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這是上神下凡歷劫的第一百年」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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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上神下凡歷劫的第一百年。

  我拿出本本划下最後一個橫,然後跟在一群宮女後面任勞任怨的進了浣衣局。

你一定想不通,為什麼他下凡歷劫,我也要跟著他一起。因為在歷劫前幾天,天上的那群老頭輪番去我的小閣給我洗腦,美名其曰讓我多學習學習,說為我以後渡劫打下堅實的基礎。於是我腦子一抽就屁顛屁顛跟著下來了。

  上神第一世出生在一個農戶家,他是農戶的寶貝兒子,我為了好好觀察他歷劫就附身到了他家門口的核桃樹上。

  待了沒兩年,農戶把核桃樹砍了,上神也被人販子拐了,因為不老實撕票了。

  於是第二世我學聰明了,變成了活物。還是個可愛的狗狗,誰能拒絕可愛的狗狗,沒有人!

  上神也很給力投了個富貴的小商人家。

  結果上神前腳剛和一個書香門第的小姐成了親,後腳她就把我做了狗肉火鍋。

  上神氣得一病不起,半個月以後也一命嗚呼了。

  然後就第三世第四世第五世....每次都是我先哏屁然後上神過了幾年也重新入輪迴。

  這是上神在渡劫么?我怎麼覺得這是我在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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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九次去閻王老頭那裡報到的時候,我抱著他的大腿哭的稀里嘩啦。

  「我不想再跟著上神遭罪了。」

  閻王老頭瞥見不遠處的白色衣角,連哄帶騙的和我說:「菀婉呀,這次我一定讓你活到九十九。」

  於是趁著上神還沒來,急急忙忙地把我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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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那個小宮女,你哪個宮的?怎麼這麼多破衣服啊。」拿著棒槌的嬤嬤朝我吼道。

  「回嬤嬤,是棲嬪娘娘的。」我低眉順眼地回到。

  「那還算個娘娘?」

  確實,棲嬪娘娘不算是娘娘,但是在我看來她是為數不多活得自在的娘娘。

  原本閻王和我說這次給我投個好胎,我還以為我也可以吃的上山珍海味了,結果現在看來是我看著別人吃山珍海味。

  上神就很好了,他這次投到了帝王家,干回了老本行,我之前偷偷摸摸翻了翻那本司命簿,反正不出意外上神這次應該能活到九十九。

  不過閻王之前說我也能活到九十九,搞笑,我才不樂意呢,等今年過完我就隨便尋個理由離開這裡,誰愛觀察上神誰觀察吧。

  送完衣服我又去御膳房取今天的食盒。棲嬪娘娘之前頂撞了皇上的寵妃,這才被發配到了冷宮。但其實我還蠻喜歡棲嬪娘娘的,觀察她比觀察上神有趣多了。

  我剛拿著食盒準備回去,結果就被一個小太監撞到了。

  謝天謝地,冷宮裡不配擁有熱乎的飯菜還有三菜一湯,要不然我現在大概會直接破了相。

  我急忙把掉在外面的冷饅頭撿起來,然後就準備凶他,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了觀察了好幾世的那張臉。

  我看著穿著小太監衣服的上神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上神,你這個癖好還挺奇怪哈。

  和我不一樣,上神每次渡劫都會喝好幾碗孟婆湯,好把記憶封鎖的乾乾淨淨。孟婆還和我吐槽過,上神喝不了苦每次還得給他定製才行。

  所以現在,上神先是一臉懵的看著我,然後發現我只是個小宮女以後便惡狠狠地威脅到:「不許和別人說見過我!」

  嘖,凶什麼啊。

  我點了點頭,把饅頭放了回去,不準備理他。經過幾世輪迴我也發現了,不能離上神太近要不然死的會很早也會很慘。

  很顯然,上神被我的乖巧懂事很滿意,於是結結巴巴地問道:「你就吃這個?」

  嗯?要關心我?

  我虞莞婉對天發誓,如果是在天上的時候上神這麼問我,我一定會痛哭流涕覺得是自己修了好幾輩子福氣,但是現在,我看見他就有點來氣,甚至覺得我這樣都是拜他所賜,於是。

  我:「是呀,餓死了,我有好幾年都沒吃口熱乎飯了。」

  我敢這麼說完全就是仗著他歷劫完要喝孟婆湯,所以才敢這麼沒大沒小。

  我巴不得讓他行使自己太子的身份給我和棲嬪娘娘來桌滿漢全席呢。

  結果沒想到,他的臉皮厚的不像話。

  他:「是嗎?我好久沒吃饅頭了。」末了還加了一句,「冷的也好久沒吃了。」

  這什麼這什麼,司命!你給上神拿的是落魄太子逆反記的劇本嗎?


