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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唐玄宗對於楊玉環是怎樣的帝王之愛?


開元二十八年十月,從距國都長安四十來里行幸驪山溫泉宮的皇帝玄宗處派來使者,到了長安的壽王府。玄宗命壽王妃楊玉環去溫泉宮伺候。

壽王瑁是玄宗與三千後宮中最寵愛的武惠妃所生的皇子,是個甚至一時擬立為太子的人物。玄宗就是對這樣一個壽王妃子的楊玉環,下達了召見令。玄宗的這種召見意味著什麼,壽王也好,楊玉環本人也好,早已心領神會。

當接到父皇玄宗命令的一瞬間,壽王已經知道自己不得不失去愛妃楊玉環。壽王叫出楊玉環,傳達了父皇之命,讓玉環好生考慮考慮,讓她自己選擇自己所想走的道路,並未要求她即刻做出答覆,壽王便退入自己的居室去了。

只過了一刻,楊妃的侍女即帶著答覆來謁壽王。楊妃的回答是:父皇既已有命,豈能違背。壽王面不改色地說,既所望在此,那就請便吧。壽王在這一瞬間,定然對失去楊玉環感到鬆了一口氣。因為若是楊妃拒絕服從父皇之命,兩人的命運則除死無他。況且父親向有骨肉之情的兒子要求他的妻子,絕非輕易之事,父親玄宗無疑也是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壽王瑁的母親武惠妃薨後剛好過了三年。武惠妃當然還只是一個妃子,並非皇后,但是玄宗的可稱為糟糠之妻的王皇后因無子嗣,武惠妃的權勢,從一開始就凌駕於王皇后之上。而且在開元十二年,王皇后因兄之罪,被趕下皇后寶座成為庶民,不久便在失意中死去,於是武惠妃的地位便鞏固起來。玄宗身邊雖有現在立為太子的亨的母親楊氏,和以美貌而知名的趙麗妃等女人,然而她們都已早夭,只武惠妃一人得玄宗專寵,受到皇后一般的待遇,一門都得就顯要官職。武惠妃為了自己所生的壽王立為太子,施展了種種陰謀。趙麗妃所生的太子瑛之所以被廢黜賜死,一般傳說就是由於武惠妃的讒言。

武惠妃薨於開元二十五年十二月,她若是再多活一段時間,壽王準是早已即了太子之位。實行廢黜太子之議不久,武惠妃就逝世了,為此壽王立為太子之事還沒來得及實行。母親武惠妃生前的專橫,簡直令人側目,僅憑此點,一旦武惠妃薨去後,壽王就陷入頗為微妙的境地。在此之前玄宗也曾愛過壽王,但那是因為有母親武惠妃在。武惠妃一旦死亡,玄宗對他的愛隨之而減退,這也不足為怪。玄宗對三千後宮的無論哪一個,都可以使她生孩子。孩子始終是屬於生身之母的,問題就在這裡。在母親武惠妃死去的同時,她的孩子也等於死了。倘有有權勢的重臣特別庇護,姑當別論,這對於有武惠妃那樣母親的壽王來說,卻是不可能的。從武惠妃薨去之日起,其子壽王就不是掌權者所特別垂青的皇子了。玄宗皇帝是這麼想的,其子壽王也是這麼想的。玄宗的這種心情的第一個表現,就是這次事件。

面龐極似乃母武惠妃的膚色白皙的年輕皇子,對父王的無理要求,絲毫也不能有所抵抗。其他妃子所生皇子曾經蒙受過的悲慘命運,說不定幾時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楊玉環在得知玄宗召見的一瞬間,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命運,意外地被強大的力量折彎了。她沒有把玄宗當作自己丈夫的父親來看待,而這種想法,過去是不曾有過的。玄宗是大唐帝國的絕對掌權者,與之相比,丈夫壽王如今只不過是極端無力的王族的一個成員。

楊玉環從聽到丈夫壽王傳達了事情的詳細情況的時候起,一直任憑著莫名其妙的興奮襲擊著自己。冊立為壽王妃,是開元二十三年十二月間的事。自那以後,已經過了近五年的歲月。當上壽王妃的時候,她也曾為做夢都沒想到的走運而不知所措;這次的被召,更是與之不能同日而語了。楊玉環向壽王處派出侍女之後,橫卧牙床,茫然若失。不管是否喜歡,為了活下去,不入玄宗的後宮是不行的。

