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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當做替身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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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甄嬛。莞莞類卿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可是甄嬛 ,是何等心高氣傲的女子。她要嫁給世界上最好的男兒。她要的是世間最好的愛情。她不是誰的影子 ,世間只有一個甄嬛。

那些年的情愛與時光 ,終究是錯付了!


後宮眾妃都是那個人的替身,而我是一眾替身里,最像,也演得最認真的那一個,活該我受寵!可就在剛剛,我成了被打入冷宮的貴妃。

《鬢邊雪》


我是剛剛被打入冷宮的貴妃。


他是剛剛歇斯底里下旨的皇上。


我跪坐在地上,臉上火燒火燎地疼,肚子也一抽一拉地疼。


我滿頭的冷汗終於是讓他慌了手腳,他冷著臉問我還好不好,我沒來得及開口氣他,眼前就一黑。


意識消失前,我知道他又開始聲嘶力竭喊,這次不是罵我,而是吼著讓人叫太醫。


1


我小產了。


清醒以後,得知這一消息的我,紅著眼睛,用最惡毒的語氣告訴他,這是你活該!你不配有孩子!


他冷著臉沒有說話,擺手讓人把我桐雲宮的吃穿用度搬進了冷宮。

冷宮大概是經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奢華,一場毛毛細雨,東南角塌了。


他又下旨要將我挪回桐雲宮,但是我白著一張臉用花瓶打他,打斷了那道旨意。


手綿軟無力,花瓶徑直落在地上,摔碎濺起的碎瓷劃傷了我的臉。


他衝過來給了我一耳光。


你活到今天全憑這張臉,哪裡來的膽子傷害它?!


他拂袖打翻了我尚未喝下去的補藥,咬牙切齒地讓人叫太醫。


叫太醫,看我臉上的傷。


他生怕它留疤。


2


我是剛被打入冷宮的貴妃。

三年前,我與一眾舞姬進京獻舞。番國來貢,我獻舞時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好在一切順利,一舞終了,我們都拿到了很豐厚的賞賜。


出了大殿,我開心地拉著姐妹唐瑤的手,說我們可以好好歇一陣子了。


但是話音剛落,一個低著頭的小太監跑過來告訴我,姑娘可否賞臉,有貴人相約。


身邊的唐瑤喜笑顏開,問貴人在哪裡。


那小太監轉了個身朝向我,對著我說,禮雲公子想見一見你。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唐瑤,但是唐瑤皺著眉說,妹妹還真是好福氣。


3


禮雲淡淡地沏了一杯茶,唇角帶笑對我說,你像極了我一位故人。


他遞給我的茶杯精緻小巧,喝茶的姿勢隨意中帶著貴族的教養。

我惶恐不安地盯著那杯茶,無從下手。他說我像極了他的故人,可像的只能是皮囊,我一行一動帶著的,是骨子裡透出來的風塵。


我只是個舞姬,這突如其來的相像,福禍未知。


禮雲說,你可願跟我離開。


我告訴他,我生在風塵,恐折辱了貴人的故人。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願。


可是禮雲只用了三片金葉子,就將我回戲舞班子的路堵死了。


他說,你看,你原來的安身之處,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值得依戀。


他說,跟我走吧,你會脫胎換骨的。


4


我的確脫胎換骨了。

我從一個風塵舞姬變成了即使躋身名媛,亦是讓人看不出破綻的貴女。


我的蛻變,花了禮雲了三年時間。


我亦是用了三年才知道,禮雲說的故人,就是他的孿生妹妹。


禮雲的妹妹名喚錦鶴,是他們南宮家孫子輩上,唯一的女兒。


關於我與錦鶴,禮雲只說過一句話。


你像她,像足了八分,粉黛修飾,九分足矣。


他這樣說時,眼底有溫潤的光,恍若天成的貴氣里,終於夾帶上一絲人間的煙火氣。也只有提及錦鶴時,他才會不那麼高高在上。


那句話以後,他再也沒正面提及過錦鶴,只是請了最好的老師教我歌舞,後來又教我琴棋書畫。


我的吃穿用度不輸任何名媛千金。這樣嬌養三年以後,我幾乎都要忘記自己出身風塵了,自己都信了自己是金山玉髓養出的貴女。


有時我會好奇,這位同我像極了的姐姐,到底去了哪裡。每次問及這些,禮雲便只是倒茶給我,問我近日又學了什麼東西。

5


禮雲,禮雲。


他的名字總是讓我覺得淡然出塵,他的人更是人如其名。


在他面前,他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讓我覺得自己身在塵埃,須得仰望於他。


禮雲說,下個月,擎雲公主生辰,你與我同去。


說這話時,禮雲正神態專註地鑽研一本藥典,且時不時將一些藥材切切磨磨。


我看他神情過於專註,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


禮雲翻了一頁藥典,微微顰眉,默了許久,才將一味藥材加進去。


他說,你現在應該找吳叔幫你準備宮宴的衣服了。


我頓了頓,諾了一聲,離開了。

出門前我忍不住回頭,禮雲依舊是那個姿勢,神情淡漠,眼底沒有悲喜。


窗外有光溜進來,撒在他身上,在他刀刻一般的側顏上,打下昏黃的光暈。


公子無雙,大概就是他這樣。


6


關於帝王,我是在宮宴上遇見他的。


我不是第一次見他了,第一次見他是三年前。那時,我同戲舞班子里其他舞姬一起進京獻藝。他那時就坐在最上首,轉著茶杯冷漠又疏離。


第一次見過他以後,我碰見了禮雲,自此命運天翻地覆,從風塵舞姬,搖身變成躋身名門的貴女。


我第二次見他,是在他皇妹的生辰宴上。酒過三巡,他親自舞劍送與公主擎雲。此時的他,神態間掛著少年氣,看向公主的眼神,是哥哥看妹妹的寵溺。


只是他劍舞蛟龍過後,劍鋒停於我的鼻尖。


「錦鶴?」

我被他眼底翻湧的情緒撼動,心知他認錯了人。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夾住了劍鋒,將那劍鋒推開,又一隻手將我攬入一個寬廣的胸膛。


我詫異地抬頭,看到的是禮雲那溫潤如玉的側臉。


「陛下可是酒力不支,認錯人了?」


「禮雲哥哥,她是誰?」


那九五至尊死死盯著我,一雙眼睛似乎是想將我盯出一個窟窿。而公主擎雲,亦是不依不饒地扯著禮雲袖子追問我是誰。


7


我是誰?


禮雲低頭看我,薄唇輕啟:


「這是南宮桐蘇,我的……堂妹。」

我聽他在我名字前冠上了他的姓氏,不禁一陣愕然,堂妹二字,又讓我心中五味雜陳。


我照著這三年來,學到爛熟於心的禮數向這二人行禮。


「原來是堂妹啊,堂妹叫我擎雲就好。」


擎雲公主語氣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反而上前拉住我的手,言語里生出幾分討好。


「擎雲。」


皇帝在一旁沉沉出聲,打斷了擎雲有失禮數的舉動。他一雙眸子幽幽盯著我,盯得我背脊發涼。


肩膀上的手一緊,我被帶得身子一歪,重心不穩地倒在禮雲懷中。


「桐蘇,可是身體不適?」


禮雲的聲音摻雜著擔憂,我抬眼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識相地輕輕點了點頭。


「方才飲了兩杯酒,如今有些頭暈。」


宴上忽然一陣喝彩,我回頭一看,那皇帝已經將劍撂給一旁的侍臣,甩手回他的座位了。


眾貴戚合時宜的一陣喝彩,給足了皇帝面子。擎雲也一步三回頭地看著禮雲離開。


而我,像是被人遺忘在了牆角。


禮雲眉間有一抹舒展,像是打贏了勝仗一般。


「吃些這個,醒酒。」


他遞給我一碟話梅,字與字之間,像是帶著寵溺。


8


宴席結束以後,我被禮雲叫去同程一輛馬車。車上禮雲閉目養神,我安靜地坐在一旁,不出聲。


許久以後,禮雲說:


