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开头写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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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为什么?”

“因为那只蜗牛追了他十年。”

“真可怜啊。”

“哎,管他呢,反正世界还有五百年就毁灭了。”

“你摁了那个按钮?你怎么可以——”

“这有什么,你不也摁了另一个红色的按钮,现在澳洲都快烧没了。”


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直到我穿越成一个丫鬟,夫人把我许配给少爷当通房。


陆家,祖上也曾出过探花郎,官至丞相。只是近年来,家中子弟无甚出息,只得偏居禹州。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家虽日趋没落,不复当年辉煌,但在禹州,仍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陆家文人清流,书香世家,对仆从的要求自然也高。通常都是买七八岁的丫头进来,交由管事麽麽调教两年,教习刺绣女红和家中规矩,还会请有些学问的管家来教认几个字,不至于是个白丁,以免辱没陆家声名。


待调教两年之后,再看资质来进行分配。

资质好的,模样俊的,就有机会成为少爷小姐的贴身丫鬟,再不济,也能混个二三等丫鬟,能进主子屋子,有机会在主人跟前露脸。若是资质差的,就只能做个洒扫丫头,做些粗使活计。


和我一同入府的有 6 个女孩儿,都是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然知道前程为何物。


为了能入主人的眼,女孩儿们都在女红刺绣,识文断字上下足了功夫。


只有我,每日跟着管事麽麽学规矩,洒扫庭院,浇灌花草,却把女红刺绣,识字这些内容学了个一塌糊涂。


管事的麽麽姓王,是府里的老人了,自小被卖进陆家,后来被现在的老太太,当初的大夫人配给了府里的管事,生下的儿子如今是老爷身边的长随,很受重用。王麽麽一辈子待在陆家,任劳任怨,颇受夫人信任。


我时常跟在王麽麽身边,也颇得王麽麽喜欢。可每当看到我的刺绣,王麽麽就忍不住叹气,「挺好一丫头,怎么手这么笨呢?好好的一只公鸡,被你绣成了只歪嘴病鸡。」


「麽麽,其实,我绣的是大雁。」


麽麽,「…………」


对于识字,我就更不行了,管家教的十个字我能写对一半就不错了,要么缺笔少划,要么歪歪扭扭,实在不成体统。不过好歹也算是识得几个字了。


还好我生来勤快,洒扫粗活等从来积极,侍弄花草也颇得王麽麽真传。

是以两年后,别的女孩儿都顺利的分到了主子跟前做二等三等丫头,只有我,在王麽麽的力荐之下,成为了博雅院的粗使丫头。


博雅院是陆家大少爷陆言的住所。陆家这一辈里,就属陆大少最为出息,年纪轻轻已是秀才,所写文章更是个中翘楚。


他被寄予了极大的期望,背负着让陆家重新崛起的希望。是以,为了能让他安心读书,博雅院内只有两个二等丫鬟,红杏和碧桃,负责大少爷屋内的洒扫事物。


其余诸如研磨更衣整理书桌等贴身事物均由大少爷身边的小厮张生和奶妈张妈妈负责。


麽麽领着我进博雅院时,去拜见了大少爷,请大少爷赐名。


彼时大少爷正在桌前读书,恰好读到杨花落尽子规啼这句诗,打量了我两眼,见我肤色暗淡,身材瘦削,活像只小麻雀,便给我取名叫子规。


好好个人,却有个鸟名字,我心内郁闷。却也只能恭敬的谢恩,低着头退下。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抬头看过少爷一眼,因为,这不合规矩。


我住在博雅院后院的下人屋里,和我同住一起的,还有一个李麽麽,和两个和我一样的粗使丫头,一个叫绿梅,一个叫红梅。


红杏和碧桃是不和我们住一处的,她们通常住在离少爷较近的地方,方便值夜。

李麽麽也是府里的老人,只是年轻守寡,后来就一直没有再嫁,反正待在府里吃喝不愁,待老了之后,府里自会有薄棺一副,纸钱一打替她送终。


李麽麽待我们极好,大概是她自己没孩子,因此将我们几个都当做自己的孩子来教导。


主人赏赐的新鲜糕点她总会给我们留着,衣服破了她总会第一时间替我们缝上,我们小丫头出不了门,她每次出门都会给我们带一些时新玩意儿,或是时新的头花,或是洪顺斋的点心。但若是我们犯了错,李麽麽也会狠狠地打我们的手心责罚我们。


