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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十個字之內寫出一個屬於你自己的故事?


世俗的腦袋,矯情的心。

溫和中性,沒有緊張感。時間彷彿放慢的基調,綿綿的細雨,長長的冬夜,還有天上那一抹低雲,常常想逃離待久的城市,可如果真離開,竟一時有說不出的傷感和不舍,真是莫名其妙。

常聽調和生成的環境,也是長大後的性格:陰晴不定。如在泳池邊喝一口冰涼的芒果汁,所有的感知被放大。

沒有多少精彩,卻有一顆易感的心,行走。


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

05年我賣掉房子,辭掉工作,做了生意,但事情總不是那麼簡單,我生存成了問題。但假如回到過去我會做怎樣的選擇,還是如此,因為性格使我做出這樣的選擇。

08年我無奈回到農村,種點地,再租點地,還搞點其他的,我以為這樣雖不能大富大貴,但至少可以解決溫飽,但算盤還是沒打好。我又一次被逼來到城裡。但假如讓我重新做一次選擇,還是如此,因為生存方式是我做做出這樣的選擇。

來到城裡,我做過工地小工,我做過推銷,做過廚師,做過工人,生活也從不穩定走向穩定,工作之餘做過網站站長,學習辦公軟體,學習平面設計。假如讓我重新選擇,我是否會選擇一樣去深造,不會的,這是由能力環境等因素造成的。

所以我認為人生很多時候處於選擇的時期,我們會不知所措,其實怎麼選擇都是對的,因為那是由諸多因素造成的。關鍵是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


上次是5個字,這回變成10個了,是誰這麼有才?字越多名字越不好起啊,「我是一隻顛沛流離的貓」 老屋

那年,生活不如意,賴以生存的生計也出現了意外,我們便把縣城的房產變賣了,過起了租房的生活。

一天和妻商量,鄉下還有一處老宅無人居住,不如暫且搬到鄉下去,也少些房租費用。妻同意,於是我們就打算搬到鄉下的老屋去,為了不影響孩子學業,孩子留在城裡,在學校里寄宿。

說是老屋,其實房子並沒有多少年頭,只是樣式已跟不上流行,看上去有些古老罷了。

房子是父親年輕時蓋的,那時候,父親承包了村裡的一片果園,為了更好的照顧這片果園,父親就在果園旁蓋了這處房舍,舉家從村裡遷出來,就在這裡落戶生活。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我的出生和整個童年都是在這裡度過的。

父親在這所老房子里養育了我們兄弟姐妹六人,然後,我們就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從這所老屋裡飄散開去,散落在全國各個地方,並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父親卻從未離開過老屋,直到晚年母親去世,大哥擔心父親的身體,便把父親接到他那裡去住,這所房子便空閑下來,到我們回去居住,已有四五年時間了。

雖然幾年無人居住了,老屋的樣貌依然未改,還是我熟悉的模樣。父親走時未帶走任何家居物件,鍋碗瓢盆俱在,依然是走前居住的樣子,只是蒙了些塵灰罷了,我和妻子稍作打掃收拾就住了下來。

我自小在這裡長大,回來前幾日免不了要拜見同族長輩,熟人鄉鄰,後在同學開的一家傢具廠謀了一份差事,掙些小錢,以填補家用。我們本不打算長此居住,故對老屋也沒做什麼修繕。就這樣定居下來。

一天我下班回來,妻莫名的驚慌,說家裡來了一個東西,樣子兇惡,來去無蹤,叼走了她冰箱里一大坨豬肉。我根據妻子的描述,猜出那不過是一隻貓,便譏笑妻子在城市裡呆的久了,貓啊狗的都怕了,妻子並不頂嘴,只是依然心有餘悸。這事兒,我並沒放在心裡。但幾天後,我真的與這東西照面了,一下子把我震撼到了。

初遇

我在傢具廠上班只是管些賬目,活兒甚是清閑,我那老同學自是給足面子,早去晚去也沒個約束。那天,下班後和老同學閑聊了幾句,回來有些晚了,太陽已經落山,但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我和往常一樣,在院子里支好電瓶車推門向屋裡走,推開屋門的瞬間,我一下子站住了,有個東西蹲在外屋的正中央,滾圓的兩隻眼珠子瞪住我。我停下來,與它對視著。屋裡光線暗淡,藉助門外照進的天光,我也能很清晰的看到它。大概我的突然出現也驚著它了,蹲坐的後腿也迅速的站立起來,鬍鬚隨著動作向兩旁炸開,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模樣。