楊玉環在接到玄宗使命的次日,天色未明就來到長安街上,直奔驪山的溫泉宮而去。侍從包括騎馬的,約有三十人。玉環自從昨天聽到玄宗派來的使者的傳話,便再也沒與壽王會過面,她是並未與壽王話別就出了壽王府的。壽王覺得這樣倒好,楊玉環也深以為然。當走出壽王府時,玉環心裡想,恐怕自己今生再也不會到這座王府來,作為妃子再也不能與壽王見面了。玉環過去作為妃子,曾經對丈夫壽王有過愛情;作為天下的兩個掌權人物玄宗和武惠妃所生之子的丈夫的地位,曾使玉環感到十分耀眼。然而,這一切,如今都與自己毫無關係了。

玉環坐在抬往驪山的轎子里,才覺察到自己是被置於過去不曾想過的新的命運之中,而且這命運的真正意義是什麼,自己是走向幸福,還是相反走向不幸呢?玉環都不得而知。所知道的,只是自己正在向舉措維艱靠攏。走近它,非走近它不可,這就是自己所面臨的新命運。一個有著任何人都不能與之比肩的極大權力,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斷送任何人性命的幾乎不敢相信的人物,如今正在那裡等待著自己。

三千後宮正在圍著這個掌權者。按照唐朝的制度,這個掌權者擁有帶等級的女人。在皇后以下,有貴妃、德妃、淑妃、賢妃四妃。在這之下又有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九嬪,再下邊配有婕妤、美人、才人各九人,寶林、御女、采女各二十七人。此外還有許多女官。玄宗時,對這種制度多少做了一些修改,但是後宮三千的那種慘狀卻沒有改變。三千後宮與各種權力聯結著,都想博得這個年邁的絕對權威的愛情。雖說是愛情,卻和普通的男女之間的愛情大不相同,因為這是以得到與得不到掌權者的寵愛,來決定能否得到自己的榮華和自己滿門的高升。妃姬們圍繞著玄宗競爭的激烈程度,準是讓人不敢正眼相看的。如今楊玉環正要加入她們的行列。

楊玉環要去的離宮,在京城東方四十來里的驪山山麓。轎子涉滻水,渡灞河,在緩慢低矮的丘陵起伏的平原上,一直往東走去。路在中途變陡了,這一行人走走停停地前進。

不一會兒,轎子到了驪山離宮。鑽過三層城門,在面向水池的一座宮殿前邊,楊玉環下了轎子。前來迎接的眾多男女低頭站立,一動不動。玉環對前來迎接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她就像沒看見這些人似的從轎子里下來,把視線稍稍投向了上方。階梯式離宮的幾個建築物的脊瓦和一部分屋檐,看上去重重疊疊,在這些建築物的背後,望得見覆蓋著小山斜坡的低矮的松柏樹密林。玉環此時聽到了這個季節的風聲。是風吹松柏樹梢發出的聲音。少許,玉環在幾名侍女的引導下,靜靜地朝宮殿內部走去。

驪山自古以來就以歷代皇帝的避寒之地而知名。山麓有溫泉噴出。為了利用這熱水,才修建了這座離宮。離宮稱為溫泉宮。在侍女的引導下,走在宮殿與宮殿相聯結的長長的迴廊上,在玉環的耳朵里所聽到的,只有山風的颯颯之聲。

玉環在半路上稍稍停了一下。山風之外,不知從哪裡還吹來險灘的聲響。這是熱水湧出的聲音。浴場似的建築在盡下邊,挨著它的上面重重疊疊,沿著山坡的斜面建造了好幾棟宏偉壯麗的殿舍。在殿舍與殿舍之間的迴廊當中,有的傾斜度頗急,有的則平緩。

楊玉環被引導到在此逗留期間起居的房間,在那裡稍事休息。為了謁見玄宗皇帝,出了這間屋子,玉環被領到長廊。在玉環前面,走著幾個侍女,在她的背後,也有十來個侍女相隨。楊玉環此時感到一陣輕輕的暈眩。夾著迴廊,兩側有修剪收拾得極好的庭院,既有水又有假山,然而玉環幾乎對這一切都沒有仔細看。

楊玉環從幾座館前經過。館內到處微暗,毫無例外地在前面都有用石頭壘起的寬台。石台有一種不能靠近的冷清,使人覺得非常像建造在宮殿內部的幽靜的散步場,這在宮殿外部是絕然見不到的。

