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擁有不死之身」為開頭寫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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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擁有不死之身。

這是我今天唯一聽懂的一句話。

1

我叫王洋。

在今年年初,我就跟著隔壁山頭準備打工的青年,走了五個小時的山路,然後在集市的街頭坐上了大巴。

緊接著,在那污濁的空氣里,我忍了四個小時,終於走出了我從小長到大的王家村。

在下車的時候我很拘謹,周圍所有一切對我來說都是嶄新的,甚至讓我感到有些恐懼。

那些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孩子們,穿著我沒見過的衣服,有的小姑娘穿著短褲,那短褲看起來就像是褲衩一樣,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她們的上衣也很短,雪白的胳膊,比我撈出來的藕還要白。

我不敢看她們。

之前趕集的時候,在商店的電視里,我看到過那些衣服,所以我一直以為,只有電視機中的人才會這麼穿,沒想到下車之後,這個地方,每個女孩都和電視機里的人一樣。

我有些無地自容。

我低下頭看見自己身上被洗的發白的衣服,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只能往隔壁山頭的青年身邊湊湊。

我們兩個最後找到的工作,就是在工地上卸水泥。

這對我來說並不難,我從小生長在山上,玩具就是山上的石頭和土疙瘩,這幾年地里的收成很不錯,我每一頓飯都能吃得很飽,所以力氣很大。

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工頭被我的速度驚訝到,他剛誇完我能幹,等到開飯之後,他就開始罵我飯桶。

他一罵我,我就當聽不見。

我知道他有時候氣急了,會少給我一點錢,但是沒關係,每個月我能拿到的,就已經比我們家之前一年賺到的還要多了。

我本來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著,會越來越好。

可是我沒想到。

我得病了。


未完待續


我擁有不死之身。

這是在我被車撞死後被抓去國家研究院才知道的。

研究院里的伙食太難吃了,還不讓點外賣,於是我就逃出去了。

逃出去之後,看到街道里貼的小廣告才知道已經過了五年了。

我居然吃了五年這麼難吃的飯!

不行,我決定要吃點東西洗洗胃。

走進一家大排檔,裡面坐滿了人,我大喊一聲,「老闆點菜!」

我在外間等了半天也沒人過來,氣的我一腳踹翻了門口的一個破凳子。

裡面的老闆搓搓手,笑著走過來,「小姑娘,我們這裡是掃碼點餐。」

「什麼掃碼點餐!你還怕我不給錢嗎?」好不容易瞧見一個空位置,便拖了個凳子坐了過去。

「唉唉唉,小姑涼這是雙人桌,人家小情侶已經坐上了。」老闆搶過我手裡的凳子,準備把我拉到一邊去。

我一把奪下凳子,一屁股坐上,「我今天就坐這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老闆一臉歉意,不過好像不是對我。

逃出來半天了,還沒吃上飯,我的耐心已經用完了。

看著兩邊坐著的一男一女,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點了一桌子的菜也不吃。

唉~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他們試試味道吧!

於是,我就在老闆詫異的目光以及一男一女嫌棄的眼神吃了起來。

其實我還是挺文明的,至少我知道用筷子吃飯。

若不是這飯菜看著挺誘人的,兩情侶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大眼瞪小眼的,一桌菜不吃實在是浪費了。

再說我剛逃出來有什麼錢......

老闆看到我毫不客氣的動作之後默默陪著笑臉走了,估計是以為我和他們是一夥的。

看到小情侶因為自己的道來似乎冰釋前嫌之後,我很高興,感覺自己做了件好事。

在小情侶手牽手離開時我還對他們展露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吃了近半個小時。

好飽,呃,啊!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老闆叫住了我,說這菜還沒付錢。

我緩緩地打出一個?

「那對沒付錢嗎?」

「沒有。」老闆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初來時奉承的笑容了。

雖然知道自己吃飯不給錢有些理虧,但是多年混跡在研究院的習慣告訴我,不能慫。

就在不知不覺間我發現自己已經被幾個大漢包圍在中間了,局勢對我非常不利。

我深吸一口氣,一把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下。

在研究院里,有些實習生小姐姐就吃這一套,只要弄得自己很狼狽,她們就會心疼的為我包紮,拿出外面才有的零食餵給自己吃。

倒地前的一個想法就是,電視里都是騙人的,拿酒瓶砸頭會有玻璃碴子扎在頭上......

