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我感覺衣服突然被人拉住,下意識回過頭。是一個姑娘,似曾相識。「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遇見。」我微笑,手裡還提著宵夜。「..." />

請以「哥哥」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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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我感覺衣服突然被人拉住,下意識回過頭。

是一個姑娘,似曾相識。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遇見。」

我微笑,手裡還提著宵夜。

「對呀,我看到你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呢。」

姑娘眉眼生光。

「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吧?」

「就那樣,湊合活唄。」

姑娘一笑,發現了我手裡的宵夜。

「要嘗嘗么,出了名的。」

我提起宵夜,遞到姑娘面前。

「那我不客氣啦,今天太忙了,正好沒吃飯呢。」

姑娘笑著接了過去。

「要不進來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下次吧。」

這才幾年沒見,重逢竟會覺得尷尬。

「別啊,都是熟人,還給我送吃的,這次給你打個折!你就一起來嘛好哥哥~」

姑娘嬌媚一笑,向我撒嬌。

我搖頭嘆氣,向那束曖昧的紅光走去。


哥哥,為什麼你都死了,還要跟我搶她!


朕貴為天子,在你心裡,竟然比不上一個死人嗎?!


《美人心計》已完結~

椒城破於十月十八。


我割破指尖給毅兒塗了封血書。


麻布上的血尚未乾,南浦的士兵先殺了進來。領頭的捆了我,一路快馬送到齊澄面前。


就像在進獻一件得體而貴重的戰利品。


闊別七年,齊澄已然從當初白齒青眉的陌上少年,長成了君臨天下的一代帝王。


他問我:「記得朕么?」


忘不了,也不想忘。哪怕物是人非,哪怕事事休矣,哪怕如今我是戰敗的敵將,煢煢立於他的階前。


他和齊然的容貌仍是那麼相像,齊然死的時候,正是他如今的年歲。


我點點頭:「記得。」


緊跟著,沒有敘舊,也沒有念舊,齊澄上前,猝不及防地一腳猛然擊於我腘窩。

我多日不寢不眠,孱弱得宛如一支折筷。受力不住之下,我如他所願跪跌在地,痛得身子都直不起來。


「臨晚,想過么?有一天落進我手裡。」他居高臨下,強行拽開我的髮髻,粗暴地向下扯著,迫使我仰頭看他,「你說,過去的賬怎麼算?」


我疼得額前不住出著虛汗,原本乾裂開的薄唇更是煞白成一團皺紙。


我吃力地回應他:「齊然,他的命……他的命算我頭上……」


話音未落,齊澄一掌落在我臉頰上:「你不配提他。」


對,我是不配。我自嘲地勾了勾唇:「那殺了我,殺了我為他報仇。」


「你想死?」他湊近我,不等我答覆,他搖著頭道,「可朕不許。」


「你要如何?」我抬眼瞧他。


「姐姐,七年了,朕等今天等了七年。」齊澄一手箍住我的後頸,將我死死按進他懷裡,「你猜,我要如何?」


他無故地顫抖著。

他的胸膛寬厚卻令人窒息,我嗅到他手上的血腥,他心頭的仇恨,他周身的狠厲。


我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畢竟,我已不是雙手清清白白的臨晚,他早也不是我認識的齊澄。


2


原來齊澄恨了我七年,虧我還以為,五年足矣。


畢竟,他的兄長——北渚的大皇子齊然死在南浦,也不過五年。


準確來說,是死在我手裡。


說起南浦與北渚,那也是纏綿百年的恩怨。


兩國之間隔了條江,名作壁水。沿江是萬座重山,蜿蜒成千里之壑,橫於兩國之間。以壁水為界,南邊稱為南浦國,北邊是為北渚國。


我是南浦的公主臨晚,我母親原是北渚的親貴之女。

二國過往交惡時,我母親受命,帶著年方八歲的我一同回北渚勸和,不料被扣了下來。我於是也留在了北渚的皇宮,並且一留就是六年。


那六年里,我和北渚年歲相仿的二位皇子齊然齊澄一同玩鬧也一同上學。


我寫得一手漂亮的北渚文字,做得一桌可口的北渚糕點,作為一個手藝人也算是名震宮廷。為了討一壺我釀的梅子酒,齊澄願為我代筆三日的功課,齊然也能被我的酒香從書房誘上鞦韆。


