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很燒腦,但讓人回味無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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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四五個月前開始嘗試寫懸疑題材的故事 這篇是第一篇 各人感覺有點燒腦的因素在裡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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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懸疑破案類題材的…………

追兇

此時王平和一幫警察舉著手槍對著孫震,孫震似乎準備頑抗到底,手中死死握著匕首對準李美婷的咽喉,王平對著孫震大吼:

「孫震,再不放人我就開槍了!」

孫震突然閉上眼睛猛的搖晃了幾下腦袋,然後猛地睜開眼睛喊道:

「王平別開槍,不是我……等等……」

「砰砰……砰……」

時間倒回到四天前……

1

某市刑警隊。

「孫隊,都九點半了你才來上班,你越來越無組織無紀律了。」李美婷一邊說,一邊從身邊的柜子里拿了一個紙杯,從飲水機接了杯熱水遞給孫震。

「一邊去,看著你老子就煩,你昨天到點就下班忙著約會去了,到是今天來的早。我加班到凌晨十二點才回家,在你風花雪月紅燭暖帳的時候,想沒想過我那時正盯著電腦一個頭兩個大地抓耳撓腮呢?」說完,孫震接過李美婷手裡的紙杯放在桌子上,伸手從夾克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在嘴裡……

「哪有人和我約會,我就約過你你還不搭理我,你就不珍惜我吧,等我哪天找個富二代氣死你!還騙我說你加班?誰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和王平喝酒去了。哎?來了就抽煙,孫隊你……」

孫震:「消息挺靈通啊,不過那是我加班完王平非要拉著我去,說他一個好朋友來咱們市了,讓我坐陪。你以為我願意去啊,我是被『拉壯丁』了。我……」

孫震話說一半,就見一個人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一進屋就喊:

「孫隊,出……出大事了?」

孫震一看,進來的人是自己的同事,刑警隊副隊長王平。

「說你多少次,你小子怎麼還是跟個猴子似的毛毛躁躁。出啥事了?」

王平用手扶著桌子,喘了幾口粗氣,說道:

「今早有人報案在國貿樓附近一個衚衕里發現一具女屍,趙局讓你趕緊過去。」

孫震一聽把嘴裡叼著的煙又塞回煙盒裡,站起來就往外走,邊走邊說:

「走,王平,小董,你們跟我去現場看看……」

此時,國貿樓附近的一個衚衕口,一群人正圍的水泄不通,在場的警察拉起警戒帶努力維持著秩序,法醫正在檢查屍體……

忽然一輛警車飛馳著來到了人群旁邊停下,孫震、王平、小董下車擠進人群,一個在現場的民警看到孫震來了沖著孫震敬了個禮,說道:

「孫隊,今早我們轄區派出所接到報案國貿一個衚衕里發現一具女屍,您看……」說完用手一指倒在地上的女屍。

孫震:「屍體的初步檢驗進行得怎麼樣了,現場留下什麼線索沒?」

那民警答道:「目前還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初步看是受害人生前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一刀致命……」

孫震聽完蹲下仔細查看了一番屍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著王平說:

「走,回刑警隊,立刻讓人把死者的身份、職業、社會關係……都調查一下。對了,你告訴李美婷,就說我原來答應她的七天調休現在反悔了……」

2

案發第二天早上,刑警隊……

王平:

「根據初步的屍體檢測報告來看,犯罪嫌疑人非常精通匕首的使用方法。大家看……」

王平邊用手指著投影儀投在牆上的屍體照片邊說:

「死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性, 被嫌疑人從背後一刀刺中,直接穿過肋骨扎破左心房致死。 在死者倒地後兇手並沒有繼續刺第二刀,這說明他是有相當的自信能一刀斃命。另外,死者隨身佩戴的首飾和錢財兇手並沒有取走,初步判斷可能是情殺或者仇殺……」

孫震:

「死者的職業和社會關係調查清楚了嗎?另外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看了嗎?有沒有什麼線索?」

李美婷:

「我昨天調取過附近的監控,犯罪嫌疑人身穿運動帽衫,用帽子遮住了頭部,臉部也帶了口罩,是蓄謀作案。凌晨三點犯罪嫌疑人尾隨受害者進入案發衚衕,三點十三分走出衚衕,然後犯罪嫌疑人去了國貿附近的立交橋下,立交橋下沒有監控,且是本市流浪漢和其他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地形和人員情況都很複雜,監控只跟蹤到那……」

孫震聽到這皺了皺眉頭,放下手裡王平為自己買的豆漿,掏出一根煙點著,眯著眼睛猛嘬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思索片刻後說道:

「王平一會你帶幾個人去立交橋那走訪一下,小董你帶幾個人和轄區民警一起去案發地點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作案兇器,其他人把調查重點放在死者的社會關係上,看看最近死者有沒有與人產生矛盾,或者結仇……」

「我們現在就去。」王平說完就和小董一起出去了。

3

晚上,疲憊不堪的孫震回到家衣服也沒脫就一下子歪倒在床上,腦中還在想著昨天的案子,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裡孫震看到了一個穿著運動帽衫的男人尾隨著一個女人進了衚衕,女人似乎沒有察覺後面有人跟著她。兩個人走到衚衕中間的時候男人從腰間拔出匕首突然發難,幾步跟上,一刀刺入女人背部。女人慘叫一聲,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帽衫男看著女人倒地並沒有顯得慌張,等待女人抽搐幾下不動後,跨過女人的屍體朝著立交橋方向走去……

早上,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還在熟睡的孫震,孫震拿起手機:

「喂。」

「孫隊,又出事了,昨天晚上又有一個女被害人死在國貿附近一個小區入口,這次是被人割喉……你快來刑警隊吧。」

「又一個?媽的,好知道了,我馬上到。」

撂下電話孫震慌忙起來進了衛生間胡亂洗把臉就出門了。

到了刑警隊,看見王平幾個人已經整裝待發等待自己了。孫震大手一揮,幾個人出門上了警車,直奔案發現場……

「初步判斷被害人是被人從背後控制住,然後被割喉而死,身上只有頸部一處刀傷……我們目前正走訪小區里住戶,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證人……」見孫震來了,現場民警彙報說。

孫震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被害人,脖子上的那道傷痕就像一個張開口子的膨化食品包裝袋,傷口深得隱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碴……