李麽麽常说,


「咱们做下人的,一定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别学那些个狐媚子,成天不干正事,只想着怎么勾引哥儿,做着姨太太的春秋大梦。也不怕太太知道了撕了她的皮。我呸,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我可告诉你们仨,千万记住自己的身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否则不等太太出手,我先划了你们的脸,再打断你们的腿!」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春梅和红梅闲聊时我曾听到过,


春梅说,「诶,你看见了吗?那个碧桃今天头上戴了一只粉桃花。」


红梅道,「看到了,粉桃花配绿衣裳,亏她想得出来。」


「她这么费心,还不是想吸引少爷的注意,可惜啊,大少爷一心一意读书,看都不看她一眼。」

进博雅院一年了,我都没见过少爷,只因博雅院的规矩,院里的粗使活计须在主人不在时打扫完毕,不能打扰少爷读书。


因此,我天天寅时就起,卯时前就洒扫完毕。


再赶在少爷学堂下学前,将花园的花花草草侍弄一番。


其余时间,我都同李麽麽,春梅红梅在后院浆洗缝补,实在没有机会见到少爷。


偶尔,王麽麽会过来看我,她和李麽麽也是旧识,她们两个在一起说话吃酒,我就在旁边打瞌睡。


醒来时身上不是披着王麽麽的衣裳就是盖着李麽麽的被子。


少爷的奶妈张氏张妈妈和红杏也会常来后院看看我们,带些屋里不太新鲜的点心给我们吃。


但是碧桃却是从来没来过的。也是,她是一心想当姨奶奶的人,怎么看得上我们这些粗使丫头呢。


府里的丫鬟大多有四条出路,最好的一条,就是爬上主子的床,顺利成为通房,运气好生个儿子成为姨奶奶,虽然地位比起正房太太差远了,但是好歹也是半个主子了,吃穿用度自不用说,还能有两个丫头伺候着,岂不美哉。


第二条,就是到了一定年纪,由主人发话配人,或者府里的小厮,或者庄里的管事。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可以继续在府里做事。或者有不愿意嫁人的,年轻守寡了的,只要在府里安安分分的做事,待年老后,自会有人为你操持身后事。

第三条,便是家中有亲友父母的来赎身出去的,一般在府里干了好几年的丫头,或者在主人面前颇有脸面的丫头,主人都不会为难,甚至还会给上一笔不菲的钱放她离开。


最后一条,也是没什么人会选择的一条。便是丫头自己攒够钱,自己为自己赎身出去。之所以没什么人选这条,一来自己赎身的费用不低,二来自己赎身的丫头大都无亲无友,即使出去也无甚依靠,度日艰难,倒不如待在府里,好歹吃穿不愁,三来自己赎身的丫头比不得家中有亲友挂念的,常被人说成不忠不义,不被人喜。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下去了,我在博雅院也待了两年了。两年了,我还是没见过少爷。


春梅和红梅偶尔会偷偷趴在后院墙角偷看下学的少爷,但是被李麽麽发现后,少不得一顿好打好骂。


我不是个自讨苦吃的人,也犯不着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男人讨打。有病!


8 月份,刚过完中秋,天气开始转凉,李麽麽开始有些咳嗽,起初并不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着凉,过几日便会好。


直到那天我们在一起浆洗衣服时,李麽麽突然剧烈咳嗽,咳出一口鲜血来,轰然往后栽倒晕了过去。


我赶忙过去扶起麽麽,顿时慌了手脚。麽麽是我来这个世界,来这个府里,对我最好的人了,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麽麽不能有事。」


我掐了掐麽麽的人中,第一次不管不顾的跑出博雅院,陆府可真大啊,我跑了好久,穿过一扇圆门,走过一条小桥,跑了三条小径,才远远的,看见了花园里的王麽麽。


我跑过去扑通跪在王麽麽面前,喘着粗气哭着对王麽麽说,

「王麽麽,求求你救救李麽麽,她刚刚吐血晕倒了,求你,求你帮忙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我哭的声嘶力竭,完全没意识到身边还有旁人。


王麽麽重重的敲了我的脑袋,说,


「没规矩的丫头,夫人面前你不先向夫人行礼,你跪我做什么?」


我这才看见王麽麽身边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身着一件紫色暗花绸缎做的立领上袄,外罩一件月白真丝织锦缎褙子,下着一条湖蓝色织金百褶裙,头上戴着一套高雅端庄又贵重的金镶翡翠缠丝葫芦头面,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温和端庄的笑意,仔细一看,却发现她眉眼处隐隐的威严。原来,这就是陆家的主母。