這樣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好時光持續了好一陣子。


直到七年前,我十四歲時,二國決意休戰。彼時南浦居於上風,於是父皇要求北渚歸還我母女,還順帶要討一位已過幼學之年的皇子作為人質。


二皇子齊澄是嫡子,是儲君,沒有作質子的道理。於是大皇子齊然同我一架馬車回了南浦。


我走那日,齊澄拉著我的衣袂求道:「姐姐別走,澄兒捨不得姐姐。」


齊澄小我兩歲,年方十二,正是愛纏著人的年紀。我眼疾手快抽出衣角,回頭安撫道:「梅子酒我埋了十二壇在前殿的合歡樹下,喝完了再來南浦找我討。」


「姐姐喜歡大哥,所以和大哥一同去了,再不要澄兒了,是么?」他的小袋瓜子卻不知在想什麼。


我無奈搖了搖頭,故作高深道:「姐姐喜歡這江山。」

後來我才知道,我還不如一個十二歲的稚子,齊澄尚且能看出來我喜歡齊然,我自己卻不願承認。


等到我願意承認時,已經是必須失去的時候了。


就在五年前,我親手殺了齊然。


殺他的時候我倆關在同一間屋子裡,我將匕首丟在桌上,如同死魚一樣翕動著雙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心口好痛,痛得彷彿裂成了千塊萬塊,每一塊都在被腐蝕,被撕咬,被刺穿。


如果我懂事,那時候我該知道這種切膚之痛就是喜歡,我喜歡齊然,喜歡到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是我。


齊然擦了把我的臉,給我看他手心裡我的熱淚涔涔。


「晚兒別哭,你不能哭。」齊然第一次命令我做事情,「把臉擦乾,把眼淚收回去。」


可是我不行啊,我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神,任憑淚珠連成串打在我的衣襟上。我一想到齊然要死了,他要死了,我比自己死了一千一萬回還要痛苦。


齊然知道他非死不可,所以主動把刀塞進我的手裡。


「扎進去。」他堅定地看著我。

我不動,他就握住我的手,死命往他心口捅。


我使出了生平最大的氣力,與他做著抗衡。


「沒用的,晚兒,沒用的。你好好活下去,對我來說,就比什麼都強。」


無力的糾纏之後,齊然自己將胸膛撞上了刀尖。


汩汩的血順著我的指縫四處逃竄,遇到眼淚就混做一團,齊頭並進找尋出口。


沒有出口,這樣的生死之別不會有出口,何況,我就是那個拿刀的人。


齊然癱入我懷裡,倒在我刀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麻木地哀求:「然哥哥,然哥哥你別死,求你,求你別不要我……」


沒用的,我其實知道,求人是沒用的。倘若求人有用,我根本犯不著殺人。


齊然拼著最後一股子勁為我擦了把眼淚:「晚兒,晚兒別哭,晚兒不能哭,快收回去,晚兒聽話,眼淚收回去……」

帶著臉頰上他的血掌印從那間屋子裡走出來,父皇果然一語戳中我的淚痕:「晚兒,你用情了?」


「晚兒沒殺過人,第一次殺人,晚兒心裡難受。」我如實說著。


「沒關係,你做得很好。」父皇笑彎了眼,「這宮裡就兩個北渚人,你娘和齊然,你娘定是忠於父皇的。那能把這宮裡的事兒傳到北渚去,讓北渚知道朕在北邊排兵布陣的人,也只有北渚皇子齊然了。你殺了他,是為父皇剷除心腹大患。晚兒,你說是不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我知道,父皇把匕首給我的時候,他告訴我,倘若門再打開時,齊然還活著,那死的,就只能是另一個北渚人。


另一個是我娘。


我還知道,倘若我不殺齊然,齊然也會死,而且還有我,我娘,這裡流著北渚血的人,都得給他陪葬。


齊然死後,我與齊澄也再無往來。


沒兩年父皇去了,留下我十歲的弟弟臨毅即位,稚子年幼,朝臣奪權,我作為他皇姐去往戰地駐守椒城。


我守了兩年,到底沒守住。


沒守住城,也沒守住自己。


3


「朕沒記錯,姐姐年方二一,還沒有駙馬么?」齊澄仍用舊時的稱呼喚我。


此時,他正舀上一勺湯藥,蠻橫地捅進我嘴裡。


我自己喝不了,他在雕樑畫棟的寢殿里裝了大獄中才有的鐵索,緊緊縛住我的雙手。瞧那一端的銹漬,想來這玩意裝了已有一陣子,不知道是不是就為了等我。


「戰火未熄,不談婚嫁。」我冷冷道。


「那心裡有人么?」


我不應了。


「朕問你,你心裡有人么!」齊澄擲了那碗葯,捏住我的臉,重複了一遍。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是啊,有也好,無也罷。」齊澄突然笑了起來,「反正姐姐今後,都是朕的人。」


