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表白場景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秦同學,」我站在他的面前緊張得不成樣子,「咳咳,那個……」

他疑惑而溫柔地望向我。像過往一千個日日夜夜裡的那樣,耐心地等待著我的下半句話。

「我真的很喜歡你……」趁著他愣神我一把把自己摔進他懷裡,然後又馬上跑掉。不會出事的,我算過無數次了,只要在三秒內跑掉,他就抓不住我,只要撐過兩個小時,他的記憶就會刷新,我就可以再去調戲他啦。

我……好像是一個魂靈活在汀禾中學呢。或許不是魂靈,只是一個操作者,就像galgame遊戲里的玩家一樣,這裡遇到的一切都不過是數據,哪怕他懷裡的溫度那樣真實,也終究不過是虛擬人物罷了。

牆上的日曆沒有年月,只有次數。除去我每天失去意識的十二個小時,現在是五千八百零三次刷新。

我悄悄地靠近他。拍著他的肩膀:「秦疏!」他回頭,依舊是溫柔的笑著的眼。我未免有些沮喪。要知道每天攻略同一個人該是多麼無趣的事情,偏偏整個中學只有他一個人有臉,我實在無法和沒有五官的男孩子們調情,只能聽天由命地和面前的npc對話。

我試過很多種相處方式啦。他的臉手感很好,捏起來就像糯米糰子,氣鼓鼓的樣子又很可愛,會突然生氣然後暴走:「請這位同學不要再靠近我了。」於是我強忍著笑,等下一次刷新。

也可以拽他去頂樓看星星。他憂鬱地望著星空,像個窮酸腐儒一樣念著可乎然矣,這時他身上的白襯衫會變成長袍,星星很亮,但是他閃光的眼睛更美。我悄悄在心裡想起歌詞,你眼裡有春與秋,勝過我見過愛過的一切山川與河流。

晚自習一屋子沒有臉的同學活像土豆人,和溫文爾雅的秦同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真是慘不忍睹。我逗他:「你聽說下周的知識競賽了嗎?」他配合地回答:「什麼競賽?」我不知怎的脫口而出:「就是我們班寧擇同學也去的那個呀。」他的眼睛倏爾一亮,閃耀得讓我忘記了白熾燈的光芒。真的會有一瞬間,會有一個人的眼睛,因為你的名字而忽然發光。

在這樣平凡而溫柔的歲月中,我常常忘記自己不過是僅有意識的實體,不過是攻略不斷刷新的男性npc的笨蛋玩家。

秋天落葉的時候,我踩在鋪得厚厚的葉子堆上數著單雙跳來跳去。他的背影在寒風中愈發顯得孤獨。我一個縱躍跳到他身旁,揪起他連帽衛衣的帽子重重地扣在他頭上。他好像不管怎麼想都不太明白我這樣隨心所欲的人的腦迴路。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發問:「我們認識嗎?」我抿一抿唇,以前認識現在不認識,現在認識了以後不認識。anyway,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春天蒲公英飄到在校園涼亭小憩的他的臉上,秦同學靠在涼亭朱紅的柱子上,我輕輕從他翹起的長睫毛上沾走蒲公英。唔,是雙眼皮呢。就算我們都是Aa的雜合子,以後的孩子也有3/4的概率擁有雙眼皮,嗯,真是天作之合。他好像不習慣我殷(猥)切(瑣)的目光,緩緩睜眼。我做賊心虛一跳三尺遠,臉紅得勝過秋天的柿子,跑得連自己都控制不住心跳。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喜歡一個npc。就像懸崖效應——我們倘若和一個人同在懸崖上,大抵總把因為恐懼而造成的心跳誤當做心動一樣,我也沒有真的喜歡這個清水galgame里的漢子,我只是跑得太快了。嗯!一定是這樣。

在這樣不需要進食,不需要學習,不需要思考其他煩憂的世界裡,我騷擾秦同學已達三年之久。從十五歲到十八歲,我已然成年。因此越發不能忍受我們之間點到為止的親密。

高考臨近了。秦疏養成了在教室自習到十一點的習慣。我遠遠地望著他在黑暗中盡職盡責的檯燈,不肯放過他一丁點的動靜。他思考問題時皺起的眉頭總讓人想撫平。「哼要是撫不平我就拿熨斗給他熨平可不能讓他皺眉了。」我賭氣想道。誒,他要走了。我先發制人跳出教室門口,他正好在我之後走出教室。我緊張得小跑,他落在我身後幾米處。跑得太快差點崴了腳,沒有路燈的樓梯真不好走啊。忽而,他打開檯燈,高高舉起,一束光照在我的腳上,我不敢回頭看,怕自己看了就再也忘不掉他了。

