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遇到過靈異的事件嗎?

在一個幼兒園裡面

從腳手架跌下

沒有交代任何事情就走了,沒有遺囑

意外地點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

他生前,我最後一次跟他說話,是吵架

我一直非常愧疚

很多個夜晚,我都獨自流淚

8 月中,有一天我在跟老婆、女兒一起睡中午覺

我夢到我爸來到我家,坐在廳裡面,跟我聊天:

我問我爸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爸說他當時腳很痛(他有痛風),而且頭痛,又說我生他的氣,覺得很不開心,就跌下去了

我在我爸面前跪下來,捉我我爸的手,哭著跟他說對不起

夢裡面,我爸的手的觸感那麼真實

我爸說:『你就只有這一次機會跟我道歉了』

然後我就被我老婆叫醒了,說我一直在抽泣和流眼淚,叫了很久也叫不醒。

我一直覺得真的是我爸來過,也許他知道我一直非常愧疚,也許他也想念他的孫子和孫女

但我還想跟他說:

爸,我愛您和謝謝您


15年女友患癌去世了

我整日精神萎靡不振

有天晚上,凌晨4點多

突然聽到我電話響了

我猛然中驚醒

拿起電話

迷迷糊糊中看到上面的電話號碼是我爸爸的

我接通了電話

喂了一聲

對面沒有說話

只聽見風吹過狂野的聲音

呼呼地響

我繼續餵了幾下

對方還是沒說話

之後,對面傳來了一個女生低聲的哭泣聲

然後只聽見狂野的風聲和哭聲交織在一起

...

之後我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我在去看電話,根本沒有這個通話記錄

然後我想著是不是她捨不得離去

因為我現在住的這裡,我女友來過

而且她走之後,我還留下了她穿過的一雙拖鞋

和一個她留給我的水杯!

之後,我跟我姐姐說過這事

她告訴我,把那些東西扔了吧!

我當時沒有扔,很久之後才把那雙拖鞋扔掉

但水杯我現在還放在家裡

不過自那以後,再也沒有發生過靈異事件

我想:也許是她在向我告別吧!

如今4年過去了,我仍然不想搬離那裡

很多人不理解說我住哪又貴,離公司又超遠

為什麼死要住那裡,不可理喻!

但我從來不告訴他們原因!

願地下的你有知吧!

順便告訴你,我依然單身,已經提不起愛的興趣了!

就這樣吧!再過幾年就40了!

估計就來找你了。

——————————————————————

人生幾度春秋

世事一場大夢

三十功名塵土

四十行將就木


我朋友的女兒在 07 年離奇失蹤,之後他竟然在一份 88 年報紙刊登的照片里看到了女兒,照片是一座海市蜃樓。朋友說要去找女兒,幾天後也人間蒸發了!我開始尋找他,卻發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虛構故事,如有雷同,腦洞巧合


「我對你講一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


「算了,就算你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

張皓喝光了杯子里的啤酒,像是有所顧忌又自嘲似的苦笑:


「我知道圓圓在哪裡了。」


張皓的女兒失蹤了。


幾年前的那個夏夜,張皓髮瘋似的拍打著我家的門,問我有沒有見到他的女兒:


「你讓我進去看看,小孩下午說要來你家玩,你見了沒有?」


門外,張皓死命拽著我的手,像一頭髮狂的獸。


那個年代監控很少,警察調查了主街的幾個監控,尋人啟事貼滿了街,張皓的女兒就像人間蒸發一般,了無音訊。


從那以後,張皓著了魔。


常規的手段查不到,張皓的家裡擠滿了所謂的「大師」,但那些大師無一不是騙子,張皓家財耗盡也沒有找到關於女兒的一丁點線索。


所以,當聽到他說有女兒消息時,我也無比地激動:

「你快說在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去不了的。」張皓的神情變得落寞,「陳谷,圓圓的媽媽死得早,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又是圓圓的乾爸,我只求你一件事。事情很詭異,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去,如果我回不來,在家裡卧室的第二個抽屜里,我有東西給你。」