《入知相思苦》

冷傲痴情小老虎x冷心薄情美上神

性向BG,姐弟戀虐文,非雙潔,HE

年齡差大概有幾十萬吧(……)

這是上神下凡歷劫的第一百年,按理來說已是三世中的第二世。

伏羲山下,濃霧四起,七和瞧著這異樣似有蹊蹺,就下山查看,遠遠地便看見濃霧繚繞間有一個身影若隱若現。

「是誰?」七和開口詢問,來人的身形僵了一瞬,隨即向他走來。

明眸善睞膚白若雪。

是個女子,穿著一襲紅衣就像在林間的一抹明火,但卻意外得有些冰冷。鳳目流轉,她看向七和的眼神好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水,和她對視竟有些失神。

看這氣質想必是天上哪位上仙吧。

七和就這麼看著她,並不打算主動開口,而這名女子在離七和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朱唇微啟:「我叫……聞人朝歌……你呢?」

一.

「……上神。」

朝歌稍稍側過了臉,示意身後的人繼續說。

「乾燈……出現了異象。」

聞言朝歌的眉峰微挑不再理會那名仙娥,徑直越過她出了大殿,匆匆趕往偏廳。

乾燈擺在偏廳正中央的圓台上,不知何種原因散著異彩。

朝歌稍稍偏了偏頭,走向一旁的銅鏡,輕輕揮袖拂了拂鏡面就好像盪開了水一樣漸漸浮現出畫面。

伏羲山上一個少年,拿著坤燈小心翼翼地護著火苗。

「這是誰?」朝歌蹙著眉頭,空蕩的偏廳內並沒有人回應她,許久之後她嘆了口氣,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乾燈面前。

強風刮過,七和反應迅速地用身子護住了火苗,再緩緩回身時朝歌正站在面前看著他。

朝歌歪頭打量著他想要在他身上看出什麼特別之處,這小子生的模樣十分俊俏,一頭黑髮額前還帶著一縷白絲。七和盯著她出了會兒神隨即突然兩步上前撲過來把朝歌抱在了懷裡,輕輕喚道:「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懷抱讓朝歌僵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揮手將他震了出去。

七和毫無防備的挨了一掌,在原地緩了很久復又抬起頭看向朝歌,沒再開口,而後者向他走了兩步:「你是誰?為何手持坤燈?」

七和聞言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下反問:「你不記得我了?」

朝歌也皺了皺眉頭:「我為何會記得你。」

七和沒再繼續話題,他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坤燈,用手碾滅火苗後把燈拿起給秦南初看:「這是姐姐你給我的。」朝歌愈發詫異:「我給你的?」

「十萬年前。」七和斂眸看著燈芯,用不大不小的聲音一字一頓道:「你給我的。」

朝歌沒有搭話,七和便繼續說到:「你把坤燈的火苗熄滅,並施了咒法就離開了。」七和抬頭看了看朝歌,她眼下情緒難測。

「走前你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修鍊到可以點燃坤燈,我拿著燃起的燈你就會回來找我,就算你不記得我了也沒關係,坤燈此後只有我可以點燃,你只能將我留在身邊。」

朝歌如夢初醒般接過坤燈,抬手捏了個決試圖點燃卻失敗了,隨即她又檢查了一遍燈芯,確實有自己施下咒法的痕迹,而且是沒有解法的咒。隨後朝歌又將燈遞了回去示意七和點燈,七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燈芯就燃了起來。

朝歌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抬手掌心微微一握坤燈便飛回自己手中,七和欲上前一步,朝歌抬眼間便將他定在原地:「你究竟是誰?」

話音未落,七和在威壓下顯現了原形,後者眉頭輕挑:「原是一隻彪。」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朝歌在原地轉起了圈,一邊把玩著坤燈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道:「聽說彪一向被視為不祥之子,降生就要處死,更何況是一隻渾身烏黑的彪……不過近幾百萬年也不曾聽聞虎妖一族有彪降生,你又是哪家私自留下的呢。」

七和似是被戳到痛處,低吼了一聲,頸間露出隱約亮白毛髮。

朝歌收起了燈上前一步蹲下仔細瞧了瞧:「細細看來你長得還是很好看的。」言罷又伸手摸了摸他脖間,七和瑟縮了一下,朝歌又在他額上點了一下,他便又變回了人形,耳根子有些飛紅:「……做什麼。」

「如你所說,我現在是不得不把你帶在身邊,你生得如此好看……」朝歌吹了一口氣把七和額前幾縷白髮吹了起來:「正好我身邊缺一隻寵獸。」

七和有些抗拒,朝歌卻在他開口之前又出了聲:「你若想跟著我,便只能接受,不然……這燈我不點也罷。」

七和瞪著眼看了她半天,最後只得妥協地卸勁點了點頭:「我只要求不要讓天上的人看出我的原身。」朝歌抬起手,掌心幻出了一條紅繩,繩上栓了兩個鈴鐺,反手鈴鐺便飛出,掛在了七和手腕的銀環上:「這鈴鐺只要在你身上,就沒人看得出你的原身。」

二.