閉眼前我看到老闆以及他的夥計一陣慌亂。

就在他們七手八腳的要將我送到醫院的時候,我清醒過來了。

淡定的將扎在腦殼上的玻璃碴子扣下來,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在一眾震驚的目光里走出大排檔。

唉~

也不知道還要吃多少東西才能把剛剛流的血補回來。

要不是怕進了醫院會被研究院的那幫人發現我一定會裝死到醫院的......

頂著一腦袋的血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外面,於是我打算躲進了公共廁所。

突然看到兩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小姑涼在我前面進了廁所,我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

結果我還沒跟她們打招呼,她們倒先跟我套起近乎,還問我cos的是誰。

想當初我也是個嚮往二次元的中二少女啊!

奈何天不隨人願,我竟被人關了五年。

整整五年啊!少女最好的年華也就逝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這一身白大褂,頭上冒血的打扮是像什麼了,畢竟五年沒看動漫了。

他們說什麼太過中二的動漫會讓我們這些異能者產生一種英雄主義,妄圖改變世界,所以我看了五年的黑貓警長以及紅色長征動畫等等......

看她們一臉的興奮,還說著一大堆我不知道的名字,難道我的這身打扮最近很流行嗎?

之後她們帶我一起去了漫展,還送了我一些零食和糖果。

我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發現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打算抱著我的零食走了。

但是突然有個人出來要給我拍照,我很不樂意。

我討厭拍照的感覺,所以我白了那個人一眼之後就走了。

沒想到那人竟然緊跟著我不放,還問我頭上這血漿哪買的。

我實在受不了了,從頭上抹了一把還未乾透的血,擦在那個人的衣服上。

明顯的看到那個人抖了一下,但是還是淡定的掏出手帕擦了擦。

不對!

這人不對勁。

就在我撒丫子準備跑路的時候,他將我拎起來,在我耳邊說:」還跑嗎?「

我立馬乖的像個鵪鶉一樣,對著他堅定的搖搖頭。

要不不是因為近視怎麼可能到現在才發現他.....

要說這男人是誰,他就是我的營養師,簡稱御廚(我封的)。

就是他總是打攪我與實習生小姐姐的溫存,還時不時地弄些黑暗料理,不然我也不會跑路了。

他將我拎上車子之後竟然還要給我戴手銬!

之前給我做電療的老伯伯都沒有給我戴過手銬,他這明顯是想公報私仇,欺負我這800度的高度近視。

唉~

我又要回到研究院了,再見了美味的食物,以及再見了二次元們......

——————————

  2、將我拷回研究院之後,他逼著我吃一大盤的冬瓜炒茄子......

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冬瓜和茄子我都不喜歡吃。

更重要的是他茄子竟然不削皮!

茄子不削皮怎麼能吃呢?!

然鵝他對我怨毒的目光視若無睹,甚至哼著小調看著我吃飯。

窗外走過一群研究生小姐姐,我瘋狂的朝她們使眼色。

但是她們都無奈的對我笑了笑,好似也是處屈服於這個男人的壓迫之下。

哼!

狗男人,你就是欺負我打不過你是不是?

等我厲害了,我一定把你醬醬釀釀xxoo......

吃著一盤這樣的菜,還不帶米飯的,我覺著我的就要吐出來了.....

「嘔......」終於吐出來了。

似乎有一隻手在我背上拍著,但這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這一盤菜都被我的嘔吐物覆蓋了,肯定不能吃了。

我一臉激動和興奮的看著他。

他掏出手帕幫我擦著臉,似乎還特別嫌棄的狠狠的擦了擦我的嘴。

然鵝對於這種事情我早已不在意了,知道他有潔癖所以才特意吐出來噁心他一把的......

之前研究生小姐姐們和我說我的御廚有潔癖,所以讓我盡量不要吃的滿臉都是,不然御廚就會一天都臭著一張臉。

但是我真的覺得不好吃,又要快點吃完,不然一直對著那張死魚臉,我不知道哪一天我看著看著就能猝死,不快點往嘴裡塞怎麼能快點吃完呢?

就是因為研究院不合理的規定,我不能當著他的面將難吃的菜偷偷倒了,還要當著他的面吃完。

唉~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

——

果然知道我沒吃飽研究生小姐姐們後來又偷偷給我送吃的了。

一個小姐姐理著我亂糟糟的頭髮,和其他小姐姐們聊著八卦。

她們說可能今日來了一個和我一樣的人,現在還在昏著。

嗯......