我不可思議地擰起眉:「你說什麼?」


我知道齊澄恨我,我弒他兄長,又領椒城長期負隅頑抗,他殺我剮我都好,我卻不懂他這話的意味。


「朕說,姐姐從今往後,除了朕的身邊,哪裡也去不了。」他湊在我耳邊,一字一頓道,「死,也死不了。」


他要我做他的嬪妃,伺候他,侍奉他,在他的手掌心裡乖乖待著。


為此,齊澄不惜用我的命,換三年不起戰火。


他知道,我也知道,毅兒年幼,無力執政,如今南浦朝野如一團亂麻,北渚在這種時候趁虛而入,最是能將南浦一舉拿下。


可齊澄說,只要我乖乖聽話,心甘情願留在他的後宮,他就立誓,三年內不攻南浦。


我哂笑道:「那有錦衣玉食么?」


「姐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說罷他彈了彈那鐵索,是好聽的脆鈴聲,「除了這個不可以。」


「那綾羅綢緞,金玉滿堂呢?」


「應有盡有。」


「如此抬舉我,你拿什麼為你兄長報仇。」


一聽齊然,他面色變了,一把扼住我的咽喉,眸間燒著一把烈火:「臨晚,你怎麼不知好歹?朕有意饒你,你何必提這舊事,逼朕殺你?」


「我欠齊然,該還他。」


「不是時候。」齊澄搖搖頭,「你想還他,有朝一日,朕讓你還。但現在,你還得活著,活著,你更痛苦。」


我同意了。


既能活著,又能停戰,何樂不為呢。


齊澄納了我為妃,封號婉字。婉,順也,他想讓我頂著這個封號乖巧婉順一輩子。


當晚,齊澄主動鬆了這道鐵索,我知道他要做什麼。


果然,床榻之間,他肆無忌憚地發泄著他的恨意。他咬我的脖頸,掐我的後腰,抓得我四肢上處處可見赫然的血痕。


「姐姐果然是完璧之身。」欺壓在我背上,齊澄似乎很是滿意,「他沒得了你的身子么?」


我累了,將臉埋在枕頭裡,不去理他。


他就掐我的腿,哪裡還有好肉,他就掐哪裡,恨不得讓我渾身上下沒一處能落眼的地方。


我死死咬著被褥。


齊澄碰了一鼻子灰,重新捆了我雙手,將我緊緊塞在懷裡。


我一宿未眠,痛,也噁心。


可是更噁心的事情還在後面。


齊澄佔了我便佔了我,他還恨不得昭告天下。


頭幾日,他夜夜欺辱我。有一宿,為我解開桎梏之前,他先取了一紙明黃:「婉妃,來,朕念這個給你聽聽。」


我一如既往背過身不理他。


他就自己念,一開口,我立刻鎮住了,轉過頭死死瞪著他。


齊澄得意地繼續,讀到一半喝了口水道:「怎麼樣?收到自己皇弟的賀詞,姐姐高興么?」


「你為什麼要告訴毅兒!」


「不只呢,不只你弟弟,還有整個北渚,整個南浦。」齊澄肆意笑著,「南浦的公主臨晚,如今是我北渚的婉妃,在朕的榻上,討朕的寵幸。這種事情,難道不該舉國同慶人盡皆知么?你知不知道姐姐,你知不知道朕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然後齊澄開始說有多久,說他第一次在宮裡瞧見我娘牽著我,說我們兒時的青梅竹馬,說十四歲那年不得已的離別。


我不想聽,多聽一個字都噁心得想挖出自己的心。


「你殺了我。」我忍不了,我開始沖他吼叫,「你這麼對我,不就是因為恨我,恨我殺了你大哥么?既然如此,你殺了我,殺了我為他報仇!」


「大哥大哥,姐姐,你眼裡只有大哥,無論什麼時候,都只有他。」齊澄扭過我的頭,逼我正視著他,「可是,大哥死了,從今往後,你只能看著朕,看一輩子朕。」


他恫嚇似的複述道:「聽到了么姐姐,以後你眼裡只能有朕,不然,朕再不捨得,也不惜挖了你這雙好看的眸子。」齊澄冷笑著,「如此,你更逃不出這兒。」


4


齊澄想有個孩子,雖然我眼中,他自己還是個孩子。


他說:「姐姐,以後北渚的皇位,給我們的孩子坐。等再攻下了南浦,這天下都給他坐。」


我死死盯著他:「齊澄,你說過的,三年內不起戰火。」


「朕答應姐姐的,自然不會食言,可是來日方長,總有北渚一統天下的那日。」城牆之上,他從背後摟住我,憑欄處外是無限江山,「何況姐姐,你說過,你喜歡這江山。」


言罷,齊澄將腦袋埋進我的右肩,靜默地撕咬著我的頸脖直至耳根。


是,我是說過,在我離開北渚的那一日,甩開他拉扯著我衣袖的那一刻。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想過有後來,更沒念過有今日。