七和隨朝歌回到天宮時,天宮正是一派熱鬧的景象,自南天門起一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的神仙。

進了凌虛殿,殿中正大擺宴席,席間已坐得滿滿當當,眾仙家瞧見了朝歌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弓背行禮:「見過朱雀上神。」

殿上的天帝白祁也起身走到朝歌身邊,引著她坐在了自己身側的席位:「侄兒還以為姑姑不會來了。」那坐席雖然不是正座,卻比正座更有排面,擺了一張溢著梅香的長榻,榻上搭著軟毯,榻前的桌上也擺了獨一份的酒和果子糕點,好不舒適。

「侄兒媳生產,自家人的事情自然是要來的。」朝歌笑著擺手示意讓眾仙家落座,自己也坐好了理了理衣衫後示意七和坐在了身旁:「這是我在伏羲山撿回來的小老虎,日後便跟在我身邊修行了。」

此言一出席間有些嘩然。

「說起來已有三萬年沒見過上神出雲落宮了……」

「收了個小獸?上神不是……不是早就……」

「老虎?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朝歌懶懶地倚在榻上,玩著自己的手指,抬眼間席中的神仙都感覺到了一股威壓。朝歌笑了笑,嘴角眉梢儘是寒意:「三萬年沒出雲落宮門,倒是不知道你們的舌頭都多長了一截,仔細統統將你們舌頭都拔了去,本神豈是你們能嚼舌根的?以及——」朝歌牽過七和的手,低頭輕輕彈了一下他腕上的鈴鐺,伴著鈴聲叮噹,淡然的聲音響徹大殿:「本神的人,不要亂看,小心瞎眼。」

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本在起舞的仙娥也都跪伏在地。

「姑姑,這群小輩不識禮數是侄兒束下無方,侄兒先向姑姑認錯了,」白祁轉頭勸慰道:「您看在侄兒媳的面上也收了神威吧。」

「天帝的面子自是要給的。」朝歌輕咳一聲,席間眾仙才鬆了口氣。

三萬年不見朱雀上神現身,他們差點就要忘了,這位可是四海八荒出了名的脾性大,不好惹。

「這是怎的了?好好的宴席……這氣氛不對勁啊。」遠遠的殿外傳來一個清亮的男聲,隨後便見一個人影晃進殿內,朝歌歪頭望去,看清來人後眉目間的煩躁緩和了些許。

那人一襲灰色衣裳,一雙狹長鳳目似春水微漾,修耳隆鼻,俊朗非常。眾仙又再次行禮:「白虎上神。」

「越澤,你可遲了。」朝歌支著下巴,笑得開心:「你如何教習的這群小輩,剛剛可惹得我不高興了。」

武越澤坐在了正座另一側的席間,拿著扇子一邊輕輕敲自己的手背一邊笑道:「我當是什麼事,惹得席間氛圍這般沉重,我罰下五杯酒於你賠罪,可以了吧?」

朝歌揚了揚下巴對殿下仙娥道:「繼續跳吧,免得白虎上神惱我擾了他看美人的雅興。」

仙娥繼續起舞,武越澤拿著杯子起身走到朝歌榻邊坐下,拿過朝歌的杯子就倒了滿滿一杯。朝歌氣極反笑:「我道是今日為何這麼容易認錯,原是惦記我的桑露酒。」

「四海八荒就你會釀這酒,我當然得逮住機會喝個夠。」武越澤十分享受地飲著酒,不經意間瞥見了一旁的七和,眉頭似乎擰了一瞬:「這是……」

「哦,我在伏羲山撿來的小老虎。」朝歌隨意地回答,武越澤卻是不相信這個答案:「隨便撿來的?可我總覺得他十分熟悉……」

七和十分警惕地看著武越澤,朝歌伸手將他拽到了另一邊,另一隻手拿起酒杯懟到武越澤嘴邊:「同是蠢笨的老虎,熟悉些也不奇怪。」

「我蠢笨?那天底下怕是沒有聰明人了。」武越澤翻了個白眼,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聽見一聲驚呼,一個仙娥跌跌撞撞沖了進來跪在座下:「天帝不好了……娘娘、娘娘難產性命瀕危啊!」