「桐蘇,我留不住你了。」


我不懂他什麼意思,直到下了馬車,看見那托著聖旨的公公,我才後知後覺,禮雲說的「留不住」是什麼意思。


聖旨說,擎雲公主與我一見如故,特召我進宮陪侍。


擎雲公主住在公主府,聖旨卻要我進皇宮。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禮雲,禮雲卻已經同眾人一樣行禮在地。


他面無悲喜地跪在地上,眼底的淡漠讓人清醒,我的猶豫也就是那麼一剎那,


「民女接旨。」


9


我沒見到公主,也沒見過皇上。


我住進了一個頗為別緻的殿里,錦和殿,每日的吃穿用度,比在南宮家要翻一番。


我找不到公主,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去,日子過得閑散又無聊。


錦和殿的大宮女告訴我,想要什麼,可以直說。我實在無聊,就告訴她,能不能幫我找一把琴。


大宮女點了頭,次日我起身以後出門,滿殿的琴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大宮女說,這是陛下的心意,姑娘若是都喜歡,可以都留下。


我心下惶恐,但是面上還是挑了一把中等的琴,其餘的一把沒有留。


10


「陛下。」


我第三次見到他,是在錦和殿的浴池裡。


他不著寸縷靠在浴池裡,眯著眼睛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我倒吸了一口氣,忍了又忍,才將喉頭的尖叫咽了下去。隨後我裹緊了輕薄的紗衣,轉身退了出去。


可是門口不知何時立了兩個粗使婢子,魁梧的模樣,讓我自覺站住了腳。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浴池裡那個男人在想什麼,於是我原路返回。


「回來了?」


他一頭墨發被人梳開,閑散地垂在耳畔。我站在浴池邊上,看他閉著眼睛任由宮女喂葡萄。


我沒說話,他擺擺手,幾個宮女有序撤了出去。一時間,浴室里水汽蒸騰,只剩我同他二人。水霧朦朧里,一隻手攀上了我的腳。


一陣天翻地覆,我來不及掙脫就被詭異的力道拉下了水。待我穩住身形,才發現自己坐在了他身上。


「桐蘇……?」


他的頭髮被池水打濕,蜿蜒地貼在臉上、脖子上,一張素來陰沉的臉爬上幾分妖異,讓人背脊發涼的同時,又覺得這張臉過分美麗。


他說,你叫桐蘇。


11


「他是怎麼找到你的?給了你什麼條件?」


他微涼的手在我臉頰摸索,似乎想沿著我五官的輪廓追憶什麼。他眉宇間帶著挑剔,捏著我下巴的手上的力道,暴露了他的情緒。


很危險。


他很危險。他說的「他」是誰,我心裡隱隱浮現那淡然出塵的人,但是這跟我沒關係。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


「我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麼。」


「你是誰?」


「我是桐蘇。」


我沒騙他,我是桐蘇。


南宮是禮雲冠給我的,他給我金山玉髓,又冠給我一個背景龐大的姓氏。我如塵埃,此生這樣痛快活過,已是足矣。


至於禮雲想做什麼,就不是我該關心的了。我如塵埃,怎麼懂得磐石的心思。


許是我的眼神過於真摯,他與我對視良久,終是鬆開了捏住我下巴的手。


我忍不住呼出一口氣,驚覺自己方才緊張到忘記了呼吸。池水溫熱適宜,我渾身不自在地坐在他懷裡。


他不動,我也不敢動。


僵坐了許久,我覺得腿下某個地方開始慢慢變硬,忍不住咬嘴抬眼看他,才只看到他下巴,就聽見他說:


「不管他給你什麼,我都給你五倍十倍百倍。要麼死,要麼留在我身邊。」


「你……自己選。」


12


人怕死,沒什麼不對。何況,我可以不用死。


因為怕死,我成了一個無名無分,卻寵冠六宮的人。


盛寵之下,站在風口浪尖的是我。根基不穩,冷暖自知。無依無靠,我只能祈求皇帝庇護。


我對著皇帝百般迎合討好,最後慢慢變了味道。


人會厭倦,亦會恃寵而驕。


皇帝口味實在讓人消受不起,他喜歡騎射,鑽研劍術,唯一沉靜一點的,就是好茶。


所謂的寵冠六宮,無非就是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都喜歡帶上我。


我用來刺繡的手指,被羽箭磨出繭;十年的戲舞功底,被他嫌棄撐不起軟甲;纖細的身板,被他嫌棄提不動劍……


可是他在床上又是另外一個模樣,看上去愛極了我這綿軟的身子。


我不傻,他寵我是真的,但是為什麼寵我,是個問題。


對我而言,是關乎生死的問題。


13


關乎生死的問題,我還沒解決,就先被他的妃子解決了。


女人的嫉妒最可怕,尤其是被寵壞的女人。


在我之前,那個錦貴妃,是皇帝獨寵的一個女人。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也是個可憐人。


我與她的容貌相像得很,她像我像足了七分。


為什麼是她像我呢?


因為我比她更像錦鶴。我好歹是個贗品,而她只是個殘缺的贗品。


這一切看似是我贏了,但是並不是。


我無名無分,在隆冬臘月里,被她宮裡的太監,扯著頭髮丟下了水。


如果不是因為禮雲被太后叫進宮路過那裡,我就真的死了。


再次醒過來時,我得知自己已經是個答應。而禮雲,即將和擎雲公主完婚。


我看著自己帶上薄繭的手,腦袋裡划過禮雲下水救我的場景。


禮雲說,你能不能不要頂著她的臉,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14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我寒冬落水,大病一場,帝王的憐愛也變得患得患失。


我知道他還捨不得我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再碰我。


錦貴妃只是被罰思過,思過結束,便開始變本加厲刁難於我。


我一忍再忍,直到那天晚上,皇帝派人送了一把刀給我。


送刀的小太監一字一句地傳話,皇帝說,刀開過鋒,可以用。


我心下瞭然。


半月之後,錦貴妃失足落水,被淹死了。


後宮上下皆是假意唏噓,唯有帝王掐了我的下巴告訴我,阿蘇,你下手不幹凈。


我掙開他的禁錮,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臣妾需要陛下,所以不能做乾淨了。


他似乎有一瞬間的獃滯,但是第一次眼角眉梢有了融化的跡象。


又是半月,我成了桐妃。


15


皇帝內里是個粘人的人。


他不會明說,但是他需要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我知道他需要看到我這張臉。


我成了第二個錦貴妃。


可是臉不可靠,如果被人加以利用,我依舊會步錦貴妃的後塵。


可是,我應該怎麼做。


這麼想著,我褪去寢衣,下了湯池。


水霧蒸騰里,後背貼上了一個胸膛。我瑟縮了一下,回頭髮現是他。


「陛下怎麼總是喜歡闖人浴室。」


他埋頭在我頸間,咬我的脖子,含糊道:


「朕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隨後口齒廝磨,我感覺到這個吻慢慢變了味道,他的手掐住我的腰將我翻了個個,正對著他。


我痛呼一聲,他微微喘息著停下來,我給他看手心裡的薄繭,繭子被水泡過,泡得發白。


他兩隻手捧著我的手看了許久,最後聲音嘶啞地說:


「你不適合這個。」


我不明白,但很快就被他卷土而來的攻勢奪走了理智。


16


他再沒找我練過騎射,但是騎射的時候,總是帶上我。


一開始是他在騎射,我在一旁坐著看。日子久了,變成他同我一起坐著聊天。再久一點,變成了隔三岔五去騎射,平日里跟我一起泡在湯池裡。


「阿蘇,你怎麼這麼懶。」


我吻他的眼睛,玩弄他的頭髮,對他的話避而不答。


他被我用頭髮騷擾到煩了,就沉著臉將我抱起來,扔進池子里。我在池底屏住呼吸,不過瞬余,他又會下來撈我。


我紅著眼眶埋怨他,他摸摸我的頭:


「阿蘇,你怎麼這麼弱。」


我會告訴他,因為臣妾需要陛下。


這時,他的溫柔,不是因為我這張臉,而是真的屬於我。


他說,阿蘇,你要明白,我也需要你。


我就在這裡,可是阿蘇,我需要你自己留在我身邊。


17


手心的薄繭慢慢褪去,他終於發現了我最擅長的是跳舞。


我想他是喜歡的吧。


可是他又貼著我的鬢邊請求我:


「阿蘇,可不可以學舞劍。」


他眼睛裡的真誠太過熾熱,心裡有一根弦,被輕輕撩撥了。


這不對,可是我還是這麼做了。


鐵劍提不動,他給我換成了木劍。軟甲太沉,最後他給我換成了窄袖常服。


月沉西南,有蟲鳴夏。


我舞得該是美的,可他神色複雜。他該是喜歡的,但是眼神里有不甘,卻又透著驚艷。


他喚了我的名字,模樣是再三躊躇,彷彿「阿蘇」兩個字很難說出口。


我問他,陛下喜歡臣妾嗎?