這隻貓兩眼如炬,射出兩道瑩瑩的寒光,居然沒有逃跑的模樣,我沒敢輕舉妄動,暗暗的打量。它四肢粗壯,身架要比平常的貓大出將近一倍,腦袋大而圓,毛色暗黃,身上有粼粼的黑紋,腦袋前面居然有三道橫紋,一道不太清晰的黑色豎紋透過後腦,順著脊背一直延伸到尾部消失。這哪裡是一隻貓,分明是一隻小老虎!

這隻野貓的兇相讓我不由心生一股寒意,正在僵持不下,妻子在裡屋大概聽到了屋外的動靜,沒頭沒腦的推門探出半個身子查看究竟。全神貫注於我的野貓大概受到了驚嚇,一扭身跳上身旁的菜案,轉又跳上碗櫥,兩三個起跳已然站在了後牆上小窗,它並沒有急於逃跑,扭轉身子沖我們發出一聲短暫的嗚鳴,隨即消失在小窗後面。

這隻野貓行動敏捷輕盈如風,從妻出現到野貓逃遁不過幾秒鐘時間,在我們兩人面前來去自如並不慌張,逃離前居然示威似得轉身低鳴,我的確被震撼到了。

妻子有些驚慌,這一次我沒有嘲諷她,安慰她說是一隻野貓,野貓一般是不會傷人的。我指著後牆打開的小窗說你打開過嗎?,妻子搖搖頭。我在菜案上放了一隻凳子攀上去查看,在北方的農村都愛在廚房的後牆上留一個小窗,小窗不大,有兩尺見方,是空氣流通用的。窗框凹嵌進牆裡,窗前留有半尺寬的的窗檯,小窗的窗台上除了貓登過的地方有一層薄薄的塵灰,我關好,窗中間有一個鐵質的插銷,插銷上居然光滑如新,沒有一點塵灰的影子,好像有人用手剛剛擦過一般。我沒有聲張,把插銷插好跳下來,說,好了,以後野貓就進不來了。

狹路相逢

從那次與野貓相遇後,一連幾天野貓沒有出現。我卻分了心神,上著班也惦念著它會不會回來,甚至擔心妻子被那隻野貓撓傷。直到有一天,妻子說她又看見那隻野貓了,我也留意起來。和鄉鄰有次提及這事,鄉鄰也說見過有這樣一隻野貓,常常在傍晚時分村裡炊煙四起時出現,動作敏捷躥房越脊,有人還看見它在丈余寬的房舍間一躥而過,但很少有人說它鑽進人家裡去偷東西,也沒人知道它到底住在哪裡。我和妻子堅信它就在我們周圍,一段時間我們懷疑它就住在屋後的一棵古槐樹上,那棵古槐遮陰避日枝葉繁茂,有幾次我們看見它躥上古槐鑽進枝葉中消失不見了。也偶爾看見它躺在房後的屋檐上曬太陽。我曾與妻商量用鼠藥做好誘餌毒殺它,但遭到妻子堅決反對,妻子本性善良,說它並沒有傷害我們幹嘛害它性命。我也是淳樸鄉民出身,哪有那般歹毒心腸,只是說說罷了。

它不擾亂我們,自然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妻子說它又偷走一條剛買來的魚,我就心懷了恨意,平白無故屬於我的美餐成了它的盤中之物,我暗暗存了心,想哪天教訓它一下。

這天,同學釣魚回來送我幾條,那天下午我沒有去上班,決定給這隻野貓一點顏色看看。我把魚裹了些乾麵粉放油里炸制,再撒些香油在上面,魚的腥香氣味隨風飄散出去,野貓的鼻子對這氣味最為敏感,天下哪有不吃腥的貓啊。

我把魚用一根細繩栓了,掛在屋前過道上。鄉下常在廚房的前面蓋一段狹長的過道,與正房相連,下雨陰天用於堆放燒火做飯用的柴草,像一個狹長的走廊。妻知道我的計劃後出奇的積極,在旁邊全力配合,我們把誘餌掛好後就躲在屋裡窗前等獵物上鉤。