「這江山就這麼好,好到姐姐非要拋下我……」齊澄突然起了脾氣,口齒驀地用力,兇狠的兩枚牙印留在了我的耳垂。


不待我回答,他自行冷哼一聲:「那我把它攻下來,給你便是。」


「瘋子。」我罵道。


我們不會有孩子。


我喝避子湯的事情被他發現的那晚,齊澄砸了我手中的湯藥,隨後殺得太醫院血流成河。


我提著燈籠站在他身後,冷漠地注視著他吩咐手下的御林軍又殺又砍。


他不像一位君主,反倒像亡命的匪徒,滿目之間皆是草芥,任他踐踏,隨他毀滅。他不怕怨魂,也不怕野鬼,因為他比這些死去的亡靈還不像人。


刀子抹到年近古稀的老院判時,我終於開了口:「齊澄,他們都是北渚人,是你的自己人。避子湯而已,你犯不著。」


齊澄滲著令人齒冷的笑意,扭過頭盯著我看,在我燈籠的紅光下,他果然更像一道索命的鬼魂:「朕為了你一句喜歡,不惜取了江山贈你,如今不過是殺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呢?何況,這也不是朕第一次為你殺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他的意思是,他以前也下過手,也為我奪了人性命?


我幼年與齊澄是相處過六年,可那時他那麼小,這宮裡也從未聽說鬧出過什麼人命。


他是指……?


我心頭想起一件極度恐怖的事情,恐怖到比這一地的屍橫遍野更叫人寒毛卓豎。


「姐姐若怕這些冤魂來尋你,就別再做這等子傻事。避子湯最傷身子,姐姐知道的,朕從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戲做七分,點到即止,齊澄一揮手,叫停了御林軍無謂的殺戮。


不過一碗避子湯,不過我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弄來的一碗避子湯,他要這麼多人給這碗湯陪葬。


除了不讓我避子,齊澄更是要告訴我,但凡我忤逆,但凡他願意,這次是太醫院,下次還可以是這座宮殿,是壁水兩岸,甚至是整個南浦。


而我除了聽話,沒別的法子。


我噙著冷笑:「你真惡毒。」


「姐姐不惡毒么?」他不慍不惱地擦掉我啐在他臉上的血沫,輕巧地笑著,「姐姐把我一個人丟下,不惡毒么?」


倘若我知道,我離開北渚,離開齊澄,會給他種下如此仇恨的種子,當年我定然不會如此。


我會帶他一起走,然後殺了他。


小狼崽子,不該長大。


5


我在齊澄身邊一天天無望地熬著,三年,我給毅兒換來三年時間。三年後,誓約期滿,我已然思忖好了那會兒的去處。


這樣的日子,戛然而止於小五的出現。


時間久了,齊澄不再拿鐵索縛我,也准我在皇宮裡走走,甚至帶我去宮宴。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齊熹,看我出了神,齊澄湊在我耳邊,道破我的一額冷汗:「姐姐怕了。看到這麼像大哥的臉,姐姐想起來自己欠的血債。」


我越來越恨齊澄,這個壞胚子,時時刻刻都要剖我的心,恨不得掏出來放在灼灼的烈日下曝晒,烤乾了它僅存的跳動。


是了,他說得沒錯,這孩子太像齊然,哪怕他今年才十七歲。


「這是小五,他和大哥一母所出,自然十分相像。可惜德妃去得早,大哥也走了,留下這麼個孩子,須得朕來照顧。」齊澄握住我汗涔涔的手,「姐姐別怕,不是大哥回來找你討命。」


我倒寧願是齊然回來找我,別說命了,他要什麼我都給,他就是要烤乾我的心,我也一往而深。


看著齊澄得意而狠辣的笑容,我一下子就明白,小五是他故意找來的,就是為了讓我看看這張和齊然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提醒我洗不凈的罪責,扼不死的心魔。


