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派的發家史-宗喀巴宗教改革-噶丹頗章的建立-利美運動的由來

格魯派的發家史-宗喀巴宗教改革-噶丹頗章的建立-利美運動的由來

來自專欄歷史⑨課

西藏自佛教傳入以後,大大小小的權力產生過若干個,從吐蕃的遺留的古格王朝到,薩迦時期的薩迦政權,從帕莫竹巴政權再到噶丹頗章政權。西藏地政權不斷更替。但是一成不變的是對藏傳佛教的信仰。可以這麼說西藏最豪華的建築除了藏王居住的宮殿接著就是以寺院為主的建築。在西藏建築主要分為三種大類型,第一種為普通民居多以白色為主,白色在藏族是吉祥的顏色,如哈達 酥油 牛奶 糌粑都是白色的 可見藏族崇尚白色。再一種是紅色的建築,絳紅色在西藏非常常見,僧侶的衣服,帽子,賽康的顏色都是紅色。紅色在藏族有聖神的地位護法殿是紅色的,紅色代表血,在早期的信仰體系當中需要殺生祭祀,所以人們對於和紅色的崇拜一直遺留到現在(紅色也有火或者太陽的意思)。還有一種就是黃色,黃色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力特殊的榮譽,在中國古代皇帝穿黃色以黃色為權威。在西藏地區活佛住的寺院或者是活佛出生的地方的牆一定是黃色的。當然還有主色調為黑色的,在宗教中都有不同的解釋,白色為觀音菩薩,黃色為文殊菩薩,紅色護法神,黑色的金剛手。在藏地的建築中多為這幾種顏色為主色調,黑色一般用於塗抹牆根或者是在窗戶的地方,在建築上有的通風地方是用氂牛毛做成的,通風且防水。可見藏族在這一方面很好的用了自己的智慧。一般寺院裡面都是紅白黃三色建築都有,這樣表示為政教合一的地方。那麼解釋到這裡正式的開始今天的巴拉巴拉。

再到西藏寺院雖然佔有多數,但是格魯派的寺院在衛藏,康巴,安多,蒙古地區都佔有大多數。格魯派的成功並不是一開始就成功的,格魯派也經歷過內憂外患的時期,也經歷過不被所有的教派接受和排擠的現象。那麼究竟是何時格魯派奠定了自己的權力呢,我們慢慢道來。

這還要從最早的佛教傳入說起,印度佛教傳入西藏以後馬上並沒有迅速在吐蕃傳播開來,而是在經歷過從8-15世紀才在西藏站穩腳步。很多人可能要反駁但是確實是這樣的,佛教雖然進入西藏地區但是融合了西藏本土宗教的很多影子,吸收了很多苯教的儀式本教的祭祀方式,打卦,禳解,求財,求長壽這些都為世間的東西但是都是普通人及其需要的所以佛教教在進入以後吸收了這些。並且很好的應運,正好比三世土觀洛桑卻吉尼瑪說到:佛中有苯,苯中有佛。中央民族大學的才然太學者說:雖然說你是佛教徒但是你做的確實苯教的一些活動,你也轉山,你也煨桑,沒有純粹的苯教徒也沒有純粹的佛教徒。

佛教進入以後一般以兩種主要傳承為主,一種是比丘,一種是瑜伽士,在朗達瑪滅佛時期一些瑜伽士很好的保留和傳承了佛教的典籍和傳承,為以後佛教繼續傳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這樣的白衣在藏傳佛教里非常多如蓮花生,那若巴,崗波巴,米拉日巴這些都是比較有名的傳播者有的甚至於是一個教派的創建者。在9世紀以後西藏成了一塊三不管地帶沒有一個主要的權力,權力都被分成大大小小若干的權力,各種思想也在這個階段不斷的產生,就好比中國的春秋戰國時期一樣文化思潮不斷。如果說佛教在印度產生,那麼西藏就是佛教傳播的第二次傳播的溫室,佛教在傳入後更加的豐富了對佛教典籍的闡述,在思想和文化上產生了百家爭鳴的現像。可以這麼說自古以來在西藏的文化傳播中各種佛教思想沒有一種是佔據有權威位置的。

今天我們主要講一下格魯派的發家歷史和噶丹頗章的建立。首先我們說一下第一為什麼格魯派要建立,第三宗喀巴的宗教改革,第三是否政教合一是從格魯派時期建立的,第四什麼是利美運動。