我知道了!

這個人就是來強小姐姐的懷抱的吧!看我不將他逼出研究院......

然後乖巧的吃下了小姐姐遞給我的一瓣橘子,好甜!

比我那御廚盡心多了......

乖乖的洗澡,偶爾賣個萌小姐姐們就會激動的將我摟進懷裡。

小姐姐的胸口香香軟軟的,嘻嘻嘻......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小姐姐們就不得不給我穿好衣服,將我哄進被窩。

門開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他。

又不讓小姐姐們多陪陪我。

哼!

將我一個人留在這個房間,也不知道安著什麼心思.......

聽到小姐姐們將要去陪那個新來的人了,我只能在被窩裡無聲的哭泣......

後來就睡著了,中間好像有人給我蓋了被子,這讓我很不滿。

睡覺時候露著腳怎麼了!

就是喜歡蒙頭睡怎麼了!

我偏要顧頭不顧尾.......

————

第二天,我在床上看著貓和老鼠,想營造出一種乖巧的形象,讓小姐姐們不要把我帶去吃飯,或者晚一點去也行......

我在大腦里謀劃著不吃飯的路線,然鵝門開了,來的卻不是小姐姐,而是我的御廚。

他見我沒有刷牙洗漱,便拎著我的領子將我拎進了洗漱間。

我還在想著這衣服是什麼料子的,竟然掛著我一個人都不會破......

然後我的手裡就被塞上了牙膏和杯子。

我看了看手裡的牙刷,抬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並不是說我不會刷牙,而是習慣了,每次只要賣個乖,小姐姐就會主動將我安排的好好的......

看他很久都沒有動作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像小姐姐一樣照顧我的,有點傷心唉~

然後,我手上的牙刷突然就被拿去了。

他看著我說:「就幫你這一次,以後那些研究生就不會來了。」

頭被他按著,牙刷不時磨著牙齦有點疼,但是我不想對著這個人哭便忍著.....

「你要學會生活自理,不然以後誰來照顧你。」他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要是以後分配了一個不會照顧人的你怎麼辦......」

真的好疼哦!

我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從眼眶裡跑了出來。

他終於給我刷好了牙,看到我滿臉的眼淚,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不對,慌忙的拿毛巾給我擦臉。

可是毛巾擦著有些腫的眼睛,更疼了,我哭的更凶了......

最後還是小姐姐們來了,才將我安撫下來。

我抱著一個小姐姐,笑著看向那個人,向他炫耀......

——————

這個坑太久了,感覺有點不連貫(つд?)

我會儘力填完的ヽ(*。&>Д&<)o゜


我擁有不死之身,我是個喪屍,但我覺得自己很失敗。


因為其他喪屍都來咬我,不拆字的那種「咬」。


儘管咬不動,但我還是被他們這種死纏爛打的精神搞煩了。


我說:「大傢伙兒都是喪屍,為什麼偏偏要咬我?!」


一個咬著我左大腿的喪屍鬆開嘴說:「你傻啊,喪屍哪有會說話的啊?」


我很傷心地離開了,事後想起似乎有什麼不對。


小骷髏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當時我蹲在天台,她默默地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下巴骨一動一動的。


襯著月光,她的骨架泛著幽幽的慘白。


我抬起頭,說:「你這麼會安慰人,一定度過了很多自我安慰的日子吧!」


我看到她的下巴頓了一下。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圓,風從夜空吹向城市。


街道上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倒是喪屍比較多,影影綽綽,摩肩接踵。


我看著夜色下的城市,突然感到一陣頭痛,一聲莫名的呼喚在我的心底響起,一遍遍地呼喊著我的名字……


等等,我的名字是什麼?


我是誰?


望著寥廓的夜空,我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哲學思辨問題。


呼喚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的頭也越來越痛。


我只好抱著頭打滾,看得小骷髏心驚膽戰。


我咬著牙,目光一直盯著西方,死死地盯著西方,那裡是聲音的源頭。


我要到那裡去!


