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復活」了許多動畫電影,但爆款何時再來?


危險的是,電影陷入到對公共情感臨摹的躁動中。

緊跟在金融專家之後,電影人也發現了概率的秘密。最近十年,全世界票房前二十名迭代的頻率,也證明了概率對電影語言層面的作用力,可能比想像的還要大。

最大範圍內的擊中,所可能取得的精神與物質的雙重刺激,被稱作爆款。在最近的二十年的時間裡,已升格為當代電影人的一個重要衡量指標。

進入新千年以來,電影人不再做一個深刻的社會觀察者了,不再注目於邊緣的、極端的,個性化的,甚至是生硬、冷澀的情感,不再對人性的幽微做出敲打,不再對人類的未來發出喟嘆。

大家紛紛變成一個個熱誠的投機者,對電影能力的考核,變成如何選取色澤怡人的情感方塊,選擇塗抹芥末還是蜂蜜,以及對調配比例的拿捏。

新千年以降,電影成為另一種語言秩序下的遊戲。它和觀眾是挑逗與被挑逗,調戲與被調戲的關係。雙方在很短時間裡,就心照不宣,就達成默契,各自掩埋了真誠,戴上虛頭巴腦的面具。這時候,大家反倒比平時更願意談感情。

對情感的無原則開採,並沒有能激發出情感更多的可能性,起碼電影沒有變得更有活力,而是變為一塊巨大沉重的鐵板。創作只是熱鐵板上的舞蹈,溫度不斷提升,舞蹈愈發妖嬈。

[前任3:再見前任]就是這場合謀的產物,它對現實中某種共性情感的微雕,很像是獨立思考後,對一種社會現象的喟嘆。它有著很明確的動物屬性,也在這層動物屬性上塗抹了傷感的油脂。

嚴格來說,這已經不是電影需要承擔的使命了。觀眾觀看電影所引發的情感激蕩,不是電影本身帶來的,而是電影中某一種情愫或者是話題的再發酵。

在1975年以前,電影是一場探險,還迸發著思想的火花。[大白鯊]出現以後,電影慢慢退化為語言的風暴。

電影成為電影人身體創作的產品,而不一定是思想與氧氣發生化學反應後的作品。

電影的絕境不是僵硬而是無聊。其娛樂性被最大程度開發後,思想性被最大程度的壓縮,電影的獨特性在喪失的同時,正在被一種集體無意識馴服。

它不再冒犯,不再哀鳴,不再當頭斷喝。

在[鋼琴家]里,1900要下船了,他和大家一一告別,可幾分鐘後,1900去而復返,「我之所以走到一半停下來,不是因為我看見的,而是因為我看不見的」。

電影要重新審視看得見的,也要分辨看不見的。


就看那個影視公司敢不敢賭啦,其實動畫電影在投資上一直沒有做大,如果能做出一個億到兩個億或者三四億的大項目,估計出爆款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前提是錢要花在刀刃上,從製作到人才到宣傳全按工業化一線製作來,然後拼的還是劇本題材和創意,技術應該已經不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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