中午回到刑警隊,大家都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孫震用布滿血絲的眼睛掃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

「我剛才仔細看了看,發現兩個女被害人身上有一些共同的特點:都是二十多歲的女性,且穿著時尚性感,且都是被人從後面一刀致命。作案地點又都在國貿大廈附近,且兩名被害人身上都沒有財物遺失……基本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作案,而且兇手匕首用的極好……」

正在孫震分析的時候,突然李美婷站起來喊了一聲:

「趙局,您來了。」

孫震回頭一看,市局長趙青松就站在自己身後,於是趕忙站起來說道:

「趙局你親自來了。」

趙青松拍了拍孫震的肩膀,示意孫震坐下,然後說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么,三天兩起惡性命案,市委領導們對此事高度重視,批示我們一定要儘快破案,將這兩起案子對人民群眾造成的恐慌和惡略社會影響降到最低。」

孫震:

「請您和市委領導們放心,我們一定儘快……」

話還沒說完,孫震眼前一黑,險些從椅子上栽倒,多虧旁邊的王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孫震。

趙青松一看孫震差點栽倒,忙問: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孫震此時臉色煞白,扶著桌子虛弱的說道:

「沒事,可能就是有點累了,平時身體好的和頭牛一樣,不知道今天怎麼了。」

趙青松:「你是太累了。這樣,給你十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順便去醫院檢查一下,這個案子現在由刑警隊副隊長王平負責。」

孫震一聽急忙爭辯:

「沒事趙局,我沒事,這案子還沒破你怎麼就臨陣換將了?」

趙青松:

「別逞強了,你這個身體狀態不適合再搞這個案子了。就這麼定了,你現在就收拾收拾讓小董送你回家……現在開始你們都聽王平的指揮,一定要儘快破案,明白了嗎?」

大家異口同聲的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趙青松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孫震還想再求求趙局長,可是剛要說話頭就痛的和要裂開一樣,沒辦法只能看著趙青松的背影走遠。

4

小董把孫震送回家就又回刑警隊了,孫震此時心情極差,給王平發了條簡訊讓王平隨時報告案情進展,十天以後自己就回去。發完簡訊自己打開冰箱,拿出幾罐啤酒窩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喝。看著看著孫震就覺得困意來襲,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這次他又夢到了案發現場。夢裡孫震再次見到了那個身穿運動帽衫的男人,尾隨著一個即將進入小區的女人,在女人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男人突然趕上從身後一把捂住女人的嘴,然後另一隻手用刀乾淨利落的割破了女人的喉嚨。女人痛苦地倒地,一股一股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湧出來,把孫震此時看到的畫面也逐漸染成了血紅色。女子想喊,但是因為氣管被割破,只能聽到她嘴裡發出的「呲呲」聲,然後一串血色的泡沫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5

孫震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直到第二下午才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翻找簡訊,果然看到了王平發來的一條簡訊:

孫隊,昨天在國貿附近又發生了一起命案,被害人還是一個女子……嫌疑人這次用刀正面刺入女子左胸口……局裡指示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我們經過商議決定讓李美婷做誘餌,刑警隊加上支援的武警在暗中蹲守,把嫌疑人引出來……

孫震看完這條簡訊腦子裡「嗡」的一聲,急忙穿衣服就要去刑警隊,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又覺得頭痛欲裂,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6

夢裡,孫震躺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里,房間牆上有一個足有兩米長一米寬的顯示屏。此時顯示屏里播放的畫面是一個人的第一視角,這個人依然穿著那件運動帽衫……畫面中是深夜,裡面的人正在開車,車速很快,而且隱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還有一個女人發出的「嗚嗚嗚」的聲音……

正在孫震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畫面里開車的男子突然一回頭,隨著他的第一視角,屏幕上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映入孫震眼帘,她的手和腳都已被膠帶捆上,嘴裡塞了一塊毛巾,躺在車後排的座椅上不停掙扎,嘴裡依然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看到屏幕中的此情此景,驚駭的孫震不禁喊了出來:

「李美婷?」

說完孫震就要衝到顯示屏旁邊。就在孫震準備衝過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把撲倒了孫震,兩個人隨即扭打起來……扭打中孫震看到眼前攔住自己的人正是他幾次在夢裡見到的嫌疑人,也是屏幕上正在開車的男人,依然還是穿著運動帽衫帶著口罩……

孫震救人心切,扭打中看準機會猛的扯下了那人的口罩……眼前的景象讓他呆住了:口罩下面的那張臉居然如此熟系,不對,那就是自己的臉……

帽衫男趁著孫震發愣的時候,一把摁倒了他,然後騎在孫震身上雙手死死掐住孫震脖子。

此時大屏幕中的場景也發生了改變,屏幕中帽衫男把車停到了一個廢棄倉庫的門口,下車打開後車門拉出李美婷,挾持著她進了倉庫。後面的幾輛警車緊接著也來到了倉庫門口,王平拔出腰間的手槍帶領著一群警察跟著沖了進去……

此時屏幕中王平的一句話讓屏幕外的孫震頭皮發麻。

「孫震,放了李美婷,跟我們乖乖回警局!」

屏幕外面帽衫男的手依然死死地掐著孫震的脖子,孫震感覺到自己已經窒息了,不停的猛烈掙扎著……忽然孫震摸到了自己腰間有一個堅硬的物體,原來是自己鑰匙扣上的那個巴掌大小的十字架。孫震摸索著摘下鑰匙扣,把十字架調整好方位握在手中,然後猛地刺向帽衫男的脖子,整個十字架居然他被刺進去一大半。帽衫男鬆開了孫震,痛苦的用雙手捂著脖子上的十字架,一下子從孫震身上栽倒在地下……

孫震掙扎著站立起來,眼前的景象開始一點一點模糊,然後畫面開始慢慢變黑,疲憊的他慢慢閉上了眼睛……突然屏幕中傳來了王平聲嘶力竭的警告:「孫震,再不放人我就開槍了!」

孫震被王平一聲突如其來的「斷喝」驚得猛地睜開雙眼,只見眼前的自己已經身在倉庫中,正用一隻胳膊勒住李美婷的脖子,另一隻手拿刀對著李梅婷的咽喉,刀尖劃破了她的皮膚,一道血線正順著李美婷雪白的脖子往下流……而此時,王平已經準備扣動扳機……

