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道士死了」開頭寫一個故事?

觀周圍的妖怪炸開了鍋。

老道士降妖無數,卻很少殺妖,總是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對妖精說,要不是看你修行不易,又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我准讓你重新修鍊個百八十年。

這死老頭終於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臉猙獰的老虎向天大笑。

大王,大王,叫小的們買準備好酒好菜好好疼飲三天三夜慶祝慶祝!小妖諂媚的叫道

大王?大王?小妖重複道,老虎臉一沉,一言不發的向深林外走去。

小道士打開了封妖塔,一股黑煙衝天而起,妖氣驚人,讓小道士呼吸都變得沉重。

小東西,哪個老雜毛怎麼突然放老子出來了,不怕老子撕了他!!

小道士紅著眼,道,師傅已經死了。

黑煙里傳出一道震驚的聲音,不可能,連老子都干不過他!哪只妖精這麼厲害連老子都不知道?

是人,不是妖,皇后想要三尾狐的皮毛做衣服,師傅不肯,被它們誣陷成妖道,不堪大型伺候,昨日已經仙逝。

哪個老鬼怎麼不動手?

師傅說我們的道法不對凡人使用,這是老祖宗的規矩。

真是個傻逼!!!言畢,黑煙散。

三日後,長安天空黑煙一片,火海四起,無數虎豹沖入城裡,直搗皇宮。

皇上皇后雙雙慘死,但長安城百姓無一人受傷。


老道士死了。

地里的西瓜無人問津。

@梁興揚


老道士死了,我們糾纏了幾千年,他倒是先死了。


想當年,我還是容貌精緻的「畫皮小唯」,他是被王生請來捉我的小道士。


世人都說小唯死了,看破紅塵,全了王生和佩蓉,其實不然,她並沒有死。


我就是畫皮小唯,這一世,我在太平間里工作。


第一次遇見陳聲的那天晚上,我正抱著瓶白酒坐在醫院 22 樓的天台上,醉醺醺掰著手指頭算還要多少年,這一世才能結束。


幾千年了,我還差這一世的道行便可還魂成仙。只要這一世再忍忍,不殺生,不動情,我就可以擁有一具真正的肉身,不再是一隻無權愛人,也無權被愛的孤魂野鬼了。


誰讓師尊蒲松齡,前世把我造成一個壞事做盡的畫皮惡鬼。他告誡我:立地成佛與轉世得道都一樣殘忍,不嘗盡人間孤獨,便不成仁。

從一隻殺人如麻的畫皮鬼,退化成清心寡欲的幽魂,鬼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麼。


作為一隻千年單身狗,借酒澆愁愁更愁,我自覺無趣,晃悠悠站起身來準備打道回府,一個趔趄,在 22 樓的天台上搖搖欲墜。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天而降,還沒來得及反應,這隻手就拽著我的胳膊,把我從天台上扯了下來。


驚魂未甫間,一張秀氣好看的臉貼了上來,鼻尖碰著鼻尖,瞳孔映著瞳孔:


「小姑娘家的,有什麼想不開要跳樓?」


誰他媽要跳樓了?作為一隻千年未近男身的女鬼,這突如其來的拉扯把我嚇得不輕,下意識一掌劈過去,忘了手裡還掄著一隻結實的白酒瓶子。


咣當一聲響,我的酒醒了一半,對方捂著腦袋回過頭來,看清我的臉,錯愕了一下。


正常,是個男人看見我這張臉,都是他這副見了鬼的表情。


我下意識捂住自己被赤紅胎記覆蓋了大半張臉的面龐,半帶歉意半有怒氣地盯著他。


「你……」站在我面前的白大褂男人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你……你什麼你?」我沒好氣地打斷他,「沒見過醜女嗎?」


「生命寶貴,再丑也不能跳樓。」他一面說,一面吃痛地捂著流血的腦袋,我自知理虧,慌忙從兜里翻出一條手帕給他摁著。


「我就算跳樓,也不是因為自己丑!」我沒好氣地回他。


他慌忙搖頭,伸出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我……我叫陳聲,整容科新來的醫生……」


黑夜裡,他纖長的雙眼熠熠生輝,嘴角掛著好看的弧度。真友善,真誠摯,我都快被他感動了。


眼珠一轉,我笑嘻嘻伸出手:「你好,我叫張曉畫,太平間入殮師,幫死人化妝的。」


我戲謔地盯著他,等著他像所有曾想和我握手的男人一樣:臉色遽變,雙手像摸了烙鐵一樣縮回去。


不料,陳聲的眼睛更亮了,他興奮地一把握住我的手:


「真的?那我可以去找你……」


這下,輪到我像見了鬼,我飛速抽出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行。」我斬釘截鐵。


作為一隻不近男色的正經女鬼,我要拒絕一切可能會讓我動心的約會。


還未等他回話,我迅速跑下樓去。


「喂……」


城市高空中呼嘯而過的風,淹沒了他在身後不甚清朗的喊話。


一路奔到太平間,我才覺雙手滾燙難耐,陳聲方才握著它們留下的體溫,還殘存在我的每一寸皮膚上。

2


第二次見到陳聲,是在史醫生的辦公室門口。


冤家路窄,他頂著腦門上的紗布和我撞了個正著,懷裡揣了一對活蹦亂跳的隆胸硅膠。


「你怎麼來了?」陳聲眼睛一亮,拉著我的手問。

我慌忙抽出手,指了指門前史醫生的照片:「我是來找史醫生的。」


「他是我主任,科里最牛的整容醫生,你們也認識?」陳聲面露喜色,追問我。


嘁,何止認識?


他就是蒲松齡筆下那個收了我的老道士,想當年,我路上遇著了那個長得堪比彭于晏的王生,心生愛意,好不喜歡,雖說他當時有了家室,可我一個女鬼,小四小五都無所謂,還介意做個小三嗎?便化成一個美女和他纏綿悱惻、情投意合,哪裡想王生有一天上街溜達,被這老道士一眼看穿身上附了我這個不祥之物,便給了他一把佛塵要殺我,結果沒把我殺了,我卻因愛生恨,把王生的心給生吞活剝了。前前後後,這老道士終究是逮著了我,拿了一把桃木劍,把我打得落花流水,魂飛魄散。


師尊蒲松齡偏將我賜給了他,讓我這幾世跟著他修行。


不過,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史醫生知,這種咱倆都是鬼的八卦,怎麼能說給陳聲這個呆瓜凡人呢?


「啊,嗯,是的。」我漫不經心打馬虎眼兒,企圖尬聊,矇混過關。


恰逢其時,史醫生出現了。我如獲救星,撇下他慌忙竄進了辦公室。


「你想好了嗎?」史醫生關了門,漫不經心問我。


「徒兒……不知道師傅讓我想什麼。」我小心翼翼回答道。

「張曉畫。」史醫生抬起頭來,「蒲老頭給你一身畫皮的好功夫,不是讓你天天去和太平間那些死人打交道的。來整容科,我們雙劍合璧,各顯神通,一定能名利雙收,有什麼不好?」


我暗暗在心裡叫苦,扯了個謊:「師傅您說畫皮?一千多年沒殺人描皮,徒兒這點功夫也就幫死人化化妝,其他手藝早忘了。」


史醫生瞅了我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不甚開心地揮了揮手,我趕緊溜走。


出了門,下意識朝著方才和陳聲在一起的地方望去,不知何故,沒有看見他,我竟有些失落。

3


我不想去整容科,因為我不喜歡史醫生——


上輩子把我打得灰飛煙滅,這幾輩子讓我跟著自己的仇家修行,能喜歡到哪兒去?


我去天台守了好些日子,眼巴巴等到師尊蒲松齡來,委委屈屈求了他好多回,老頭兒都不肯鬆口,語重心長道:


「縛你之人,必有恩典。若不是他當年尚有慈悲,留你片甲,你哪能起死回生,修得這千年為人的機遇呢?」


也是,史醫生道行老練,穿越了幾世,不是商賈老大,就是師者教授,世世輪迴,他待我也確實耳提面命。

可近幾世,我愈發覺得史醫生有些怪異了,醉心功名利祿不說,紅塵滾滾,他也開始在姑娘群中流連忘返起來,清一色兒的網紅臉,連我這個畫皮鬼都分不清誰是誰。


史醫生這波審美我其實很不懂。


也算是明清民國一路兒審美熏陶過來的,可他看上的姑娘們,清一色歐式雙眼皮,韓式小翹鼻,要額頭光潔、蘋果肌飽滿,要肌膚勝雪還要毫無瑕疵,可我分明覺得雀斑很可愛,單眼皮也很優雅。