生活就這樣無波無瀾地度過。在他專心致志攻克難題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如果在教室里把他衣服扒了會不會被紅外線攝像頭拍到;在他因為學業壓力日漸消瘦的時候,我整天像個遊魂無所事事,出不去學校也探索不了離他超過十米遠的地圖。

他吃飯的時候總是低著頭認真而緩慢地咀嚼著,不知道隔著兩張桌子的窗邊坐著一個撐著下巴不會感覺到餓也吃不了飯的花痴女孩在盯著他。「還好這是遊戲,」我不由悻悻然,「要是在現實里我還不得成為痴漢被別人掛到網上去。」

又到了他入眠的時間啦。我目送他走進男寢。忽然又失去了知覺……

又到了一天必須要缺失的十二小時了……

真期待下次和沒有記憶的秦同學的交鋒呢。


呼吸機不停運轉著,營養液輸進她的身體,彩色的金屬貼在她頭上。

寧擇其實拽掉了秦疏的扣子。

如果你活在夢裡,那夢裡應該有我。


「……你是我世界裡,天黑之後的唯一的光,刺破萬古長夜,引燃了唯一的火。」

「我喜歡你。希望能陪著你,把清風的故事,寫到秋霜落盡。」

萬般斟酌,百遍思索,懷著千種思緒,我敲下了最後的回車。

……

從小到大,我做過無數的夢,唯一成真了一半的,就是遇到了她。

她優雅端莊、出落漂亮、白得像光,眼睛不大,可眼神里渲染的氣質天然自帶一股子書香氣息。

藍白分明的校服,清粉色的書包,明媚,恬淡,當我第一次看到她在一片混亂的嘈雜中走進教室時,只覺得手中搬運著的沉重的桌子,變作真空。

事實證明,小說里男女主角往往會坐在一桌上的橋段,並未發生在我身上。

她坐在靠窗戶第五排,我坐在正中間第六排,隔的距離不近不遠,日後竄座後的距離也不遠不近,宛若冥冥之中毫無關聯的兩個位置。

當然,可能我根本不是主角,不過,我更相信的是,真正的主角,就不應該落在窠臼中。

「我還是要當班長。」第一天開學回家,我跟媽媽如是說道,語氣決絕。

媽媽沒想到我一天時間就換了想法,畢竟早在登校之前,我跟我媽說過小學初中班長當膩了,高中就算了吧。

「想當就當唄,我又沒攔著你,不過沒選上可別難受。」

「不會。」我說得很平靜。

對我而言,在一個小城市重點高中的重點班,跟大多隻關注學習的學霸們競爭班長,還真算不了什麼難事。

真正難的,還是讓兩條原本平行的命運之線,有機會相交,乃至於交纏。

競選前一天,我看著班級QQ群里她的頭像,糾結了好久,咬牙選擇了添加——這是我開學兩天來第一個記住的名字。

可直到第二天早上臨出發上學時,一直顯示著在線的她也沒通過,不出意外,怕是給我拒絕了。

許是競職演講太過亮眼,晚上回家,我看到她主動加我QQ好友的申請。

通過。

隔了一會。

她發來消息:「班長大人好呀!」

我秒收後,自詡狡黠地拖了恰好一分二十二後才回復:「hellohello,早上好。」

然後……尷尬地無言靜默。

好吧,我確實是一個不怎麼會跟女生找話題、抖機靈的直男。

故事彷彿戛然而止,在我作為班長上台講話時故作不經心地掃視中,日子一天天過去。

後來高一寒假前夕,學校給高一高二搞了個演講比賽,時間定在下學期開學初,說是比賽的前三名將會代表學校去市裡參賽。

學業尚且不忙,語文老師和教生物的班主任要求全員報名海選,算一項假期作業要求認真對待。

說實話,對於海選我不過是一個玩玩的心態,假期第一天隨便寫了個稿就沒再多想,嗯,在自己還算有點水平的領域,我一向自信。

直到假期近半的某一天,深夜十二點,正在看小說的我收到了一條她的消息:「我寫完了那個比賽的演講稿,能幫我看看嗎?」

看著這句加好友五個月以來的第二句話,我放下了自詡的狡黠和原本的高傲,秒回:「行。」

她把稿件發了過來,我讀了一段後,便依託多年的經驗察覺到文字底層潛藏的文藝氣質,字裡行間流露都是讀過書的感覺。