他說,喜歡。


我又問,那是怎樣的喜歡?


他抱住我,說,因為合適,所以喜歡。


18


擎雲公主同禮雲的婚期定在了三月。


我再次見到禮雲的時候,是一場宮宴。擎雲乖巧地坐在他身邊,他淡然地坐著,偶爾會低頭看一眼擎雲。


我坐在皇帝身邊,看見他遙遙對我舉杯,心擰了一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手裡的酒杯被皇帝抽走,我抬頭看,皇帝只留給了我一個冷峻的側臉。


禮雲似乎是沒有想到皇帝會替我擋酒。他一貫淡漠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我突然記起,我也曾站在他身邊,他也像陛下如今這樣擋在我身前。


許是有些感慨,我走神了。一件長袍落在我肩上,將我的思緒拉回,我抬眼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聽那低沉的聲音說:


「你不擅長飲酒,不舒服就回去。」


我說:「臣妾並無大礙。」


他嗯了一聲,眼底閃過我不曾見過的溫柔。


19


我成為桐妃的第八個月,擎雲嫁給了禮雲。


再見到他時,他已經成了駙馬。擎雲似乎安靜了不少,不再像婚前那樣纏著禮雲了。


皇帝問我,禮雲是個怎樣的人?


我不願思考他的深意是什麼,只是老老實實停下畫眉,正色告訴他:


「禮雲公子如玉,再無可比翼者。」


他一愣,問我:「那朕同他比呢?」


我心知說錯話了,所以上前抱著他,討好道:


「陛下文武兼濟,人中之龍,名副其實。」


他扣住我的腰,聲音低沉:


「朕偏要同他比,你來回答。」


「陛下是夫君,他是兄長。」


「你叫朕什麼?」


我心底一沉,他是皇后的夫君,我只是他的妾室。可是看著他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睛,我心神一晃:


「夫君。」


「阿蘇,朕喜歡你的野心。」


20


他喜歡我的野心。


可是,我不能只有野心。


後宮實力錯綜複雜,平戎將軍於西北屢戰屢勝,連帶他的親妹妹在後宮也平步青雲。


有人開心,就有人難過。


就比如,皇帝將允給我的翠琥珠賞給了平戎將軍的妹妹,良妃。


她開心,我難過。


一顆珠子沒什麼,可是她卻是從我的手裡奪了去。她讓他給,他就給了。全然忘記,那珠子已經允給我了。


我沒再跟他提過此事,可他卻自己拿了綾羅綢緞,和顏悅色過來哄我。


我看著他的臉,告訴他:


「良妃姐姐同臣妾一樣,為皇家開枝散葉,職責所在。陛下雨露均沾並無過錯。」


他歪在床上,將我攬今懷裡:


「阿蘇,你是這樣的人嗎?」


他看著我,眼底有戲謔的笑意,可是那笑意深處,是我參不透的帝王心。


參不透就不參,謊言有時候真的沒必要,實話有時候最管用。我皺眉將心裡話告訴他:


「臣妾想把陛下關起來,那樣陛下就是臣妾一個人的了。」


他怔了一下,手指插進我的發,順著髮絲的方向,有一下沒一下地捋順。


「阿蘇,你懂不懂朕。」


21


我懂不懂他?


我大概是懂的。


所以我幾方打點,將良妃的補藥變成了避子湯。


他是知道的,大概還很高興。


那天他陰惻惻地看著我,語氣頗為奇怪:


「朕還沒有孩子,你這是想讓朕絕後嗎?」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心裡在想,我上太醫院打點遇阻的時候,幫我的是不是這個人?怎麼事成就開始裝傻不認人了呢?


這副吃人的表情,是幹什麼?


「阿蘇,朕想要個孩子。」


他忽而臉色一轉。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認真地看著我,一雙手細細地描繪我五官的輪廓。


心裡悶悶地疼,我不該奢望太多虛無縹緲的東西,來的沒有權力實在。


所以我眼神清澈,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子憑母貴,我護不住我的孩子。」


我只是我,是桐蘇。不是桐妃,也不是南宮錦鶴的替身。


他摸了摸我的頭,告訴我:


「朕說你能,你就能。」


22.


權力是個好東西,他一句話我就跟良妃平起平坐。


甚至,他將我徹底寫進了南宮家的族譜。


我,徹底變成了南宮禮雲的堂妹。


這一次見到禮雲時,我正在跳舞。


陛下坐在涼亭里,手底下是一碟剝好的葡萄,他正在一粒一粒地給我去籽。


我打趣他:


「陛下這般對待臣妾,是要折煞臣妾。」


他眉毛一挑:


「你膽子比朕還大,還怕這個?」


我嬌笑著從他手中奪了一粒葡萄,轉身時正對上禮雲微愣的眼神。


我正色看禮雲對我行了禮,而後聽到身後的人說:


「朕晚點再來看你。」


陛下將我寫進南宮家的族譜以後,我便與南宮家榮譽與共。我若是日後身染禍事,南宮家亦是脫不開關係了。


今日禮雲入宮,大概也是他的意思。


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待我,難道只是因為我這張臉嗎?


粉黛修飾,九分足矣。


禮雲當年的話,像個咒語在我耳邊環繞。


我想,這九分相像,真是我這一生離奇的倚仗,亦是我這權貴的倚仗。


皇帝走後,禮雲說:


「你過得不錯。」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告訴他:


「承蒙公子厚恩。」


如果不是他給我三年時間蛻變,如果不是他將我帶到皇帝面前,這潑天的富貴,跟我本就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我是個知足的人,這樣活過,已經是死而無憾。


禮雲問我:「你過得開心嗎?」


23


我看著禮雲面前的那盞茶,碧色的茶水中氤氳著清香。


「自然是開心的,桐蘇必不忘本,能有今日乃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淡淡的,抬眼發現他沉沉地看著我:


「桐蘇,你是聰明人。」


我搖了搖頭:


「公子錯了,阿蘇只是普通人。」


「桐蘇,他……到底哪裡好?」


我將那琉璃盞里的葡萄捏出一粒,往嘴裡送,嘴角忍不住泯出了一個笑:


「大概,是他容許我有野心,也能看透我的野心罷。」


禮雲淡漠的神情有一絲疑惑,但是很快就染上了一抹傷情。


我詫異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她也喜歡他。」


我沒聽懂,但是他忽然起身離開,那道淡然出塵的背影,竟然透出了一股狼狽。


她,是錦鶴。


我早該想到的。


24


錦鶴。


我住在南宮府的時候,對錦鶴的情況,一直都只是聽聞。


我不曾刻意了解過,但是隱隱約約覺得,那與我像極了的姐姐,定是做過什麼大事。


我看著鏡子,覺得自己這張臉真是三生有幸,讓我從一個舞姬,徹底蛻變成名門貴女。


「你哥哥今天同你說什麼了?」


鏡子里倒映出那張美到妖冶的臉,是陛下。銅鏡里他發冠卸下,與我鬢角相依,長發纏綿,看起來恩愛極了。


我笑了笑:


「哥哥只是叮囑我,謹言慎行,好好服侍陛下。」


後頸扣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掐著。


「阿蘇很聰明,阿蘇你要一直聰明。」


我靠在他懷裡,打斷了那隻揉捏我後頸的手。


「阿蘇愚鈍,陛下不要嫌棄。」


25


「平絨將軍麾下十萬鐵軍,在西北如履平地。」陛下對我說的時候,眼底有一絲落寞。


看起來像是一個君王對一個功高震主的臣子的忌憚,但我直覺沒有這麼簡單。


他所落寞的東西,就像落了灰的花瓶,雖然已經蒙塵,但是依舊易碎、精緻。


是我,觸碰不得的。


所以我安靜地當他的聽眾。


他說:「阿蘇,朕喜歡你的恰到好處。」


我對他展露一個笑,他擁我入懷。


我知道我很成功,是一個完美的替代品。既不會讓他忘記她,又能做到她已經不能做到的事情。


26


他寵我,情不自禁地寵。


良妃那裡他大概是不想敷衍的,可是每每見過她以後,他都會帶很多東西來哄我。


其實我並不是那麼在意。


我在意的,好像從一開始的權力,變成了驅使他這樣做的目的。


如果我沒有這張臉,這一切大概都沒有了吧。


這是個疙瘩,解不開的疙瘩。


我鬱結於心,在秋初病了。


病中診出,我懷孕了。


我懷孕了,我跟他的孩子。


消息不過一刻鐘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穿著朝服微微喘息地奔來看我。


他站在門口,眼眶微紅,看著我,眼神中翻湧的還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對他笑,笑著笑著眼中突然流下淚來。他抱著我輕輕拍我的背,沒出聲。


我,真的好想知道。


他心裡到底裝了怎樣的一個人。


能讓他這樣一個人,如此如此地念念不忘。


27


有些念頭是動不得的,就比如,那天天氣微雨。


我站在門口,看門外秋雨連綿。


看見他冒著雨沖我奔過來,身後是一串小跑著打著傘的太監。


「這裡這麼冷,你就這麼站在這裡?!」


他頭髮上臉上的雨水是真的,手心的溫度是真的,他的話也是真的。


那一聲阿蘇,也是真的。


我心裡寬慰起來,他不是照樣心裡有我了嗎?


雖然一開始是因為我像她,但是現在他捧在手心的人,是我。


我心裡忽然舒坦起來。


沒有什麼過不去,只有回不去。


28


我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但是很快又被孕中的不適摧折下去。


什麼都吃不下,吃什麼都想吐。


整天軟綿綿地躺在寢宮裡,有氣無力。


太醫說,等月份再大點,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我等啊等,等到了宮裡合歡樹葉子都落完了,才得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我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聽宮女告訴我,平戎將軍回京了。


聽聞那將軍今年不過二十多歲,但是戰場上絲毫不見稚氣,麾下十萬鐵騎,攻無不破。


迎接平戎將軍的宮宴,我沒有去。


坐在陛下身邊的人,是良妃。


29


那天宮宴結束,皇帝就火急火燎地來了我這裡,但是坐了不久,就被良妃的人叫走了。


他走前面上一臉的愧疚,說:


「阿蘇,你該明白朕。」


我點點頭,抬手替他理了理衣領。


他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看著他離開,心裡沒什麼波瀾,不難過也不失望。從入宮那天我就知道會經歷什麼,只是偶爾也會期待,自己會不會不一樣。


許是看我神情有些落寞,一直在我身邊的宮女開始說些什麼想轉移我的心思。


我好笑地看著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宮女,比比畫畫地跟我講她從宮宴打聽來的消息。


她說,今日宮宴上,有一黑子女子,舞得一手好劍。


「奴婢也見過娘娘舞劍,娘娘的劍比她好看多了!」


我的心忽然狂跳了一下,眼前一陣眩暈。一個想法忽然出現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腦袋裡好像有根弦斷了,那個想法像是個夢魘將我擊潰。這個想法沒有依據,全是我的想像,但是我還是一陣心慌,最後眼前一黑。


最終我還是沒撐住,驚動了太醫院。


太醫院的人被我突如其來的小產徵兆嚇得徹夜未眠。


30


天亮以後,我終於又恢復了意識。


太醫說,身子骨太差,胎相本來就不穩,一直靠補藥溫養。


身子骨差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沒想到肚子里那個,竟然這麼脆弱。


我不敢再想太多,整日里閉門不出,好好養胎。但是太醫又說,不走動也不行。


於是我凈挑好天氣出去轉轉,偶爾皇帝也會跟著,但是我沉默了很多,不想再刻意迎合他的喜好。


他只當我是太過緊張這個孩子,亦是沒有多餘的話。


日子過得平淡,唯一的波瀾就是,公主府傳出擎雲公主有孕的消息。


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禮雲了,上次見他,是在太后那裡見過草草一面,他站在公主身側,神情淡漠如初。


娘娘在想什麼?


小宮女打開一個食盒,擺出一眾果子蜜餞,說是陛下聽說我在御花園,叫人送過來的,讓我多坐一會兒,別老待在殿里。


我能想像他說這話時,眼皮子應該沒從奏摺離開,嘴角忍不住泯出一個笑,捏了一個瓜子往嘴裡送。


31


我大概對他來說,不只是個替身了吧。


能讓他在忙中抽閑,去關心有關我的瑣碎。


我盯著滿桌子的吃食出神,忽然一陣喧嚷,我來不及看清怎麼回事,就被一股大力撲倒在地。


我只來得及分辨出,將我推倒的是一隻大貓,我能做的只有護住肚子。


場面太過混亂,周圍宮女的尖叫,貓的嚎叫,捉拿那隻瘋貓的一眾太監的呼喊,通通一股腦衝進我的耳朵,搞得人頭暈目眩。


慌亂中,我被人大力扶起,又被那人裹著腰幾個巧妙的身位,閃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護著肚子忍不住發顫,但是當我看清救我那人的臉時,只覺得空氣幾乎凝固,我亦是幾乎化成僵木。


32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錦鶴。


她一襲黑衣,長發只用一條黑鍛高高束起,裝扮絲毫不見女氣。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形,恐怕我會認為她是京城哪位官家的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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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里的真愛:情深難測的反套路古言故事

都關月 寫的不如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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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不遠處愣神的他,

對身旁的閨蜜說,

「他嗎?不認識啊,我們走吧。」


1

我被別人當成替身了。

被我「深愛」的顧夜澤。

應該不能稱之為深愛

畢竟我還可以瀟洒的離開

至於他......應該有想我吧

也許。


2

初識顧夜澤是在一個普通的街道。

他普通的騎著他的自行車然後普通的撞上了我的自行車。

「哎你這人......」我說著話扭過頭去,

然後被他眼神里的驚訝打斷了我想要說的話。

他對上我迷茫陌生的眼神嘟囔了一句,

「月月......」

可能是我疑惑的目光太熱烈,

他嘟囔完也就反應了過來,

「啊,抱歉撞到你的自行車了,有沒有受傷啊?」

嗯態度還算良好,我也就不打算追究了。

「沒事,以後騎車注意一下就好。」然後我便打算騎車離開。

「哎等一下,我叫顧夜澤,要不......加個微信?」

我笑了笑拿出了手機。

這便是故事的開始。


3

不得不說,顧夜澤是個幽默風趣的人。

他總能精確的找到讓我開心的方法。

對於能讓我開懷大笑的人我是很想要去靠近的。

可能這就是我喜歡上他的原因吧。

說實話,顧夜澤並不能稱作是一眼萬年的那種男孩子。

對於他,我只能想到「乾淨」兩個字。

......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的話。

他的眼睛裡總是裝著一些灰濛濛的東西。

一點都不「乾淨」。

我不喜歡看他的眼睛。


4

我們經常在手機上聊天,也經常一起出來玩。

有時候他的鄰居會問他身邊的女孩子是不是女朋友

他總會笑而不語

我曾經差點就以為他喜歡我了

我曾經差點就以為我們是情侶了

不過只是曾經...差點...