整個下午,我都在窗前看一本小說,我準備了一個桃木棍兒放在身邊,隨時準備衝出去教訓那隻偷腥的野貓。妻也靜悄悄觀察著院子里的動靜。

整個下午,野貓也沒有出現,但我們知道它就在周圍,炸制誘餌時它在院牆上閃現過。也是傍晚時分,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妻子突然緊張的說它來了,你看,我順著妻子目光望過去,果然,在兩米多高的院牆上,它站在那裡,碩大的腦袋左右遙望著,這傢伙賊得很,並不急於下來,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忍不住魚香的誘惑,騰的一下跳下來,巨大的身軀像一團風一樣向過道躥來。我伸手去摸桃木棍,卻摸了個空,一回頭看見妻拿著桃木棍正在發抖,這個敗家娘們!我罵一聲,我一把奪過來,沖了出去。

我堵在過道唯一的出口處,野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把懸在半空中的魚叼在了嘴裡,正想出逃,發現我拄著棍子堵住了出口。狹路相逢,這回看你還往哪裡跑!

過道不寬,我叉開腿堵在出口,那野貓大概也有點急了,卻不松嘴,叼著魚發出嗚嗚的低鳴。我舉著木棍盯住它,生怕它耍出什麼鬼花活來。突然,野貓向我左側撲去,我抬腳踢去,同時棍子也落下來,野貓卻在我面前一轉,像右側一偏,沒等我反應過來卻從我兩腿間鑽了出去。我不知道怎麼就失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我追出過道,貓影子都沒了,我扔了棍子回到屋裡,妻卻笑出了眼淚,她站在窗後觀看了全過程,我恨恨的說看我下次不敲碎他的貓頭。妻邊笑邊說算了吧,你根本不是它對手。我歪著頭說你說啥?妻說她看了我們對峙的整個過程,你根本不是它對手,它只是一晃兩晃,就把我晃倒下了。看到妻這麼高興,我也釋然了,也陪著妻笑,剛才摔跤的不快扔到了九霄雲外,媽的,賊沒抓到,白送了它條魚吃。

接近

從那以後,妻再沒說過那隻野貓的什麼壞話,我也漸漸把這隻貓拋在了腦後。但我還是時常在房前屋後看到它,有次我還看到它趴在一棵樹上弓著身子捕捉一隻麻雀,便饒有興趣的觀看了很久。一天夜裡去院子里小解,正是月圓之夜,月光如水,我看見那隻野貓站在老屋的屋檐上,身子直立起來,沖著天空手舞足蹈,一會兒竄起,一會兒趴下,在清洌洌的月輝中像個剪影一樣滑稽可笑。

夜裡妻突然憂心忡忡問我,你說那隻野貓也沒人收養,它平時吃什麼呢?我說你真是操不夠的心,你看它吃的比你胖多了,夏天,鳥雀蟲魚,地狗老鼠都是它的美餐,還能餓著他不成。妻說那要是到了冬天呢?是啊,冬天它就不那麼好受了,但它會偷啊,你看它躥房越脊,爬牆鑽洞,是偷東西的好手哩,不知道哪天被人逮住成了誰的刀下鬼。妻便不做聲。我說,這貓與人一樣,命運各異,有的貓命里天生富貴,一落生就落在富貴人家,如同人一般錦衣玉食,被富貴的太太終日抱在懷裡捧在手心百般恩寵。有的貓卻是天生賤命,生落到貧寒之門,有的甚至流落街頭無人餵養,衣食沒有著落不說,還要時常被人追打虐待受人白眼。不知道哪會兒遇到歹毒之人,賠了性命。妻說,那隻貓無家可歸到處流浪,也是個可憐的貓啊。我說何止可憐,像這樣的野貓,註定一生承受寒風苦雨顛沛流離,雖練的一身本領,卻命運多舛,早晚會死於非命。

天氣漸涼的時候,我發現後牆的小窗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窗台上還放了個黑色的瓷盆。妻說,其實那隻貓進屋過幾次,每次妻都給它些魚骨啊火腿等吃食,那貓當著人面從不吃東西,只有妻躲進裡屋去,才匆匆吃掉,它走時也從不走正門,而是跳到後牆的窗子上,用爪子把插銷撥開,再用爪子將窗戶打開跳出去。妻怕它來時不在,便把一個瓷盆放在那窗台上,裝些吃食等它餓了來吃。從那以後我也常向釣魚的人要些小魚小蝦回來,放在那瓷盆里。那貓來去沒有規律,有時瓷盆里的食物幾天沒動過,當我們看到食物沒了就知道是它來過了,便又填些食物在裡面。