「王平別開槍,不是我……等等……」

「砰砰……砰……」

還沒等孫震說完,子彈就從孫震的前額貫穿而入……

孫震死了,李美婷看著倒在地上的孫震淚水像決了堤一樣……

6

兩個月後的一天,已經升職成刑警隊隊長的王平陪著李美婷去給孫震掃墓,回來的路上王平把車停在了公交站牌附近,讓李美婷先回家,說他還有些事情要辦。李美婷走後王平把車開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裡,車剛停穩,一個人拉開副駕駛門坐了進去。

王平掏出香煙頭也沒回的遞了一根給副駕駛坐著的那個人,然後自己也點起香煙,深吸一口:

「如今我是刑警隊隊長了,告訴你們老闆,讓他不用再擔心孫震追查的那件事了,我會幫他善後的。」

那人看了看王平,微笑著說道:

「你當刑警隊隊長自然是我們最想看到的。王隊,你槍法還真准啊,聽說三槍全打在孫震額頭上了,乾淨利落。可惜啊,你這麼好身手的人當了警察,我都覺得心驚膽戰。」

王平扭頭看了看黑人人問道:

「我真地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讓孫震這種人變成一個精神分裂的殺人狂?就僅僅憑著那天我把他叫來跟你一起喝了頓酒?還有我下在孫震酒杯和早餐里的那些藥粉末兒?」

黑衣人看了看車窗外說道:

「其實催眠孫震並不難,見一面加上那些藥粉足夠了。但是這些東西不能左右孫震具體幹什麼事情。可能是孫震內心潛意識裡就埋著一粒成為『殺人狂』的種子,我只是為這粒種子施肥澆水而已……呵呵,真可笑,一個刑警隊隊長居然潛意識裡有這種行為傾向……算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以後我會再聯繫你的。」

說完黑衣人從懷裡拿出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遞給王平,然後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想人工受孕的美人

女人天生對什麼感到恐懼?

是年齡啊。

高雅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高雅今年 34 歲,按照約定俗成的說法,35 歲是劃分中青年的一道杠,那麼,她離青春的尾巴也就不到一年了。

高雅決定了,她要以人工受孕的方式要個小孩。

其實,她在剛邁入 30 歲門檻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現在,四年多過去了,她依然單身——確切地說,她壓根就沒嘗試過結束單身。

她的性取向很「普通」,喜歡男人。

她的顏值也在線,身材也不錯。氣質更沒得說,人如其名,氣質也很「高雅」。

論學歷,985 院校的研究生。

論事業,她是投行的高級副總裁。

那為什麼還是單身呢?因為忙。

高雅的「忙」,在她從事的行業里是出了名的。

她可以兩線作戰,一人跟進兩家公司的融資申請。從市場調研,到可行性研究報告編寫,直至投資進入回報期,都不用換人,她一個人全部搞定。也就是因為這麼拚命,高雅花 8 年時間就做到了副總裁。

關於找對象,高雅的眼光其實也不高,不要求對方經濟條件有多好,對相貌也沒有過高的要求。就只有一條硬性標準,那就是「有感覺」。

說起來這個標準算不上高。「看著有感覺就行」,誰談戀愛不都得先找感覺?

可就這該死的感覺,愣是把高雅的婚戀大計給耽擱了。

從 26 歲研究生畢業進入職場到現在,她也算是閱男無數了,追過她的人也不少。可高雅的「感覺」就像從西邊的升起的太陽一樣,毫無蹤影。

高雅給自己總結了一條,叫「愛無能」。工作 8 年以來,她只接受過男性屈指可數的邀請,只和追求者吃過不到 10 次飯,而且從來沒有和同一個男性吃過第二次飯。

在高雅看來,「感覺」是愛的基礎,連感覺都那麼奢侈,更別談愛了,所以自己看來真是愛無能。

她的閨蜜楊霜曾經不止一次勸過她,讓她不要那麼浮躁:感覺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完全是「玄學」。要給自己和別人一點時間,有時候,倆人相處久了,感覺自然就來了。

楊霜經常拿自己「現身說法」,拿她和老公的案例說事。

楊霜和她老公是在工作中認識的。起先只是單純的同事關係,再然後她老公對她動了心思,但沒有表白;後來相處久了,反倒是楊霜先開的口。

楊霜每每說到這,都會「咬牙切齒」一番,因為楊霜表白的時候,她老公甚至還拿捏了一下。

「哼!這個豬頭,早就對我有想法了,還玩欲擒故縱這一套!」

不過就感情生活來說,高雅還是很羨慕楊霜的。楊霜夫妻倆是高雅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直到前年他們結婚,也是高雅做的伴娘。

現在楊霜的兒子都會開口叫人了,每次一見到高雅,一口一個「乾媽」地叫著,叫得高雅很高興,把小寶寶抱起來親個沒完。

高雅第一次跟楊霜說想做人工受孕的時候,楊霜正在貼假睫毛。一聽高雅這話,楊霜驚得差點把假睫毛塞到眼睛裡。

楊霜說:「寶貝,別想不開!你這麼漂亮,怎麼也用不著走這一步呀!」

高雅說:「你這是飽婦不知餓婦飢。你知道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齡是多大?」

楊霜沒細想,「這個我當然知道,30 歲之前嘛。」剛說完就後悔了,回過神來——自己無意揭了高雅的瘡疤。於是她趕緊找補,「沒事的,生孩子不也得看個人體質嗎?前段時間新聞上還說 60 歲大媽生了雙胞胎呢。」

高雅白了楊霜一眼,「要不我也試試,等 60 了再生?」

「呸呸呸!瞧我這嘴!」楊霜不知怎麼安慰高雅了。

高雅一本正經地看著楊霜:「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幫我參謀參謀,去精子庫人工受孕這事可行性高嗎?」

楊霜沒好氣地說,「精子庫?人工受孕?你問我一人民教師,還教語文的,我哪懂啊?!再說了,不就是精子嘛,幹嘛花那錢去買,我老公就有!你要嗎?」

高雅氣笑了,拿起一個抱枕丟過去。

楊霜躲開:「寶貝,你就別折騰了。好好找個對象處一處,半年戀愛結婚,十月懷胎,35 歲當媽媽。要是男孩,就和我那小子做兄弟,要是女孩,咱們就結親家,多好。」

高雅沒吱聲,拿起楊霜的口紅,「來來來,親家母,我給你畫畫眉毛吧。」

楊霜笑著,趕緊站起來。

高雅拿著口紅,作勢要往楊霜眉毛上塗抹。

楊霜一邊躲一邊笑:「寶貝,咱別鬧,貴著呢。」

高雅收了手,正色說:「下周我去法國出差一周,回來之後,我就想知道去精子庫人工受孕的詳細流程。你幫我打聽打聽吧。」

楊霜忙點頭。

二、想捐精的瘦男人

一星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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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奇情錄:城市角落的詭譎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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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VR 遊戲里,真的可以殺現實里的人。


死去的女人,斷裂的手掌,地上的血字。我追查數月,毫無所獲,直到走進了一家可疑的 VR 體驗店。裡面的設備提供極度真實的視覺、觸覺,讓人幾乎分不清遊戲與現實。難道說兇手利用遊戲殺人?