我們坐在餐廳里離燈最遠的一桌,夏天的夜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臉。


「你他媽別磨嘰了,圓圓到底在哪?」我急瘋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打啞謎。


張皓抬起頭久久地看著我,可他的眼神卻告訴我他其實哪裡也沒看,只是茫然一片。


「照片。」張皓像丟了魂般說道,「圓圓在照片里。」


「哪裡的照片?」我忙問道,只要知道照片上的地方是哪裡,就有希望找到孩子。


「陳谷……」張皓強忍著眼淚,顫抖著掏出一張像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報道。


我掏出手機,借著燈光才看得清楚。


紙張泛黃,看來年代已久。

報道上寫著:「本市出現海市蜃樓,奇特建築清晰可見。」


與其說建築很奇怪,不如說它的樣子很詭異:


那是一座巨大的青銅門,掛在空蕩的天空上,與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


更加離奇的是,通過周遭景色比對,照片中的「門」有近 40 米高,我本科學的是建築,世界上最大的門是山西臨汾的華門,它的主門也不過 18 米,而畫面中的青銅門直接高了 1 倍有餘。


地球上絕對不存在這樣的東西。


在「門」正前方的地面上,一個小女孩的身影正對鏡頭。


「陳谷,你看這個小女孩,她的身形、她穿的衣服,像不像圓圓?」張皓啞著嗓子說道。


顯然當時的攝像者的注意力都在海市蜃樓上,為了拍攝清晰門的樣子,拍攝者把焦距拉得很近,照片中人的比例因此變得更小且模糊,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出是個小女孩的樣子。


「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張皓指著照片上的人,「像不像圓圓穿的那件?」


「還有頭髮!圓圓的辮子是我給她編的,我絕不會認錯。」張皓激動地說道。


「你先別急。」我忙安撫他,「海市蜃樓不過是光的折射,而光不可能折射出現實中沒有的東西。這門雖然看起來詭異,但八成是相機成像搞的鬼,我們只要掃描圖片,在網上慢慢找,一定能找到對應的地方。」


「陳谷,你以為我想不到這一點嗎?」張皓痛苦地擺了擺手。


看著報紙上那有年代感的彩照,我的心中突然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張皓看著我,以一種奇怪的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份報紙是 1988 年的。」




張圓 2007 年失蹤時 11 歲,1988 年,她甚至還沒有出生。


張皓的話像一聲巨雷在我耳旁炸裂,失蹤許久的女兒出現在 20 多年前的報紙上,如果不是這張照片,我甚至懷疑因為長期的壓力,他已經瘋了。


「我沒打算讓你相信。」看到我懷疑的目光,張皓自嘲地笑道,「陳谷,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瘋了,我不管這個女孩是不是圓圓,我一定要去找。」


「你怎麼找?就憑這張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照片?」我有些惱了,張皓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儘快地找到張圓。


可僅憑一張舊報紙怎麼找?去哪裡找?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必須跟著你。」我堅定地說道。


「我自己有一點線索,你只用記住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就當幫我最後一次。」張皓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說。


我癱軟在凳子上,周圍是鼎沸的人群,可我的腦袋裡一片寂靜,我看著張皓遠去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幾天後,張皓也失蹤了。




那時候張皓與我約定,他會以特定的頻率發簡訊給我以確保自身的安全。


在 3 天前,這份聯繫中斷了。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報警,藉助天網的力量找到張皓。但應該怎麼對警察說,說我的好友去追尋海市蜃樓時失蹤了?


會有人相信嗎?


