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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個人存活其他四個人必死,和五個人都有可能但是不必定存活,應該選哪個?

注意五個人存活的概率難以計算,雖然有非常明顯的風險,但是也有一定的希望保證5個人都安全存活,當然也有可能是5個人中的某些人能成功活下來,而剩下的死去。

節選一段小說:

後面的事你應該都知道:風暴來時,我們正在海拔8680米到8710米最險的一段上,那是一道接近90度的峭壁,登山界管它叫第二台階中國梯。當時峰頂已經很近了,天還很晴,只在峰頂的一側霧化出一縷雲,我清楚地記得,當時覺得珠峰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把天劃破了,流出那縷白血……很快一切都看不見了,風暴颳起的雪霧那個密啊,一下子就把那四名隊員從懸崖上吹下去了,只有我死死拉著繩索。可我的登山鎬當時只是卡在冰縫裡,根本不可能支撐五個人的重量,也就是出於本能吧,我割斷了登山索上的鋼扣,任他們掉下去……其中兩個人的遺體現在還沒找到。¨「這是五個人死還是四個人死的問題。

--選自劉慈欣的科幻小說《山》


不要去相信概率,概率不靠譜,哦,對了,人性也是


這看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當事人的心思。


要看那另外四個人是誰?如果是家人,我選後者。


謝邀。首先我們拋卻一點,那就是道德綁架。按照我們國家一直倡導的捨己為人、無私奉獻的大無畏精神去答這個題的話,我們的標準答案永遠都是選擇5個人都活,這樣答會免於道德譴責,符合我們國家宣傳的主流價值觀。但現實是:我們都是普通人,不是聖人。

關於這個題,我們可以從三個角度去衡量,「情分」、你認為「值不值得」和「決策」,下面我一一進行分析:

1、情分。如果是一家5口人,關係十分近,我想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獨活,這是情分到這裡了;如果是陌生人……我們心中一定會衡量這樣一件事,那就是值不值得的問題了;

2、值不值得。對於「值不值得」這件事情,每個人心中有桿秤,衡量的標準完全不同。有的人會考慮「社會貢獻」問題,衡量一下這幾個人對於社會的貢獻是否值得把自我存活率100%變成不確定,而有的人會衡量年齡問題,有的人會衡量1個生命與5個生命的問題……每個人心中對於衡量「值得不值得」這個問題的標準不一,做出的選擇肯定也會不同。舉個例子,《急診科醫生》里有一個餐廳煤氣爆炸的故事,餐廳老闆的弟弟原本可以安全離開,但因為救一個小女孩導致全身80%燒傷,最後身亡。而他明天就要結婚了,當天還要去車站接新娘子……

故事的男主人公內心也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掙扎: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明天要結婚,我後悔了,我為什麼要管別人。我自己都管不過來,我真傻。」

「那個小女孩她一定會一輩子都感謝你的。」

「那有什麼用,我就快要死了」

電視劇宣傳的會是主流價值觀,所以面對這樣的道德兩難問題,無論男主人生前有多少掙扎,最終也欣慰救了一個小生命。但反過來講,你不能說一個老人選擇自己一個人存活而放棄四個幼小的生命就是自私,那是我們旁觀者在用「年齡」這個標準來衡量值得不值得,而這個老人不一定在用「年齡」這個我們大多數人既定的衡量標準來考慮「值不值得」這個問題,值不值得這個標準因人而異,沒有一個標準化的衡量標準;

3、決策。決策是個體根據自我的感知、思維和當下的資源對情景做出的抉擇,不同的個體在面對同一個決策情景時可能會有不一樣的選擇。根據客觀環境和備選方案是否存在不確定性,可以將決策分為:確定性決策、風險決策、不確定性決策。很明顯題主所設定的場景中,需要作出選擇的那個人面臨的是風險決策。

風險決策的本質特徵就是不確定性,有關風險決策的定義有很多種不同的表達方式。國外學者Yates和Stones就風險決策的概念從統計學的角度提出了風險決策理論,該理論認為風險決策就是在損失或贏利、損失或贏利的權重及損失與贏利聯繫的不確定性這三個要素中進行最優化的選擇。國內學者謝曉菲(1995)認為風險決策是個體面臨兩個或兩個以上備選方案時的一種決策,強調避免損失,獲得最大利益,從備選方案中做出最優的選擇;而何偉等學者則認為風險決策是在特定的多種概率分布中選擇最佳概率分布的過程……心理學對風險決策進行了大量的研究,總結出個體在進行風險決策時是按照以下四種順序進行的:當個體面對風險決策時首先進行的是對決策情景的備選方案做出內部表徵,即在大腦中建立內在的心理模型,決策者的內部表徵一般可分為三種類型:確定、概率和歸因表徵;然後根據已建立的心理模型,對備選方案可能發生的概率和結果進行評價;其次在評價的基礎上預測其它事件對風險決策結果的影響;最後對備選方案進行選擇。