玉環在一座館前停住了腳步。因為走在她前邊的侍女們一齊停了下來,自然玉環也只得停下來。迴廊在稍往前走的地方彎成直角,從那彎角,這時意外地看見來了一群人。站在前邊的是兩個侍女,後邊有幾個男人。玉環見自己身前身後的人都低著頭。玉環因不知是誰走近自己,為了不失禮儀,也輕輕地低了低頭。

玉環在迎面而來的一群人和自己這邊的人相擦而過時,在正中間看見一個老人,這時才覺察到這就是玄宗皇帝。玉環覺得那人的目光在敏銳地照射著自己。玉環在這時,也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但是,沖著這個對自己來說,究竟是惡魔還是神都還不知道的人,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在突然的衝動之下,她抬起了頭。並不是自己想抬才抬起了頭,是突然之間無意識地抬起了頭。玉環抬著頭站在那裡。

玄宗稍稍停步,不客氣地瞧看玉環。那是一種仔細端詳。然後好像想說點什麼,嘴邊的筋肉微微地動了動,然而從那張嘴裡,並沒有特別說出什麼。老人就那樣從玉環前邊過去了,可是不知是為了什麼,玉環卻仍然是那副姿勢,在那裡站立了一會兒。玉環看到自己身前身後的侍女們依然還在那裡深深地低著頭,老是不抬起來。

玉環覺得自己對這個掌權者,並沒有採取任何特殊的態度。既沒有畢恭畢敬地迎候這位掌權者,也沒有大禮參拜。只不過是對這位難以取悅的老人的面龐,不知為什麼,玉環也還是仔細地看了一番。

侍女們走動開了,玉環也跟著挪動著腳步。接著便回到了剛才休息的房間,在那裡獨自吃完了飯。豪華的飯菜裝在一個大盤子里,由侍女們接連託了進來。玉環對這些飯菜只是沾了沾筷子。送來的飯菜接連拿走,接著另外又送來一些新的。玉環自從踏進離宮,和誰都未交談一語。這一切都是在無言之中進行的。

吃罷膳食沒多久,被引入有床鋪的房間。從京城一路搖晃而來,她以為是叫她休息的呢,玉環便隨身躺下。實際上玉環也真的累了。從昨天起的過度緊張,睡眠不足和旅途疲勞,玉環已經被折磨得身心交瘁了。

玉環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候。從飄蕩在館前的發白的光線和沉滯的空氣,可以知道暮色將臨。好像在哪裡一直盯著玉環的醒來似的,出現了一個中年的侍女。這個侍女第一次開口,用鄭重的語氣說今天晚上皇帝召見,請即刻入浴。

浴室從皇帝洗的「御湯」開始,共有十八個。玉環被領來的是在御湯的西南角,用低低的大理石牆垣隔開的妃子湯。

從妃子湯可以完全看得清御湯。御湯的寬綽的浴槽是用白玉石砌起來的,浴槽的邊緣雕著魚、龍、雁等浮雕。在浴槽的中央,為了躺著也能夠洗浴,放著一張白玉石制的卧鋪。湯從同樣是用白玉石造的蓮花芯中噴湧出來。

妃子湯比起御湯的浴室來雖然狹窄一些,但同樣是用白玉石砌成的,只在湯的出口處放置了一個用紅色石頭塑造的大盆,它承受著不知從哪裡噴湧出來的湯。這種湯的出口有四處。

湯是透明的,但卻蕩漾著輕微的硫黃味,不斷地冒出的熱氣,使浴室內部充滿了熱氣和輕柔的透明的霧氣。楊玉環身子躺在浴槽內。洗溫泉澡她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在京城附近有個與驪山齊名的湯山,玉環當然也沒到過那裡。

白居易的《長恨歌》,對玉環初次賜浴驪山時的情形曾這樣詠道:

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

玉環從浴室出來,披上衣裳,被領到隔壁化妝室里。這裡有幾名侍女在等待著給玉環的臉上化妝。玉環進屋來時,待在這裡的侍女們也都吃驚地為玉環那無法正視的耀眼的容光所逼,低下了眼睛。那耀眼的容光可以說既是女人才懂得的驕傲和美貌,也是只有女人才懂得的女人所特有的一種難以言狀的令人生厭之處。這耀眼中,摻雜著這樣兩種迥然不同的東西。侍女們感到作為玉環的同性,她既是自己人又是敵人。