我急忙向夫人磕头赔罪,


「对不起夫人,奴婢一时情急,失了规矩,还请夫人责罚!」


王麽麽连忙帮我求饶道,


「夫人,是老奴没有调教好这丫头,念在她是初犯,且也是一番好意,请夫人饶了她吧,我回去定好好管教责罚她。」


陆夫人没有回王麽麽,只是看着我,问道,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我恭恭敬敬的回到,


「回夫人,奴婢是博雅院的丫头!」


「博雅院的?既是博雅院的,为何不求我身边的大少爷,反而一来就求我身边的王麽麽?」


我看着夫人身边站着的两个年轻少年,身量相近,长得也颇为相似,想必他们一个是大少爷,一个是二老爷的嫡长子,只比大少爷小两月的二少爷。


二位少爷似是刚下学堂,都穿着学堂的蓝白色长衫,书童提着沉甸甸的书袋在旁边侯着。乍一看,好似双生。


只不过一个少年的眼眸沉静,脸上没什么表情,垂手而立,另一个少年则神色颇为跳脱,一双好看的眼睛轻弯,唇角微扬,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啊?我能说我根本没见过少爷吗?我哪儿知道他俩谁是谁啊?


夫人见我一时语塞,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看了看她身边的两个少年,满眼的疑惑懵懂,愣怔在原地微微有些失神,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突然笑到,


「你不会连你主子都不认识吧?」

我只得硬着头皮答道,


「回夫人,奴婢是博雅院的粗使丫头,负责洒扫庭院的,李麽麽教导我们,不能在少爷跟前洒扫,以免打扰少爷读书,故而奴婢无缘得见少爷!」


「那你就不会偷偷见吗?」


「回夫人,李麽麽说,这不合规矩。奴婢不敢!」


「你在博雅院待多久了?」


「回夫人,两年半了。」


「两年了,哈哈,好!」说着,夫人捂嘴轻笑两声,转头对王麽麽说,


「你带着这丫头去找个大夫,再去账房支二钱银子给李麽麽,说她辛苦了,让她好生养病!」


我急匆匆跟着王麽麽出门去请大夫。忽略了身后传来的少年的戏谑声。


这是我第一次出门,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世界除了陆府以外的地方。


出陆府右转大概三百米远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摊贩沿街叫卖,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我突然有些失神,我多久没看过这么热闹的景象了。


我差点忘了,我是穿越来的。是从那个到处高楼大厦,交通便利畅通,科技网络便捷无比的世界穿越过来的;是从那个随处可见露着纤细双腿的美女,随处可见穿着短袖 T 恤的帅哥,号召着人人平等,没有等级没有奴仆的社会穿越过来的。


我差点忘了,我本来不是丫鬟,而是现代世界的大学生。


穿越这种极低概率的事件发生在我身上时,我没有欣喜,没有充满挑战的跃跃欲试,我只想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我要怎么活下去?不是头铁的去和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对抗,而是认清现实,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谨守本分,让自己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和王麽麽请回了大夫,李麽麽的病得到了控制,只是再不能操劳过度了。


我每天除了干完自己的活,还要给李麽麽煎药,陪李麽麽说话,李麽麽总会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我和我说话,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每天有事情做,不愁吃穿,有爱自己的人在身边,心内温暖,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李麽麽身子不好不能再给我们做衣裳了,眼看冬天快来了,我嫌府里的冬衣不够暖和,就用主子过年赏下来的上好布料细细剪裁,给李麽麽做了一件厚实的绣着喜鹊的红色夹袄。


李麽麽摸着夹袄不敢相信是我做的,


「真是你做的?」


「对啊。」


「这喜鹊也是你绣的?」


我点点头,


「你有这手艺当初怎么被分到这里做粗使丫头来了?」


我吐了吐舌头,挽上她的胳膊,将头埋在她怀里蹭蹭,撒娇的说,


「这不是咱们有缘嘛,非要让我遇到这么好的麽麽。你说是不是?」


麽麽笑着打了我两下,


「你这丫头啊!」


然后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


正月刚过,院里的红梅花还没结花苞,我正在院里给李麽麽煎药。少爷的奶妈张妈妈突然进到院里,对我和李麽麽说,夫人将我提升成少爷身边的二等丫鬟。


我惊讶不已,怎么会,我这么个小透明怎么会入了夫人的法眼?再说了,院里的两个二等丫头已经满了,红杏和碧桃做的好好的,为啥突然就提我……


等等,红杏和碧桃,难道?