也不怪他,他道行深,保養得當,和前世那副老朽陳腐的老道士撲克牌臉早不一樣,加上又多金又博學,妥妥傳說中的黃金單身漢,小姑娘們都蝴蝶般往他身上撲。


「別眼紅我,等你得道升仙,錦衣玉食美男靚仔都少不了。還差這一世,你可要安分點。」史醫生不止一次敲打我。


「明白……師尊也說過了,無心之鬼和有心之人,註定無法相愛。鬼會吸附人身上的精氣,枯槁他的髮膚,折損他的壽命,這一世……我會安分守己的。」我老老實實回答。


史醫生嘴裡嗤出一聲冷笑:「人可不如我們這些神鬼,能夠長生輪轉,他們終有一死,有沒有你都一樣。」


我點頭如搗蒜,再表決心:「反正我也被前世那個王生給傷透了心,愛他那麼深,到頭來卻還求你要了佛塵來殺我,這一世,不愛也罷。」


史醫生似笑非笑看著我,輕輕掰起我的臉蛋,不無惋惜:「前世也是個眉眼精緻的美人,怎麼這幾世,淪落成這樣一張臉蛋?」


我逃也似地離開他的掌心,沒告訴他,幾千年來我早已經對朝三暮四的人類灰心,不想深陷紅塵情愛,便故意讓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兒,也故意給自己尋了這份令男人們望而遠之的工作。

4


第三次見到陳聲,不是在別處,而是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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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聊齋前世今生:我與鬼魂談戀愛

阮唐 阮唐,作家、企業/學校講師、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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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西風》

1

老道士死了

他死前還在望著那株楊柳,也不知為什麼。

「師弟!」師兄們望著長跪不起的我,出聲安慰,「師父已經證得大道,莫要太傷感。」

「師父已經位列仙班了!方才大汗派人來送金印,還賜了好多珠寶呢!」說這話的是另二師兄,他喜好錢財,素為師父不喜。此時臉上笑意難掩,頗為可笑。

似乎覺察到他說的這話自相矛盾,眾師兄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開來,這個說他不敬,那個罵他貪財,偌大的流雲觀鬧哄哄響成一片。

觀外那株楊柳隨風搖曳,細雨如簾,我默默的走向殿外,於樹下盤膝而坐,雨澆袍上,如溉心中。

2

「師父,這顆樹好奇怪呀!」小道童跳將起來,去扯柳樹的枝條。「好像咱們的頭髮!」

「說的是啊!」老道士輕輕笑道,一拂袖,內力牽引而過,我被跌了一跤。「所以不要去扯,楊柳會疼的。」

「師父,什麼是楊柳啊?」

老道士一笑,緩緩道,「當年隋煬帝開鑿京杭運河,在兩旁植柳,並賜名楊柳…」

「什麼嘛!」小道童笑道,「那不就是柳樹?」

「是啊。」老道士也笑了起來。

可那時,師父眼中的惆悵並未隨著笑意消減,直到今天,我都記得那種笑容,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3

「流雲觀眾道士聽旨!」

當我們跟隨師父走出觀外時,一個將軍立馬觀前,群兵環伺,我躲在師父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陛下南巡,眾道士隨行護衛!」那將軍似乎極為焦急,連聖旨都沒拿,我又瞧了瞧士兵,發現他們衣衫破落,甲胄不整,似乎剛剛經歷大戰。