嘖嘖。我暗自感嘆一句,感慨文藝本身就是一種能相互欣賞的東西。

那天晚上,我和她在兩個小時內聊了幾百條,交流著自己對於某些作品的某些看法,推薦著自己喜歡的作者,甚至連改稿子(作為演講稿的話問題還是不少的)都忘在一邊。

雖然假期我自己平時都熬到兩三點,可還是因為心有不忍,覺得熬夜可能使人變醜,希望她不要想我一樣重蹈覆轍,就勸她睡了,蠻不甘心地打出了一句「晚安」,自己則默默改了一個小時的稿子。

這是我看小說看得最少的一個假期,因為夜裡原來消遣的時間,都拿來跟她交流。

可這也是我度過最充實的一個假期,關於文學、關於文字創作、關於話劇、關於電影,我有幸窺見了另一個人的另一角世界。

順帶說一句,因為中間有一次交流她提出想看看我的稿子,我覺得之前對付的那個有點草率,於是就加班加點趕製了一篇讓我自己滿意的才給她。

後來,演講比賽海選,全校範圍一千選30,我和她同時入圍。

成績是在網上發布的,那天晚上我百無聊賴地刷新著網頁,剛剛刷出成績時,就看到她給我發過來的消息:「成績出了,你怎麼樣?」

「還好。」我回復。順手把帶著名字的晉級的截圖發了過去。

「嘿嘿,恭喜。」

「還有謝謝。」

她也把自己的晉級截圖發給我,能看得出往常語言能力一般的她得此晉級後蠻開心的。

限於白日越來越繁重的課業,以及莫名其妙的少女少年的自矜,我們關於複賽的交流也儘是依靠QQ上的文字。

校內決賽的發揮,我蠻正常的,畢竟經驗擺在這,她有點爆表,情緒的渲染十分到位,只是個別語氣上細節處理不夠老道。

當語文老師在課上宣布我和她同時晉級、即將作為學校三分之二的選手參加市裡的比賽時,掌聲淹沒了我嘴角的笑容。

我沒好意思瞅她,只能猜測她也沒好意思瞅我,不過我堅信,她也會跟我一樣地笑了,而且應該同樣是淺笑而止。

市裡的比賽平淡無奇地臨近、到來、過去,準備演講日子告一段落的那個晚上,我和她在QQ上互相祝賀、互相感謝這段時間以來的幫助與鼓勵。

但打字的我總感覺有幾分落寞,因為不知道這次之後,又要多久才能找個話題跟她若無其事地聊天。

我也想過現在比較熟悉了要不要試探著表白,可想到她的性格似乎偏向於傳統的乖乖女,又擔心貿然舉措後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就堅決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個問題是說:如何判斷一個男生沒有經歷過戀愛?

有一句回答深得我心:因為害怕失敗不敢表白且專一得不可理喻的男生。

我就是這樣的人。

一切又回到了我趁著班長便利在台上不經意看她幾眼的時候。

不知為何,演講比賽歸來沒多久,班裡就有人傳出我和她的緋聞。

乍聞,我有點失措。

顏值出眾、成績優異、性格乖張,她從來不乏我們班或者其他班級的追求者,可惜這些追求者最慘的倒不是失敗,而是連「拒絕」的話都沒機會聽到就宣告死亡。

也擔心緋聞會影響到她的生活(老師對於好學生處對象還是管的),我發了一條說說,曲折而複雜地闡述了緋聞不實的澄清。

編輯文本的時候,我想到別的同學發說說都是官宣,只有我是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難免自嘲。

許是為了避嫌,那段時間連在走廊照面,她也不會微微點頭致意,交身錯過,我和她就像兩個陌生人。

流言蜚語沒了,那些一起暢談的記憶雖在,但也彷彿消散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問了我一個什麼關於三觀的問題,我和她算是又有了間歇交流的機會。