來到大鏡台前邊時,玉環把輕盈的半裸的身子坐在了面前的有異國風味的椅子上。一個侍女轉到玉環的前面,一個人立在她背後。玉環本來可以聽任侍女給自己化妝,但她沒有這樣,她還是提出了要求。這時玉環的心裡才生出了可以稱作是為了今後生活下去的意志。要求自己的,是人世上的絕對掌權者,如果說這是無法拒絕的,那麼她的想法就是倒不如把自己所有的最美的東西獻給對方,她覺得這也並非壞事。坐轎子來時,玉環幾乎可說是清水臉兒僅只是薄施了點粉黛,可是如今卻相反,她想來個濃妝艷抹。她把自己心裡想著的事衝口而出。侍女們一齊低下了頭,以示遵命。

玉環凝視著鏡中自己的面龐。因為是出席夜宴,化妝濃點也無妨。髮髻當然是高髻,飾以金玉的發簪和鈿以及步搖。眉不是白天的蛾眉,而是畫得更粗一點。鴛鴦眉、小山眉、五嶽眉、三峰眉、垂珠眉、月棱眉、分梢眉、涵煙眉、拂雲眉、倒暈眉等,這陣子宮女們的描眉方法雖然花樣翻新,可是玉環什麼樣兒都沒有依。她只是把眉畫得豐滿而粗大,把接近鼻端處描得像刀尖切的那樣纖細,另一端就像用布料抹過的那樣朦朧地消失了。面頰上塗過白粉之後,再搽紅。口紅塗得厚厚的,使嘴唇看上去就像驀地噘起來一般。嘴嘛,始終應該像鈴鐺那樣厚而小。與此相反,眼睛得儘可能畫得大些,從而多少像向外彎曲的魚那樣,眼梢往上吊。

面龐全部畫好之後,最後就是戴花鈿了。在眉毛之間放上四個白綠色小點點形成一個菱形。然後用丹青在兩頰上面畫酒窩。酒窩平時是誰也不會注意的,只在發笑時,讓它起美化笑容的作用。

玉環的化妝費去了將近一刻鐘。化完妝,侍女們側著身子退出去之後,玉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玉環對鏡自忖,好一會兒才移開眼睛。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宮粉黛無顏色

正是如此,也不能不如此。

賜予楊玉環的謁見時間,一刻刻地迫近了。玉環斟酌完畢,離開館舍,暫且坐在椅子上小憩,以等待前來迎接的侍女們的出現。自從出了壽王府,在楊玉環的頭腦里,這時才第一次想起了丈夫壽王來。從十七歲到二十二歲,前後足有六年之久,自己雖然作為妃子服侍過這位丈夫,可是如今卻感到那已是個遙遠的存在了。仔細想想,從昨天玄宗下召見令之後兩個人還商量過,此後就再也沒見著,儘管如此,分別也不過是一晝夜的樣子。可是卻覺得與這位丈夫已經如同分別多年。楊玉環看了看自己這身衣著,都是自己過去所不知道的新鮮玩意兒。不僅是衣服,從髮飾到汗衫以至鑲嵌珍珠的鞋子,統統都不是自己的。面龐和頭髮雖然是按自己的喜好裝點的,但和平常的自己判若兩人,這是化妝,是變形。

楊玉環雖然想起了自己丈夫的面孔,可是心裡毫不感到疼痛。雖說是因自己捨身給掌權者,才救了丈夫壽王一命,卻也沒有為了丈夫而犧牲自己的感慨。說得明白一點,楊玉環此刻的心情是和丈夫壽王早就分了手,如今同壽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玉環讓侍女催促著離開了座席。她對玄宗皇帝施過一禮,離開大廳之後,覺得夜間的冷空氣沁人肌膚,月光的冷清沁人眼目。玉環感到腳下有些飄飄然。這是她初次經歷的。像今天晚上這樣喝這麼多,而且喝了許多種類的酒,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喝醉酒原來是這樣的滋味,也是初次體驗。

玉環被引導到最裡面的房間。房間里有生著花的大瓮,還有綉帳、燭台,其他傢具擺得滿滿的。玉環被幾個侍女用手攙扶著領到裡面的化妝室,全身擦拭乾凈,重新化過妝,換上了睡衣。這個房間比宮殿里的其他任何一個房間都暖和而寧靜。