白祁聞言即刻離席向著披香殿匆匆趕去,武越澤挑了挑眉看向朝歌:「那可是你的侄兒媳侄兒孫,你不跟去看看?」

「無需你多言,喝你的酒。」朝歌瞪了他一眼,隨後向七和招了招手:「你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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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的仙娥一波又一波地來回進出,殿內傳來一陣陣凄厲地喊叫,一會兒又沒了聲響。朝歌到殿外的時候,白祁正面色凝重地在門口踱來踱去,一旁不斷有聲音喊著天后娘娘快不行了。白祁瞧見朝歌后心中一喜:「姑姑可是來救懷歡的?」

朝歌面色平淡地看著白祁,並未回答,白祁的情緒霎時又跌了下去,顫著嗓音又喚了一聲:「姑姑?」

「懷歡只是一隻白鶴妖,由我點化才得以升仙,妄想生龍子定會危及性命,這些我早就告知過你們。」朝歌垂著眼眸,神色難辨:「如今遭了難,又要來求我。」

朝歌這番話無疑像把尖刀刺進了白祁心裡,他咬了咬牙,單膝跪地垂著頭哀求:「求姑姑救救懷歡,若沒有了懷歡,侄兒也絕不想獨活……」

朝歌聞言瞪大了眼,隨即震怒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白祁,我費心將你拉扯大,不是為了聽你反過來拿自己的命威脅我!」

白祁不言語,依舊半跪在朝歌面前。他自小死了爹娘,是朝歌將他撫養長大,朝歌無法不管他,最終還是拂袖踏進了披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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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歡正躺在床榻上,塌邊有個嬰兒的搖籃。

朝歌沒有去看滿孤,而是先走到搖籃旁伸手掀開小被褥看了一眼。

「陛下?」懷歡聽見聲響,掀開了床邊垂下的薄紗,瀕死的虛弱讓她的聲音有些縹緲的。看見來人是朝歌后,懷歡咬了咬下唇又將薄紗放了下去:「原來是姑姑,原諒懷歡無法下床迎接了。」

朝歌輕輕笑了笑:「我倒不在意這些。」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懶懶抬手將薄紗隱去,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瞧著懷歡:「是個男娃娃,能順利生下來已是不易,我剛剛瞧了瞧,見了人不怕反笑,健康得很。」

「你真是一次次出乎我的意料,」朝歌言語間多了一絲戲謔,眼神也不再看著懷歡,而是在房間里轉了幾圈:「當初看你可憐,才將你收為坐騎,沒想到竟是撿了個天后回來。我早就告訴過你們,龍只能與鳳或龍結合,其他種族妄想生龍子,九成會沒命活。不想你還是個不怕死的。」

「姑姑,你進來就是為了在我死前說一番話譏諷我嗎?」懷歡打斷了朝歌的話,語氣很是悲傷:「我愛白祁,我想生下和他的孩子,如果這孩子能健康長大,懷歡萬死不悔。不過……現在的姑姑大概是不會懂這種感覺了。」

「我可沒那麼無聊。我是來救你性命的。」朝歌從窗前柜子上的花瓶里掐了片花瓣,屈指將花瓣彈出,緩緩落在懷歡眉間化作了一縷青煙:「你猜怎麼著?白祁為了你,當著眾人跪在我面前拿命威脅我。」

懷歡得朝歌續了一口氣,面色緩和了很多,她沒有對朝歌的話作出反應,而是歪過頭看著搖籃輕聲道:「姑姑為他起個名字吧。」

「我一會兒會叫神農氏女過來,」朝歌捏著懷歡的腕子把了把脈,隨後轉身向殿外走去,就當懷歡再一次失望時,又聽見從殿外遠遠飄來一聲:「白太初。」

懷歡原本已暗下的眸光又亮了起來:「太初……白太初……」

【世界背景是結合資料自己構思的,別杠我別杠我別杠我】

【又挖新坑……不會被打吧……】

【因為這篇文章是很早以前就想寫了,正好看見一個合適的,乾脆寫出來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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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上神下凡歷劫第一百年。


他投生成一個和尚,卻生平第一次,愛上了一個女孩。

「小和尚,你身上好香。」她話音剛落,我的唇上就映上一片柔軟。


桃花的香氣摻著薔薇花香將我重重包圍,我乍然睜開雙眼。


眼前是她那張艷若桃李的小臉,以及那雙亮晶晶的眼。


她眼中似有呆怔錯愕之色,而我,正和她唇瓣相貼——


我的腦子轟然炸開。


我生在寺廟,長伴孤燈,立志便是皈依佛祖,她,怎麼能?