有了這個想法後,頭瞬間就不痛了。


我站起身,指著西方,對小骷髏說:「我要去那裡。」


小骷髏從天台邊站起身,下巴骨來回地闔動。


我說:「你說讓我從你身上拿一根骨頭?」


小骷髏點頭,空洞的眼眶中有一團金色的火在燃燒。


我隨手抽了根肋骨說:「我會好好把它帶在身邊的!」


小骷髏懵懂地點點頭,我隱約間覺得這個表情我看過了萬年。


我好像遺忘了什麼,好像她也遺忘了什麼。


我帶著骨頭離開了,路上,我端詳著這根骨頭。


上面傷痕縱橫交錯,還刻著四個小字……等等,有字!


我湊過去,看到這四個字是:「再來一根!」


我拍掉咬住我屁股的喪屍腦袋,回過頭,揮著骨頭向遙遠處的小骷髏告別。


「喂喂,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在夜色里,她眼洞中的火像兩顆燈泡。


我一路西行,穿越了許多城市,最後在一個叫「紐約」的城市發現了幾個奇怪的喪屍。


一個穿著破爛的藍紅色緊身衣,用蛛絲在高樓大廈間蕩來蕩去;一個一身鋼鐵鎧甲,走起路來鏗鏘作響;還有個穿國旗的,拿著面國旗盾牌四處遊盪。


不知道為何,我對他們很厭惡,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厭惡。


我三拳兩腳解決掉蜘蛛喪屍和鋼鐵喪屍,在盾牌喪屍衝過來時,我再也抑制不住我的怒火:「吼!」


我長嘯一聲,拳頭帶著風聲擊穿了盾牌。


盾牌喪屍的頭顱像西瓜一樣炸裂,腥臭的血四濺。


我抽回手臂,獃獃地看著滴血的拳頭,有些疑惑。


我總覺得手裡該有一根棒子,很厲害的棒子。


至少也得有小仙女的魔法棒那麼厲害,或許,更厲害一些。


走到海邊的時候,我全身都是血。


腐爛的碎肉掛在我身上,滋滋滴血,像一塊行走的豬大排。


我走過十幾座城市,每一座里都有幾個奇怪而充滿敵意的喪屍。


有穿蝙蝠戰衣的,有穿黑色緊身衣的,還有四個喪屍穿了一樣的制服。


哈哈哈!


他們有些死在了我的拳下,有些死在了我的嘴裡,我經歷的戰鬥像繁星一樣數不清。


我的血開始沸騰,像熔漿。


不應該啊!我是喪屍啊!怎麼會有熱血?


想到此,我的血涼了下來,一寸寸涼到了心裡,或許本來就是這麼涼。


大陸的最西邊出現了一片海,無盡的海水淹沒了藍天。


我清楚地知道,我要找的東西在更西的西邊,或許還在海的西邊。


我不會游泳,只好愣愣地坐在碼頭上,看太陽西落,月亮高升。


當天空變成黑色,海面上突然生出了一道光。


一道燭光。


我湊過去,遠眺著,燭光卻越來越近。


近了,我才看清,那是一盞煤油燈,破爛的陶瓷燈托上,粗布燜油燈芯正燃燒著。


我好奇地看著。


燈光下露出了半張臉,面容枯槁,腐爛生蛆,還有半張臉埋在海水裡,吐著泡泡。


那盞煤油燈被他用亂蓬蓬的頭髮纏在頭頂,幽幽燃燒。


我嚇了一跳,用小骷髏送我的骨頭棒敲了敲那腦袋,威脅似的吼叫。


那腦袋突然從海水中鑽出來,翻了個白眼:「叫什麼叫!」


他走上岸,小心翼翼地取下頭頂的燈火,護在胸口。


好像護著最愛的人。


聽到他說話,我吃了一驚:「你是燈神?」


那喪屍白了我一眼:「我不是燈神,我叫捲簾。」


捲簾門的捲簾。


捲簾是我見過最孤獨的喪屍,他不愛說話,沉默寡言。


他不喜歡陽光,還未天明就躲進海水裡,只留頭頂的油燈露出水面燃燒。天色漸黑便上岸躲進避風的港口,添加煤油,盯著跳躍的火焰看一夜。


他就這樣一年年與海水和黑夜為伴,伴隨著冰冷與孤寂。


他說:「我總覺得我該有一盞燈,它的光永不熄滅。」


那麼多年間,他就只有一盞破舊的油燈陪伴。


寂寞得像一顆沙子。


說服捲簾送我過海頗費了一番工夫,我去城市裡翻箱倒櫃,背出來了一箱煤油作為交換。


當我把箱子扔到捲簾門前時,他也弄來了一艘船,一艘老舊的木質觀光船。


船里還躺了一隻喪屍,肥頭大耳,頗為眼熟。


當時我就怒了,這不就是告訴我「喪屍哪有會說話的啊」的那個傻子嗎!


