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強行關進精神病院,怎麼快速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是神經病


不需要證明,老老實實治療就行了,很快就會放你出去,要是你被家屬陷害關進精神病院,證明也沒用,醫生只會聽家屬的。


徐為的人生中有 17 年是在精神病院中度過的,他也是司法史上第一位通過自訴走出精神病院,證明自己擁有完整的人的權利的人。接下來我要分享的是徐為的故事,可以全方位解答「如何在精神病院證明自己是正常人」這個問題,雖然證明過程並不快速,但他的案例是司法進步史上的一個具體註腳。



2011 年 2 月 10 日,正月初八。凌晨四點,徐為準時起床,把最好的衣服和鞋子一一穿上,腦子裡一遍遍綵排接下來會發生的所有可能性和要注意的細節。另一間房間里,他的女友春春也已準備妥當。

半個小時後,徐為和春春手牽手走到康復院門口。他們將要敲開值班室的門,告訴值班阿姨,他們要去買早點。


在過去的一年裡,他們每天都嚴格遵守這個流程:凌晨四點起床,四點半一起走到康復院門口,等值班阿姨開門放他們出去買早點。


按照慣例,值班阿姨會打開鐵門,讓他們出去。因為她知道,他們不久後就會回來,並且多帶一份早點給自己。


早春的上海,凌晨仍是簌簌的冷。徐為和春春緊緊挨著站在鐵門前,徐為個子很高,像小學生一樣雙腳併攏站地筆直,但仍然擋不住已經微微駝起的背。他緊緊攥著女友的手,放在自己身後。


此刻,他們正盯著鐵門上的鎖,心裡無比緊張。就在這扇鐵門邊上的牆上,有一塊方形的金屬牌子,上面寫著:「精神康復院。」


為這一刻,他們已經準備了十年。今天,值班阿姨會照例給他們開門嗎?



2000 年 10 月,徐為乘坐的飛機落地廣州白雲機場。


大約是更早的 10 年前,他拿著中專文憑鑽進出國潮。剛落地澳洲,發現報讀的語言學校是山寨的,交了錢的住處也聯繫不上,還沒有開始新生活,就背上了黑身份。10 年間,徐為一邊打黑工,一邊爭取合法居留,但最終還是被遣送,蹭上了一張免費的回國機票。


徐為並不想回上海老家。在國外什麼名堂都沒有混出來,碰到熟人肯定覺得丟臉。倒不如就留在廣州,把日子過好一點再回去。

但是那種感覺又來了。他腦子裡抑制不住地出現了一行字幕:「這裡不該有這麼多人呀,這裡面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周圍的人好像都在偷看他、試圖包圍他,走近又像沒什麼事一樣散開了。徐為很希望能夠抓住一個人問:「你們到底是為什麼跟著我?」再細看,周圍都只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這種感覺對於徐為已不再陌生了,仍讓他感到驚慌無措。於是他決定回上海。就這樣,十年之中不曾與家裡有很多聯繫的徐為,空降回家。


回到家,徐為開始為自己在澳洲的經歷申訴,前前後後跑了澳大利亞領事館、華僑辦公室、外事辦等好幾個部門,但到都沒有音信。他經常打電話給在澳洲的朋友,電話費都花了兩千多塊錢。


徐為的大哥看到他這種焦躁的狀態,覺得他一定是在國外把腦子呆壞掉了,發精神病了。2001 年春節過後不久,徐為剛回家不到一年,就被大哥和父親送進了一家精神病院。


這是徐為第一次入院,在那裡,他被診斷為偏執型精神分裂症。



這種被跟蹤的感覺早在 1994 年,徐為還在澳洲的時候就出現了


布里斯班的木星賭場,在連續三個半月里,徐為像有了金手指一樣,逢賭必贏,每次至少贏 5000 澳幣,幾個月里徐為贏了 20 多萬澳幣。那時他想贏到 30 萬就回國,家裡兄弟三人每人都能分到 10 萬澳幣。但就像過山車,爬到頂峰後接著便是急轉直下,而徐為在賭場里坐的這趟過山車,頂峰就是 20 多萬。


那天徐為又一次乾脆利落地贏了近 2 萬塊。他想乘勝追擊,但突然感覺到牌桌上有人出千作假,隨著作假的小動作,牌勢也發生了變化,而這些變化都是沖著他來的。


有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在他眼前,要把剛才的好牌和好運一筆一筆地抹去。他亂了陣腳,把大把大把籌碼推上牌桌,一直輸,輸光了手裡的錢,還去銀行取了錢,回到牌桌上繼續輸。就這樣,兩三天的時間裡,幾個月贏來的錢轉眼成空。