那我呢,是在現實,還是在遊戲里?




1


罪惡的味道濃烈地瀰漫在鋪滿灰塵的小屋,歪歪斜斜的血字醒目地寫在地面,那是人血所畫的——Game Over。


兩個月以來,已經死了三個女人。


李玉麟眉頭緊皺。他今年 36 歲,在刑警隊被稱為瘋狗,意思很明顯,咬住罪犯決不鬆口。


死者的脖子上殘留一道深深的傷口,嘴角留下一絲詭秘的微笑,屋內還提取到了陌生人的腳印。案情複雜,李玉麟很頭痛。


不久法醫就忙活完了,交代完基本信息就離開了。


身旁的助手于晴一句話都不吭,她在故作鎮定,其實已經嚇壞了。菜鳥估計想不到,剛調到刑警隊就攤上了事兒。


死者名叫林麗麗,27 歲,致命傷在脖子大動脈,被水果刀劃破,流血致死,右手掌被砍斷,不知所蹤。


從水果刀上的指紋以及劃口的方向大致可以判斷,死者是自刎的,死前用手在地上寫下:Game Over。根據右臂切口的血凝狀態可以推斷,手掌是在其死後才被砍下。


「有什麼想法?」


李玉麟冷不丁問道。


「估計和前兩名死者一樣,體內沒有任何藥物反應。臨死前寫下遊戲用語,我覺得死者很可能受到脅迫或是催眠一類的影響選擇自殺。」


李玉麟輕輕點頭。這傢伙說到了點上。


「是精神控制。三起類似案件,丟失的手掌,神秘人的毛髮與腳印,可以確定這是蓄謀的犯罪。」


從第一起案件到現在,李玉麟已經追查了兩個月。如今,他幾乎可以確定神秘腳印的主人就是兇手。他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李玉麟接著蹲到屍體旁邊,看看那斷裂的右手傷口,再看看地上的血字。


線索慢慢在聚攏,浮空的畫面在他腦海里進行著犯罪推演。血字在地面勾勒出恐怖的弧度,地上的女人鮮血淋漓,兇手的眼睛冒著紅光,握著那隻斷掌......


畫面慢慢聚攏,那神秘的形象漸漸清晰......


「兩個月內連發三起,屬於一個犯罪爆發期,其病態心理肯定壓抑較久,加上手段縝密,兇手年齡不會小,估計在 30—40 歲之間,執念遊戲儀式,反社會人格。」


于晴圓骨碌碌的眼睛驚訝地一眨一眨,拿著筆記本記個不停。


李玉麟又逛了一圈,突然聞到一絲奇怪的茉莉花香,循著味道找去,一件不顯眼的外衣放在角落的凳子上。他湊近一聞,茉莉花香?他依稀記得,前兩名受害者的身上,也有類似的味道。難道受害者都用同一種香水?


李玉麟覺得差不多了,啥都沒說轉身就往外走。于晴一激靈連忙跟上去。

第一步是走訪林麗麗生前的聯繫人,與她有交集的一個不落都找出來。朋友,同事,鄰居,李玉麟花了大半天時間和他們都談了話。于晴一直在他身後做著記錄。


只有一條有用的線索:房東說在案發當晚 10 點看見一個高個子男人,身上好像有血跡,還拎著個袋子。問看沒看清,房東聳聳肩說天太黑了。


「警隊的專員會聯繫您做犯罪素描的,感謝配合。」


照目前的線索來看,房東提供的畫像相當重要。可李玉麟明白,不能靠這個。兩個月來毫無線索,很可能是因為方向錯了。


兇手的捕獵行為很大概率是隨機的,和受害者本人之間應該沒有直接聯繫,突破點必定在於捕獵的規律以及物色獵物的地點。


「于晴,說說看,接下來去哪?」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李玉麟板著臉。垂落的細發讓她的明眸若隱若現,她眼睛閃過一絲慌亂,想半天還是說不出。其實他最討厭帶新人,這是他第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弟子,局長硬塞的。可于晴給他一種熟悉的親切感,那雙眼睛很像他早年去世的母親,笑容也是。


李玉麟嘆了口氣,拿出案件筆記。裡面詳盡地描繪了三名受害者行動路線的交集。每個交點都可能有兇手的蹤跡。


于晴琢磨著筆記,一臉崇拜。


「走,就去路線彙集的地方。還有,看看有沒有賣香水的地方,老式香水,茉莉花味。」


「茉莉花味香水?」


「嫌疑人可能在捕獵這個味道。」


「是!」于晴重重點頭。




2


日暮時分,于晴乖乖地跟在李玉麟身後,走遍大街小巷。可城中村內魚龍混雜,什麼都有,很難判斷兇手蹲點的地方。而且附近很少有賣香水的,就算有,不是沒有那種老式的香水味,就是根本不在受害者的活動路線中。線索斷了。


李玉麟點著煙,走到路旁。


「李警官,辦案期間,不要抽煙。」于晴嘟起了嘴。


「李警官,你不餓嗎?」


餓。


李玉麟把這小話癆帶到了蘭州拉麵館。比臉還大的牛肉拉麵碗里只飄著兩片小得可憐的肉,于晴氣得嘴鼓鼓。


「李警官,就吃這些?」


李玉麟沒有回答。


「我們會把那傢伙抓住的,對吧?」


「大概。」


「我們可一定要把他抓住。」


于晴的眼神很認真。李玉麟點點頭,低下頭接著吃。


飯只吃了 10 分鐘。李玉麟拉著于晴離開飯店。天色暗了下來,于晴提議分頭行動,首要目標是找到那個味道。她覺得那香水也未必是在香水店買的,不必糾結香水店。李玉麟同意了。