猶豫再三我還是報了警,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也只能寄希望於警方的力量。


接待我的是一個 40 多歲的警察,我很雞賊地隱瞞了張皓出走的原因,只是說聯繫不到他。


警察在詳細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讓我先暫且回去等消息。


「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如果你知道他老家的話可以先去找他的父母問問看。」警察如是說道。


張皓是獨生子女,父母早已故去。


我站在警局門口死命地抽著煙,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如果沒有警方力量的幫助,僅憑我自己,在連張皓去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想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一邊抽著煙一邊用右手死命捶著腦袋,一焦慮就頭疼是我從小的毛病。


接連捶了三四下腦袋,頭疼的癥狀減輕,我開始思考出路。


或許真的只有那個方法可以找到他。


我想起張皓離別前說過的話,他說讓我在他失蹤後去他家裡。


張皓的家離得並不遠,但他失蹤後我一次都沒有去過,我下意識地抗拒去那裡,即使那裡可能有張皓留給我的重要東西。


因為我有一種感覺,在這件事上追究得太深可能會有無法控制的事情發生。


我自認不是一個可以為了他人付出全部的人,雖然我也希望找到張皓和他的女兒,並且如果需要,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盡我所能。


但如今驅動著我前進的更多的是對那張照片的好奇。


那張照片上的小女孩的外形真的太像張皓的女兒了,我以前聽說過世界上有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一個與張皓的女兒相像的小女孩碰巧出現在了海市蜃樓的幻影里?


有這個可能性嗎?


更大的疑點還是那份張皓所說的 1988 年的報紙,以我對張皓的了解,他並沒有收集舊報紙的習慣,那麼這張報紙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呢?


我決定打電話給猴子。


猴子原名許佩,是我和張皓的發小。


小時候大家住在同一棟樓里,許佩因為瘦小的身材被張皓取外號「猴子」,後來的某一時期他倆因為某些原因大打了一架,從此不再說話,但我和猴子的關係並未因此受到影響,我曾試著修復兩人的關係,可兩人都是那種執拗的性格,誰也不肯第一個低頭。


如今張皓有難,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幫手仍是猴子,再怎麼說也是從小一塊拿尿和泥巴玩的交情,即便後來有了矛盾,也總不至於見死不救。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將事情完整地告訴了猴子,在許久的沉默後,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


「你在哪兒?」他說道。


猴子很快趕到了我的住處,我和他因為工作距離的關係也有好幾年沒有聚過,平日里都是電話交流,這一次時隔多年又看到他,只覺得他愈發消瘦。


來不及客套,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猴子。


「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猴子表情凝重地看著我。


我無奈地搖搖頭。


「我倆已經好多年沒說過話了,圓圓失蹤這事我之前還是從你口中知道的。」猴子嘆了口氣道,「會不會是因為受了打擊導致他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我看過那張報紙上的照片,確實很像。」我說道,「張皓也不像精神失常的樣子。」


「只能去看看了。」猴子說道,「看看他給你留了些什麼。」


黃昏時我倆來到張皓家所在的小區。


樓是老式筒子樓,燈壞掉了,只能憑記憶在黑暗中借著手機的亮光摸索前進。


筒子樓里充斥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兒時老家充滿著的秸稈燃燒後的味道。這種味道不難聞但也算不上好聞,我一時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張皓的家在 4 樓,我掏出張皓給的鑰匙打開門。


猴子先發出一聲驚嘆,我被他嚇了一跳,抬頭,映入眼帘的是滿牆的照片。


「好像都是圓圓的照片。」猴子沉默道。


張皓繼承了父親攝影的愛好,只是妻子過世以後他便不再外出拍風景,他把所有的愛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我突然泛起一陣心酸。


電因為欠費被停掉了,我們只得打開手機去卧室尋找。


東西很好找,拉開抽屜就看得到:


兩枚黃銅鑰匙和一張紙條。


我有些莫名的失望,本以為會是什麼怪力亂神的物件,結果居然只是兩枚普普通通,一把略大,一把小一號的五金店裡 5 毛錢一枚的黃銅鑰匙。


我將紙條展開,借著手機的亮光勉強看清了上面的字:


「雜物間」。


字跡潦草,我看著有些眼熟。


「張皓是說老家雜物間?」猴子的反應很快。


我點點頭,鑰匙有兩枚,大的那把對應的應該是老家雜物間的門。


老式的筒子樓會在樓對面空出一排低矮的小房子,供住戶停放自行車和雜物。我家和張皓家共同擁有一間雜物間,那是我們兒時的秘密基地,也是我們擁有最多回憶的地方。


張浩口中的雜物間,指的是老家的雜物間。只是有一件事我卻不明白:


為什麼不能把事情原委在信中直接了當地告訴我,一定要用這種隱晦的方式引導我去那裡呢?