我如遇洪水猛獸,再顧不上風華氣度,連忙手腳並用地從蒲團上爬起來,在她的注視下落荒而逃。


一地落花被我驚起,我打開院門,匆匆往人跡鮮至的後山奔去。


她的笑聲從我身後傳來,肆意無忌,滿滿的都是惡作劇得逞後的歡脫。


我通讀佛法心經二十載,這一刻,我便知道,六千大道,極樂凈土,從此與我絕緣。


因我,佛心已亂。

1


十歲那年,我在後山拾柴,與她初相識。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注意到她的時候,她正歪著頭打量著我。


她看起來十三四歲,容顏姣好,明眸生輝,似一朵沾染著露華的桃花,生動鮮活,尤勝春色。


三清山風景秀美,香火也旺,偶爾會有香客在山間行走賞玩。只是,像她這樣的妙齡女子,身邊至少會有兩三個丫鬟婆子陪伴,而她,卻是孤身一人。


在我忍不住第三次看向她的時候,她試探性地喊了我一句「大師兄」。


我是生在寺院的僧人,自幼所見皆是剃度男子,與她更是素不相識,怎麼都不可能是她的大師兄。


我放下手中柴火,雙手合十,微微低頭念了一句佛號。


我喚她施主,告訴她我法號青臨後,她蹦蹦跳跳向我走了過來。


她奔向我的時候,眼角眉梢俱是溫柔笑意,全然不顧男女之防,在這荒僻鄉野。


那一刻,我被她笑容感染,竟覺得心裡很是歡喜。


她告訴我她叫蓮生,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想來看看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這話好生奇怪,遙遠,有多遙遠,她又為什麼要好奇我的生活?


只是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女子對話,說得磕磕絆絆,半天也沒表達清楚意思,引得她前俯後仰,樂不可支。


她越笑,我便越不好意思開口,越來越沉默。


她也不強求我理她,只在我邊上摘些花花草草,編了個花環。


她不走,我也不好催促她離開,卻又擔心她安危,只能默默地將附近的柴火拾了個乾淨。


我卻忘了,我一個十歲的孩童,又無拳腳功夫傍身,若真有歹人作惡,我能做得了什麼。


師兄青彥來尋我的時候,我回頭找她,卻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


要不是空氣中殘留的淡淡桃花香氣,我會真的懷疑自己遇到了山間精魅。

2


我第二次見她,是在一個鎮上。


那是我第一次下山化緣,卻被幾個乞丐聯手驅逐。


方丈命我酉時回山,這才巳時,我自然不能提早回去。


我與他們好言好語商量,甚至願意將化緣來的食物交給他們,他們仍一心趕我離開。


或許是見我年幼勢孤好欺負,他們從推推嚷嚷,逐漸變成了拳打腳踢。


我自幼受到的教育是以德服人,感化為先,這種情況分外棘手,我不知道怎麼處理。


就在我老老實實挨打的時候,她從天而降,只用了簡單幾招,就將那幾個乞丐打得無還手之力。


再然後,我呆立一旁,聽她以「武」服人。


她警告那幾個乞丐,要麼打過她,要麼以後乖乖討飯不生是非,不然以後她見一次揍一次,見一個揍一個,絕不會心慈手軟。


我第一次看到她這般彪悍的模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幫我解決了麻煩,我謝過她後,繼續挨家挨戶化緣。


她不遠不近地跟著我,我只要回頭,就能看見她興緻盎然的樣子,也不知她是覺得我好笑,還是覺得化緣新奇。


或許是我滿臉青腫的模樣看起來慘兮兮的,那日的化緣成果特別好。


我帶著滿滿一布袋乾糧回寺的時候,她在山下攔住了我,替我的胳膊上了傷葯。


她動作不甚溫柔,指尖划過我手臂的觸感,卻一路燙到了我的心裡。

3


我第三次見她,她為我帶來了兩顆野果。


那日我做完早課,在院中劈柴,她推門進來的時候,神采奕奕,滿面紅光。


「我在山上發現了一棵果樹,果子極甜,你要不要嘗嘗?」她將手伸到我面前。


她皮膚白皙,手指纖長,掌心托著紅艷艷的果實,煞是好看。


三清山上果樹極少,這個時節,只有山腰的一棵果樹結果。只是那果樹的果實長的很好看,果肉卻極其酸澀難咽。


我不問她是哪裡的果樹,只是拿起了一顆果實,咬了一口。


只一口,我就確定了,就是山腰那棵澀果。


口感,跟甜字不沾一點邊。


她歪著頭看我。


我面不改色,一口一口,將那個果子吃了下去。


「好吃,多謝施主。」吃完,我微笑著誇讚。


她拿起一顆果子反覆打量,最終忍不住咬了一口。


只一口,她就勃然變色——


她將含在嘴裡的那小片果肉吐了出來,然後將咬了一口的果子扔出了老遠。


「你你你……」她氣得跳腳,「大師兄,你變壞了!」


這一句大師兄,我心中頓生空落之感,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後來,我拾柴、擔水、打坐、抄寫經文,只要獨處的時候,經常會看到她的身影。