他走在城中村繁華的街道上,迅速掃過路邊的店面,鼻子豎了起來,試圖捕捉到那絲犯罪氣息。


這時,信息鈴聲響了。李玉麟拿起手機,是于晴的信息:


「手機快沒電了。難吃拉麵館西南邊約 600 米,有一家 VR 遊戲體驗店,它裡面的香水味跟受害者身上的很像。」


李玉麟一邊往那兒趕,一邊撥著她的號碼,無人接聽。這傢伙出勤也不把電充好。他已經想好見面怎麼教訓她一頓了。

VR 體驗店的招牌是藍色的,充滿科技感,在夜間很顯眼。旁邊立著 LED 廣告牌,一排炫酷的特效字在重複播放:超級 VR,虛擬現實。


他徑直走入店內,店內確實飄著一絲淡淡的香水味,可他不敢確定這是受害者身上的味道。


店內很空曠,卻有些陰暗,四處分布有五六個小隔間,都被黑幕圍住,店中央有一塊廣告屏展示著各式遊戲:《星際戰爭》《喪屍圍城》,還有一個最新款的遊戲《犯罪人生》。各個角落都沒有于晴的身影。


店長是個 30 來歲的男人,高個子,穿著白襯衣,眼圈很重,精神狀態似乎不好。他很細心地擦拭著自己的遊戲設備,李玉麟叫了他一聲。好一會兒他才不耐煩地轉過身。


「玩遊戲?」


李玉麟也不多說,直接亮出警官證。


「剛才來過一位女警官,在哪?」


「她逛了一會兒從後門出去了,說去借移動充。」


李玉麟盯著店長,但他就像一根木頭,沒有任何錶情。這會兒,他確實聞到了那陣熟悉的茉莉花香味,這家店有些可疑。


他輕輕拉開了其中一個黑色帷幕。一個男人戴著眼鏡,朝半空揮舞拳頭,還不停地大喊大叫。他在玩遊戲。


店長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


「VR 遊戲。只要戴上設備就能體驗真實的代入感,甚至......」店長頓了頓,「讓人忘記這是遊戲。」


李玉麟拿出了三名受害者的照片,一張一張地讓店長確認。


「你見過她們嗎?」


店長搖搖頭,「門店客人很多,認不出來。殺人案嗎?這是受害者?」


李玉麟眉頭皺了皺。這個年代犯罪電影滿天飛,很多人碰到普通問詢都會往這個方向想。可他不打算回答這些問題。「能看監控嗎?」


「能。」店長很冷淡,「客人要結賬,稍等。」


「噢。」店長突然又停下來了,他的眼角有一道小疤痕,那雙無神的眼睛正盯著李玉麟在看,彷彿試圖洞穿什麼,「警官,請教一個問題。」


「什麼?」李玉麟有些不耐煩,他只想這傢伙趕緊地把監控調出來。


「我想知道警官查案的時候,會把自己想成殺人犯嗎?」他眼睛眯著,陰沉得很。見李玉麟那寫滿懷疑的眼神,擠出難看的笑容。


「我打算引進偵探遊戲,有些疑問。警察查案會在心裡模擬犯罪者,是這樣嗎?」


「大概吧。」李玉麟回答得很敷衍。


店長轉過身往收銀台去,嘴裡還嘟囔了一句。


「那很接近......警察和罪犯。」


警察確實是了解罪犯的,這是無奈之舉。唯有讓自己設身處地地思考,才能更好地抓住他們。李玉麟心想。


那陣淡淡的茉莉香味又飄了過來。循著味道,李玉麟拉開一道帷幕,走進一個小小的遊戲間。


一個小玻璃櫃檯上放著一副看起來很精密的 VR 眼鏡,以及一瓶香水。他拿起香水聞了聞,很確定這就是死者身上的香味。


接著他又拿起眼鏡,翻到里側,上面同樣殘留著那熟悉的香水味,林麗麗很可能來過這裡!


難不成林麗麗的精神失常和這個東西有關?


操作桿掛在牆上。他咽了下口水,拿起杆子,緩緩把眼鏡戴上。可他失望了,玩了幾分鐘打喪屍就把眼鏡摘下了。這製作糟糕透頂,連喪屍噴出的鮮血都是方塊狀的。


李玉麟放下眼鏡,正要找店長,他已經迎了過來。


「警官,覺得咱們的遊戲怎樣?」


「還行。」


李玉麟突然指著那瓶香水。


「這個是店裡的嗎?」


「有位女顧客忘拿了。」


店長邊說邊領著他來到電腦前。監控都存在電腦里,只保留半個月。李玉麟找到三天前的監控。6:30,林麗麗在這裡出現過。過程一切正常,也不見她玩遊戲後出現什麼異常......林麗麗是在此之後被盯上的,還是說問題就出在這家 VR 體驗店?


已經過了 15 分鐘,于晴還沒回來,電話還是打不通。這太反常了,李玉麟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開始在大街上四處尋找,逛遍了周圍大大小小的店面,沒有人看見過於晴。半個小時,電話還是沒接通。小巷的監控早就被人砸了個稀巴爛,具體發生了什麼也無從知曉。


警隊的支援很快就到了,他們拉著警犬開始在周邊尋找于晴的下落。


真不該讓她單獨行動的。李玉麟開始責怪自己。


警隊定位了于晴的手機,只找到了一個垃圾桶。


李玉麟的心一涼,罵了一句粗口。警隊同事都不敢說話。鑒證科發現於晴被拋棄的手機上只有血跡,沒有指紋。手機旁還留下了一張紙條,寫著:李警官,玩一局。


玩。我陪你玩。


李玉麟把煙狠狠踩在腳底。

3


刑警隊辦公室很安靜。關於香水,李玉麟一直在思考。一般人不會隨身攜帶香水,最多是放在包里,那東西是怎麼掉的?更何況,店裡久久纏繞的味道,不像是一個顧客帶來的。


那瓶香水,很可能是店裡本來就有的。那傢伙大概率撒謊了。


就在這時,二隊搞犯罪素描的小張把畫像發到了他的手機上。那是根據房東的描述所畫的畫像。陰沉的臉,眯著的雙眼......雖然有些偏差,但李玉麟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 VR 體驗店的店長!