一天夜裡,我們正在睡覺,一聲貓叫從外屋傳進來,我和妻都醒了過來,我們知道,它來了,它有好幾天沒見了,我們屏住呼吸,它肯定是來吃東西的。很快又傳來一聲貓叫,貌似就在卧室門邊。我悄悄的拉著燈,把門半開,它蹲在門邊,又發出一聲鳴叫。它明顯瘦了,毛色已沒有了亮澤,屁股上還不知怎麼還掉了一塊,像是和什麼東西搏鬥過的樣子。我們喚它進屋,它卻不動,只是偶爾低聲鳴叫。我跳下床,它一下子跳開了,眼裡多了些警覺,妻便把我推向一邊,妻說,它肯定是沒吃飽啊,妻躡手躡腳繞過它走到外屋冰箱處打開,拿出幾根火腿剝了皮扔過去。它眼睛一直隨著妻的身子轉動,當火腿扔在它面前時,它居然當著我們的面吃了起來。它飯量奇大,妻一邊剝火腿一邊說,它肯定是餓壞了,你看它吃多少了。那天夜裡,我們就這麼看著它狼吞虎咽,吃完了我們讓它進屋,它不動,喵喵兩聲一下子跳上菜案、碗櫥、在小窗後消失了。

相處

天越來越冷了,我們打算熬過這個冬天就搬回城裡去,我買來爐子,叫人安制了土暖氣。以便冬天取暖用。我們睡得是那種鄉下用磚壘制的土炕,炕與鍋灶相連,鄉下人聰明,燒火做飯的同時也燒熱了土炕,土炕冬暖夏涼,常在土炕睡覺的人很少有得腰腿病的。妻從果園撿拾些干樹枝軟草,把幾年不用的大鍋用豬皮擦磨出來,說以後就用大鍋做飯了。

那鍋灶雖然幾年沒用,還是異常好燒,煙和熱氣都被抽到炕洞里,然後經過煙筒排出屋外。我看著妻添柴燒火突然想起什麼。我跟妻說,一般這種連坑的鍋灶長時間不用,就不能用了,還要重新壘制。可我們的鍋灶幾年不用了還是和新壘制的一樣。妻說為什麼?我說,因為房屋一旦沒人住了,就會成為老鼠的天下,沒人住的房子最怕老鼠了,這些老鼠天生就會幹些偷雞摸狗的行當,它們在屋子裡到處鑽眼打洞,有人時還不敢太過放肆,一旦老屋無人了,就成了它們的樂園,老鼠會成群結隊趕來,它們在地面下打洞將土翻出來,住的老鼠多了,地面都是空的。打洞是老鼠的天性,就像豬往前拱雞往後刨一樣。老鼠成天無所事事,打洞就是它們的唯一樂趣。地面掏空了,就在牆面上打洞,幾年下來,牆面上全是一個個窟窿,裡面住的全是老鼠,它們順著牆壁向上走,最後連屋頂都給你咬通了,屋頂一通,雨水順著鼠洞流下來,不消幾年,這房子就塌了。妻聽的驚詫不已。我繼續說,這炕洞里常年陰暗不見天日,自然是老鼠居住的好去處,我曾經打開過一個幾年不用的炕洞,裡面鼠窩遍地,浮土堆積成堆,把炕洞里的空間全部堵死了。可我們的老屋幾年沒人居住了,四處未見任何破損。我和妻同時想起來自從我們住進老屋,就沒見過一隻老鼠。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隻貓。

是的,正是那隻野貓的存在和守護,我們的老屋才沒有發生鼠患,老屋才得以如此的完好無損。我和妻都感慨不已。

我們更加愛護那隻貓,冬天,冷的風從小窗吹進來,但不管多冷我們都沒有關閉那個小窗。為了避免瓷盆里食物冷凍,我們把瓷盆挪到灶台上,鍋灶每天燒火,灶台常年溫熱。它和以前一樣,有時幾天不來,來去無規無律。有時改善伙食,妻特意還多做些肉食,單搞出一份放在瓷盆里。

年關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我們發現它來的明顯勤了,可能是外面大雪鋪地,充饑的食物越來越難找到的緣故吧,它還是吃完就走,從來不在屋裡過夜。幾次看到它,明顯瘦了,身子也小了一圈,毛渣渣哄哄的,但它依然行動敏捷,我曾看見它倒爬上一棵大樹上去。