肥頭大耳在我拳腳相加下,連連賠笑:「大哥消消氣,帶我一起出海吧……」


我說:「你出海乾嗎?」


肥頭大耳說:「不知道,但總覺得有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在那裡等著我。」


他裸露著白肉的眼眶望著遠方,變得深邃。


我說:「你叫什麼,獃子。」


肥頭大耳轉過臉,笑著說:「悟能,不能無能,『悟』讀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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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西遊大亂斗

腦洞君的次元口袋 等 腦袋有坑,心中有火,愛好是收集天馬行空的故事,當一輩子幻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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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結

我擁有不死之身。

這要感謝我的師父。

他為了醫治他心愛的姑娘,將我做成毒蠱,用我的血換她的命。

結果就是,我成了不死之身,而我的血肉卻是致命毒藥。

於是,師父心愛的姑娘很快不治身亡,師父怒不可揭將我斬殺。

圍繞我的腦袋,我的軀幹很快重新長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重生。

我離開山門,開始在江湖中討生活。

幾十年後,身懷數家絕學的我回到山門,因為我聽說我的師父快死了。

我站在他面前,他混濁的眼睛在看到我時漸漸變得清明。「阿黎,你來接我了嗎?」

「真高興是你來接我,你終於原諒我終於見我了。對不起我沒有醫好你,我也沒有想到那個方法居然沒有成功。」

阿黎是他心愛的姑娘,也是我的孿生姐姐。

「師傅,我是阿瓊啊。你成功了,我現在是不死之身了。」我微笑著看著他。當初我和姐姐重傷,他擔心姐姐受苦,拿我試藥。我為他們兩個受盡折磨換來的卻是他無情的斬殺,我還記得他斬殺我後抱著姐姐痛哭的樣子,那情深義重的模樣,嘖嘖。

「師傅,我不僅是不死之身,還有不老的容顏喔。你看我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師傅的臉漸漸變得猙獰可怖,但是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輕易殺死我了。我輕輕閃過他的攻擊,「師傅,姐姐知道會不會很開心?啊!她大概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才沒有夢到過她。」

「師傅,你怎麼變得這樣老,真是醜死了。」

「師傅,青春永駐是姐姐希望的嗎?我記得她特別在意她的容貌。」

「師傅,姐姐喝了我的血之後有沒有變漂亮呀?皮肉化成膿的時候疼不疼呢?我在盅池裡被毒蟲蛀成白骨足足經歷了七遍,可疼了呢!」

「師傅,你的動作怎麼這麼慢,哎呀,師傅你吐血別濺在我身上呀!」

「師傅,我謝您祖宗十八代!」

2

我擁有不死之身和不老容顏。

幾百年過去,我尋死了不少次。不敢與人深交,不敢長時間呆在同一個地方。

上個世紀初正逢亂世,為了求死,我上戰場殺敵勇猛無比。我記得炮彈把我炸的稀碎,結果只是重生用的時間長了幾十年而已。

醒來後的我被淳樸的山民撿到,交到孤兒院,有幸上了大學,補習了缺失的那幾十年的知識。

恰好趕上改革開放,我和同學下海經商,賺的盆滿缽滿,好不快活。

但是在我又一次與同學探討未來商業發展趨勢,而同學卻只關心我是如何保養如何駐齡十八歲二十多年的時候我知道:

我又該死了。

我安排好公司的一切,帶了筆現金,踏上了自駕喪生之旅。

如今我又站在這片土地上,拿著那筆現金,發現寸步難行。

因為我沒有身份證!

3

出山前我曾經盤算過怎麼討生活。

我身懷數種武林絕學,可以開班收徒,或者做賞金獵人,實在不濟,沿街賣藝也是能接受的。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以去學校教書,或者做私人老師。

曾經下過海,所以去公司也沒問題,我的模樣先從前台做起,混到中層輕輕鬆鬆。

然而,

開班收徒租賃場地需要身份證。

沿街賣藝被城管圍追堵截。

學校教書問我有沒有教師資格證?