查店長的資料並不難,局內系統全都有備案。


經營體驗店的店長叫劉宇明,36 歲,單親家庭。父母早年離異。父親離婚後酗酒,經常打罵劉宇明。大學期間,劉宇明是高才生,專業是計算機工程,輔修心理學位,後繼續攻讀碩士,論文答辯期間有自殺記錄,心理診斷結果:抑鬱症,有輕微暴力傾向。


劉宇明本人無犯罪前科,但多年前曾在網吧打架留有案底。記錄中提到他和旁邊的人發生口角,對方「問候」他的母親,他突然就失去了控制,把對方往死里打。


檔案照上,他的手臂上有很多舊傷疤。看樣子,遭過不少毒打。


單親家庭,也許受過虐待,研究生期間的自殺記錄,暴力傾向和抑鬱症......演化到今天,劉宇明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傢伙......挺奇怪的。跟他住了兩年,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電話那頭是劉宇明的研究生室友,「論文被拒那段時間,成天把一些模具帶回來,全都是手,他還抱著睡覺,把我嚇個半死......別提了,警官,我要睡了。」


手模,手掌。這傢伙對手果然有種病態執念。李玉麟掛斷電話,越發覺得劉宇明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李玉麟掐滅一根煙,又灌了杯咖啡。


咚咚咚咚。


一陣撥浪鼓的咚咚聲在他耳邊響起。


李玉麟猛地轉身,兩米外站著一個邋遢的小男孩,他還沒桌子高,手裡正玩著一個木製撥浪鼓。這東西李玉麟很熟悉,他小時候也玩過。可這小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警察叔叔,有人讓我給你這個。」


小男孩拿著一封信走到他跟前,輕輕放在桌子上。李玉麟看見他臉的那一瞬間,徹底驚呆了。


這男孩和他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要走了。不然就找不到媽媽了。」


男孩撒腿就往外跑。


李玉麟想攔,可他已經跑遠了。他疑惑地拆開信件,上面寫著簡單的話,可每個字都讓他心驚:和平村三巷六號,一個人來。否則她死。


信封上沾著一滴血。


李玉麟不願意這麼想,可這大概率是于晴的血。


信件的底部是一個塑料袋,他拿出來,發現是一根小小的指頭。整個信封都被他揪成一團,指甲深深掐進肉里。


他突然有一種殺人的衝動,甚至想將劉宇明碎屍萬段。可他必須冷靜。不然他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


他帶上槍,沒有通知任何人,立馬開車前往和平村。

凌晨 2 點的街道,空無一人。李玉麟記得,和平村三巷六號,是第一名受害者死亡的地點。劉宇明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他沒時間細想。他只知道不能讓于晴一個人身處險境。


絕對不能!


門吱呀吱呀地響了,案發現場早就清空,客廳的地板上只剩死者的輪廓。地上還留著沒清理掉的血字:


這是遊戲!!!


所有的字以及那三個嘆號,全是受害者用鮮血寫上的。塵土與血混合的味道,很像餿掉的青菜。時隔兩個月,現場的慘烈都令人歷歷在目。第一名受害者是割腕寫字,失血過多而死的。


李玉麟發現,幾滴新鮮的血液一直蜿蜒到最裡頭的房間。


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


陷阱,是陷阱。李玉麟的職業嗅覺告訴他。可他依舊沒有停下,而是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舉著槍,一步一步往裡面的房間走去。


就在這時,大廳的玻璃反射出一道人影。他很清楚地看見,那是劉宇明的臉,瘦削的臉龐,死灰的瞳孔,他手上拿著一把刀,那刀橫在半空,正朝李玉麟砍下!李玉麟轉身舉槍,槍口在半空甩過一道弧線,那一秒,是決定生死的瞬間。


槍響劃破長空。對方倒下了。


也就在那個瞬間,他聽到了一聲溫柔熟悉的叫喚,「李警官......」


是于晴,她還活著!


子彈穿過劉宇明的胸膛,他倒在地上無力反抗。李玉麟衝進了最裡頭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鋪滿塵的單人床。她去哪兒了?疑惑之際,他又聽到于晴的聲音。


李玉麟慢慢回到大廳,徹底驚呆了。發出於晴聲音的,正是倒在地上的劉宇明!


「李警官,你中了他們的圈套......」


「劉宇明?于晴在哪?她在哪?」


李玉麟抓住了「劉宇明」的肩膀,可劉宇明的外衣、皮膚、五官竟開始崩塌消散,無色的視覺塊狀細屑飄灑半空。脫去視覺特效的外衣,劉宇明漸漸變成了于晴,她的手上也根本沒有拿著刀。他剛才看到了幻覺!于晴根本就沒有攻擊他。


看著滿地的血,他才清醒過來。


他竟然開槍打了于晴!




4


原來不久前,于晴剛到 VR 體驗店就遭到了劉宇明的暗算,失去了意識。她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身處某個房間,聽見隔壁屋有動靜,她急忙趕了過去。沒想到被李玉麟誤會成劉宇明。


「你別動,別說話!救護車馬上就到!」


「沒關係的,李警官,你不是故意的。」


「我讓你別說話!聽話啊!」


此刻的李玉麟,慌亂得就像一個 10 歲小孩。他用衣服死死地捂住于晴胸膛上的傷口,血仍在絕望地噴涌。她臉色蒼白,眼看就不行了。可那單純的眼睛裡,沒有任何一點埋怨......


「這是他設計好的,那家店很危險,別碰遊戲。」


「別說了!」


鮮血在地面瀰漫,于晴的眼神漸漸變得灰暗。


「記住,不要忘了你是誰。」


她慢慢伸手,試圖撫平李玉麟凌亂的頭髮,可剛一伸出來,就無力垂下。那雙明眸徹底失去了光芒。警笛突然在四面八方響起。很明顯,對方要把一切都嫁禍在他頭上。


整整 30 年,李玉麟都沒有這麼痛過。他握著那雙手,眼淚從他看似堅韌的臉上滑落。這種疼痛,彷彿牢牢揪住他的靈魂,撕裂,攪碎,分離崩析......