然而,承光寺弟子二三十,除我之外,竟無一人見過她,也無一人知曉她的存在。


她像是這山間的風,來時無聲,走時無息,卻只圍著我一個人打轉。


如果說我的生活是一攤靜水,她一次又一次出現,漸漸讓我的心湖起了漣漪。


見不到她,我會想念;見到她,我便滿心歡喜。


隨著年齡漸長,我的心中亦有瘋念在長。


我打小研讀佛法,方丈多次誇我是整個寺院中最為聰慧的弟子,他還給了我一個獨立小院。


我深知佛門子弟須戒愛恨貪嗔痴惡欲,卻畫地為牢,在心中種下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4


我生辰那日,她半夜鬼鬼祟祟地潛入我院中,在院中那棵高大的菩提樹下種了一株薔薇。


師兄們看見薔薇花苗的時候,以為是風行十裡帶來的花種,因緣際會在此地生根。


方丈知道這事後,也沒有要求我將花株剷除。


見無人阻攔,我便順應心意,留下了這株薔薇,每年細心修剪。


三年後,薔薇花樹枝繁葉茂,不僅將菩提樹繞了個結實,還順著菩提樹延伸到院牆的枝丫開枝散葉,最終鋪滿了院牆。


當年五月,我的院中開出了一大片粉色花朵,似她朱顏明媚笑靨。


按說,佛門凈地不該有這等嬌艷花色,而這株薔薇,卻開在了我的院里,每年花季,夜夜都有花香伴我安眠。


花開盛極的那日,她坐在花牆上,揮手間,花瓣紛紛脫離花枝,在院中旋轉飛舞。


滿院紛紛揚揚,似下了一場薔薇花雨。


她的手似有魔力,這些新鮮花瓣在她的牽引下,無一瓣掉落在地。


我在薔薇花樹下看著她,被這無邊花色驚艷。


我沒有聽她說過家人,也沒有聽說哪家丟了女兒。


我心想,她若不是這山間精靈,便是那天上仙子,誤落在這凡塵,點綴了我這悠悠歲月。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她將所有花瓣收攏一處,然後用了一夜時光,釀了一壇薔薇花酒,埋在了薔薇花樹下。


我生在佛門,一生都不能飲酒,也猜不透她此舉的含義,卻由她釀,由她埋。


只因她認真的模樣,極為惑人。

5


埋下薔薇花酒後,她再也沒有出現,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獨處的時候,總覺得她在身後笑盈盈看我,可當我回首時,身後卻空無一人。


我心知,我只有斷情絕愛、六根清凈,死後才能榮歸極樂世界,皈依我佛。


而她豆蔻年華,會嫁一個與她比肩的男子,相夫教子、美滿一生。


分開,才是我和她各自要走的路。


她有她的王權富貴,我有我的戒律清規,她與我本不應有任何交集。


從前不應,現在不應,往後亦不應。


幡然醒悟那日,我去主殿對著佛像,跪了整整三日三夜。


我在佛像前參拜,但長夜清冷,佛祖無聲,無人能解我心中所惑,亦無人能安撫我這顆不安分的心。


佛心不穩,我只得更加用功地誦戒禮佛,想藉此消弭因果業障,心中罪孽。


那些早已篆刻在我心間腦海的佛法梵文,一遍又一遍被我誦念,我嘴上磨出火泡,都不敢停歇半分。


十五歲,我受方丈所託,開始主持承光寺的所有道場、法會和齋會。


聲名漸起,在方丈一次又一次盛讚中,不斷有旁的寺院請我講經布課。


我來者不拒。


只有忙碌,才能麻痹我自己的內心,穩住我一顆佛心,我如此勸慰自己。


十八歲那年,我正式成為一名法師,並接掌了承光寺住持之位。


十八歲的住持太過年輕,卻無一人說我德不配位。


他們都不知道,佛法,我一看就懂,心經,我一點就通,但我心中除了佛祖,還有一個俏皮小姑娘——


我,根本就不是他們口中的得道高僧。


花樹年年生長,已然和菩提樹糾纏不清,但是,每年薔薇花開,我還是會忍不住想起她。


即便如此,我仍捨不得剷除這株花樹。


這株花樹開在了菩提樹下,又何嘗不是開在了我的心間。


我只能在每年花開時節,在禪房四角點燃檀香。


我想借裊裊檀香,掩蓋花香陣陣,亦是規勸自己——向佛之心不可更改動搖。


然而,我所有的堅持,都在重新見到她那一刻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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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 03-09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七了個九七了個九一隻鹹魚,公眾號:【睡前小甜餅】