我抬头看向张妈妈,张妈妈对我点点头,然后说道,


「碧桃那丫头偷偷给哥儿塞荷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恰好被夫人逮个正着,夫人命人打了她二十板子然后找人牙子把她发卖了。」


我瞠目结舌,头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命如草芥,被陆家卖出去的丫鬟,下场绝不会好。


「只是,为什么突然提拔我,春梅红梅姐姐比我来博雅院还早呢。」


「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为了给李麽麽请大夫遇见夫人的事?」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吓死我了都!


张妈妈继续道,


「上次夫人见你入博雅院两年了竟然不知少爷是谁,觉得实在有趣便私下问了王麽麽,知你平日里做事妥帖,又谨守本分,从不逾距。是以这次碧桃出事,夫人亲自点了你的名,让你顶替碧桃的位置。」


这下我明白了,合着是我蠢得入了夫人的眼,这样的我放在少爷身边让人省心。


我赖在李麽麽身边说我不想去。


李麽麽敲了敲我的头说,


「夫人的命令都下来了,不想去也得去。你是个好孩子,我本没什么可操心的,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谨守本分,不可生出非分之想,谨记谨记!」


我点点头道,


「我记住了,麽麽你放心,我不会的。」

2


当了二等丫鬟,我便不再和李麽麽住一起了,我搬到了以前碧桃的屋子,和红杏住一起。不大一间房。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床,梳妆台,桌子凳子也一应俱全。


红杏是个好脾气的女孩子,过完年就 16 岁了,长我两岁,为人做事十分周到体贴,十分会照顾人。之前她也常和张妈妈一起带点心来给我们吃,所以我们还算熟络。


红杏是家里遭了灾才卖进陆府的,家中还有父母兄弟,这些年来靠着红杏的月钱接济,做了一些小买卖,家中境况逐渐好转,想要将红杏赎出去。可红杏却说想在陆府再多待两年,陆府月钱丰厚,等她到了待嫁之时再出去也不迟。


起初,我什么都不懂,红杏就一点一点教我,例如少爷最爱喝几分烫的茶,屋里的点心果子一定不能隔夜,插花不必非得是什么花,但是一定得有新鲜花草在屋里。屋里的桌椅板凳什么的也是每日都要擦拭的,不过这些活都得在少爷去学堂的时候做,平日少爷在屋里的时候我们尽量少去打扰他。至于更衣磨墨铺床等贴身事务,自有张妈妈和少爷身旁的小厮张生打点。这些事,除非张妈妈或少爷亲自开口,咱们万不可擅自插手。还有少爷的……


我拿出纸笔,拿出上学做笔记的架势,将红杏说的一一记录下来,看着满满五页的注意事项,我真想不干了!


红杏好奇的拿过我写的注意事项,打趣我道,


「张妈妈说你笨,我看不见得,这不挺聪明的嘛。」


「张妈妈说的没错,我记性不好,人又笨,要想把事做好,可不得耍点小聪明嘛!」


红杏仔细端详着我的字,


「你这字是簪花小楷?」


我心内一惊,遭了,忘了注意了。但面上不改神色道,


「哪儿是什么簪花小楷啊,就是写的像罢了!」


红杏摇摇头道,「虽然这种字体我也只是偶然有一次给少爷奉茶时,在少爷的书桌上的一本书里见到过,但是我绝不会认错,没想到你竟然会写,还写的这么好!」


我能说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练习书法到高中一年级吗,要不是因为高考搁置了几年,我还能写得更好。


我嘿嘿笑着拿过红杏手中的纸张,笑着说,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是怕你说我的字不好,刚刚特意注意了一下笔画而已。红杏姐姐可莫要打趣我。再说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早就听说了,红杏姐姐的绣工可是一绝,绣的鸿雁连羽毛都清晰可见,我还没向你讨教呢?你可不许藏私啊,多教教我啊!」


红杏是个实诚善良单纯的女孩儿,她也没多想,果真给我指导起刺绣来了。


我谨守着自己的本分,按照红杏告诉我的注意事项老老实实的干着活。奉茶时我能让张生送就张生送,少爷在屋里能不进屋就不进屋,以至于我升了二等丫鬟一年了也没在少爷面前留下什么印象。


我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往后院跑,腻在李麽麽身边。


以前李麽麽总会把好吃的点心给我留着,出门总是少不了给我带东西,现在则是我带着点心过去,我的月钱涨了不少,常托人带些市井的新鲜玩意儿给李麽麽,李麽麽总是搂着我听我说话,然后再给我塞一嘴的点心。每次临走前,总要嘱咐我要谨守本分,好好做事,切不可步碧桃的后尘。