玉環命一個侍女拿茶來喝了。這時,玉環感到醉意更濃了。哪怕動一下手腳,都倦怠得感到吃力。玉環想感受一下夜裡的冷空氣,在睡衣外面披了件衣服,站到了房門口。這裡在房前也有迴廊。在迴廊的那一邊,是一片用石頭砌的廣場。只是同剛才大廳前的石台不同,這裡的石台上除了白色石頭之外,還配著碧色和淺桃色的石頭,不像大廳前面的石頭廣場那麼荒涼冷落。

楊玉環被順順噹噹地被玄宗拽進了卧榻。她沒有抵抗。玉環感到自己想要愛身邊這個人。並不是想愛,此時玉環已經愛上他了。玉環覺得自己所愛的,超出了世界上的一切。那是力量,是天,是玉環自身的命運。

他一方面是力量,是天,是命運,有時猛烈得像黃河之水那樣難以馴服,但同時又常常是對某種東西感到害怕的渺小而孤獨的靈魂。玉環覺得對這樣的人,用自己的肉體是無論多少都能把它包裹起來的,而且只要自己想這樣做,也能夠用自己的肉體嚴嚴實實地捂住他的嘴,使之窒息。

玉環已經覺察到自己的肉體,正在變化得與過去的自己完全不同了。玉環覺得這個統治世界的男人是神付託給自己的,明日一早在她把他交還給神之前,必須把他用自己這冰冷的滿是脂肪的雙臂,溫柔地包裹起來。這是在此以前的玉環所不曾體驗過的、有充分價值的、伴隨著恍惚的愛的表現。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首先肯定是喜歡的。無論是喜歡她的傾國傾城貌,還是她的才華,能讓唐玄宗把她硬是從兒媳婦變成貴妃的,為她大興土木,肯定是很喜歡的。

但是究竟是唐明皇勤勤懇懇工作開創了開元盛世,終於有些厭倦想要放鬆,而楊貴妃是個契機就不得而知了。Ps:以前我覺得楊玉環是紅顏禍水,但是自從看了《長恨歌》後就沒有這種感覺了,而且文人墨客好像還是挺欣賞他們的。納蘭性德的木蘭詞以及曹雪芹把寶釵比作楊妃看起來好像挺好。

這些不論,我們所知道的就是馬崽坡下這個昔日的盛世帝王,昔日的那個政治家,終究放棄了玉環。


人美,皮白,豐滿。

下一個


李隆基對楊玉環自然是有著「喜歡」的,但是帝王的喜歡,與如今的人們對動物植物的喜愛,又有多大區別呢?

一個帝王就算再喜愛自己的妃嬪,在他的潛意識裡,自己也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


楊貴喜歡吃兩種水果:一個是荔枝,一個是石榴。對於這些唐玄宗都是滿足她的意願的!

荔枝生長在南方地區(主要是在嶺南地區)。唐玄宗為了把荔枝在得到保存的前提下,儘快把荔枝送到楊貴妃手裡。特意命人修了一條從長安城到嶺南的大路,然後派來的人將荔枝放入蜂蜜里保存,接著騎著極其飛快的馬不顧路途遙遠地趕赴長安城!這可得要累死多少快馬,才能完好的送到楊貴妃手裡啊!於是也就有了杜牧在《過華清宮》這首詩諷刺的那樣:「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石榴呢!也是楊貴妃的最愛!穿石榴色的衣裙更是楊玉環的專屬!這不得不說到一個有關的故事:一天,楊貴妃看到文武官員見到她不跪拜,心裡當然生氣了!嫉妒地心想怎麼沒人尊敬我。於是,她跑到唐玄宗面前訴苦。唐玄宗聽了楊貴妃的控訴,立即命人專門為她定製一件顏色是石榴般鮮艷的衣裙。終於楊玉環滿心歡喜地穿上這石榴裙後,這次朝中官員被她那華麗驚艷的衣著嚇倒後,也就不得不向楊貴妃叩頭了!從此也就有了「拜倒在石榴裙」的千古佳話!


小愛而已。

自是比不上他的盛世大唐。

不然你以為馬嵬坡下死的是誰?


想的太好了,就是看上楊玉環的美色,將其強行從兒子那兒搶過來。可能後來會有些感情,那也是時間、興趣的關係。楊玉環也是從抗拒到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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