「月月是誰啊?」終於在我們第十五次約會的時候我問了出來

他愣了一下,然後抬起了頭

眼睛裡不再是灰濛濛的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

毫無感情的陌生。

「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家。」他逃避了我的問題。

於是我知道了,

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5

我學聰明了。

「月月」這個名字我沒有再在顧夜澤面前提起過。

可能是因為兩個人都有刻意的忽略這兩個字,

久而久之我都忘記了它的存在。

如果那天他沒有喝醉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的話,

我想這兩個字會一直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灰濛濛的天空下著小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透過手機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在外面?喝酒了?」我問到

「月月,雨好大啊,你怎麼還不來找我啊。」

......我只用了五秒鐘便找到了關於「月月」的所有記憶——那些我自欺欺人想要遺忘的記憶。

「你知道嗎,我最近看到了一個女孩。」

「她跟你好像。」

「你們的聲音,你們的長相,你們的氣質,你們的穿衣風格......都好像。」

「我總是能從她身上看到你。」

「每次跟她約會,我都會覺得身邊的人是你。」

「月月......我好想你......」

......


6

剎那間,我明白了顧夜澤眼睛裡的灰濛濛是什麼。

那是一個女孩子的影子。

「月月」的影子。

他總是用這個影子過濾著我的形象。

把「我」過濾成了「月月」。

為什麼第十五次約會他會突然陌生呢?

因為我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那一句疑問讓他意識到了——「我」,不是「月月」。

可是。

我好像。

很喜歡他。

「很」喜歡。


7

「顧夜澤,我要離開了。」

「你去哪月......」看吧,他脫口而出想要挽留的人,還是「月月」。

「去一個......沒有『月月』的地方。」

「......」

「顧夜澤,我不會想要知道『月月』是誰,但是你總是想要把她帶到我的生活中來。」

「......」

「我從沒有跟你講過我喜歡你,但我相信你可以感覺到,同時我也相信,你把這當成了『月月』對你的喜歡,而不是我。」

「......」

「顧夜澤,離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我......」

他怎麼可能知道,他從來沒有問過,我也從來沒有說過,對於他而言,我只是「月月」。


8

我刪除了我們之間所有的聯繫方式,

收拾了行李便跑去了另一個城市與閨蜜共同打拚。

日子過得很快,

快到我看到路邊的顧夜澤時一時間忘記了他的名字。


9

「月月,那個男的一直在看你,你認識他?」

我看著不遠處愣神的他,

對身旁的閨蜜說,

「他嗎?不認識啊,我們走吧。」

在經過他時,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這次......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看著遠處朝我走來的男人,並沒有扭頭看他。

「先生,我男朋友看到該不高興了,請自重。」

然後我掙開了他的手向遠處的男人走去。


10

我叫月月

顧夜澤只知道我和那個「月月」很像

他不知道的是

我們連小名都是一樣的

我也曾幻想過他叫的本就是我

可是一旦對上他那灰濛濛的眼睛

我就明白了我不過只是他心裡的「月月」的替身。

離開顧夜澤之後的時間,

我和閨蜜一起努力,

立志把自行車換成自己的小轎車。

有了男朋友,

我很喜歡他,

「很」喜歡,

他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你叫什麼名字?我想認識一下你。」


「我叫月月,很高興認識你。」


如果我不知道他心底有那麼愛的一個人,我會感覺我和他是這個世上少有的契合的靈魂,他的寵愛他的包容他的溫柔都是因為我而不是為了填補心中的愛而不得,那其實也挺幸福的。

事實證明,替身只能去解一時的心結,他想在感情世界裡糊塗下去,卻敵不過現實讓人清醒,他深知他的人生規劃不會因為我而改變,所以他選擇放棄我,究其根本他不愛我。

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我怪他對我感情的不認真不負責,我不能怪他不愛我,他只是沒辦法愛我而已。


KQ:不應當,因為我只是一隻貓貓。


那年他剛分手,我只是個茫茫人海中落魄的醜女生。不漂亮,情商低,沒工作,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麼多漂亮姑娘里看上了我。或許我單純?我猜測。後來,我為他放棄尊嚴,希望粘著他,他忽然和前女友複合。看到她家裡滿牆的閃亮亮的高跟鞋,我知道,我不配。

後來,一直有人陸陸續續說,我覺得應該介紹他女友給你認識,你倆太像了。第一次嫉妒,第二次噁心,第三次好奇。一年後當我後來終於見到那姑娘,吃驚了。他以前說過的每一句誇我的情話,都誇的不是我,從外貌,到體型,到膚色,難怪他把我當個替身。我長得是路上會被人拍街拍的長相,但一直因為不捨得花錢買衣服被人說土。當年我畏畏縮縮,那姑娘性感張揚。

之後遭遇人生變故,人間流浪一年。他也曾找過我。我嫉妒,到惱羞成度,到放下,到無視。感謝那段羞辱 ,變好看了,變狡黠了,變勇敢了,最後慢慢活成了其他人羨慕的樣子了。對他最好的祝福就是和他的正品得償所願相愛相殺吧。

如今大家艷羨地想要我的人生時候,我會給個無所謂的微笑:「不要把我當偶像,誰都是一身暗傷」(by宮閣)


去年,有一天晚上我和我男朋友在外邊吃完飯準備要回家的時候遇到了我男朋友的前女友。

但讓我驚訝的是他前女友和我長得非常像,他前女友上前和我和我男友問好,「你好啊,啊雖然聽過你找了一個替身,但沒想到這麼像啊,聽說我們兩個的名字就只相差一個字吧。」

我沒有像正常女生一樣發飆,只是質問我男朋友怎麼回事,男朋友也沒手足無措,他只是有條有理的說了起來。

他說,「我剛開始追求你的確是因為你門兩個很像,但是和你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了你比xxx好多了,你比她溫和懂事,比她冷靜幽默,處處都比她好,你也看見了,她長得和你有七分像。」我男朋友說到這我就讓他停下了。

此時我男朋友便開始慌亂起來,嘴裡胡亂地解釋著什麼,我看到他前女友得意洋洋的笑,於是我在他前女友震驚的目光中挽上我男朋友的手臂,對他說,「走,別和傻逼一般計較。」

他前女友氣得跺腳,我回頭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再來擾亂我們的私生活,不然就報警。

我們和前女友漸行漸遠,直到看不到她了,我便開始大笑,我男朋友沒問我為什麼笑,只是看著我笑之後也跟著大笑,我們倆是在路人看傻子一樣的眼光中笑回家的。

前兩天,我男朋友不知道因為什麼契機突然就問我這件事,問我當時為什麼選擇信任他。

我回他說,「兩個原因啊,第一個就是你說的話啊,那時候你和他說的是『她長得和我有七分像』而不是『我長得和她有七分像』,這說明在你的潛意識裡,你沒有把我當成對立面,而是我們兩個面對你前女友啊。再來就是情侶之前的信任啊。我了解你,所以相信你。」

我以前從來都沒想過成為別人的替身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當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的做法是選擇聽他的解釋,而不是一味的抱怨和撒潑。

有很多人都是在不聽男朋友或女朋友解釋的情況下而錯失了一個很好的男/女人。

我現在也會偶爾和對象撒嬌賣萌,偶爾耍耍小脾氣,吵架了也會讓他來哄我,但我會聽他解釋,雖然聽完還是很生氣就是了,但是口頭上也還是要原諒他呀,而且這樣就算你生氣了他也會給你台階下,會主動來哄你。

但有些人只抓著一點不放這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大家都需要被寵,但是耍脾氣也要有限度。


我參加了前男友的婚禮,新娘長得很像我。


今天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前男友的喜帖。


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的對話框不停顯示「正在輸入……」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祈禱這只是他故意跟我開的玩笑,這張電子請柬不過是哪個公號生成的惡搞鏈接。


我等啊等,卻只等來三個簡單的字。


「你來嗎?」他問我。


心臟像被重鎚猛擊。


我們明明才分手半年啊,他居然可以笑意盈盈地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結婚……


你們有過這種體驗嗎?