在西藏比較有有名且比較大的政權有薩迦的薩迦政權和帕莫竹巴政權,從元朝時期西藏正式進入元朝的統治,元朝政府在西藏地區建立了總院制來管轄西藏,薩迦派的五祖八思巴藉助元朝的勢力建立了一個隸屬於元朝管轄但是卻又高度自制的薩迦王朝來統領西藏地區。元朝在西藏地區駐紮兵力,設立官府還有驛站。在這樣自己領導自己的政策下保證了薩迦派在西藏政治地位和法令的推行。薩迦派開始在西藏各地開始廣泛的傳播在衛藏地區在安多地區在康巴地區傳播。在此之前吐蕃王朝瓦解以後西藏長期處於無領導的一個狀態下,在形成薩迦政權以後西藏地區庄域的一種構態,寺院即時宗教中心,財富中心,商貿中心,文化藝術的中心。這是西藏可以說比較早期的一個政治宗教合一的權力集體,再此之前還有一個是藏王朗達瑪的兒子奧松建立的古格王朝,國王(喇嘛意希沃)即是領導人又是大喇嘛這個可以算比較早的一種政教合一當然是佛教的政教合一。西藏的政教合一併不是佛教進入以後才有的,在吐蕃之前都是政教合一,苯教的古辛即是最高的領導人也是最大的巫師,如比較早的聶赤贊普就是12位本教的大祭祀師擁護為王,這12位大祭司即是部落的酋長又是部落的最高領導人。

再一個是西藏地區的帕竹地方政權,也叫帕默竹巴政權。 帕竹噶舉派始創於12世紀,主寺是前藏帕木竹巴地方(今桑日縣境內)的丹薩替寺。嘉定元年(1208),當地大貴族朗氏家族的僧人扎巴迥乃做了丹薩替寺座主,從此,朗氏家族兼握帕竹地方政權和當地政務大權,成為控制烏思藏大部分地區的一個新的西藏地方政權。帕竹是元朝在衛藏地區劃分的十三萬戶之一,在第一任到第八任萬戶長的努力下,帕竹派得到迅速發展,地域擴展,實力增加。到第十一任萬戶長絳曲堅贊時,他在轄區內大力發展農牧業生產,輕徭薄賦,以發展帕竹的經濟實力。此後,絳曲堅贊開始向外擴張勢力,消滅了蔡巴萬戶、止貢萬戶。1349年前藏大部分地區歸入帕竹控制下。1354年絳曲堅贊利用薩迦派內訌之機,發兵包圍薩迦寺,薩迦本欽兵敗。絳曲堅贊遂收繳了元朝賜予薩迦世代管理烏思藏的敕封,兼并了後藏大部分地區,薩迦地方政權崩潰。隨後,絳曲堅贊派出使者到大都向元順帝請封,元順帝封絳曲堅贊為大司徒,令其子孫世襲。正是由於元朝的承認和支持,使新興的帕竹地方政權最終取得合法地位而趨於鞏固。自此,帕竹地方政權取代薩迦,成為衛藏大部分地區的統治者。

明朝在西藏的管轄主要依靠帕竹政權對的力量,首先帕竹政權在西藏對早期薩迦所定下來的規章制度進行了更改和替換,將以前的「萬戶制度」給改成了「宗」 裡面一共有13個宗 每一宗又設立「宗本」制度。 由第司委派三年換一屆,在這段時期西藏地區的經濟文化是不斷地在發展,尤其是在宗教上較為民主化,在經濟上開展域卡莊園制度發展了莊園經濟。在這樣的舉措下創造了安定、和諧的社會局面,也帶來了此後西藏近80年的社會穩定和繁榮時期。在西藏的歷史中一個長久並且廣泛傳播的宗教一定是有某種強的的軍事實力來幫助和進行傳播的。在帕竹政權快速的傳播以後,他非常迅速的被明朝政府接受和認可。並且被封為地方的王,這個在明朝中可以說非常少見明朝在西藏所封的王位可能佔到明代整個朝代的一大半還要多,這可見明朝對西藏地區的重視。當時的有一句話這麼說10個僧侶九個竹巴,可見當時帕莫竹巴政權對西藏地區的影響。