红杏知道我和李麽麽感情深厚,每次也由得我「翘班」,还会把少爷屋里撤下来的点心给我留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我就 16 了。


红杏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她的父母给她定了一门亲事,上门来要赎她回家。夫人感念红杏这些年来的辛苦,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嫁妆。


我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却开心的想哭又难过的想哭。


一直以来,红杏就像我的姐姐,一直照顾着我,关心着我。天冷给我做衣服,天热给我留凉茶,知我喜欢少爷屋里的点心总是一块也舍不得吃的给我留着,知道我挂心李麽麽总是在我遛去看李麽麽时给我「顶班」,却毫无怨言。


我用我的半年月钱给她买了一只上好的碧玉簪子,又用主人赏赐的上好的缎子亲手做了一身新衣裳送给她。


红杏摸着我送她的礼物,抱了抱我,然后拉着我的手说,


「子规,我知你心里所想,只是这世道对于女子从来都是苛责的,你所求所想的只怕是艰难无比。作为姐姐,我心疼你,可作为女子,我又打心眼里佩服你。」


我目送着红杏出了陆府的大门,回到屋里,只觉得四处空荡无比。


我跑到李麽麽身边大哭了一场,李麽麽安慰我几句,却也不得不劝我离开,因为红杏走了,再没人替我「顶班」了。


红杏走后,夫人把我叫去,大意是红杏走了,本来应该再添一个二等丫头,但是最近少爷马上就要参加科考了,害怕新来的丫头不懂事打扰了少爷的清净,于是让我一个人辛苦一段时间,等少爷考试完再添人。还有,如今少爷科考在即,让我多多留意,好好伺候少爷!当然,月钱翻三倍!若是少爷高中,还另有赏赐!


本来事情并不多,这也是当初我能时常「翘班」的原因,现在还有翻倍的月钱,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应下来。


这古时候的孩子读书压力也不小啊!经历过高考的我看着少爷每日伏案苦读,实在是于心不忍。


但是世事如此,谁也没办法。


就像当初的高考,谁都知道是应试教育,谁都知道孩子辛苦,可没一个家长会让孩子别读了,别考了!


我只能在每日少爷下学堂前将提前煮好的绿豆水放在井里冰镇好,待到下学堂时让张生送过去;我只能将屋里的花草换成能让人宁心静气的兰花;我只能将桌上的点心变着花样的更换口味;我只能在少爷半夜读书昏沉不已时将提神醒脑的香塞给张生点上……


我能做的很少,毕竟又不是我科考,科考之路须得他自己去闯。


只是看着他发奋苦读的样子,我总是会想起我在现代的男朋友来。


他也是这样,总是不苟言笑,像个老学究,做事认真细致又专注,那时的我,时常喜欢逗弄他,或是出现在他身后蒙住他的双眼,或是钻到他的怀里冲他撒娇,想到这儿,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月明星稀,我想起曾经同他在湖边的公园看月亮,有时我玩性大发,会缠着他跟我玩儿飞花令,因为那段时间总看中华诗词大会。


他一个理科生,自然敌不过我,每每说不到几句就举手认输,然后认命的跑去给我买冰激凌。


其实我知道,他是故意让给我的,一个将唐诗宋词背得滚瓜烂熟且熟读诗经和汉乐府诗集的人怎么可能输给我一个半吊子。


我和他最后一次玩儿飞花令,就是说带月的诗词,他最后说的那句,是苏轼的名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忍不住将后面两句念了出来。


如今,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我在那场火灾中死去,包括他。谁知我却在另一个世界重生,卑微小心的活着,到如今,已经八年了。


不知道他那边过去了多久,他有没有走出来重新开始新生活。他会不会沉浸在他的研究里再不问世事红尘,会不会在父母的逼迫下另娶她人,会不会如今也是有妻有子幸福美满,会不会已经,忘了我!


可我还没有忘记他,我怎么可能忘记他啊!


可是,若是不能同你长相厮守,我只愿你百岁无忧!