我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張皓是在防備著什麼。


我看向猴子,他也正好在看著我。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我們的老家就在這個城市的西邊,但因為拆遷的關係,老家的房子在很多年前就被拆掉了。


給我們一把不存在的地方的鑰匙,這說不通。


正當我倆面面相覷的時候,卧室的門被人關上了。




門是被人用力從外面關上的。


黑暗中突如其來的巨大關門聲把我的心都快嚇停了。


「操!」猴子罵道,同時轉身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腳踹在門上,門板很厚,他用全力一踹居然沒有踹開。


「誰!」我吼道,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來人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有賊!」猴子第一個反應過來。


我開始後悔剛才進來時沒有關門,這才被賊闖了空門。


「媽的,我報警了啊!」我一邊威脅一邊再次用力踹門。


門依舊紋絲不動,客廳的翻找聲更大了。


「你讓開!」猴子一把拉開我。


他向後退了兩步,弓起身子衝刺一般用力撞向門,只聽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總算是把鎖撞斷開,漏出一個小縫。


門縫很小,並不足以看到外面的情況,我急中生智,打開手機攝像頭將手機順著門縫塞出去先拍了幾張照片,想著報警時要用證據。


「什麼時候了還拍!」猴子不等我拍完,一把拉開我後又一次踹向門,終於把門踹開,猴子第一個沖了出去,我也緊隨其後。


門外的人像是早有預感似的,在我們撞開門的一瞬間就已經跑出門去,天太黑了,看不清前面的路,我和猴子順著前方若隱若現的疾跑聲一路扶著樓梯狂奔而下,我的頭有些眩暈,隱隱約約覺得不應該去追,前方一開始還有人奔跑的聲音,但就在我們覺得離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聲音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我和猴子停下來,四周是漆黑的夜,根本找不到方向。


「媽的,真能跑。」猴子喘著粗氣說道。


怕對方有同夥調虎離山,我們不敢逗留,只得打道回府。


氣喘吁吁地回到房子里,我才想起打開手機。


我用的是連拍模式,受到光線條件和那年代手機像素的影響,畫面模糊得一塌糊塗,只能在相片中看到客廳里有一個身影借著手機燈光在翻找著什麼,顯然是沒想到我倆能這麼快把門撞開,也可能是看到了我照相機的閃光燈,那身影明顯地猶豫了一下,接著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跑去


看身形是個男人,應該是看我們沒有關門臨時起了歹意。


客廳被剛才的黑影弄得一片狼藉,堆在客廳的書和傢具擺件散落一地,我們只好打著手電筒一件件地撿拾起來。


一邊罵著闖空門的小偷,我和猴子一邊環視著屋內,看有沒有被偷走其他什麼東西。


當目光掠過牆壁時,我的動作停滯了。


「照片呢?」猴子也發現了問題。


照片少了幾張。


開始我以為是掉在了地上,但掉在地上的東西都被我收納在了手邊,裡面並沒有照片。


「媽的,照片也偷。」猴子罵道,顯然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奇怪之處。


闖空門的小偷不會對照片感興趣,我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隨之而來的是後背不受控制而流下的冷汗。


那個黑影可能不是小偷,而是和我有著相同目的的人。


我把想法告訴了猴子。


「還有別人在追查張皓的下落嗎?」猴子皺著眉問道。


「不清楚,張皓對我似乎也有所隱瞞。」我如實答道。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我的頭又痛了,於是不受控制地開始捶腦袋。


「你這老毛病還沒治好?」猴子看著我說道。


我搖搖頭,回想起相片中看到的場景:當看到我踹開門時黑影的動作停了一下,明顯是在猶豫什麼,最後才決定直接向門口跑路。


我試著將自己代入黑影,如果我是他,在看到對方踹開門後,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逃跑?