「貧道遵旨。」師父恭敬的行禮,可只有我從師父語氣中聽出一絲歡喜。

後來我才知道,蒙古人於三峰山大敗金兵,金國皇帝棄汴梁逃往蔡州,宋蒙聯軍成合圍之勢,兵鋒直向蔡州而來。

4

「師父!咱們怎麼辦!」「師父!不如殺了韃子皇帝獻給蒙古人…」「不可!城中金兵不少…」

觀中沸反盈天,爭吵不休,觀外楊柳依依,風景依舊,當真別若雲泥。

「別吵了,我自有主張。」師父聲音所過,觀內重歸寂靜。「亭兒,隨我來。」

我隨師父走向觀外,卻見師父忽而展顏輕笑,笑聲沁人肺腑。

「一百五十年啦,又能看到故鄉的楊柳啦。」師父含淚而歌,「蘋州外,山欲瞑,斂眉峰。人間俯仰陳跡,嘆息兩仙翁…」

老道士枯黃的手掌撫上柳樹,樹影婆娑,好似點頭示意。細雨忽至,如添好景。

「不記當時楊柳,只是從前煙雨,磨滅幾英雄?」

那一刻,望著師父的背影,我似乎知曉了他為何喜,為何憂…

5

蔡州終於是被攻破了。師父幹掉了南門的士兵,打開城門,宋將孟珙指揮宋軍長驅直入,相繼打開北門、西門,宋蒙合力之下,金皇帝於城北幽蘭軒自縊,金將完顏承麟死於亂軍之中。

流雲觀眾道士引領蒙古兵捉拿完顏宗室,免於屠城之禍。

師父得知此事,臉色異常陰冷。

6

可惜天不遂人願,蒙古大汗窩闊台以宋軍先入城私占金廷寶物,加之蒙軍出力大為由,撕毀盟約,對宋軍發起突襲,宋軍大敗,蔡州又落入異族之手。

流雲觀眾道士歸順蒙古,富貴更甚,師兄弟們更是日日作樂,唯有師父望著那株楊柳,淚如雨落。

至死不休。

7

我聽從了師父的話,離開了流雲觀,師兄們倒也重情,幫我拿到通關的文牒,還送我一匹良駒。

又或許,他們巴不得少一個人與他們分享富貴。

我出了城門,漫漫南行,沿途所見,極是心酸。十里路埋千百墓,一家人哭兩三棺,犬食白骨筋還在,烏啄紅膚血未乾。

想起師父音容笑貌,西風乍起,伴隨陣陣馬蹄,耳邊彷彿又聽到他唱的那首歌。

「天地一孤嘯,匹馬又西風」

——征帆


老道士死了。

這位守護神州一甲子的護道人,被數名異國頂尖高手圍殺,倒在神州界碑外三尺之處。

東瀛新一代劍聖柳生宗嚴手中菊一文字則宗再也拿捏不住,寶刀掉落在地,右小臂上一道劍痕深可見骨,兩儀劍氣在傷口上盤旋不休。

泰國泰拳宗師彼猜卡仰面癱倒在地,內臟被太極勁攪成一團,鮮血汩汩從嘴角和鼻孔流出。

第三十三代山中老人「哈桑」,雙腿埋入土中半丈,交疊護在頭頂的雙臂上一個掌印清晰可見,那是被老道士一招龍虎印生生砸進地里的。

剩餘的幾位高手傷勢稍輕,不過也是灰頭土臉好不狼狽。

梵蒂岡宗教裁判庭審判長奧古斯都緊了緊手中騎士劍,沉聲道:「殺這老道頗費了一番手腳,還是趕緊離去吧。」

耶路撒冷先知穆罕穆德將頭巾裹好:「急什麼,難道還有人能把我們一網打盡了不成?」

美國第七代電子改造人華盛頓裂開嘴角獰笑起來:「現在世界是我們的了。」

「阿彌陀佛。」

神州界碑內,南方佛光大作,一名鬍鬚蒼白的僧人頌出一聲佛號,腳踩虛空步步生蓮,朝著這幾位高手而來。

幾位異國高手臉色一變。

密宗活佛大徠不由得咬起了牙關,音調也有些不自然地走形:「禪宗澄心?」

神州界碑內,東方正氣彌天,一名儒生手執書卷,身後諸子身影輪番顯現,地涌金蓮天花亂墜,儒生一步一步走向此地,身姿如同衡量天地的標尺。

韓國宗師崔景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是當代儒門聖人孔伯翰!」

神州界碑內,西方血氣翻湧,一人身披重甲,胯下純黑戰馬,掌中七殺泣血槍寒芒閃閃,氣勢如同千軍萬馬衝殺而至,周邊數十里腥味不散。

印度悉德王子嚇得魂飛魄散:「兵家的瘋子!血人屠白無安!」

神州界碑內,北方赤旗飄揚,來者不過是普通的中山裝,黑框眼鏡,氣勢也不過鄰家一老翁,但是其他三人卻隱隱以他為尊。

俄羅斯新一代地下領袖霍爾夫斯基暗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老道士死了,還有老和尚,老書生,老卒,老領導。」

「列國諸位,請你們……」

「……黃泉路上,先行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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