小五上前和我行禮,他的一顰一笑都像極了齊然,還有那作揖的模樣。他說早聞婉娘娘端莊華貴寵冠六宮,今日一見果然是芳澤無加,鉛華不御之姿。


齊澄剖我的心,我總得剖回去。


於是我搶過小五的話:「你兄長也慣用《洛神賦》中的文辭,他過去對我說『余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


後一句是「無良媒以接歡」,意思是說缺了個好媒人說成這門子親事。而如今我是齊澄的婉妃,哪裡需要什麼媒人。我口中的這位兄長,怎麼也不能是他高居帝位的皇兄了。


如我所願,齊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早早結束了這宮宴,他將我推進昭華殿,這是他賜我的宮殿,無比的堂皇,無比的精巧,還無比的特殊——三宮六院,唯獨它裡面裝了縛人的繩索。


「臨晚,你在逼我,你在激怒我。」他戳破我的用心,「為什麼總是提大哥,為了讓朕殺你?還是為了告訴朕,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如今你在誰的身邊,你眼裡心裡都只有他?」


我不答話。


「你不配,你是親手殺了我大哥的人,你不配想他。」齊澄給我的雙手套上桎梏,「你還記得朕上次說什麼?」


他扳過我的臉,剝開我垂下的眼瞼:「朕說,你眼裡若有別人,朕就挖了你這雙眼。」


我直直地盯住他:「那你挖,你來挖。齊澄,你倒真不如挖了我的眼,那樣我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齊熹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也看不見你這副噁心的面孔。從今往後我只有一顆心,我心裡永遠都只有一個人。你管不著,也管不了,除非你連著我的心一起挖出來……」


「賤人。」齊澄終於受不了,狠狠一掌摑在我臉上,打出我眼前一道目眩的白光。


那日之後,昭華殿難得的清凈。


齊澄不來了,也懶得管我。每日申時,我甚至還能在宮人的監視下出去透透風。


昭華殿管事的太監陳藍是幼年在北渚時就伺候我的人,也許是為了讓我有些親近感,齊澄特意把陳藍從帝陵調回皇宮,連帶著幾個舊時與我有過接觸的嬤嬤,一同被安排進了昭華殿打理我的起居。


當然他們還有個活計,監視我。


我但凡離開昭華殿一步,哪怕是半隻腳過了門檻,陳藍一行就必須一步不落地跟著盯著,還要將我的一舉一動通通報給齊澄。


畢竟齊澄親自下的喻令,我若是有點什麼,上次是血洗太醫院,這次更是要連坐昭華殿上下眾人的九族。


明明上次,我也沒什麼。


「這麼些年,公主變了。」跟在我身後,陳藍對我延續了多年前的稱呼,「以前公主釀的酒最香,可公主是個慣愛騙人的,那梅子酒入口香甜沁人,宛如甜水,豈知沒兩口便醉了。有一回,還害得老奴錯了接大皇子下學的時辰……」


一提大皇子,我二人面面相覷,都啞了嗓。


良久,我道:「陳公公,你什麼時候去的帝陵?」


「哎,本來大皇子離開北渚後,老奴一直伺候著先皇。」陳藍嘆了口氣,「直到五年前,大皇子……大皇子屍首運回來,老奴去帝陵給大皇子守靈。」


「這麼說,然哥哥死前,你就在這宮裡,在先皇身邊?」我追問道,「公公,我想和你打聽個事兒。」


「公主請說。」


我很怕,真的,很怕問出口,也很怕答案。無論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好過。但是我必須得知道,哪怕它再尖銳,再不堪。


齊澄說他為我殺過人,父皇說皇宮裡只有兩個北渚人,齊然說你好好活下去比什麼都強,小五說婉妃鉛華不御之姿……


我深吸口氣,吐出一半,屏住一半:「五年前,南浦皇宮裡的消息泄了出來,這事兒,真的是大皇子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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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漩渦中心的美人心計

孟愔 等 @小喬 另一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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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是誰呀?

妹妹從小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最多只能記住4個人。

哥哥對妹妹說:「將來,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就把我忘了吧,要記得照顧好爸爸媽媽。」

電話鈴聲響起,哥哥接起電話。

妹妹帶著哭腔:「哥哥,我是誰呀?」


哥哥,父皇召見你,讓你前去議事。我的弟弟如是說道。聽我弟弟說現在是洪武五年,他是我的四弟,燕王朱棣。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說道:好的,四弟,告訴父皇,我馬上到。忽然宮中,太監說道:啟稟陛下,太子朱標應召前來議事,現在正在宮外靜候。我的父親說:那好,讓標兒進來吧。

太監對我說道:好了,您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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