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什麼來證明你活著?

知道話題很老梗,但請您分析

請以醫學(請不單單是心跳氣息的描述)心理,社會地位,法律保障,人際關係,等因素詳述


有一句很有趣的話:「我在這裡(Im here)」。

為什麼這句話很有趣呢?

因為這句話總是對的。

有時,我們叫這些句子是「分析地為真」。

回到問題,如果證明自己活著呢?

「我活著。」這句話,和「我在這裡」這句話是否有相似之處呢?又有哪些不同之處呢?「我在這裡」這句話,我們是在什麼意義上說它總是真的呢?能在同樣的意義上說「我活著」這句話嗎?

留作思考題。


走出去,找一個比你處境更為凄涼的人,觀察他/她半小時,想像一下如果此刻是你在過那樣的生活。

我有一位朋友,曾經在一個為塵肺病人維權的NGO工作。他們為之討薪的那些工友,有些僅剩半年的壽命。數月之後他們驅車到村子裡回訪,原以為一定是哀鴻遍野,沒想到家家戶戶都在熱火朝天的蓋新房。朋友問那些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工人:你們怎麼能這麼開心?工人說,我用自己的一條命,換來了老婆養老和孩子結婚的錢,值了。

「證明我還活著」,好像是一個悲壯的求索,但有時僅僅是因為我們適應了眼下的某些幸福而不自知。這種生命的鈍感,大概沒有特別好的方法去克服,但他人的痛苦,有時足以照見我們的偏執。這值得嘗試。


我覺得這是一個無法自證的問題!


回答這個問題,首先需要回答「什麼是活著?」

在只討論人時,分三種情況,將思考結果寫在下面。

首先,討論存在的層面。

從生理的角度來看,我認為新陳代謝一類的標準並不非常合適,活著應當以大腦是否還能記憶、思考為標準。將人體截為大腦和身軀兩部分,那哪部分是人?我認為是大腦,即大腦才是作為一個人的核心。人和人的交往,完全可以看做幾個大腦互相的信息交流。如果我們將Mr.A的大腦和Mr.B的大腦各切一半,然後拼裝,只要還能工作,我認為這個「人」就還活著。再進一步,只保留大腦,又要切去大腦的一部分,人還活著嗎?譬如切去功能是控制身體的部位,代之以儀器,讓大腦還能工作,人還活著嗎?我以為還活著。再切一部分,再切一部分,一直到最核心的部分,我認為,只要大腦還保持記憶和思考的能力,那這個人就還活著。

從社會的角度看,對這個人自己而言,情況就不一樣了。舉個例子,Mr.A存在的基礎是記憶,Mr.A對家人的記憶,對同學的記憶,對朋友的記憶等等。清除Mr.A對家人的記憶,

Mr.A還活著,再清除對同學的記憶,Mr.A還活著,再清除對朋友的記憶,對某某的記憶……一直下去,量變到質變,Mr.A就不再活著,即使還能思考,但已經不是Mr.A。同理,如果技術上能做到清除Mr.B的記憶,再把Mr.A的記憶植入到Mr.B,那即使可能性格大變,活著的還是Mr.A。再說上面的例子,將Mr.A的大腦和Mr.B的大腦各切一半,然後拼裝,那從社會角度看,Mr.A和Mr.B都已經死了,活著的是Mr.AB。

從社會角度看,對社會而言,情況又有不同,Mr.A就是別人對Mr.A的記憶。如果Mr.A生理上還活著,但沒人知道,家人沒對他的記憶,學校沒對他的記憶,歷史上沒有Mr.A的任何記錄,那Mr.A就是死了,甚至不能說活著或死了,因為對社會來說他不存在。舉一個具體例子,假設古代有一個張三,生活了一段時間然後死了,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錄流傳,一旦有有關於他的記憶的人相繼離世,他也就不再活著了。所以,在這裡,活著的基礎是別的記憶,即「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當然,這裡的活著是廣義的,指存在。

再升華一步,假設靈魂的存在,由於無法證明和證偽,所以只是試討論。這裡有兩大前提,一是死後的記憶會不會被消除,通俗一點,就是上天堂還是輪迴;二是是否有一個未知的存在(譬如上帝),有記憶,能辨識靈魂。如果死後記憶不會被消除,那人就只是生理上不再活著,但廣義上是活著的。如果死後記憶會被消除,那再考慮是否有上帝的存在。當有上帝,那消除的只是靈魂的記憶,這一世的Mr.A不再活著,那一世的Mr.B不再活著,但這個作為載體的靈魂對上帝來說沒變,就是這個靈魂還活著。當然,如果沒有上帝的存在,那這些過程就是不可知的,因為沒有記憶,所以就不再活著。

討論完存在,再討論思維。

這裡的活著是有前提的,即思維先於存在。這時,先有你,然後才有你眼裡的世界,世界的變動都是你自己思考的變動。因為你活著,所以才有對你來說的世界,也就是說,活著,即非活著,是名活著。概括來講,只要你認為自己活著,那你就活著。

總結前面所有的討論,思考和記憶是活著的關鍵詞。已經有一句名言講這件事,Cogito ergo sum,我思即我在,再補充一下,Cogito et mementoergo sum,也就是我思,我憶,故我在

到這裡,還可以從語義上討論「什麼是活著?」

「什麼」指什麼,物體、狀態、過程?「是」指什麼樣的關係,等同,類比?「活著」具體定義指什麼?在前面的內容里,這些都是默認的。

提出一個問題,被語言概括為「什麼是活著?」,然後再為人所了解。經過這層語言媒介,問題已經失真,我們所理解的問題和本意要提出來的問題已經不是同一個問題。

單就這個問題看,思考這5個字加一個標點符號,一千個人有一千種理解,有一千個針對不同點的回答。

所以,在這裡還可以試給出一個回答,「沒有死了是活著。」

最後,當討論完什麼是活著之後,怎麼證明也就浮出水面了。回答依舊是我思,我憶,故我在。當我思考我是否活著時,也就是對自己證明了自己還活著。


生命體征.


我活著是生命的存在

我有獨立的思想證明我存在

我所做的事情也許只對我生活的一小片區域產生階段性影響

我活著並存在道德品格和施行良心的責任

我用什麼證明,

我活著呢,不需要證明,我就是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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