賭桌上的輸贏只是一時,但那種感覺卻溢出賭場,滲入到生活的其它方面。他去找工作,覺得是有人在背後幫助他,安排他找到了這份工作;他走在路上,就感覺有人跟蹤他;他打電話,感覺電話被監聽了……如果說最初在賭桌上的那種感覺只是一個小雪球,那麼這個小雪球很快就如失控一般越滾越大。


徐為開始覺得每一件事情背後都有人操控,每一件事情之間都有聯繫。即便是那些早已模糊的往事和故人,再想起來似乎也都有不尋常的隱喻。這種感覺漸漸把他的記憶、猜測和確有的經歷都雜糅到了一起。


別人都說徐為病了,精神病,但他自己不這樣認為。真正有精神病的人會確信自己感覺到的就是真實發生的,但他並沒有這麼確信。徐為的這些感覺都只是猜測——可能是有人在監視我,可能是有人幫我安排了工作……每個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猜測。


他漸漸被巨大的謎團所圍困,即便在「有沒有病」這件事上,他都不是百分百確定。有時候他會說自己沒有病,有時候又會問這到底是不是因為他有病。但在別人看來,這就是精神病,最多也只是病得輕和病得重的區別。



2001 年春,徐為第一次被送進精神病院。那是一家二級醫院,入院後有診斷,有醫生開藥,每隔幾天醫生都會和病人談談,家屬隨時可以來訪,看起來非常正規。


但就是這樣一家醫院,在徐為入院的第一天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小護士要給徐為打針,他不肯,於是來了另一個人把徐為打了一頓,痛得他睡都睡不著。挨了這頓打,徐為就獲得了住院的第一條攻略:如果不想挨打,自己就得太平一點,不能跟人家搞事情。


徐為逐步意識到精神病院其實是一個等級嚴格的獨立王國。醫生和護士是頂層階級。醫生掌握著開藥的大權,誰不聽話就給誰多吃點葯。與病人接觸最頻繁的是護士,從二十幾歲到四五十歲的都有,像帝王一樣。


有一次,一位病友說話稍微大聲了一點,年輕的小護士立刻轉過頭,臉一板,說:「你知道規矩的啊。」聲音不大,但那個病友馬上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領教了幾次醫生護士的威嚴,徐為就獲得了在這裡住院的第二條攻略:醫生護士說什麼都必須聽,不聽不行。


位於獨立王國第二階層的是病頭——就像監獄大牢里有牢頭,精神病院里有病頭,病頭就是那些享有特權的病人。那些聽護士的話,讓護士比較看重的人才能成為病頭。徐為入院第一天不肯打針的時候,就是醫生叫病頭把徐為打了一頓。醫生和護士讓病頭做一點上不了檯面的事,而病頭多少能從醫生護士那裡得一點好處。

至於底層的病人能不能團結一致反抗呢?基本是不可能的。徐為剛入院不久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病友和病頭吵架,病頭動手打了這個病友。醫生護士沒有懲罰打人的病頭,而是把被打的年輕病友送上電麻椅。


當時,住院經驗還不豐富的徐為仍有勇氣說兩句公道話。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打抱不平地和醫生說:「明明他是被打的,你們放著打人的人不管,讓被打的坐電麻椅,你們講不講道理?」


但只有徐為膽子大,其他病友都不敢作聲。後來住院的經驗值高了,徐為也就認清了在這個獨立王國里並沒有道理二字。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徐為也不作聲了。病友怪他:「你為什麼不來幫我?」他說:「我來幫你也起不到作用呀,只是多一個人被打而已。」這是徐為記下的第三條住院攻略:作為一個底層病人,只能昧著良心、事不關己。


那能不能向前來探訪的家屬求助呢?經徐為觀察,十個人裡面九個人的家屬是不會給予幫助的——家屬就是想把人關在醫院裡,他們不會管人會不會在醫院裡被打。


不能靠自己又不能靠家人,這醫院裡的人向外求助基本也是不可能的。曾有一位病友投訴護士們自己看報紙,不給病友看。第二天,那幾個被投訴的護士對他呼來喝去了一天,病頭也一整天在他周圍晃悠。徐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投訴這件事還是不要想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投訴可就慘了。這不是一般的住院攻略,是生存法則。


這家醫院的投訴渠道就像是一個安裝得非常奇異的機關——它是這家正規醫院在明面上的標配,外人很容易看到,但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敢用。因為它像被接錯了埠,投訴的聲音難以傳到外面,卻很容易被那些被投訴的人知道。