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李玉麟合上了于晴的眼睛,把槍收起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兇手繩之以法。他的車就停在案發現場附近,遺留的子彈也是他的編碼,他很快就會被帶回警局審問,那個詭異的幻覺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他必須逃。


可李玉麟前腳剛踏出門就停下了。地上躺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他撿起來,越發心驚。這是童年時的他和母親的合照——只不過,照片中的母親是于晴。她們本來就很像,這麼一換,沒有一點違和感。照片中的于晴,用右手搭在他肩膀,溫柔的手掌輕輕摸著他的臉。而他的手上,拿著一隻木製撥浪鼓。


兇手留下這樣一張編輯過的照片,是為了什麼?


深夜的小巷外閃爍著警車刺眼的紅藍燈。他摸黑行走,漸漸走出這片城中村。夜空對於李玉麟來說,變得有些虛幻。


他反覆想著于晴的話:那家店很危險,別碰他們的遊戲。不要忘了你是誰。


難不成,是那副眼鏡對他做了手腳,讓他產生了幻覺?


假若受害者和他一樣,也產生過類似的幻覺,那她們的自殺就說得通了。但幻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產生的?那些 VR 眼鏡看起來,根本就達不到這個效果......


到現在,他幾乎認定劉宇明就是兇手。可他困惑的是:劉宇明為什麼要讓那個小男孩來找他?為什麼要害死於晴?又為什麼要留下這樣一張照片?


迷霧很濃,可李玉麟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深夜,李玉麟住進一家無須登記的小旅館。他正躺在滿是臊味的床上,屏住了呼吸,凹陷的床墊彷彿伸出了無數的觸手,把他拉入想像的深淵......


這一刻,他就是劉宇明,劉宇明所想,就是他所想。


一切都要回歸原點。兇殺的現場,就是兇手最真實的呈現......


物色帶有某種香味的女人,砍斷女人的手掌。劉宇明拿走女人的手掌,是為什麼?


手掌代表的又是什麼?是傷害,還是撫慰?兇手的行兇目的到底是什麼?


李玉麟想不明白。他的疏忽害死了于晴,可他現在離真相卻彷彿越來越遠......


劉宇明那張可惡的臉再度浮現,李玉麟試圖抓住那一絲救命的光芒。可是光芒溜走了,一切都悄然遠去......


一股熟悉的味道突然傳來。是香水味!


他終於想起來那味道。那是 90 年代流行的老式香水。這很可能是劉宇明小時候聞過的味道......難道,是他母親噴過的香水?!


想法僅僅靈光一現,李玉麟抓住了!他看到一個溫柔的情景。母親抱著小男孩,那雙溫柔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那香氣飄進他的鼻子里,一切都是那麼幸福。直到她拋棄他,眼前的一切黯然失色。父親酗酒,賭博,對他拳打腳踢,他的眼神越來越陰沉,靈魂深處早已擰成一團亂麻......


李玉麟終於明白,劉宇明痛恨他母親的拋棄!他母親在他小時候拋棄他,年齡正好在二十六七歲,與受害者年齡完全吻合。他心理扭曲,對女性既恨又愛。殺人之後,他又將死者右手砍掉,而那雙手,正是撫摸著他臉頰的手!


李玉麟從幻象中跳了出來。他的每寸感官變得敏銳無比,他看到的真相也越發清晰。不久前,他不知道手掌對於劉宇明的意義是什麼,這回他想明白了。劉宇明痛恨他母親,所以他殺害女人,他同時也渴望愛撫,所以他砍斷受害者的手掌,帶回某個地方繼續病態地懷念那種愛撫。


可李玉麟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張老舊的照片上,他母親溫柔的手掌,同樣搭在他的臉龐上......這之間有什麼聯繫嗎?不。


巧合,只是巧合。


李玉麟洗了個涼水澡,徹底讓自己清醒過來。抓到劉宇明,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凌晨 5 點,天還沒亮。李玉麟輕輕撬開了劉宇明家的門,那是個一居室。檔案里記錄著劉宇明的常住地址,地方也很好找。


照這麼看,警察還沒來過,他們可能還忙於尋找殺害於晴的兇手,暫時還查不到劉宇明。


他謹慎地走著。可房間空蕩蕩的,只瀰漫著瘮人的香味。香水瓶很顯眼,就放在桌子旁。李玉麟一步一步走向房間,大廳的電話突然打破了這片平靜。


李玉麟緩緩拿起電話,那頭傳來那把沉甸甸的聲音。


「玩遊戲時,我們以為凶神惡煞的東西是大 BOSS。其實不是......最大的敵人,永遠是自己。」


「劉宇明,」李玉麟強壓著怒氣,「為什麼要害死於晴? 」


「那女人只會害了你。」他語氣很冷。這就是他對待一個人死亡的態度。


「那個男孩是誰?于晴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李警官,問你一個問題。警察和罪犯的區別在哪?」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們是對立的,又是統一的。警察了解罪犯的心理,他們常年用罪犯的思考方式去抓捕罪犯。久而久之,他們難道不會變成罪犯?再換一個角度,一個罪犯熟知所有犯案細節,那他搖身一變,是不是能成為警察?」


李玉麟突然想起劉宇明那句神神叨叨的話:那很接近......警察和罪犯。


胡說八道。


「越接近我,你越危險。這裡沒有什麼真相。死亡才是出路。」


說完,劉宇明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傢伙已經意識到身份暴露,藏起來了。李玉麟心都沉了,這下要怎麼抓他?


不,一定還留著什麼線索。他先是打開了冰箱,很失望。他本來還想著那些被砍的斷手有可能藏在這裡。


接著,他走進了劉宇明的房間,這裡很整潔。走了一圈,他打開了床頭櫃。那是令人安心的位置,很多人會把珍視的東西放在這裡。


裡面只有一張老照片。一個小男孩拿著小撥浪鼓,背對鏡頭在小獨棟的院子里奔跑。看著男孩手上的玩具,他差點以為照片中的是他自己。


不,這是劉宇明小時候的照片。李玉麟很清楚,他小時候住的是公寓,沒有在這種獨棟拍過照。


獨棟是圍起來的,建築的邊都用紅磚裝飾,這樣的房子李玉麟有印象。30 公里外的郊區就有這類老建築!


這很可能是劉宇明長大的地方,也是令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那些斷手以及所有關鍵證據,很可能就藏在那裡!