這裡我簡單的從概率角度來分析,歸因表徵其實就回歸到「值得不值得」上面了。「五個人都有可能活」不代表每個人可能活的概率是平均的,即存活概率都為20%,有可能是60%和四個10%,也有可能是96%和4個%1。有的人通過評估,在面臨96%對1%時很可能就會希望去冒這個險,因為這樣個人所冒的風險較少,但如果隨著自己存活的概率的下降,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敢去冒這個風險,風險規避者和風險偏好者在面臨這樣的概率問題時會有不同的選擇。

當然,當我們在真正面臨這樣的問題時要考慮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多,有的人可能在分析這個問題時把自己說的很高尚,但真正面臨這樣的災難時並不一定會這麼做,而有的人貌似很惜命,在真正面臨災難時往往捨己為人~這都是不確定的,只有真正在這個環境中的時候,面對生死、人性、輿論壓力等等各方面問題,你才會知道原來你會選擇這樣做。

說說我確定的一點吧,看到這個問題我想起來的是電影釜山行,電影釜山行中,人在面對災難時刻畫了各色人物,有能力出眾、捨己為人的摔跤手尚華

有剛開始自私,後來肯為他人著想的石宇

有為愛捨命的棒球手榮國

又自私自利、為自己不惜犧牲他人的金常務

有盡職盡責、雖稍顯年邁卻不忘他人捨身相救的中年列車長

還有在生死面前,很怕死的大多數。

我不確定我是不是尚華、列車長這樣的人,但我完全確定我不是金常務。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假設另一種情景——海上船難

在浩瀚的海洋,深邃的夜裡,孤寂的巨輪觸礁,海水快速漫入,巨輪不堪壓力斷裂,迅速的下沉

許多人漂浮在冰冷的海水裡,驚恐的尋求救援

然而救生艇不夠

最後一隻救生艇已經坐滿了人,船舷與海水齊平,再多一個人救生艇便會沉,全部的成員也會一起喪命

水手拿起手中的斧頭,砍向掙紮上想要攀爬上來的人的手,防止他們登上救生艇

這正是密爾道德哲學提出的一個理論——追求「最大的幸福」既社會利益最大化,活一部分總比全死好

而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會容易認同水手的做法。環境很殘忍,冷酷,但是保了一部分人能活下去

可是假如這隻救生艇是一個只能承受一人重量的救生艇,艇里就水手一人,他為了保護自己活下去,同樣拿起斧頭砍向掙扎著想要攀爬上來的人的手

這個時候也許很多人又開始側目了,覺得水手殘忍,冷酷

但這同樣符合密爾的道德標準——實現了社會利益最大化。活一個總比全死好

兩者情況不同的時,第一個是就全船的人員,第二個是救自己

與密爾的結果論不同,康德則提倡動機論,換句話說不管結果如何只要你的心是善的,是好的,即使好心辦壞事,也是符合道德標準的。

第二種情況如果按照密爾的理論,只要讓一個活了,便「達到了最大善」的行為,假如一個都沒有活,就違背了社會道德

按著康德的理論,如果你為了救人,讓他人上了救生艇,即使艇沉了,你和他人都死了,那麼你也是符合社會道德的

密爾不關注動機,而康德卻只關注動機

你到底是全心全意的想要救人?

還是貪生怕死只想找自己保命

第一個對象是全船的人,第二對象卻是自己,自己救自己總難免又嫌疑

假如加入一個上帝,由上帝來當這儈子手,或者說來當這救世主

由這第三者來砍斷想要攀爬上來的手,讓艇上的人處於一種被動被救的狀態

我們就避免了康德的動機論,全然的只考慮密爾的結果最優化

救他人動機總是純正的

救自己動機就開始讓人疑惑

我覺得這是一個坦蕩的問題

古有」舉賢,外不避仇,內不避親「

如正好那個只能承載一個人的救生艇里坐的是莊子,他便不會有此困惑

逍遙洒脫

一方面是「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飄然忘我

一方面又是」適來,夫子時也;適去,夫子順也。安時而處順「的遵循自然

莊子救人,只是那個人正好是自己,正好是自己在哪救生艇里

不管是從密爾的結果論還是康德的動機論都是符合社會道德的。


這種問題從來沒有答案,從客觀因素來說我們沒資格去選,主觀因素來說我沒沒辦法得知。更沒辦法解釋任何的結果。別提這種問題了。


這種問題根本就不實際,只有在人真正處於那種危機中才會做出最真實拋棄理性,依照本能的決定。所以答案應該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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