家庭老師問我考級到幾級。

文員要求熟練操作電腦。

前台要求大專以上學歷。

學歷我倒是有,可那個身份已經自駕身亡了喂!

賞金獵人,呵呵。

這就是我現在在派出所的原因。

4

「小姑娘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打架鬥毆是你該乾的嗎?」

「雖然說打的是個小賊,現在是法制社會了好嗎?你這麼打他是違法的好嗎?」

「你身份證呢?」

呵,就是這個東西,現在怎麼幹什麼都要這玩意?住店要,坐車要,租房要,進網吧要,就連想買個電話辦個卡也要!我要是有那玩意,至於現在在這裡蹲著嗎?

「小姑娘問你話呢,叫什麼名字呀?」

「……阿瓊」

「姓什麼?」

我姓什麼來著?哦,對了,「秦」

「秦阿瓊……秦瓊啊?好名字,怪不得武力值這麼爆表。」

這小警察嘴怎麼這麼碎,那個秦瓊比我晚了一百多年好不好,嘁。

「看你傻傻的,肯定也記不得家庭住址啥的了,先給你補辦個身份證,來這邊錄個指紋。」

啥?指紋?這不是唯一的嗎?那我以後怎麼重生啊?只能這個身份了?

罷了,肯定還有辦法,先弄個身份證再說。

「我說你長這麼可愛不會是誰家走丟的吧?還是錄個基因庫比較保險,以後你爸媽找你的話也好對比。」

呵,爸媽,骨頭都成灰了。

等等!什麼庫?我記得我是企業家的時候基因那玩意不是還沒完成?現在都普及成這樣了?我的媽耶,這是不給我活路了呀,以後我如果被拉去做實驗,一定先把這個小警察挖出來挫骨揚灰!

「等會兒你跟我來,我在本轄區先給你找個房子先住下來,咦?你這破布里包的是錢?」

「喲!這錢絕版了吧!可惜不是一整套,不然肯定能換更多。等會兒我帶你去銀行存起來吧!」

看到這包錢我就想哭,我知道企業家的我死了之後資產肯定會充公,專門拿了現金,但是沒想到錢幣也會更新換代?我應該換成金條!呃,算了,換成金條的話估計我現在就不是在派出所受教育這麼簡單了。吸取教訓,下次存瑞士銀行好了。

「阿瓊姑娘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跟人打架了啊,要遵紀守法,有事找叔叔。」

小警察把我送到租好的房子前,鄭重的囑咐我。

多虧了他,今天才這麼順利,當真是朝廷有人好辦事。

「小夥子你會有好報的。」

這次的祝福我是真心的,有事找警察,真不賴。

「……」

「阿瓊姑娘你還是先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

「啪!」我重重的關上門,還是挫骨揚灰吧。

5

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了解了當前背景。

這多虧了互聯網和手機,真是太方便了。

還好當時抓小偷我用的是跑的,如果飛檐走壁大概更難善了。

順便我還看了些影視作品,我這個悔喔,我為什麼沒有像《鬼怪》里的男主一樣找個世代為我所用的僕人呢?或者《一人之下》裡面的那個公司,拜託快點找到我啊!還有《無心法師》,我活這麼久靈異事件還真沒有經歷過,有點好奇。

「篤篤篤」

難道真的有「公司」找我?

「阿瓊姑娘你在家呀?」

開門一看是小警察,不好玩。

「鄰居說從你進來就沒見你出去過,讓我來看看。你不餓嗎?」

?我忽然靈光一閃。

「小夥子你做我的僕人吧,我保你一生無憂。」

「……」

「你還是先跟我去醫院看腦子吧。」

6

我分析了下現在的情況。

我最適合做的應該就是主播了。

其實我也可以寫網文。幾百年看下來,奇聞異事一籮筐。

但是肝文太累。我武林絕學琴棋書畫隨便拎出來都能吊打,何苦費腦細胞那麼麻煩。

所以,我又出現在了派出所。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買幾件順手的兵器而已啊!

「阿瓊姑娘,非法交易管制刀具,會被判刑的。」

「……」

「小齊!又要加班嗎?」

好漂亮的一個姑娘!原來小警察姓齊。

「嗯,不好意思啊,今天沒辦法陪你看電影了。」

「沒關係,我們下次再約好了。那我先走了,你忙吧。」

目送姑娘離開後,我湊到小警察身邊,「小夥子,這姑娘不適合你。聽奶奶一句勸,趁早分了吧。」

小警察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沖裡面喊到,「李哥!我先帶這姑娘去趟醫院,她腦子有問題!」

咋地啦咋地啦?我做你祖宗都行,奶奶算抬舉你了好不?不識好歹!