在你心裡只不過是冷戰而已,你期待男朋友向你服軟認錯,最後等來的,卻是他的婚訊。


我把手機放回背包,閉目靠在地鐵的座位上,腦海中不斷湧現出他們的婚紗照。


一遍又一遍。


聽說新娘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長了一張很標準的瓜子臉,笑起來的眉眼和我有一絲微妙的神似。而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了。


這是我談了四年的男朋友。


一想到過去四年他對我的好,眼淚就不爭氣地往下掉。


我們的分開不過是因為一場過於長久的冷戰。


如果不是因為異地,現在站在他身邊的那個新娘應該是我。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02


我們過去在朋友圈裡幾乎是公認的模範情侶。


一路走來,他把我捧在心尖上寵著疼著,朋友們都看在眼裡。我閨蜜當時還說,全世界的情侶都有可能分手,但我倆絕對不會。


老實說,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當初他為了追我費盡心思,幾乎轟動了整個大學城,我們那屆沒人不知道 X 大一個叫向傑的男生追女孩兒的豐功偉績。


他說他在小吃街嗦粉的時候,碰巧遇到我和同學在對面買烤串,當時我吃得滿嘴流油,他震驚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見一女孩兒吃東西那麼香,感覺跟我一起過日子一定特下飯。


我們在一起之後,他還自作主張給我起了個「豬寶」的醜名,美其名曰「最能吃的豬寶貝」。


他說他本來想找我要微信,沒想到轉頭付個錢的功夫我就不見了。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聽到幾句我跟同學的對話,能確定我是個大一新生,但是哪個學校不知道,哪個系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更不知道。


那會兒早就沒人用什麼人人網了,偌大的大學城,十來所大學,他為了找我一所一所學校混進去,可著一年級一個一個系的蹭課,被發現就趕緊跑。


後來他在 S 大的播音系找到了我,又不敢貿然搭訕,只好溜進我們教室,打算等下課給我遞情書。


沒想到當時就被我們老師發現了,老師質問他一個外校的混進來想幹嗎,向傑可能也被問懵了,直接就在課上說:「我想認識你們班上一個女孩,但我不知道她名字。」


老師也是過來人,半開玩笑地問他是誰。


他老老實實地指了指我。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上大學之前我從沒談過戀愛,也沒太跟男生接觸過,根本沒想過會有男生這麼花功夫追我。


說心裡沒感動是假的,但我那會兒慫啊,而且臉皮還薄,直接就給拒絕了。


但是他也不氣餒,自從知道我在哪兒之後,天天地往我們學校跑,還賄賂保安和我們宿管阿姨,大冬天的在我們樓下一站就好幾小時,就為了等我看一場電影。


後來我同寢閨蜜看不下去了,紛紛遊說我,說這男孩子看起來挺靠譜的,要不就試試唄,起碼給人一個接觸的機會吧。


然後我就稀里糊塗地上了他的賊船。


03


向傑比我大兩歲,但咱倆都是第一次處對象。


他說他在老家上學的時候喜歡過一女孩,但就只是暗戀,也沒什麼後續,所以我算他第一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倆沒經驗的擱一塊兒,啥都摸索著來,牽手啊,接吻啊都鬧出過不少笑話。


第一次啪啪啪最搞笑,那會兒我們在一起已經快一年了,還局限在么么噠的階段,連舌頭都沒伸過。


看得出來他其實挺想,但是又不敢造次。


直到有一次我過生日,他請我和小姐妹去 KTV 玩,然後就在包廂里一個勁兒地灌自己。


人家想發生點什麼都是灌姑娘,他倒好,可著自己死命喝,其實就是想酒壯慫人膽,沒承想給自己灌吐了。


那天晚上我們四個女的扛他一個,學校也回不去了,只好在 KTV 旁邊開了兩間房,我跟他一間,我三個同學一間。


我幾乎一夜沒睡,因為他前半宿一直在吐,膽汁兒都要吐出來那種。


一直到天亮我才稍微眯了一會兒。


他倒是醒了,先是假裝翻身抱我,然後手變得不老實,見我沒啥動靜,哆哆嗦嗦就開始想解我衣服。


其實我壓根就沒睡著,他哆嗦了半晌也沒解開,坐起來打算兩隻手一起解。


我問他你想幹嘛。


他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結巴半天才擠出來一句:我怕你穿著衣服睡覺會熱……


我都樂了,大冷天的,房間又沒空調,還怕我熱。


我翻了個身沒理他,他也不敢再動了。過了一會兒,自己又在那咂摸嘴:「我怎麼感覺我嘴裡那麼苦呢……」


我沒搭腔。


他憋了半天,又說:「你能不能幫我嘗嘗啊……好像真的有點苦……」


我又好氣又好笑,轉過去想戳穿他,他就貼上來親了我,這回是伸舌頭的那種。


我倆都是第一次,他好幾次都沒找著地方,急得滿臉通紅,折騰了差不多快倆小時,才艱難地完成了我倆的成人禮。


完事之後,他摟著我特認真地發誓:「豬寶,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那兩年是我們最快樂的日子,他對我百依百順,我也被他寵得越來越任性。他要畢業那會兒我心裡煩,老是忍不住作,他也沒脾氣,耐著性子哄,一次兩次三次,一直哄到我開心為止。


當時他一哥們兒苦口婆心地勸他,女人不能這麼慣,不然早晚給你慣壞。


向傑一句話就給人嗆了回去,自己媳婦兒當然自己疼了,難不成留給別人疼?


那會兒我真的感覺自己被泡在蜜罐子里,連空氣都是甜絲絲的。


就是這麼一個把我寵上天的人……


現在,他卻要娶別人了。


04


我們真正發生矛盾是在他畢業之後,他回家參加工作了,但我還有兩年學要上。


異地戀太艱難了,我們只能靠著微信和電話維持戀愛。


但好在每天一睜眼,他都會給我發信息。


「豬寶,起床了嗎?記得吃早飯啊。」


「豬寶,最近杭州天氣有點冷哦,你去上課記得多穿衣服哇。」


我倆就像圈養在對方手機里的電子寵物,只有時時關心對方的吃喝拉撒睡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我希望他能留在杭州工作,但是他家裡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體制內的活兒,辭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們因此吵過架,這是戀愛以來,他第一次沒有順著我的意思。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讓他來杭州,只是我私心希望等我畢業之後,我們可以在我老家結婚。兩年之後他工作越來越穩定,那跟我回去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我跟他提過這事兒,他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說等我畢了業再決定。


但是距離我畢業還有兩年,未來被思念拖得好長,那段時間我唯一期待的事情就是放假。


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去找他,坐上四五個小時的高鐵去到他的城市,然後膩在酒店一起待上個幾天。


有時我們也會暢想未來。


我說將來咱倆買了房子,一定要裝一個大廚房,他就笑我果然是個大吃貨。


他說他想要個大房間,搞一台高配置的電腦,再擺上一張舒舒服服地電競椅,要是跟我吵架了,他就鎖起門來打一夜遊戲。


我們從婚房聊到生娃,連要幾個孩子,孩子叫什麼名都想好了。


有一次見面,我半撒嬌地問他:如果我們分手了怎麼辦。


他說不會的。


「萬一呢?」我嬉笑著追問,「萬一哪天我不要你了呢?」


「那我就找個跟你長得像的,湊合過一輩子唄。」他說。


當時我還以為這是一句玩笑話,齜牙咧嘴的撲過去就要掐他。


萬萬沒想到,當初這句玩笑話如今竟然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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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男女:我必須忘記你

沈疏詞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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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當過替身。

但是如果我心甘情願的被人當做替身發現了以後還是沒有立即離開他。

證明我很在乎他。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思想意識。

他只是沒有想像中喜歡你。


我在陛下最寵的愛妃——謝詩九身體中醒來,她可是我的頭號情敵!不如趁此機會讓寵冠後宮的謝貴妃失寵。

1. 正陽宮

我坐在紅木桌前大快朵頤,旁邊伺候的宮女憂心忡忡勸道:「娘娘,陛下一會兒就到了。」

我津津有味吃了口大蒜煎餅,恍若未聞。

宮女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不娘娘,奴婢把窗開了,散散味兒?」

我揮揮手,不耐煩道:「不開!」

不甘心的小宮女還待再說,就聽外面太監尖尖嗓子唱道:「陛下駕到——」

穿著常服的沈鬱大步流星走入正殿,剛跨過門檻,好看的眉頭便皺了皺。我心裡一喜,這招氣味攻擊果然有效!不想沈鬱表情調整迅速,只一瞬便換上了笑臉,毫不介意地坐在我身旁,甚至連我故意沒站起來請安的放肆舉動都忽略了。