而我日常寫的每一篇小說、每一段故事,總是情不自禁地發給她,有時間她會看,有時候她也會談談想法。

她賦予了我那些無人問津的文字獨特的意義。

還有一件很可惜的事情,我們班每學期都會隨機分配一次座位,而我離她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高三最後一學期跟她的閨蜜坐在一桌。

有一次在高三喘不過氣的學習間隙,同桌和我主動聊起她:「喂,其實我們幾個一直覺得,她覺得你不錯。」

「真的假的?」我假裝毫不在乎,挑了挑眉。

「真的。」同桌說,「有一次我們一起做語文小說閱讀,是一篇帶點俠客風格的,她說都沒你寫得好。」

我開玩笑說:「我覺得只是她很誠實,畢竟我寫得確實還行。」

高三太忙太累,每個人都彷彿是背著一座山前行,我和她交流真的不多。

尤其最後百天,更是彼此隻字未發,不知是太默契,還是在逃避。

其實從始至終,我也很少有機會跟她單獨在生活里接觸,所以——

感謝騰訊,感謝QQ。

……

我叫許風秋。

她叫顧清霜。

我寫了一首詩,人生第一首為自己而寫的情詩,叫做《清風的故事》。

懷著萬般斟酌、百般思索、千種思緒,在21:34,我敲下了回車。

至於詩的內容,那或許是另一個我日後去寫的故事。

畢竟,

我想把這個故事,寫到秋霜落盡……

後也不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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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的那些風格迥異、想和你分享的故事。

尋塵客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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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訂婚宴會上,男主人公站在宴會廳中央說:「M女士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鳳凰,從今天起,我要這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墜入人間,從此與我相伴。」

台上的男人端起酒杯,享受掌聲,他看向M,M乖順地鼓掌,一切看起來都沒問題,她只覺得胃疼。

太疼了,我得趕緊離開這兒,M想。

那是不可能的,接下來她還要與各路認識的,不認識的「親朋好友」寒暄,照顧好家裡,聯繫婚慶公司,選禮服,把手按在《聖經》道具上說「我願意。」忍受一場形式主義的婚禮,簡直就是大型祭祀現場。

男人正舉杯回敬她,出於禮貌,她回以微笑,從一開始就是那樣乖巧溫順,像拔掉指甲的小貓咪,一切都按部就班,一切都錯了。

這簡直太順理成章了。他們在朋友的飯局上相遇,他剛好比她高,年齡比她大,收入比她豐厚,於是刨開三觀與共同語言,他倆就是「天生一對」。

由於婚前性行為的是有失清白的,於是M作為一個缺少性經驗的,行走的子宮,沒能理解他當著她的面,在朋友面前撂下的宣言——那是關乎人類繁衍的計劃,而性話題是禁忌,只該存在於硬碟中,於是那些抽象的言論,比如生二胎,要一男一女,都如同草履蟲有絲分裂一樣奇妙。

「我們打算在三年之內生兩胎,我來賺錢養家,M呆在家裡就行了。」

大家點頭稱讚,口中只道,M你又福嘍。

不對,太不對了,我的事業呢?我才剛開始起步就要結束了,母豬一樣的配種、養胎、產崽,再配種、養胎、產崽,最後身材走樣,疲憊不堪,脫離職場,眼裡只有孩子、家務、老公。

然後老公就會出軌,這是顯而易見的嘛,沒有人喜歡布滿妊娠紋的肚腩和乾癟的乳房,她會像電視劇里的潑婦那樣大鬧辦公室,勇闖小旅館,揪著小三的頭髮,哇哇大哭,小孩也不省心……

難怪當未婚夫信心十足地說要折斷她的翅膀時,M覺得這是恐怖故事的序幕。

這該怎麼辦呢?要是來一出真愛搶婚的戲碼就好了。飄起的婚紗,驚慌失措的家屬和司儀,不用看未婚夫的臉也知道,他一定氣炸了。M小姐也不是很想氣他,畢竟他們之間無冤無仇,她只是想有一個人來給她逃跑的勇氣。