馬上就要過年了,那隻貓一連十幾天不見了,我和妻都莫名其妙擔起心來,它雖身手不凡,但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對於一個四處覓食的野貓來說,這個世界何其兇險,處處隱藏著危機。妻說,它會不會凍死了?我說不會,我聽父親說過,貓有九魄不死,它怎麼會凍死呢。相對大自然的危險我卻更擔心來自人類的攻擊,任何精明的動物都逃不掉來自人類的陷阱。

還是晚上,我和妻正要睡覺,忽然聽到外屋嘭的一聲,像有什麼重物落下,我和妻同時一驚,它來了。我們拉亮電燈,打開裡屋門,的確是它來了。

它卧在外屋地上,滿頭血污,一隻耳朵掉下了一截兒,它雙眼無助的望著我們,妻叫一聲跑過,第一次伸手撫摸他的脊背,它沒有動,任憑妻的手划過它的頭顱、脊背。

妻點燃小鍋灶,將一塊肉切成薄片,煮熟。我蹲在它面前,像妻一樣撫摸它的身體,它沒有動,或者說它已無力再動。它的一條後腿似乎遭到過硬物的擊打,已完全不能站立起來了。妻把它的頭用溫水擦洗乾淨,將煮熟的肉放在它面前。它看了看肉片,似乎並沒有多大興趣,最後還是一點一點吃起來。

那一夜,它留了下來,第一次住在了我們屋裡。

整個過年期間,我們都細心照料這隻四處流浪的野貓,在我們照料下,它的精神漸漸回復過來,斷腿也能直立行走了。我們不知道它曾遇到了何等的險惡遭遇,落得如此悲慘的境地。

妻常常把它偌大身軀抱在懷裡,我撫摸他的脊背,它瘦的皮包骨一樣,身體卻柔弱無骨,我驚嘆如此柔弱的軀體為什麼能迸發出那麼大的力量。它的眸子是金黃色的,一條黑色的眼線貫穿了眼眸。這隻桀驁不馴的貓,在遭遇了命運的劫難後也不得不屈服於命運的安排。如同我們每一個人,在命運面前何其弱小無助,何其不堪一擊。

回城

冬天過去,春天來臨的時候,我們決定離開老屋回到城裡去,在朋友的幫助下,我們合開了一個凈化設備公司。我們的心情也隨著冬天的離去也漸好起來。那隻貓早已回復當初的模樣,它依然不願和我們住在一起,身體一康復就跑到外面住了,隔三差五跑回來,不過每次回來都跳到我們炕上,喵喵的叫個不停。

我們走的時候是早上,為了趕第一趟進城的車我們早早就起了床。簡單收拾一下就上路了。經過那片果園時,突然一團黃色的東西從旁邊的果樹上落下來,嚇得我們一驚,很快我們就看清了是那隻野貓,我們蹲下撫摸它,它喵喵叫兩聲。我說,回去守護你的老屋去吧。我們走出很遠,回頭看它依然站在那裡,我便沖它跺了跺腳,它噌一下跳上一棵果樹,沒了蹤影。

妻說,給它準備的食物吃完了怎麼辦?我說,你看春天來了,殘酷寒冬已經過去了,你還擔心什麼呢。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幾年前,接待一位來自荷蘭的客人,他第一次來中國,當然也是第一次來上海。他入住靜安寺的希爾頓酒店,我每天去酒店接了他,然後回公司談商務,時間很緊,因為議程挺多。他們是我們的軟體系統支持商。那天早晨,我和他在酒店門口的台階處站著,我在等待司機去把車開過來,他差不多1米9幾,非常高,我跟他說活,都是仰視的。公司的同事都說我在他面前就跟小朋友一樣。他站在幾節台階的上端,看上去更高了,不知什麼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從上端慢慢移到了下端,站在了我所處台階的下面幾級,力求跟我平視地對話,我在張望車輛,所以,也沒在乎這個細節,他還吭哧吭哧地半天看著我說:「你應該感到驕傲「,我問,為什麼,他說:「世界上最高的是你們中國人」,哦,我明白了,他在跟我表現紳士風度呢,他在試圖用他以為的方式讓我舒服一些,或者,他認為我介意。我笑了。在此之前和之後我都遇到過類似的問題,曾經我還去跟別人解釋,我的夢想就是長成這樣,因為小時候,大概二年級,家屬大院里有個叫「秀秀」的姐姐,她非常小巧,經常穿一雙大約兩三公分的小高跟鞋,總是「噔噔噔」地發出擲地有聲的聲響從我面前走過,我總是站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老天祈禱:「讓我以後就長成這樣吧,這就是我的夢想」。她還有一顆小虎牙,笑起來很好看,可惜我沒有。所以,我跟她們說,我從小就希望成為一個小巧玲瓏的女人,這是我的夢想,我喜歡這樣。但是,別人聽了以後或者不做聲,或者認為我是強忍痛苦地曲解,或者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等等。反正吧,愛信不信,我以後都懶得說了,我累不累啊。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不是魚,你怎麼知道魚的快樂?知魚之樂焉知魚之痛,你看到的那些快樂的人,你以為快樂的人,你又怎麼知道他們的痛苦?