「朕這幾日感染風寒,正愁葯苦,沒想到愛妃這樣體貼,備了大蒜。在民間,這東西治風寒最好。」說完他提起筷子,從我盤子里夾起生蒜,面不改色吃了下去。

翩翩君子般的沈鬱在這長陽宮竟如此不講究。萬萬沒想到的我只能硬著頭皮拿起旁邊的榴槤,剝了起來。邊剝邊忍住嘔吐的衝動——實在太難聞了!可為了讓謝詩九失寵,我豁出去了。

「愛妃如何得知,朕最愛吃這個水果?」

哎?我麻溜的動作頓住,從小到大,我就沒見沈鬱吃過榴槤,這會兒在正陽宮,他為了討美人歡心,連口味都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屏住呼吸拿起一瓣,以迅雷之勢塞進了沈鬱嘴裡,並奉送甜甜微笑:「那太好了。您多吃點兒。」

想要縮回來的手被捉住了,沈鬱慢條斯理咽下榴槤,順勢吻了下我的手背。並得寸進尺湊到我跟前,沉聲道:「阿九,朕今晚留下可好?」

當然不好。我假笑著,用吐氣如「蘭」的說話方式緩緩開口:「陛下不去皇后宮中嗎?」

我剛才吃了蔥蒜姜,熏不死你!

可沈鬱竟然面不改色:「不去。後宮三千,朕最喜歡阿九了。」

都這樣了還不放棄!沈鬱你到底有多喜歡謝詩九!氣得七竅生煙的我剛想開口,就聽小太監尖尖嗓音道:「皇后駕到!」

我抽回手,憤憤道:「不見不見!誰來都不見!」

身邊宮女們齊齊變了臉色。唯有沈鬱神色自如,寵溺道:「既然如此,貴妃安坐,朕去打發她。」

「貴妃」兩字一出,我只想痛哭。

本宮乃鎮國公嫡女,當朝皇后顏瑟,才不是什麼勞什子貴妃!

不知怎的,今早我竟莫名其妙在正陽宮醒來,進了貴妃謝詩九的身體。要知道,謝詩九可是我的頭號情敵!故而我才自導自演這麼一出,打算趁此機會讓寵冠後宮的謝貴妃失寵。

沒想到,沈鬱中邪似的不知悔改。

2.坤寧宮

其實以前我沒有這樣善妒。剛成婚時,也曾想過效仿長孫,成一代賢后,名留青史。

但首先,你得有一個正常的、勵精圖治的相公。不能像沈鬱這樣,年紀輕輕沉溺道術,在宮中大興土木建觀星台不算,還大張旗鼓請來民間傳說中神乎其神的「南道北僧」之一,官拜國師。為此,我爹沒少勸他,可他恍若未聞,並為此再不踏足坤寧宮。

賢后夢無情破滅。徹底破罐子破摔的我,成了只醋罈。

如今天賜良機,適應良好的我決定在變成「謝詩九」的日子裡,珍惜時光,拚命作,力爭滅掉禮部尚書之女、後宮之中的勁敵謝貴妃,再榮歸本體。

晨曦微露。我坐在梳妝鏡前用心打扮。小宮女期期艾艾提醒:「娘娘,待會兒要去坤寧宮請安。皇后不喜歡您濃妝艷抹。」

這話不錯,我的確不喜后妃們塗脂抹粉。不過今天不一樣,我轉頭,露齒,微笑。見狀小宮女倒退兩步「呀」地叫了起來。我這才滿意道:「我打算,給『皇后』一個驚喜。」

濃眉連成線,胭脂暈成圈,血盆大口配慘白臉色,這幅尊容別說沈鬱了,連跟我互換身體的謝詩九本人都該嘆為觀止。

縱然如此,我還是低估了謝詩九的承受力。

她指著我:「你竟然……我的臉,我的臉……!」她大概從沒見過自己這樣慘不忍睹的樣子,震驚得抖啊抖,抖啊抖,隨後白眼一翻,柔弱倒下。

旁邊的宮女們一窩蜂湧上去:「不好啦。皇后娘娘暈倒啦!」

我無辜地撣撣裙擺,站起身打道回府。

剛走到門口,就見才下朝的沈鬱匆匆而來,他快步越過我,又猶豫地折回來,試探地問:「愛妃?」

我眨眨眼睛,回眸顧盼:「給陛下請安。」

還沒蹲下,就被沈鬱扶起,他望著我,笑容有些勉強:「阿九今日妝容,挺別緻。」

我忙扯開血盆大口,露出雪亮皓齒,會心一笑:「皇后暈倒了。陛下快進去看看吧。」

小樣兒。不是誇謝詩九濃妝淡抹總相宜嗎?今日本宮給你瞧瞧真正的「濃妝」。

我全心全意盼著沈鬱迷途知返,卻沒想到沈鬱勇往直前地盯著我看了片刻,隨即便克服了心理障礙,握住我的手含情脈脈:「太醫已經到了,皇后那裡用不到朕。春光正好,不若愛妃陪朕去御花園逛逛?」

什、什麼?!

沈鬱的眼睛是不是壞掉了!謝貴妃丑成這樣他還有閒情逸緻陪她逛園子?裡面皇后都暈倒了耶!

不得不說,此時我的心情很有些複雜。一方面竊喜我這個不受寵的皇后可以借謝詩九的光跟沈鬱同游;令一方面又同情自己,沈鬱寧肯跟妝如毀容的謝貴妃逛園子,也不樂意去探望暈倒的皇后。

哎喲。本宮到底做了什麼孽,要被這樣冷落。

沈鬱摟在我腰間的手一緊:「阿九,在想什麼?」

他低頭,唇湊在我耳畔,弄得我渾身打了個激靈,瞬間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以前我總覺得謝詩九得寵憑的是臉,現在看來,身材也很重要!不然沈鬱走路為什麼要黏在我身上,全程吃我豆腐?

這麼一想,我不自覺挺了挺胸前的波瀾壯闊,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努力一下!

3.適得其反

癱在榻上暴飲暴食五天後,我神清氣爽起身裝扮,照著之前的模樣化了濃妝,又在腰上纏了數圈白綾,套上袍子,把自己裹成水桶。這回小宮女不敢勸誡了,只用那雙欲言又止的大眼睛絕望地看著我,彷彿若是我失寵,她便也生無可戀。

這幾天沈鬱都在御書房和國師講經論道,故而沒空騷擾我,給了我變胖的充分自由。

如今準備就緒,山不就我,我去就山。挑壺上好花雕,我旁若無人地走去御書房。一路上太監宮女紛紛下跪,動作比往常利落百倍。我表示理解,畢竟,今天這副打扮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辣眼睛。

到時國師正出門,他高深莫測打量我兩眼,斂了道袍請安後,面不改色走出去。沈鬱聞聲向門口望來,乍一看到我,驚得跌坐回龍椅。

見狀我內心狂笑,深覺功夫不負有心人,越發賣力地扭動腰肢,「妖嬈」萬分走到桌邊,嬌滴滴開口:「陛下,您好久都沒去看臣妾了,臣妾想念陛下,只能來瞧您。」邊說邊在心裡嘔吐,臉上的脂粉同樣不甘示弱,爭前恐後往下落。

聞言沈鬱小幅度顫抖,隨後不忍直視地閉上眼睛。

我心中吹起勝利的號角,彩旗飛揚。可這勝利只持續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的沈鬱又恢復了柔情似水,他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笑容滿面道:「幾日未見,愛妃富態不少,手感更佳。」說完驗證似地捏捏我腰,捏到一手綾羅綢緞。

他臉上笑意更深,「阿九每次都帶來驚喜,簡直讓朕欲罷不能。」

他在說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正常人此時不應該嫌棄地讓我,哦不,讓謝貴妃,滾回去作妖別在外面現眼嗎,為何他竟不按常理出牌?品味也太獨特了吧!百思不得其解的我感到十分挫敗。

那邊沈鬱接過花雕,斂袖倒酒:「既來了,便陪朕喝一杯。」

滿腔愁緒,求之不得。幾杯黃湯下肚,醉眼朦朧中,我恍惚見沈鬱湊過來,薄唇微啟,深情表白:「阿九,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朕都只喜歡你。」

我聞言哇地哭出聲來。這是什麼混賬話!本宮都已經這樣努力了!拜託給留條活路好不好啦!