而事實上,不會有帥哥衝進婚禮現場,進我她的手,她也不會踢掉高跟鞋,爬上頭頂的直升機,或者剛好路過的公交車。沒有搶婚,她知道,不會有人愛她愛到鼓起這麼大的勇氣,上演這麼drama的一幕,她心知肚明。

謝天謝地,她也不用為了瘋狂的愛情承受世俗的指摘,沒有人愛她,也沒有人恨她,老天待她不薄。

於是她只是糾結著,焦慮著,在歡聲笑語的宴會上胡思亂想自己的未來,心事落在酒杯里,那是她雲淡風輕的假面。

「M,你在想什麼?還不快去向長輩敬酒。」男人對她說。

「我在想,鳳是雄性,凰是雌性,它們生來就是為了翱翔,自由自在。」

胃又開始作痛,她要離開這裡。


「哎,對啦,你說明天還有驚喜給我的,會是什麼樣的驚喜呢?」索菲婭懶洋洋地躺在包廂的卧鋪上,想起關德培張羅的這趟「驚喜之旅」,真是驚喜不斷。

「明天的事,誰知道呢?我只知道今天晚上就會有驚喜給你。」德培好像在準備什麼東西。這趟橫穿美洲大陸的「阿波羅快車」旅程是關德培策劃的,他跟索菲婭都是華爾街上的「金領」,在新世紀的「新經濟」時代和千禧年的「互聯網熱潮」之中,這些投資公司的投資經理是最意氣風發的一群人,關德培的公司就在紐約世界貿易中心大廈南塔樓上。

索菲婭一下坐起身來:「是嗎?!今晚?」

「當然,今晚,現在。」

索菲婭似乎明白過來什麼:「哼哼,你壞壞……」

德培把手背在身後,走到索菲婭的床前:「把眼睛閉上。」

索菲婭嫵媚地看著他,春心蕩漾。德培催促道:「把眼睛閉上啊。」

索菲婭微笑著閉上眼睛,又悄悄地睜開一條縫偷看。

「把手伸出來。」

索菲婭伸出一隻手,關德培把一樣東西放到她的手心上。索菲婭感覺到手心裡的東西毛茸茸的:「這是什麼?」

德培柔聲說:「自己看吧。」

索菲婭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手心上托著一個玫瑰紅色天鵝絨製成的心形小首飾盒。她喃喃道:「哦,不。哦,德培……」

關德培輕輕把盒蓋打開。

一枚鑲著一粒璀璨的2克拉大鑽石和八顆作為陪襯的小紅寶石的新娘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精美絕倫。

索菲婭讚嘆不已:「噢!我的天哪!我的天哪!多漂亮啊……」激動萬分。

她又淘氣地笑道:「可是我的生日是在五月份呀。」

德培又好氣又好笑:「這不是給你過生日用的!」

索菲婭明知故問:「那是幹什麼用的?」

關德培臉通紅,鼓足勇氣,有點語無倫次:「索菲……我愛你……我……你……我想……請你……嫁給我,好嗎?」

索菲婭愣住了,剎那間,百感交集。

西方人和東方人,各自有著截然不同的文化背景,就像油和水一樣,很難融合在一起,這種隔閡很自然地在人們選擇朋友、戀人、伴侶的時候產生微妙的影響。即使是土生土長、完全融化在美國文化當中的第二代、第三代青年,不同族裔之間的戀愛也並不多見。所以,像關德培和索菲婭這樣的第一代移民,分別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各自保持著很強的原民族性格和文化背景,居然能成為一對情侶,實屬罕見,背後必有一段奇緣。

是的,這確是一段奇緣,其中的機緣巧合,酸甜苦辣,一言難盡。

「往事如煙。眼前的這個男人,來自遙遠的東方,感情真摯、專一,長得又很英俊,有點像那個周……周潤發,那種總是閃爍著淡淡的憂鬱的眼神很迷人。事業也很成功,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智慧白手起家。性格溫和,為人體貼,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呢?」索菲婭心旌蕩漾。

「何況,他還曾經奮不顧身救過自己的命!在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冒著煤氣中毒的危險,將一時想不開、幹了蠢事的自己從隨時都可能爆炸的險境中搶救出來,這世上哪還有我索菲婭?沒有他的合作,自己在公司里也不會升遷得這麼快。一個義大利女人跟一個中國小子,從地球的兩端走到了美利堅,相會、相助、相愛,共同經歷過創業的艱辛,享受過幸福的時光。此刻,他正在向自己求婚,這難道真是命運女神的安排?」