醫院回來路上,我借口買姨媽巾,成功讓小警察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原。

這會兒他正坐在古箏店的門口傷心,而我愉快的選著箏。

「你怎麼知道她出軌了?」

「天機不可泄露。」

我總不能說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看上你?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她肯定有問題吧?

「阿瓊姑娘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說!」

小警察抹了把鼻涕,拍著胸脯豪氣中天。

「那你做我僕人吧,我保你死後有人收屍。」

「……」

「這醫生的能力不行啊,你腦子肯定有問題,怎麼讓你跑出來了呢?」

7

選擇做主播果然是對的。

粉絲不多不少的增長著,打賞也足夠我生活。

有公司邀請我簽約,我拒絕了。 他們的條件挺吸引人的,可惜我不算是人。

普通人在世,努力奮鬥,或為了得到屬於自己的房子,或為了自己的家,或為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他們有生命的傳承,努力也有了理由。

而我呢?我生命的傳承仍是我,孤孤單單的一個我,沒有人陪,沒有長久。普通人對於我,就像是寵物對於人類。我切實體會到了佛家的「錢財乃身外之物」,並且即使沒有這「身外之物」我依然不會消亡。

孤單,孤獨,孤寂。

8

小警察約我喝茶。

大概是又有鄰居告密我半個月沒出門。

我既餓不死又渴不死,低碳生活怎麼了?不想費腦細胞分類垃圾怎麼了?

真是的。

「這位是青青。青青,這位是阿瓊,我奶奶。」

「噗!」

我一口茶水沒忍住噴了小警察一臉。

我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小警察找我來是幫他看對象把把關的。

但是這稱呼著實嚇我一跳,小警察第一次主動喊我奶奶,看來他腦子也有問題了。

青青姑娘趕緊拿出紙巾給小警察擦臉,「小齊你真會開玩笑,阿瓊姑娘看起來比我都小,怎麼會是你奶奶。」

「我輩分大,輩分大。」

小警察傻乎乎的,還得我給打圓場。

「不過阿瓊姑娘看起來好眼熟……」

我正默默掐算著青青的八字,沒怎麼注意他倆。

「啊!你是那個教古琴琵琶古典舞的『阿瓊奶奶』吧!我給你付費學過古箏!」

「噗!」

好么,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小警察噴我一臉茶水。

青青姑娘很無語,感情她今天來是看噴水節來的?

當然,紙巾遞的還是很及時的。

不過這正好給了我個借口離席,不錯不錯。

出了門,我發了條信息給小警察:「好好把握,真命天女。」

9

我的秘密被小警察知道了。

那天我好好走著路,忽然被掉落的花盆砸中,好死不死小警察就在不遠處做調節,然後就肩負了送我去醫院的重任。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小小花盆怎麼可能傷的了我。別說掉下來的是花盆,就是掉下來的是我,我都不會有事好嗎?

然後小警察就見證了我的恢復速度,不快不慢,醫院門口剛剛好。

好在小警察接受良好,也沒想著把我交給某實驗室,甚至幫我包了腦袋打掩護。

小警察你放心,你死後我一定幫你收屍。

10

但是,

這貨居然以此要挾我免費教青青古箏就很不應該了。

各種威逼利誘。

我會為了五斗米折腰嗎?我是那種容易屈服在惡勢力淫賊下的人嗎?

我還真是。

那種地方太不自由了,比師父的毒盅池子還可怕。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問就是我進去過。

那時候我還年輕,啊呸,是一個人孤單太久了,找了個和尚做玩伴。

本以為和尚看破紅塵交交心應該沒什麼,沒想到他賣友求榮,把我的秘密告訴了當朝皇帝。

一心想要長生的皇帝把我交給了國師,叮囑務必煉出長生丹藥。

然後就是各種無盡的折磨。我一度以為我可以就此解脫,結果再次睜開眼睛卻是改朝換代。

所以呢,教古箏就教古箏,免費就免費,識時務者為俊傑。

於是青青每周一三五下了班都會來我這裡,直到小警察下了班來接她,在我這裡一起吃了飯,然後送她回家。

送回家?每次看著客廳的杯盤狼藉,我就一陣腹誹:回哪個家還不一定呢!