除非他在找的不止是照片。不然,牆上的照片並不多,即使是沒有找到想要的照片,也可以先把所有的照片都帶走,然後再一一區分。


在這個客廳里除了照片一定還有其他什麼東西是他想要拿走的。


我開始重新審視整個客廳,最後目光落在手邊張皓當年搬家時我送他的茶几上。


茶几下面抽屜把手上有很明顯的人為破壞的痕迹。


茶几的抽屜設計得很怪,表面並沒有插鑰匙的地方,所以那人才折騰了那麼久都沒有打開。


記憶一下子全涌了上來,我幾乎是顫抖著用手摸向茶几底下。


在那裡,有一個圓形的鑰匙孔。


與它對應的,是一把小巧的黃銅鑰匙。




我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將鑰匙準確地插進孔里,我開始以為是自己搞錯了,重複幾次過後才發現手上全是汗。


猴子拍了拍我,我深呼吸了幾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鑰匙插進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被繃緊了弦,隨著一聲清脆的轉動聲,抽屜被打開了。


裡面是一部諾基亞的滑蓋手機。


手機是張皓的,張圓失蹤後我便沒再見他用過這部手機。


為了省電,手機被關了機。我沒有猶豫,直接按下了開機鍵,黑暗中手機發出慘白的光,萬幸還有 1/3 的電量。


手機里的內容被清空過,所有的通話記錄和簡訊都被刪除了,只剩相冊里一段視頻安靜地躺在那裡。


我馬上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張皓想要給我看的東西。


視頻在 50 萬像素的攝像頭下顯得有些模糊,畫面一直在晃動,顯然拍攝者在錄像時處在一個非常激動的狀態。


視頻里臨近黃昏,拍攝者大概是在一個公園樣的地方,四周滿是樹木與鮮花,相機對焦在天空中,一直在晃來晃去,畫面中偶爾閃過一些白色的噪點。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分鐘,拍攝者顯然是在找著什麼,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快進時,畫面又一次閃過一大片白色噪點,這時視頻里出現了男人的聲音,是那種面臨巨大刺激時被刻意壓低的聲音:


「找到了。」


男人的聲音刻意地有些變形,但憑著多年的熟悉我還是一下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視頻停在那裡,在重複幾次深呼吸後張皓又一次開口:「我找到了,陳谷。」


繼而是畫面的緩慢移動,他似乎在仔細調試著攝像頭的位置,在一連串的細微移動後,我終於看到了他想要拍攝的東西:


一座巨大的青銅門。


六、


視頻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青銅門。


和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門極為相似,因為視頻的關係,我第一次看到了它的顏色,淡青色的大門在虛空中靜靜地存在著,好像它本身就在那裡一樣。


張皓可能是太激動了,畫面又開始輕微地抖動,隨著畫面的抖動,門又變得模糊起來。


「看到了嗎?」張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這就是報紙里的那片海市蜃樓。」


鏡頭反轉,張皓的表情有些猙獰:


「看得到嗎,陳谷?」他盯著我,「我要去那裡。」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我靜靜看完了整個視頻,腦子裡仍然一片混亂。


猴子一臉茫然地看著我,顯然他也無法理解視頻中發生的事情。


我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用力拍著腦袋試圖將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忘掉,可一閉眼,滿腦子都是視頻最後張皓扭曲的表情。


「那張照片上的門和視頻里的一樣嗎?」猴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猴子表情複雜,「怎麼可能在不同時間存在一模一樣的海市蜃樓?」


我心頭一緊,又一次打開手機將視頻的詳細信息調了出來。


視頻的拍攝日期是張皓和我最後一次見面的 3 天前。


也就是說,這段視頻是在我倆見面前就錄好的,張皓並不是為了讓我明白事情真相而刻意返回去拍攝的視頻。


這很奇怪,在視頻拍攝後他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找我,非要等到 3 天后?在這 3 天里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明明有許多機會可以直接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讓他選擇在見到我時沉默不語?