面子上,看似穩當的投訴渠道映襯了這家醫院的正規;里子里,病人們都不敢用的投訴渠道鞏固了這獨立王國對外的封閉,也鞏固了其內部嚴格的等級和微妙的人際關係。


徐為看清了這座獨立王國的圖景,太太平平地住了一年,治療得差不多了,醫生對他說:「你可以走了。」沒有人來接徐為,醫院也沒有要求一定要有人來接才能讓他出院。那時是 2002 年,在精神病院里住了一年的徐為問別人借了一塊錢,獨自出院,坐公車回家了。


如果那時他有預見未來的能力,一定會感嘆這一次住院的時間之短,更會驚訝這一次出院是如此簡單。


出院後,徐為和父親住在一起,找了一份在工廠車間的工作,每個月 1500 塊錢。後來在漲工資的事情上和老闆沒談攏,這份工作也就不做了。


徐為闊別家鄉十年,父子感情本來就比較淡漠。父親在心裡怪責他不珍惜工作的機會。徐為則不滿父親把日子過得糟心,連續三個月都吃青菜豆腐冬瓜湯不帶一點變化。在 2003 年 7 月的一天,父子之間發生了爭吵,直接導致徐為第二次被送進精神病院。


那場爭吵之後,父親去找了居委會。不知是因為爭吵真的過於激烈,還是因為居委會一聽說他們要面對的是一個「住過精神病院的人」,就覺得如臨大敵,居委會又找了派出所。


最後,父親、哥哥、居委會和派出所一起把徐為送去了精神病院。看到這麼大的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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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障礙強制住院的條件:(1)診斷結論、病情評估表明就診者為嚴重精神障礙患者;(2)患者已經發生危害他人安全的行為,或者有危害他人安全的危險的;(3)患者或負有監護職責的近親屬不同意對患者實施住院治療,經複診、鑒定仍需住院治療的,患者和近親屬仍不同意住院治療,可以由公安機關協助醫療機構採取強制措施執行。

——精神衛生法

不是隨意安排強制住院的,經歷這麼多程序,患者本人基本上沒有什麼辦法快速證明自己沒有精神障礙,乖乖接受治療。


很難。你可以試著回家服藥,跟他們談好,因為住院的話費用特別高。(如果你的父母是好人一定會帶你去好醫院,那裡一個月八千)


把所有測驗都做一遍


證明不了。不會有人聽你的。你一切回答和舉動都會被認為是精神病的證明。


畢業後我就要被強制關入精神病院了(精神醫學生一枚),聽說每天要挨病人辱罵,甚至要挨打。最恐怖的是還要值夜班(?_?),在那裡晚上工作都像是在演恐怖電影d(?д??)。


按他們要求做事,不要做過激行為。能不吃藥就不吃,吃了就多喝水多運動爭取代謝出去。

配合他們一段時間。沒有被放,就選擇越獄。

任何與他們治療相衝突的事情都會延長他們選擇驗證你是否康復的時間。


不需要證明,老老實實的配合醫院治療和老老實實的按時吃藥吃飯身體不舒服要和醫生說並且依舊和往常在家一樣該幹啥幹啥就行了。


什麼都不用做,當做走親戚住幾天,醫生會問你一些問題的,老實說就好


給他背馬基毛中特綱要思修時事政治


精神病和神經病的區分方式就是有沒有自知力,精神病院怎麼也不能把有自我認知能力的病人強制隔離,沒有自知力的都的看家屬意願,都說是醫院了又不是黑心礦場,哪有那麼恐怖


挺難的,也許你不信,也許還有人故意陷害被精神病,當然要看專業人士的判斷了


聽話,識時務,讓幹嘛幹嘛。


不要試圖辯解自己不是,醫生會診斷。


調戲護士。


千萬別說自己沒病,第一次談話的時候告訴他們:我感覺自己好了很多,但是還是有一點點不舒服,希望還能再住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第二次談話:我感覺自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感謝大家的照顧。

好了,玩笑話,如果真的有精神疾病還是尋求專業治療,如果被誤關進去,emm我還沒想過這種情況,相關人員要好好反省了。


醫生讓你幹什麼就去幹什麼,時間久了!你就和其他人不一樣了。醫生能看出來了,自己就放你回家了。


額,精神病人我們這吃飯也是要刷卡的。你沒錢吃飯鬧一下,好心的會幫你聯繫家人,沒良心的直接把你拽著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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