《林小姐死了,她到陰曹地府時才知曉,她的未婚夫是一位下凡歷練的仙君。》

作者|七了個九

林小姐死了,她到陰曹地府時才知曉,她的未婚夫是一位下凡歷練的仙君。

牛頭馬面與她說,「姑娘,你這一世本該榮華富貴兒孫滿堂,皆因仙君歷練,擾了你的命數。仙君歸位後特交代我們,好生送你去輪迴轉世。」

「那,他呢?」林小姐攥著手帕,小心翼翼地問。

牛頭馬面互相對視一眼,只討好地笑著回道:「姑娘,你可別讓我們難辦啊!」

林小姐聽聞這話,神色微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了,是我強求了。」

林小姐笑著笑著,淚水不知何時從眼眶滑落,正好掉到牛頭的手背上,霎時間讓他的肌膚一陣刺痛。

「抱歉。」林小姐滿懷歉意的將眼淚抹去,而後將手帕圍在牛頭的手背上,「或許這能讓你好受些。」

做完這些,她眼睛微閉,像是斷了念想一般將孟婆湯一飲而盡。

而後,她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奈何橋上。

見她離去,牛頭馬面身子緩緩合攏,最終竟成了一個青衣男子的模樣。

「人長得俊俏,心思純凈,性格也極好。」

男子解開自己手背上的粉嫩手帕,看了半響,準備丟卻又鬼斧神差的收入懷中,同時嘖嘖兩聲盯著奈何橋說道:「這等女子,仙君都不要,也難怪九重天人人都說他眼瞎心盲。」

「得,收了你這禮,我就好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男人說完這話飛身而起,看樣子竟是要往人間去。

林小姐這一世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父母疼愛,家庭和睦,還有一個健康身體。

男人是在她五歲那年出現的,那時林小姐正爬樹去抓蟬。

她胖嘟嘟的小手抓著蟬身,抬頭一看,和站在樹杈上的男人對上了眼。

男人一襲青衣,手中晃著一把白羽扇,眉目如畫,仙氣飄飄,他正等著這小丫頭喊,「神仙哥哥。」

誰料人林小姐抓著鳴叫不停的蟬,大眼睛盯著他,問了一句,「你是蟬精嗎?」

男人腳底差點一滑,他用扇子擋著氣鼓鼓的臉,落到林小姐面前伸手捏她的小胖臉,惡聲惡氣的說,「對!我是蟬精!專吃你這種小胖丫頭的!」

「哦。」林小姐似懂非懂,「你是吃不飽飯飯嗎?」

「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男人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頭,低聲罵了一句,「小笨蛋。」

林小姐自小聰慧,十五歲那年,她瞞著父母,用自己多年積攢下來的銀錢開了一家胭脂鋪。

男人沒有幫她,胭脂鋪的生意是她一手操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家鋪子生意是極好的。

那一年,林小姐學著穿衣打扮,但她不愛塗那些胭脂水粉。

青衣男子還曾問過她,「你賣這些胭脂水粉,怎麼自己不用上些許。」

說到這裡,林小姐便會從賬本中抬起頭來,用一副近似純良的模樣反問,「我這樣還不夠好看嗎?」

男人看著她靈動的模樣,笑著搖搖頭,然後他說,「你這小丫頭片子,能好看的過我?」

「嘿,你這人!」林小姐用筆扔他,惹得他哈哈大笑。

不過後來,她也親口承認,「你確實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男人側頭看她,嘴角微彎,就連眼神中都帶著點笑意。

隨著林小姐慢慢長大,前來說親的媒婆絡繹不絕。

那天,又有一人來說親,林小姐忙完店裡的活,又要應付媒婆,實在是累得慌。

她到院子里透氣時,正巧遇見了站在涼亭中的青衣男人。

那時,男人低頭看著手裡的那一方粉色絲帕出神。

「這是人家姑娘的貼身手帕吧,你可真是好福氣呀。」林小姐走到他身側,她自個都沒發現,她說這話時,語氣藏著一股酸澀。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話。

林小姐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對勁。

她有些慌張,又怕男人生氣,只能忍著心裡的不甘和難受強撐著解釋道:「抱歉,剛剛見了媒婆,氣有點收不回來。」

「對,對不住,我先到旁邊去冷靜一下。」林小姐覺得自己快要剋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了。

說完這話,她拔腿就要走,剛走沒兩步,忽的被人拽住。

「我曉得我沒資格管你,是我越矩了。」林小姐低著頭道歉,說這話時,鼻子里還帶了點鼻音,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一般。