我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回头却看见大少爷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张生已经不知去向。


我看着大少爷的脸,一瞬间,有些失神。但是很快回过神来,向大少爷福了福身,道,


「少爷,深更露重,夜风清冷,您小心身子别着凉,还是回屋去吧!」


「不妨,我赏赏月!」


「那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


我走过他身边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问道,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愕然回头看着他,吞吞吐吐道,


「没,没什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词!只是,这是苏大人去年才写出的新词,你怎么会吟?」


我挣扎着挣开他的手,退开三步远,向他福身道,


「少爷您听错了,奴婢没有说什么,夜已深,奴婢先退下了。」


我匆匆转身跑回屋里,心跳快的快要从心里蹦出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懊恼的想,「怎么这么不小心!」


接下来的日子,许是少爷课业日渐繁重,许是我们彼此都默契的忽略了那个晚上,又许是我刻意的回避着与他见面,几天下来,都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我暗自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渐渐放下。我依旧如平日里那般做事,一有空闲就去后院瞅瞅李麽麽。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几个月,科考的日子日渐临近,夫人命我和张妈妈替少爷收拾上京的行李。我从未出过远门,显得有些为难,只好把自己曾经去旅游时考虑过的东西给他带上。


除了必要的衣服书籍等,我还连夜缝制了几个小布包,里面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东西。


有防止晕车晕船恶心想吐的酸杏干,有吸湿防潮的碳粉,有祛除异味的香料,有防风保暖的护膝护肘,还有几个折叠起来的大布袋。


张妈妈看着我准备的东西,对于前面几个甚为欣赏,只是不知我准备几个大布袋意欲何为。


我解释到,


「若是行路途中箱笼破损无法使用,可以用这个大布袋来装。」


「而且,我听说考试要考三天,不但不许人探视,连所带物件都有限制,北方春寒料峭,少爷可将这袋子当做书袋使用,若凳子冰凉,可将布袋翻过来当做垫子来使,这里面我都是加了毛的。」


张妈妈翻过来一看,果然袋子里面加了一层细密紧致的羊毛,手感柔软,触之升温。


张妈妈连连赞叹我想的周到,叮嘱张生一定要将这些东西都带上。


少爷离开的那天,我同博雅院的下人们将少爷送至门口。作为下人,我们,是没有资格送少爷到渡口的。


目送着少爷的背影远去,我转身进了屋子,将门窗关好,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手里的一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首词,正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结尾处,还有落款。


我翻出一把剪刀,将落款剪下来烧掉,再把纸条锁进了妆匣之中。


少爷离开的这段日子,博雅院十分清闲,我除了每日洒扫屋子,和去后院陪陪李麽麽之外,我还将院子的花花草草好好侍弄了一番。


我素来喜欢兰花,其香味清新悠长,有凝神静心之效,兰花更是花中君子,自带一股文气,历来为文人墨客所喜。


我同张妈妈央求几番,张妈妈终于同意,允许我在院子里栽种几盆清新淡雅,余味悠长的兰花。兰花雅致,也与博雅院的名字相称。


我的种花手艺得到了王麽麽的亲传,几番侍弄下来,院子里的兰花都陆续开放,香味悠长,传出了院子。


一日,我正同张妈妈在院中侍弄花草,期间水壶的水浇完了,我提着水壶去后院接水。


我接完水回来还未到前院,便听见张妈妈正在同一个男子讲话,语气甚为恭敬。


我悄悄躲在廊后,将耳朵贴近,听见那男子道,


「这兰花质朴文静,淡雅高洁,种在我大哥这院子里,倒是同这博雅院相得益彰。不过我记得这博雅院以前好像没有这兰花的?」


张妈妈恭敬的答道,


「老奴不懂这些,只觉得这些花好看,味道也好闻,就随便栽种了些,不曾想竟然入了二少爷的眼。若二少爷喜欢,老奴这就差人给二少爷院子送两盆过去。」


我抬眼看过去,只见这二少爷将手中的折扇挥了挥,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倏尔大笑两声道,


「这碧玉兰最是娇气,我院子中人多粗鄙,怕是养不了两天就死了,糟蹋东西。比不得大哥这院中人的蕙质兰心,玲珑剔透,竟能将这兰花养的这般俯仰自如,姿态端秀。」


「也罢,我便做个赏花之人便好!」


言罢,二公子仰头悦笑两声,将手中的扇子啪的打开,又随意扇动了两下,待着仆从小厮出门而去。


我看二少爷走远了,这才拎着水壶走过去,


「这二少爷怎么奇奇怪怪的,怎么突然跑到咱们博雅院来了!」


张妈妈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嗔怪到,


「还不是你这丫头,非要种这兰花,还种的这般好,这二少爷素来是个喜好风月自诩风流之人,见这院中兰花盛开,他岂有不来之理。」


我吐吐舌头,摇着张妈妈的手说,


「这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得怪张妈妈您眼光太好,偏偏选了这香味悠远,花色淡雅的碧玉兰,还得怪王麽麽手艺好,把种花手艺毫不藏私的教给我,这才能把这娇气的碧玉兰养的这样好。还不都赖你和王麽麽,怎么能怪我呢?」