夏天的夜有些微涼,我倆不約而同地看向黑洞洞的門口,內心突然泛起一陣恐懼。




那天晚上我斷斷續續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其中一個夢裡,張浩站在舊雜物間的門前,他指了指我的手,我低頭看到手中的諾基亞手機。


「是要這個嗎?」我舉起手機問他。


他不說話,只是盯著我笑。


再次醒來是在中午,猴子睡在一旁的沙發上像頭死豬,我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起身坐在床上發獃。


老家拆遷後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去那裡了。


海市蜃樓的形成原理科學上已經解釋得很通透。但真的存在用相機在特定角度才能看到的海市蜃樓嗎?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海市蜃樓,也應該對應著現世真實存在的建築,視頻中門彆扭的姿態和顏色又明顯不符合現世構造。


可如果那東西不是海市蜃樓,又會是什麼?


我對這件事充滿了巨大的好奇心,這份殺死貓的好奇心遮蔽了我的恐懼,讓我忽略了張皓和他女兒失蹤傳遞出的危險信號,忘記了事情的古怪程度或許不是我可以掌控的。


我叫醒猴子,決定和他一起去老家那邊看看。


那時的我沒有想到,正是這個看似普通的決定,成了推倒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牌,那之後迅速垮塌的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又或許,當我決定探尋事情真相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便已悄悄開始轉動。


如果能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不會再去冒險,我會在那天晚上用一切辦法留住去意已決的張皓。


可惜沒有如果。




我們沒有選擇開車,乘地鐵來到了記憶中的老地方。


老家被拆遷後改成了人民公園,我站在公園門口莫名地想起溥儀回故宮買票的段子,好在人民公園免費對人民開放,這一點我們倒是比溥儀強點。


「你確定他說的是這裡?」猴子問道。


我點點頭,其實在看到視頻的那一刻我就懂了張皓的意思,視頻所在的地方,就是老家雜物間的位置,只是物是人非,當年的東西早已被時間抹去痕迹,我倆站在人來人往的公園中不知所措。


好在還有視頻,對照著視頻里一晃而過的參照物,再加上 10 多年的生活經歷的加持,總算是找到了大概位置。


當年雜物間的位置變成一片草地,我倆像神經病似的踩在草地上擺弄攝像頭的位置。可能是我的表情過於沉重,一旁戴紅袖章的大媽才沒有選擇第一時間一腳踹飛我。


我仿照著視頻里張皓的樣子調整著姿勢,卻始終不見相機中有海市蜃樓的畫面出現,事實上,別說海市蜃樓了,連張皓視頻里的白色噪點都沒有。


一旁的大媽在等待中逐漸失去了耐心。


「小夥子,你倆看到禁止踩踏的標誌沒?」大媽終於忍不住開口,「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回事,三天兩頭的有路不走踩草地。」


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沖她笑笑。


「之前也有人拿手機站這拍,你們拍什麼呢?」大媽問道。


「有嗎?長什麼樣?」許佩立刻問道。


「跟你倆身形差不多的一個小夥子,真不知道這有啥好拍的。」大媽嘴裡嘟囔道。


猴子沖我使了個眼色,我馬上意識到她說的人可能是張皓。


那座門幾十年來沒有移動過地方,如果張皓可以拍得到,我們沒有理由拍不到它。唯一的解釋是我倆忽略了什麼東西,我又一次看向對面天空。


「是時間。」猴子的反應很快,「張皓的視頻是在黃昏拍的。」


我打開視頻,上面的時間顯示拍攝為傍晚 7 點 10 分。


「怎麼辦?」我問他,現在是中午,離黃昏還有一些時間。


「等著唄,還能怎麼辦?」猴子說完往旁邊的躺椅上一靠。


我的心情有些煩躁,並不能像他一般安靜地靠在那裡,於是開始找話聊。


「你和張皓是因為什麼不說話的?」我問道,「那年暑假我和爸媽回老家,等我回來時你倆就不說話了。」


「一些無聊的小事。」猴子笑了笑,「小孩子嘛,總會因為一些瑣事吵架,只是我倆性格實在太執拗,這才導致漸行漸遠。」


我點點頭,兩個犟驢一樣的人確實不容易相處。


「說起來也好笑,到底一開始是因為什麼吵架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猴子撓撓頭,「只記得跟他爸有關。」