可青衣男人卻並不在意這些,他抓著林小姐的手腕,問她,「小丫頭,你想不想同我一起修仙?」

【未完待續】

公眾號:【睡前小甜餅】已更完~


《林小姐死了,她到陰曹地府時才知曉,她的未婚夫是一位下凡歷練的仙君。》

作者|七了個九

林小姐死了,她到陰曹地府時才知曉,她的未婚夫是一位下凡歷練的仙君。

牛頭馬面與她說,「姑娘,你這一世本該榮華富貴兒孫滿堂,皆因仙君歷練,擾了你的命數。仙君歸位後特交代我們,好生送你去輪迴轉世。」

「那,他呢?」林小姐攥著手帕,小心翼翼地問。

牛頭馬面互相對視一眼,只討好地笑著回道:「姑娘,你可別讓我們難辦啊!」

林小姐聽聞這話,神色微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了,是我強求了。」

林小姐笑著笑著,淚水不知何時從眼眶滑落,正好掉到牛頭的手背上,霎時間讓他的肌膚一陣刺痛。

「抱歉。」林小姐滿懷歉意的將眼淚抹去,而後將手帕圍在牛頭的手背上,「或許這能讓你好受些。」

做完這些,她眼睛微閉,像是斷了念想一般將孟婆湯一飲而盡。

而後,她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奈何橋上。

見她離去,牛頭馬面身子緩緩合攏,最終竟成了一個青衣男子的模樣。

「人長得俊俏,心思純凈,性格也極好。」

男子解開自己手背上的粉嫩手帕,看了半響,準備丟卻又鬼斧神差的收入懷中,同時嘖嘖兩聲盯著奈何橋說道:「這等女子,仙君都不要,也難怪九重天人人都說他眼瞎心盲。」

「得,收了你這禮,我就好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男人說完這話飛身而起,看樣子竟是要往人間去。

林小姐這一世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父母疼愛,家庭和睦,還有一個健康身體。

男人是在她五歲那年出現的,那時林小姐正爬樹去抓蟬。

她胖嘟嘟的小手抓著蟬身,抬頭一看,和站在樹杈上的男人對上了眼。

男人一襲青衣,手中晃著一把白羽扇,眉目如畫,仙氣飄飄,他正等著這小丫頭喊,「神仙哥哥。」

誰料人林小姐抓著鳴叫不停的蟬,大眼睛盯著他,問了一句,「你是蟬精嗎?」

男人腳底差點一滑,他用扇子擋著氣鼓鼓的臉,落到林小姐面前伸手捏她的小胖臉,惡聲惡氣的說,「對!我是蟬精!專吃你這種小胖丫頭的!」

「哦。」林小姐似懂非懂,「你是吃不飽飯飯嗎?」

「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男人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頭,低聲罵了一句,「小笨蛋。」

林小姐自小聰慧,十五歲那年,她瞞著父母,用自己多年積攢下來的銀錢開了一家胭脂鋪。

男人沒有幫她,胭脂鋪的生意是她一手操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家鋪子生意是極好的。

那一年,林小姐學著穿衣打扮,但她不愛塗那些胭脂水粉。

青衣男子還曾問過她,「你賣這些胭脂水粉,怎麼自己不用上些許。」

說到這裡,林小姐便會從賬本中抬起頭來,用一副近似純良的模樣反問,「我這樣還不夠好看嗎?」

男人看著她靈動的模樣,笑著搖搖頭,然後他說,「你這小丫頭片子,能好看的過我?」

「嘿,你這人!」林小姐用筆扔他,惹得他哈哈大笑。

不過後來,她也親口承認,「你確實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男人側頭看她,嘴角微彎,就連眼神中都帶著點笑意。

隨著林小姐慢慢長大,前來說親的媒婆絡繹不絕。

那天,又有一人來說親,林小姐忙完店裡的活,又要應付媒婆,實在是累得慌。

她到院子里透氣時,正巧遇見了站在涼亭中的青衣男人。

那時,男人低頭看著手裡的那一方粉色絲帕出神。

「這是人家姑娘的貼身手帕吧,你可真是好福氣呀。」林小姐走到他身側,她自個都沒發現,她說這話時,語氣藏著一股酸澀。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話。

林小姐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對勁。

她有些慌張,又怕男人生氣,只能忍著心裡的不甘和難受強撐著解釋道:「抱歉,剛剛見了媒婆,氣有點收不回來。」

「對,對不住,我先到旁邊去冷靜一下。」林小姐覺得自己快要剋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了。

說完這話,她拔腿就要走,剛走沒兩步,忽的被人拽住。

「我曉得我沒資格管你,是我越矩了。」林小姐低著頭道歉,說這話時,鼻子里還帶了點鼻音,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一般。

可青衣男人卻並不在意這些,他抓著林小姐的手腕,問她,「小丫頭,你想不想同我一起修仙?」

【未完待續】

公眾號:【睡前小甜餅】已更完~


這是上神下凡歷劫的第一百年。

「這是最後一劫。」他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這是他師傅的聲音,「這一劫渡過,你便可重新做回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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