11

小警察和青青的婚禮邀請我過去做見證人。

說的是見證人,結果卻是表演節目助興的。

助你奶奶的腿兒!

虧我還包了一個大紅包,不給了!

最後免費蹭了頓大餐,還反被塞了個紅包。早知道剛才吃的斯文一點了。

我猜想青青應該也是知道我的秘密的。

挺聰慧一個女孩的,不說心細如髮吧,觀察力應該不輸小警察。

單從這幾年我沒有一點變化,應該就能猜的出來吧。

但我們都沒有說破。

但是這廝比小警察更可惡!

之前沒發現,等他們有了孩子,居然把小寶直接丟給我照顧!還大言不慚,說反正我白天在家也沒什麼事。

我事情多了去好嗎!世界和平還需要我來維護呢!

好不容易熬到小寶兩歲,才發現這夫婦倆乾脆把房子買到了我樓下!

如果不是有天追著小寶送奶瓶我都沒發現!

從這天起,小警察夫婦更是得寸進尺,晚上都不接來小寶了。說是響應國家號召,積極籌備二胎。

摔!欺負我孤家寡人是嗎!

12

在小警察和青青的不懈努力下,我已經增加了兩個新技能:月嫂和保姆。

心好累。

帶孩子心更累。

獨立帶大三個孩子心尤其累。

所以,當三個孩子都上了大學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迅速收拾了東西出國旅遊去了。

也不知道小警察對我的身份證做了什麼,一路上非常順利。

自由!

我愛自由!

度假真是太好了!

我就這麼浪了好多年,直到一天接到小寶,不,現在已經是大寶了,的電話。

「阿瓊奶奶你回來一趟吧,我爸爸不行了。」

小警察怎麼會不行了?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呀!

13

等我匆忙趕回去的時候,小警察已經入土為安了。

看著已經年近不惑的大寶,我才恍然我到底走了多久。

「老齊一直念叨你呢,」青青也老了,坐在輪椅上,頭髮花白,「一直念叨著要你給他收屍,這老頭子。」

青青笑著搖搖頭,「阿瓊你別怕,還有我,還有孩子們。」

「老齊幹了一輩子警察,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你的身份證。」

「你會一直是孩子們的奶奶,一代接一代,只是輩分比較大而已。」

「阿瓊不怕。」


我擁有不死之身,這已經是不知道幾百次我從冰冷的柜子里爬起來,身上一絲不掛,我習慣的把白床單橫著從胸前繞一圈,再打個結,拿起凳子朝玻璃扔過去。

彭!

玻璃應聲碎裂,寒風猛地灌進來,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醒了,犄角旮旯的阿飄好心的指指門外,我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也沒看是幾樓就朝窗外縱身一躍。

很好,s市郊區的停屍樓環境不錯。

我躺在草叢裡。朝二樓某個破碎的窗戶感嘆。

「副組長,副組長,是你嗎?」

圍欄外傳來男人的呼喚,我咬牙手撐著地站起來,果然看到小張探頭探頭在圍欄外晃悠。

小張身後是一輛磨砂黑的賓士大G ,關了車燈,安靜的棲息在路邊,如同一頭野獸。

「這!別喊了,衣服扔過來!」我朝他揮了揮手,一個袋子從圍欄外扔進來。

動靜不大,我還是在袋子落地時蹲下身體,看來守衛大爺的心思還在停屍樓。

袋子里內褲內衣一應俱全,我麻利的穿上,開始琢磨怎麼翻這個該死的圍牆。

「組長說,那邊有門」小張朝左邊指了指,面露難色的看著我。

此刻我腳踩著圍欄的鏤空雕花,咧著雙腿,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咬牙。「你敢不敢早點說」

小張賠笑的幫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黑桃A 在駕駛位朝我比了個耶的手勢。

「副組長,好久不見了呀,嘿嘿」黑桃A呲著大牙朝我伸出手。

「笑個屁,頭呢?」我拍掉他的手,撐著靠背坐進去,黑桃A笑了笑適時遞過來一罐熱奶。

「嘖嘖嘖,等我死了你就是副組!」我朝他挑了挑下巴

「頭在所里等著呢,副組你被抬進救護車,頭就安排我倆在這等著呢」小張打開車門進來。

「不是,我還不能搶救搶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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