5


亮黃的陽光在地平線上慢慢升起。李玉麟攥著腰間的手槍,正開車往郊外狂奔。


很快他就到達了劉宇明的老房子附近。


郊外的小村子很寂靜,大多數人都還沒醒。他躲開了幾戶人家的看門狗,終於看到了那間砌著紅磚的獨棟。那裡有圍牆還有小院子,他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他以前來過嗎?


「哥哥。」聽見聲音,李玉麟愣住了。他慢慢轉身。又是那個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小男孩,他怎麼在這?!


「求你不要去。帶我去找媽媽,好嗎?」


李玉麟搖搖頭,「你快回家。這裡危險。」


男孩低著頭,失望地跑開。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就像一場夢一般。不過,這夢很快要結束了。真相就在眼前。


李玉麟來到那房子跟前,翻過圍牆,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屏住呼吸,聽到了泥土翻動的聲音,繞到後院,他就發現了劉宇明的身影。


「別動。劉宇明。」


劉宇明抬起頭,那張臉還是那麼陰沉。泥地上有一個小土坑,似乎埋著一個盒子。李玉麟慢慢靠近,隨時準備著開槍,對方只得舉起手,任由雙手被銬上。


「Game Over。」


兇手冷冷地說道。李玉麟沒有理會,把坑裡的東西挖了出來。這竟是個冷藏盒子,邊沿的血跡讓李玉麟很快就聯想到裡面的東西。


打開一看,他差點吐出來。是三隻斷手,有一隻已經開始流膿,估計是第一名受害者的。他匆忙合上蓋子,無意間看見盒子下還有一個東西,像是根小木棍。


他把那東西挖了出來,這竟是一個木製的撥浪鼓!當他握著那根熟悉的小棍子,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這是他小時候的玩具,為什麼會在這裡?!


「從你踏進這裡,我們就輸了。我早就提示過你,這是遊戲。」


他說的應該是第一個案發現場。受害者用血在地上寫著:這是遊戲。可李玉麟依舊很疑惑。


「什麼遊戲?到底怎麼回事?!」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是劉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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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無底洞:8 個科幻驚悚故事

小西和明明 兩位人性觀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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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 2020-11-21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蔡百無蔡百無吾輩當自強。

1.阿菊晚上洗澡,看到門外有一道黑影在看著自己,嚇得驚叫了一聲。

黑影也被嚇壞了,飄向了圍牆外面。

家人都以為她遇到g了。

第二天,聽說八十多歲的陳大爺昨晚不小心走夜路摔倒了…

2.小菊的閨蜜懷孕了。

不知道是誰的,閨蜜讓小菊保守秘密,不可以讓自己男朋友知道。

小菊答應了。

一天小菊發現自己男朋友訂的酒店與閨蜜的酒店是同一家,同一天。

第二天,閨蜜和她男朋友偷偷告訴小菊,那天閨蜜喝醉了和男朋友在xx酒店開了房,沒有安全措施所以懷孕了……

3.一個變態在動車上,不斷的用下體蹭自己面前的一個姑娘。

變態見姑娘不為所動,也沒有反應。

自己愈發大膽,開始伸手進裙子撫摸。

摸啊摸,摸到了一根硬硬的東西。

姑娘的臉像初開的菊花一般,羞澀地低下了頭嚶嚶嚶……

4.司機深夜接了一個女客人,一身白衣臉色蒼白,目的地是殯儀館。

女客人上車後,司機背後不禁一陣涼意,頭皮發麻。

司機雖然害怕,但遇到這樣的主,也不敢不敢不載。

女子一路沒有說話。

司機硬著頭皮一路狂奔,到了殯儀館胡亂停了車,女子下車了,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嚇得自己急忙踩油門往回奔。

第二天,司機被投訴了。

原因:停車位置不對,使乘客掉溝里了…

5.宿舍一大兄弟深夜會夢遊。

有一年夏天西瓜特別多,我們幾乎每天都吃。

一天晚上,氣血方剛的我深夜起床,欲進廁所行苟且之事。

發現會夢遊的大兄弟手裡提著西瓜刀,撫摸著另一個人的頭,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這個西瓜好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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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菊晚上洗澡,看到門外有一道黑影在看著自己,嚇得驚叫了一聲。

黑影也被嚇壞了,飄向了圍牆外面。

家人都以為她遇到g了。

第二天,聽說八十多歲的陳大爺昨晚不小心走夜路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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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閨蜜和她男朋友偷偷告訴小菊,那天閨蜜喝醉了和男朋友在xx酒店開了房,沒有安全措施所以懷孕了……

3.一個變態在動車上,不斷的用下體蹭自己面前的一個姑娘。

變態見姑娘不為所動,也沒有反應。

自己愈發大膽,開始伸手進裙子撫摸。

摸啊摸,摸到了一根硬硬的東西。

姑娘的臉像初開的菊花一般,羞澀地低下了頭嚶嚶嚶……

4.司機深夜接了一個女客人,一身白衣臉色蒼白,目的地是殯儀館。

女客人上車後,司機背後不禁一陣涼意,頭皮發麻。

司機雖然害怕,但遇到這樣的主,也不敢不敢不載。

女子一路沒有說話。

司機硬著頭皮一路狂奔,到了殯儀館胡亂停了車,女子下車了,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嚇得自己急忙踩油門往回奔。

第二天,司機被投訴了。

原因:停車位置不對,使乘客掉溝里了…

5.宿舍一大兄弟深夜會夢遊。

有一年夏天西瓜特別多,我們幾乎每天都吃。

一天晚上,氣血方剛的我深夜起床,欲進廁所行苟且之事。

發現會夢遊的大兄弟手裡提著西瓜刀,撫摸著另一個人的頭,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這個西瓜好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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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答一波吧,僅僅只代表自己的觀點。

在我看來,電影就是聽導演講故事,所以說幾部電影吧。

那段時間看了一部《調音師》,然後就找了好幾部各種反轉懸疑的影片,像《看不見的客人》、《禁閉島》、還有一部小成本的《彗星來的那一夜》,甚至一部特老的片子好像是叫《控方證人》還是黑白的,還有一個國產改編的《十二公民》吧,都還有些印象能記住名字。

但我印象最深的卻是一部港片《神探》,劉青雲主演的。可能在所謂的藝術成分,觀影人數,甚至各方面評價、評分都不如之前說的那幾部片子,但是這部電影的故事卻一直是我最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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