此刻,索菲婭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說:「德……嗯,關先生,你我認識有六年了吧?你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個獨身主義者啊……」

德培傻傻地站著,他顯然對索非婭的回答沒有思想準備。愣了半天,他突然單膝跪在索菲婭面前,深吸了一口氣,撫摸著她的手,柔情似水:「索菲,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七年了,我認識你七年了,是你改變了我的命運,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幸運女神。我知道,你美麗、聰明、富有,你有很多選擇……可是,我沒有選擇,我只愛你……」

他突然眼圈泛紅,哽咽起來:「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索菲婭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一把摟住關德培,親吻著:「噢,德培,我的寶貝,我愛你,愛你!你這個傻瓜……」

就在這時,「咣……」的一聲,包廂的門被人踹開了。索菲婭尖叫起來,幾個持槍的蒙面大漢闖進來,用槍指著德培和索菲婭。為首的考克斯怪笑一聲:「呵呵,多甜蜜呀……」隨後惡狠狠地吼道:「出去!出去!」

關德培和索菲婭驚呆了,被那幾個大漢拖了出去。一個槍手劈手奪過索菲婭手上的鑽石戒指,看了看,怪笑一聲:「呵呵,不錯,謝謝!」把戒指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阿波羅快車,這列載著數百人的觀光列車,突然被一夥武裝到牙齒的匪徒劫持,在黑暗中駛向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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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寫的一部長篇小說的節選,講述2001年美國的「互聯網泡沫」和「9-11」事件期間的商戰和復仇故事,節選的這一段就是以表白場景開頭的哦。當然啦,這並不是全文的開篇,前面還有鋪墊的。全文正在知乎連載,大家如果有空不妨看一看唄——

易良:《終結時刻》——美利堅恩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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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是個好人,但我們真的不合適……「

看著面前臉露歉色的青秀女子,豬腳的心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

「哈哈哈哈,果然又失敗了!」

「表白大王不愧是表白大王啊,這是這個學期第六十八次表白失敗了吧?竟然還不死心,是誰給了他勇氣的?涼靜魚嗎?」

「錄下了嗎?」

「錄下了,這等經典時刻,哪能錯過?」

「這次肯定又能得個精華!」

聽著周圍的鬨笑聲,豬腳的臉色微微抽搐。

「這幫鳥人,怎麼又上傳到學校論壇上面去!」

豬腳心中暗自苦惱,瞪了一圈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吃瓜群眾,最後只得恨恨的低下頭。

唉!

豬腳心中嘆息,大學三年,眼看著自己身邊的朋友都脫單了,自己還是沒有一個女朋友,表白六十餘次,沒一次成功,反倒成為了學校的笑柄,人稱表白大王。

他想著自己相貌也不差啊,怎麼就是沒女人喜歡呢?

嗯,豬腳就是屬於那種相貌普普通通的那種人,這年頭,要說長得帥,要麼長得怪,像豬腳這樣平平無奇的人,對不起,好人卡不給你給誰?

而且,豬腳還是那種心高氣傲之輩,普通貨色他看不上,表白專門找校花、系花、班花……反正各種花來表白,而且他還專門在大庭廣眾之下告白,用他的話來說,弄得隆重一點,成功率比較大。

合上現在第六十八次,成功率0,挺大的!

』下一次,我不會失敗了!『

豬腳心中冷哼一聲,給自己總結失敗經驗,準備下一次的衝刺。

越想豬腳越自信,心中的陰霾一掃而過,整個人變得陽光起來。

猛地轉過頭,豬腳豎了個中指。

豬腳:(╬ ̄皿 ̄)凸

「你們這群傻13,現在儘管笑吧,老子一定會成功的!」

「哈哈哈哈,這傢伙又在痴心妄想了,你儘管表白,成功算我輸!」

「真是自不量力!」

「今晚的論壇新聞又有著落了!」

豬腳的臉色一滯,這幫傢伙,怎麼又扯到論壇去了?就在他要回罵的時候,一道刺耳的聲音自他的腦海中響起。

泡妞系統發現宿主,泡妞系統正在綁定宿主,泡妞系統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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