中午我們在一家酒店用餐,老闆的小舅子點的菜,其中一道菜是大的龍蝦。好像用做咕咾肉的類似湯汁烹制而成,很滑溜。荷蘭客戶在用筷子夾龍蝦的時候,最慘的一幕發生了,龍蝦從高處跌到盤子里,濺起的湯汁嘣到他的臉上、領帶以及雪白的襯衫領口到處都是。說實在的,我的第一反應是想大笑,如果在家裡,我可能就這麼幹了,但是,那一刻,我忍住了,微笑,輕描淡寫地反應著。我請服務員送來紙巾和餐巾布幫他處理好。接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按照他早晨對我的那樣「紳士心態」和他一直以來的「拘禮」,他該怎麼想啊?一個堂堂70年上市公司的CEO,在一次商務用餐中,這麼狼狽和尷尬。可事實證明,這又是一次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猜測。經過這個插曲,他似乎放鬆了,也不那麼拘謹了。他甚至懂得了幽默,靠在椅背上說:「I』ll follow you」,他開始看著我,一步步怎麼吃,怎麼弄,他跟著學,免得再出錯。我狠狠地瞪了老闆的小舅子,他每次都是挑選自己喜歡的餐廳,點自己喜歡吃的菜,從來不考慮場合,也不考慮外國人的適應度,這其實是我們接待的問題。以後,我不再帶他出來了。

他回國那天,我去機場送他,我問他對此次中國之行還滿意嗎,他說,是的,我說,真的嗎?他連忙豎起大拇指說,真的。我說,那就歡迎你下次再來,他說,我會的。我說,不過,你回去後經常去中餐廳吃吃飯,學學用筷子,以後來,免不了要用筷子,他說,他肯定會的。

我們經常用自己的經驗去猜度別人的喜怒哀樂,我們堅持地認為那些所謂他人的快樂或者痛苦就是事實,其實不然。女性尤其喜歡這樣,猜測自己的另一半幾乎成了很多人的日常必需。猜測他們在外面幹什麼,猜測他們有沒有另外的女伴,前仆後繼,生生不息,耗時耗神。可是,如果他想騙你,你能猜的出來嗎?永遠不能,因為他不會給你任何可能性。就算被你猜中,也是一樁永遠無法對證的懸案。如果他不會騙你,他愛你還是不愛你都會告訴你,你也不用猜。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簡單而深刻的道理,是一個人最高貴的善良,也是一個人快樂的源泉。


殺死了一個想自殺的人。

2009年,14歲的我第一次接觸QQ,在一個黑網吧里註冊的,取名為隨風而去。電腦是老式的,白色的,類似於黑白電視機那樣的顯示器,臃腫且醜陋。

我是個農村孩子,網路對於我而言,有著難以估量的誘惑力。

註冊qq後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聯繫外界的人,好像自己深處在山洞裡,終於有天走出來看見外面的光似的。

我在QQ里到處加陌生人,很多拒絕了我,也有很多加了我卻不理會我,只有一個姑娘例外。

她和我一般大,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自殺。

那可嚇壞了我,要知道自殺這種事情,我只從新聞上看到過,而且我對自殺這種行為一向嗤之以鼻,認為他們是糟蹋生命,辜負親人,我很鄙視。

然而當真的有個人,告訴我她想自殺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慌得不行。我不僅沒有鄙視,而且發了瘋似的想要她打消自殺這個念頭,僅管她隔著我十萬八千里。