「張皓他爸?」我問道。


猴子點點頭:「好像是因為他爸的一個什麼東西起了爭執,然後就打起來了。」


「那可真夠無聊的。」我吐槽道。


「小孩子就是這麼無聊。」張皓笑道,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看向我,「你說圓圓是怎麼消失的?」




「就是失蹤了啊。」我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是怎麼失蹤的。」猴子問道,「圓圓失蹤那天有什麼異常嗎?」


「張皓說小孩出去玩......」我回憶著張皓告訴我的信息。


「圓圓走丟時有多大?」猴子比畫道,「有十一二歲了吧?」


「十二歲。」我補充道。


「這麼大的小孩應該不太容易被拐賣。」猴子思索著,「她對張皓說出去玩,說去哪裡了嗎?」


「說是要來我家玩。」我回憶道。


「去你家玩什麼?」猴子反問道。


我一時語塞,是啊,到我家玩什麼?


「圓圓為什麼要到你家玩?你一個大男人家裡既沒有小孩又沒有玩具,有什麼好玩的?」猴子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張皓在說謊?」我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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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驚奇:你不敢打開的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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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實打實的真事!

我老公的朋友,整日酗酒,熬夜。有一天突然暈倒了。

送去醫院急救過來後,說話不出來了已經,後來昏睡,那時我們都以為他就這樣癱了,過幾個小時後突然醒來了。說話也利索了。

他說他做了個夢,夢見了他大舅(已經死去的人),他大舅看見了他

他大舅說:這是你來的地方嗎,快回去。

他說: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啊?

他大舅:你趕緊給老子滾回去,不準來這裡。

還罵了他。然後他就醒了,告訴我們,我們都難以置信!!!!

然後他媽說是他大舅保佑了他。

我覺得這特別神奇!

沒讀過啥書,不會碼字,將就看,謝謝


這是實打實的真事!

我老公的朋友,整日酗酒,熬夜。有一天突然暈倒了。

送去醫院急救過來後,說話不出來了已經,後來昏睡,那時我們都以為他就這樣癱了,過幾個小時後突然醒來了。說話也利索了。

他說他做了個夢,夢見了他大舅(已經死去的人),他大舅看見了他

他大舅說:這是你來的地方嗎,快回去。

他說: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啊?

他大舅:你趕緊給老子滾回去,不準來這裡。

還罵了他。然後他就醒了,告訴我們,我們都難以置信!!!!

然後他媽說是他大舅保佑了他。

我覺得這特別神奇!

沒讀過啥書,不會碼字,將就看,謝謝


我也寫一個吧。

06年,我男朋友癌症去世。去世後的一個月內,具體是那一天我現在記不清楚了,能確定的是一個月內。有一天晚上,我還沒睡,聽到我房間門開了,(說明一下,我家住的院子,我的房間門是個防盜門,很重的那種)我進房間就關了門的,這是習慣,沒開燈,我確定不是我家人,我爸媽都會先叫我一聲再開門,我就有點怕了,屏住呼吸,閉上眼睛裝著睡著一樣,仔細的聽著周圍環境的變化。沒有腳步聲,能感覺到有東西坐在我床上,能感覺到有東西摸我頭,但是不是手的那種真實的感覺,然後感覺有人在抱我,也是很虛的感覺,不是很真實的那種抱。這個過程我嚇傻了,不敢動不敢呼吸。過了會沒動靜了,我坐起來,開燈,大哭。哭,不是害怕,是想他了。我起來看了門,門沒有開。但是他的確來過了,和我最後一次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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