张妈妈气笑两声,忍不住又弹了我一个脑瓜崩,我疼的直捂额头。


「你呀,怪不得李麽麽王麽麽这般喜欢你,你这丫头,真是惯会颠倒黑白,将人迷个五迷三道的。」


我捂着额头仍嬉皮笑脸,张大双眼看着张妈妈道,


「那妈妈可还喜欢?」


「你呀」


「那妈妈喜不喜欢嘛?」


「妈妈你说嘛,你喜不喜欢啊?」


张妈妈拿我没办法,叹了口气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头道,


「喜欢!」

3


又过了些日子,当最后一盆兰花都盛放之时,官府的喜报也到了,大少爷不负众望的高中,荣登二甲十二名。


整个陆府上下喜气洋洋,老爷夫人不但大赏博雅院上下,连其他院子里的也更着沾光。


少爷还未归来,媒人却已经快将陆府的门槛都踏平了。


老爷和夫人商议许久,最后定下了提点刑狱司申家的嫡幼女申子若。


申子若母亲是当今皇后祖父的二弟连襟家的小儿子的幺女,虽然是打了好几个弯的转折亲,但好歹也是沾上了皇家的亲。且申子若的祖父申老大人曾任太学学官,大少爷进京前也曾得到申老大人的指点,有半师之谊,更何况其二哥如今也在京城都察院内任职,也是前途无量。


有这样的岳家帮衬,少爷的前途真是看得见的一片坦荡。


只是这申子若是出了名的身子弱,娇滴滴的大小姐,出门都得三五个仆从麽麽跟着,生怕被太阳晒晕了,被雨淋病了,走路太久累倒了。


不过这申小姐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有盛传其有沉鱼之貌,又因身体羸弱多了几分弱柳迎风的韵味,真是我见犹怜。顾又称其为申西子。


待夫人将这门亲事说与少爷听时,少爷只沉思片刻,便恭敬的回到,


「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夫人知晓这申小姐体弱,怕是以后不好生养委屈了儿子,便言道,


「你可是有喜欢的姑娘,若是门第不高,母亲可为你寻来做妾。」


少爷眸色一动,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道来,


「母亲说笑了,儿子自幼苦读,以振兴陆家为己任,不敢有丝毫懈怠,除了我身边伺候的张妈妈和一个小丫头之外,哪儿接触过其他女子。」


夫人听了,似是想起什么来,


「小丫头?你说的可是你身边的那个二等丫头,叫什么来着?」


「回母亲,叫子规。」


「对对对,就是她,那个进你院子里两年都不认识你的那个小丫头。哈哈哈,真是有意思。」


「我看她就不错,做事谨慎,为人呢又老实本分,最是让人省心,不如就将她抬成通房吧!等过两年生个一儿半女再抬成姨娘,你看如何?」


大少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但仍然恭恭敬敬的回答,


「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9,


夫人召见我时,我正在院子里给兰花分株,张妈妈兴高采烈的将我拉到屋里换了一身新衣裳,还给我戴了一支十分名贵的红色镶玛瑙掐丝珍珠步摇。


我有些不适应,又有些惴惴不安的问张妈妈是何事?为何突然给我打扮的如此隆重。


张妈妈笑道,


「是好事,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着张妈妈来到夫人的屋里,大少爷也在一旁端坐着,王麽麽恭敬的站在夫人的身后。


我恭敬的磕头行礼,请夫人和少爷的安。


夫人看到我头上的步摇,笑的十分满意。


「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又黑又瘦的小丫头,如今这身量长开了,再穿上这湖蓝色织锦缎做成的衣裳,戴上这红玛瑙步摇,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是个小美人。」


我素来知我自己长得不丑,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容色艳丽,但我五官端正,自长大后,肤色也算白皙,若仔细装扮一番,也是个清雅秀丽的美人。


然而我并没有沉浸在夫人的夸赞之中,因为夫人接下来的话让我浑身如坠冰窖,


「你是少爷身边的人,素来本分勤勉,今日我便做主给你开脸,将你抬成通房,待少夫人进门,你也好生伺候着。若来日生下一男半女,就给你抬姨娘!」


难怪张妈妈给我换衣服时脸色奇怪,难怪王麽麽看着我神色复杂,难怪整个屋子里的眼光多样,有羡慕,有恭喜,但更多的,是嫉妒。


是啊,我一个二等丫鬟,蠢笨无比,没有什么出挑的,竟然入了夫人和少爷的眼,受到了这般抬举。


此番少爷高中归来,多少人跃跃欲试,却偏偏,让我给捡了宝。


可是,我不愿意啊!