那晚,我和她聊了很久,她對我說了很多話,我也對她說了很多話。

日子一長,我已記不太清她說了些什麼,我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她叫小琴,父母離婚,寄養在親戚家裡,已經輟學,準備去打工,還有個六歲的妹妹。

自那晚以後,我每天心心念念著她,一有時間就會和她在QQ上聊天,我會告訴她一些未來的美好的生活,她打趣我還會算命不成。

算命,這可真是好主意。於是我就去了山上的廟裡,拜佛不是目的,而是仔細看看那些算命先生怎樣唬人。

學到一點皮毛後,我就立馬要她拍了一張手掌照片,隔著屏幕,我就認真給她算命起來。

其實,我哪會算命,只不過學了幾句專業術語,她倒聽得入神,話語之中也看出她相信。

那就好,我告訴她,以後她的生活會越來越好,會得到幸福快樂,會遇到一份真摯的愛情。

我沒說發財,在那個年紀里,我們反而看重的是感情和精神上的滿足,至於錢財,我們還沒想到它有多重要。

小琴和我遇見的女孩都不同,她總是憂鬱纏身——我說花開了,她就會說花快謝了;我說今天陽光格外燦爛,她就會說她那陰雨連綿;我說家裡的母狗生了一群小狗,她卻問我那些小狗又活下來幾隻。

她死氣沉沉的樣子,讓我心如刀割。有天晚上我從黑網吧里出來,天下大雨,我哭得很傷心走回去,到了家裡也沒進去,而是躲在屋檐下繼續哭。

我不明白一個14歲的男孩子為什麼要有這種情緒,我現在都搞不明白,莫非我是黛玉葬花,多愁善感?我不知道,我那時候真的很難受。

但我並沒有放棄,我開始去看那些令我討厭的書,我想從那些書里看到一些活下去的思想。

十五歲那年,某天我發現家對面的田野里長滿了野花,五顏六色,爭芳鬥豔。

我很開心,拍下照片發給了她。

她看了,說那些花遲早會死掉。

我說是啊,但是那些花兒死後,人們會在上面播撒稻穀的種子,等到秋天,金黃色的一片,那是希望。

我開始不去反駁,我學會從她的話里看到另一種更美好的說法,學會從一片廢墟里,看到一處美好的凈地。

而她沒有回我消息,整天。後來她告訴我,她看完那句話後,哭了很久。

我問她,你不是說再也不哭了嗎?你說你的眼淚在你爸媽離婚那天哭完了。

她說她控制不住,人怎麼可能控制得了眼淚的洶湧。

我說也是,她沒說話,過很久又問我,我會不會去看她。

我說明年。她發過來一張送她妹妹去上學的照片。

十六歲那年,她告訴我已經熟悉了廣東的環境,還拍了很多海邊照片給我看。

我能感覺到她慢慢的變了,已經不再死氣沉沉。

我還能感覺到我越來越接不上她的話,她看到的東西更多了,而我窩在小鎮里,根本一無所知。

我開始有意無意地避免和她聊天,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越發害怕和她聊天,到最後索性就沒有再理會她的消息。

我覺得可以了,該到此為止了,曾經已經想要自殺的她徹底不在了,從她的朋友圈可以看到她越來越愛生活。她學會了攝影,擁有了友情,還有個喜歡她的男孩。

這麼多年過去,她一直留在我的聯繫表裡,可我們也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聯繫。

這麼多年過去,我能想到的關於她的事,已經越來越少,記憶也模糊了很多。或許在她的心裡,我們還有很多不一樣的故事。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別人,或者以故事的形式寫給別人看,可這段經歷,我相信她不會忘記。

她不會忘記我,正如我不會忘記她一樣。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

我和她相識在蘇州,相知在蘇州,相戀在蘇州。儘管我和她認識不到兩個月,但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我想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自從在蘇州的時候遇見了她,我就對她的一切事情變得很關心,她雖然長的不漂亮,但是很耐看,就如同楓葉一樣,沒開的時候不怎麼覺得好看,但是到開了的季節後,一片火紅的景象,煞是好看。她家在臨汾,我家在河南,長時間見不到面,而她又在蘇州工作,所以我們時常在蘇州見面。蘇州的景色尤為美麗,如楓葉,綠水。蘇州也是中國最多的文化遺產城市,如蘇州古典園林。而我,更是因為她,而愛上了這座城市。

因為景色,我喜歡蘇州;因為文化,我喜歡蘇州;因為她,我喜歡蘇州。


生活是本書,要看怎樣讀!