「沈鬱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

他愣住,目光在我臉上轉了兩圈,面露難色。我殷殷地望住他,重燃希望。他伸手,毫不猶豫在我臉上胡亂蹭了兩下,蹭得袖口色彩斑斕。「沒有一樣不喜歡。」

五雷轟頂——計劃失敗。

禮花齊放——他、他吻我!

我到底是誰:互穿、替身的反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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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要不問問那些會說話的替身?辛紅辣椒好像會說話


回聲Act 3: S.H.I.T


承太郎,快用你那無敵的白金之星想想辦法啊!


嘎嘎

幫朋友刷分結果翻車了

發現她最後一次機會被我弄沒了

馬上找了沒過的兩個人幫他們刷

補償心理吧大概我這個神經病


我是被替身的人。

我和前女友A的前男友Z長的有點像。不僅如此,我和Z個是中學同學,因為性格相投,算是關係好的朋友。在周圍人的評價里,我和Z應該都算帥哥(?)不過因為相似,有一次有個陌生人借了我的東西卻還給了Z...

我和A在中學時代沒有什麼交流,A和Z高二就在一起了,高三分手了,應該是為了學習吧。不過分手後他倆也一直雙向喜歡,高中的我表示迷惑。我高中三年一直有女友,不過後來也各自珍重了。

後來他們上了不同的大學,大一的時候Z出車禍去世了。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震驚的,躺在宿舍里腦子一片空白。那個時候反而沒有悲痛,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畢竟他還那麼年輕。

Z是個溫柔的人,他的溫柔在我們的幼稚里脫穎而出,所以喜歡他的人很多,大家尤其熱衷胡亂吹捧他,反正他就翻個白眼,也不會生氣。這讓我更難受,明明他一個月前還在跟我打遊戲,怎麼突然就沒了呢?

過了幾年同學聚會,我到場後就感覺有人一直盯著我,就是A。聚會中A主動找我搭話聊天,於是在飯局結束後我們開始在網上聊天,就隨便聊,什麼開心聊什麼。

A和我在網上熟悉後開始約我線下見面,我感覺到不對勁,但還是赴約了。然後是不斷的見面,見面,曖昧,曖昧。

直到去年五月,我們一起走在街上,夜晚微風醉人,她直視我的眼睛,問我願不願意和她試著在一起,不用負責不用公開的,喜歡上別人可以立馬就走的那種戀愛。她眼睛裡倒映了路燈和城市。

我答應了,或許氣氛使然,或許我那時情傷未愈,想證明自己的魅力也想要人陪伴。A又優秀又漂亮,是個很好的選擇。其次,看她的口風也不是認真談戀愛的意思,和我的不認真算扯平了。但是我們還是像每一個普通戀人一樣牽手擁抱接吻。

A是個很好的女友,體貼細緻,溫柔可人。但是我記得她中學時代的性格明明是嬌蠻霸氣又搞笑,我曾親眼目睹她在Z面前各种放飛自我。

我們去了日本旅行,去了迪士尼,體驗了很多有趣的事物。她總有新花樣,然後扯著我跟我一起玩。在這個過程里,我忘記了那個前女友,我開始想要她的喜歡。

我問過她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她說「怎麼能錯過大帥哥呢?」我感到不舒服。

可是在某個平凡的一天,她對我的熱情開始減退。我本身就木訥不善表達,眼睜睜看著她對我的「喜歡」一點點流逝。我想要公開戀愛,她不同意。這個戲碼糾纏了兩個回合她就提出分手了。

最後我還是找到原因了。她說「你其實一點也不像...」

我同意分手了。我永遠活不成Z。

我偷看了A的高中日記。日記寫了瑣碎的日常,從高二起,每一頁都有Z。有一頁寫「等爺發達了,想和Z去日本...」我看到這裡的時候,那種心痛。。。我心裡一邊鄙視她的渣一邊又喜歡著她的好。

那天晚上我做夢了,夢見高中里,老師對我說:你上來寫一下這個,然後Z走了上去。同學把Z的書還給我...這種故事我真的受夠了

我與A再不聯繫 。「莞莞類卿」從此是我最討厭的梗

我有過很多任女友,A並不是我最愛的,也並不是最漂亮的,卻最令我不能忘懷。可能是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喜歡我,但是其他的姑娘是真的和我相愛一場,她們於我,已無遺憾,唯有美好的回憶。

這個答案就當作樹洞吧。我應該是遇見了新的喜歡的人了。不知道這次還會不會傷心。


今天剛剛知道被人當做替身.他說,他有時候會分不清我和她。我們兩個性格很相似,說過差不多的話,做過差不多的事,難怪了他會把我當做替身

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心口一酸,沒說什麼,也沒什麼大事,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憨吧。但是時間越來越長,連一分鐘都很難熬下去。想打電話質問他到底喜歡的是誰,沒打,他說他需要冷靜一會會,說冷靜完了自然會給我打電話.事實上,不管他冷沒冷靜完,都沒給我打過電話.

然後啊,很吃醋,很難受,覺得窒息,一想起他就覺得心臟的狀態有點像坐跳樓機的心臟狀態,很慌.心臟升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像飛一樣.

現在呢,其實過去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八個小時。但是我真心覺得如果他找到了他的前任,就和她好好過,不要像跟我一樣總是吵架.我會祝福他們

補充一句,我一直很聖母,不是婊,是真的聖母,別噴


我不是那個替身

我是被替身的人

我知道他愛我,很愛,我看著他身邊那個女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笑的很開心。

聽到他告訴我,有時候那個女孩子很像我,夢裡就會變成我,他把很多人都當成過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吐,我不噁心,我就是想吐,好像這樣就能證明我也不愛他吧,可以告訴自己眼前人是個從來不知悔改的大騙子。

他極盡所能對她好,欠我的好像也就一點點還掉了。很可笑我覺得我們都病了,我聽到他說他去那個城市看那個女孩子,記得每個節假日準備禮物,不錯過那個女孩子成長的任何一個環節。我發現我還是很難受,我告訴他,我不想被他喜歡了。

他說好,他不愛我,不喜歡我,從來都不是我。

很多次我都想問,為什麼我不能是那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替身,可以開開心心的笑著。

而是要這樣得到他的愛,但是受一輩子折磨,我覺得太累了,我不想被人愛。我寧願被騙傻著過完這一輩子,我也不想這麼清醒的被折磨。


分手三年

上個月看到他現任微博(前幾天變成了前任) 眉眼神態和我很像 和三年前的我文案一個type 同一種思想 很像

細翻歌單 我當時很喜歡陳粒 這個姑娘滿歌單的陳粒

最諷刺的是 菀菀是我 純元沒死

可是回不去啦 要好好生活 起碼我證明了 我會比他的前任現任都優秀 如果有人會在乎 我就是那根拔不掉的刺 我知道他是我的 誰也搶不走

分手之後我也找過替身 會更難受 大概是這樣

替身做了一件事 卻和他完全不一樣 你從夢中驚醒 發覺你愛的人已經走了 你憤怒你遺憾你很痛苦 替身 對不起啦 你不是他 我們再見 我的做法是 再也不理會他 會有點愧疚吧 這不重要

所以 如果你是替身 趕緊走 他會離開你的


沒有被人當過,但是把別人當過替身

18年3月10日看見她,當時她背著滑板走在廣場,認出來是學校的一個學姐,通過朋友要到了聯繫方式,一個不相信一見鍾情的人,卻偏偏一見鍾情了,學姐雖然長著一張鐵t的臉,但她鐵直,告白失敗了,所以用朋友的身份一直陪在她身邊,為她學滑板,陪她一起學架子鼓,她的一句我餓了,晚上11點多打車去她家樓下送吃的……可是一段不平等的關係是難以維持的,所以我們鬧了矛盾,我刪了好友,努力忘記她,但是無濟於事,我還是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然後抱著鬧著玩的態度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了,一周後我提出了分手,卻聽到那個女生的語音,那個和學姐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讓我和她提出複合……現在覺得很對不起那個女生,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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