物質又可以轉換成能源,也就是「有」「無」之間可以互相轉換。但是,不管怎麼轉換,都是「同出而異名」,都是來自於無邊無際的「空」、無邊無際的「道」。

這樣的「道」實在是無法形容、無法詮釋。難怪老子在深度體悟「道」的玄妙之後,由衷地感嘆說:「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奧,而是玄妙又玄妙、深遠又深遠,是宇宙天地萬物之奧妙的總門。

說到「門」,大家頭腦里馬上會有個「門」的相,生活中,我們什麼樣的門沒見過!正因為如此,修道的人最容易著相去找悟道的「門」,道家把「門」叫做「竅」,用一些隱喻、暗語,猶抱琵琶半遮面,說得人心痒痒,於是努力去找這個「門」,這個「竅」,而這一找,則讓我們億萬年也悟不了道。

特別補充:通常意義的「宇宙」是從三維的角度說的,而「法界」則包含了更多高維次的空間,所以在以後的文章里我通常都說「法界」。


陳鼓應先生的《老子今注今譯》,陳鼓應是《老子》研究專家,此書是研究《老子》的基礎讀物。

傅佩榮先生的《究竟真實》,從哲理角度解讀《老子》,是深入研究老子思想較理想的讀本。

《道德經集釋》也可一讀,此書會集了河上公、王弼、杜光庭、王真、蘇轍等歷史注家的注本。

從丹道修真角度,可選呂洞賓仙師《道德經心傳呂祖秘注》、黃元吉仙師《道德經講義》。

望對您有參考價值!


不知道題主有沒聽說過一種說法——秦以後的書不必讀。


話雖然有點誇張,但還是有道理的,這些傳統書籍,自然是越早的水平越高。


現在所謂的國學,都是往心靈雞湯方向發展。


《道德經譯釋》徐浩,湖南人民出版社,個人感覺相當不錯。百家講壇那個太兒戲了,就是耍嘴皮子,簡直是對道德經易經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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