人,一輩子的生活,就像一本厚厚的書。

有的人,會一個字一個字的去讀去領會,直至弄懂。

有的人,會一目十行的去敷衍,看過之後什麼也想不著。

有的人,會從頭到尾邊看邊思索,去對照自已。

有的人,看了一點或一部分就放棄了,不知道以後的結果。

完整讀完和理解了書中內容的人,往往會滔滔不絕的在眾人面前分賞閱讀後的感受!

敷衍了事,半途丟讀的人,只能在眾人面前聽他人暢言!

所以,讀書要像做事一樣,一定要認真堅持到底,否則,會一事無成!


了解自己,勝過一切美言。

我出身在偏遠的小山村,人微言輕。有人看不起我,我有自知之明;有人說我淳樸善良,我報以感激之情。我總是高看別人,低調自己。在平平淡淡中,我一步一步成長著,就像一顆鄉間的小草,默默無聞。

再平凡的人,他也有命運眷顧的時候。我要感謝幫助過我的人,我要感謝自己的含辛茹苦。生活讓我揚眉吐氣一回,可我不敢懈怠。我依然低調自己,可難免有時高看自己,這本是人之常情,誰不希望自己高人一等。當一個習慣久了,往往一葉障目,難辨是非。所以千萬不要高估自己在別人心中的位置,那些陽奉陰偽,總是伴隨著恥笑和謊言。

不管任何時候,了解自己,勝過一切美言!


辛酸苦棘悲歡離合皆度,這十個字就可以總結我的人生。童年,從有記憶開始,就知道痛苦,不像現在的小孩,嬌生慣養,富養,直到有能力勞動了,就受繁忙的農事所折磨,成了家有了對象,養兒育女,是每一個為人的必經之路,雖然窮養,也是一項細心而繁重的事業。等孩子長大成人了,爺爺奶奶卻先後去世,要承受悲離的痛苦感受,細節的煩瑣事就不多陳述。


我們村不愛笑的常不笑

我們村裡有一個人姓常,因為沒幾個人看見過他笑,所以大家都叫他常不笑。

常不笑是村裡最有錢的人,坐擁著村裡最豪華的房子,村裡唯一的小汽車也是他的,他還娶了村裡最漂亮的李紅當了老婆,生了個俊俏的兒子,簡直羨煞旁人,但是我們還是很少看見他笑,於是村裡的人都覺得常不笑其實不會笑。

直到有一天,一個和尚的出現。

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常不笑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和尚,手裡端著缽,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祥和的笑容。

「施主,貧僧初到此地,能否施捨一碗飯?」和尚說道。

常不笑不僅是村裡最有錢的人,還是最有愛心的人。發家致富後,不僅幫助村子開道修路,還資助了村裡很多貧困的孩子上學讀書。

換在以前,常不笑肯定馬上答應了,但他頓了頓,張開那張或許是因為長久不笑而看不到任何弧度的嘴,說道:

「施捨前弟子有一疑惑,不知大師能否為弟子解答?」

「施主請講。」和尚不急不慢地說道。

「我有豪華的房子,時尚的車子,美麗的老婆,俊俏的兒子,還有數不盡的家產。但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開心,甚至無比的空虛與孤獨?」常不笑說完,原本那張沒有弧度的嘴顯得更加的孤獨了。

和尚依舊帶著祥和的笑容,他放下了手裡的缽,彎下身子撿起了一根樹枝在地上比劃著。

和尚在地上畫了個簡單的小人,指著小人的右手說道:「這是房子。」

「這是車子。」又指了小人的左手說道。

「這是妻兒,」分別指了左腳和右腳,和尚放下了樹枝,說道: 「但是卻沒有快樂。」

「它們就像是你的四肢,但是快樂並不關乎你是否四肢健全。」和尚說完,把手中的缽向常不笑伸了伸。

常不笑聽完,似懂非懂,心裡嘀咕著「那我的快樂在哪呢」?

常不笑看見和尚不想再多說,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百塊想放進和尚的缽里,和尚馬上把缽抽了回來,說道:

「施主,貧僧想要的只是一碗飯。」

常不笑頓時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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