王麽麽见我呆在原地,便出来打圆场,


「这孩子,是高兴傻了吧,怎么连谢恩都不知道了。」


我回过神来,脑子里无数念头闪过,终于,我咬了咬牙,对着夫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将头埋在地上,用我忍不住颤抖的声音说道,


「夫人,子规想为自己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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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少爷已经跳着走路十年了。

如何才能让缺心眼儿的少爷相信,那个“含笑半步颠”,是假的。

才子也是会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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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少爷已经跳着走路十年了。

如何才能让缺心眼儿的少爷相信,那个“含笑半步颠”,是假的。

才子也是会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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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接着一笑就又是十年。

今年是少爷二十岁的生日,

他终于停止了笑。

2.

邻居问他,

为什么他十年从来没有笑过?

他说世间疾苦,

如何笑的出来呢?

邻居又问他,

为什么他一笑就大笑了十年?

他说世人荒唐,

又如何能不笑呢?

邻居最后问他,

为什么他现在又不笑了?

是因为世人变聪明了,

还是因为他又想起了世间的疾苦?

他说,

因为他累了。

3.

后来少爷就离家出走了,

有人说他去寺里做了和尚,

有人说他成了街上的乞丐,

有人说他死在了乱军之中。

那个邻居在吃饭喝茶时也常常唏嘘不已:

“我以前看他就不大正常,果然早落下了疯病!”

说完这话,

邻居就跟着哥哥去南方做了生意。

4.

两年后,

只有哥哥一个人回来了。

他说邻居死了,

染上了痨病,

咳死在了南方。

其实邻居还活着,

那天在卖东西的时候,

邻居爱上了一个巡演杂技团里的歌女。

他便偷偷带上了一半的钱,

追着那个歌女跑了。

家丑不可外扬。

5.

歌女也爱上了邻居,

然而邻居带的钱早就挥霍完了。

于是在一个满月的夜里,

歌女和邻居私奔了。

他们躲在一辆马车的稻草堆里。

马车在山路上一拐弯,

月亮就看不见了。

漆黑的山路上,

只有稻草和脂粉的香气。

6.

歌女和邻居很快就互相厌恶了起来,

邻居嫌弃歌女好吃懒作,

歌女谩骂邻居异想天开。

最关键的,

他们没有钱了。

于是歌女离开了邻居,

回到了杂技团里,

又做回了老本行。

邻居则孤零零的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7.

邻居走了以后,

歌女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歌女生了一个男孩,

一个和邻居很像的男孩。

可歌女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于是,

没有爹养也没有娘教的孩子啊,

渐渐长成了一个顽劣的人。

十六岁那年,

孩子杀了人,

便逃到了山里做了土匪。

8.

孩子在山寨里找了一个玉佩,

和他娘给他的那个玉佩正好是一对儿。

他问山大王,

那个玉佩的主人是什么人?

山大王说,

那是一个蠢人,

爱上了一个歌女。

孩子又问,

这个人是被山大王杀了吗?

山大王摇了摇头说,

这个人是在回家的路上自己饿死的。

山大王和孩子长得很像。

9.

孩子渐渐长成了一个男人。

一天男人在山下杀死了一个赶路的商人,

他便穿上了商人的衣服,

拿着商人的财产也做起了生意。

男人的生意做的很好,

他从南方运货到北方去买。

贩货时,

他认识了一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商人。

那个商人说自己有一个女儿,

和男人差不多岁数。

10.

男人和商人的女儿结婚了,

一连生了五个孩子。

前四个孩子都是畸形,

没有一个活到满月的。

直到第五个孩子,

男孩,聪明,漂亮。

男孩从小就刻苦读书,

后来考取了功名,

当了地方官。

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好官啊,

只是年轻的时候曾经爱上了一个歌女,

为此还和家里大吵了一架。

男孩的父亲,

那个正派的商人,

格外的讨厌歌女。

11.

你问我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他和歌女结婚了吗?

他的孩子呢?

听说他进京赶考的路上还曾经被强盗抓住过呢!

结果那个强盗头子,

一个长得和他很像的老人,

看着他身上那块传家的玉佩就大笑了起来,

把他放了。

更多的故事我就不知道了,

这一切我都是听那天那个乞丐唱的。

他一边唱一边哭,

一边哭一边笑。

他是一个乞丐,

却只要吃的,

一分钱的施舍都不收。

听说,

这乞丐以前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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