在被封為地方主以後,有些上層僧侶開始過起了俗人一般的生活,不著僧衣,不去乞討,甚至有的僧人一輩子沒有見過托缽乞討的僧侶。這大概是在14世紀時期,這主要也和西藏地區剛開始傳過來的文化有關,有些教派以瑜伽士為主。這個對後期是由有一定影響的,這個主要和佛教進入西藏有關係,早期的苯教徒都是可以有妻室的,所以說瑜伽士體系在進入西藏以後和西藏本土的修士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能迅速被當時的藏族所接受,在這樣的文化下會感覺到有個妻室好像並沒什麼大問題。所以很多前期的教派都是以瑜伽士傳承為主要。藏傳佛教在14世紀的時候戒律非常懶散,,從藏傳佛教內部情況來看,隨著薩迦派統治衰微之際,各教派又分別依附各地封建勢力,相互利用,有些統治者自己也披上宗教的外衣,並且兼管政教大權。他們在政治上飛揚跋扈,為所欲為;經濟上掠奪和佔有大量財富,過著花天酒地荒淫無恥的生活;有的借修「密法」為名,霸佔他人妻女,殘害農奴。宗教史也透露,「寺院僧侶,盡同俗裝」,不習經典,「亂受灌頂」,「不知戒律為何事」貪圖權勢,追逐名利,沉醉於飲食男女之事。這樣,到了14 世紀後半期,宗教的靈光圈在人們的心目中,變得黯然無光,呈現「頹廢萎靡之相」,失去應有的號召力。宗教作為農奴主階級精神壓迫工具的社會職能面臨著危機,引起了統治者的隱憂。格魯派就是在這樣一種歷史條件下,為挽回佛教衰落,修補這一封建農奴制的精神支柱,給這個制度提供訓練統治者所需要的、完備的思想體系而產生的。格魯派創始人宗喀巴的宗教思想體系適應了以帕竹為主的統治政權的經濟和政治需要,宗喀巴的宗教社會活動費用主要依靠帕竹統治集團闡化王扎巴堅贊供給。迨宗喀巴之世,在帕竹地方政權及其家臣的支持下,以戒律為本,顯密並重,上繼噶當,兼融各派之長的格魯派便「應時出世」於西藏社會。

宗喀巴(1357-1419)原名羅桑扎華,出生於今青海省湟中縣塔爾寺一帶的一個封建官僚家庭,其父是元朝末年負責當地軍政事務的官員達魯花赤,是一個有實力的地方官員。宗喀巴3歲時從西藏經青海去北京的噶舉派黑帽系四世活佛乳必多吉受近事戒。7 歲時在甲瓊寺從寺主噶當派僧人頓珠仁欽出家,學法九年,在藏文、顯密教法等方面打下堅實的基礎。17 歲(1373年)赴藏深造,深入學習經典,了解各教派情況並開始其獨立的宗教活動。25 歲前,他學習了《慈氏五論》、《俱舍論》、《集論》、《釋量論》、《入中論》和《戒經》等顯宗經論,並在寺院立宗答辯,說明他對這幾部有代表性的論著已經學習完畢,對佛教神學有了全面了解。1385 年(明洪武十八年),宗喀巴在雅隆地區的南傑拉康寺從楚臣仁欽受比丘戒。此後,開始講經收徒,同時他又系統地學習了密宗經典及其註疏,如無上瑜伽部的《集密》、《勝樂》、《時輪》以及密宗四部的瑜伽部、行部、事部,另外還學習了薩迦派「道果法」、噶舉派「大手印法」、「那繞六法」,到處尋師訪友,解決顯教教理方面的疑問。接著又連續幾年學習了噶當派教法和《菩提道次第》、《聖教次第》、《中論佛護釋》等書,對中觀性空義有了深刻的了解,區分開中觀派月稱與清辯兩派的差別。此時宗喀巴的宗教思想已臻成熟,形成了自己的上承龍樹,下繼月稱的佛學體系,為他的「宗教改革」和創立新教派,作好思想準備。與此同時,宗喀巴積極地進行宗教社會活動。

首先,提倡並宣傳僧人必須嚴守戒律。在1388 年,宗喀吧改戴黃色僧帽,以示他嚴守戒律的思想。(按:因喇欽·貢巴饒賽和喀且班欽·釋迦室利以嚴守戒律著稱,兩人均著黃色衣帽。)1395 年,在精其寺供彌勒菩薩像比丘衣具一套(按:改菩薩像為比丘像,用意在於真菩薩亦應守比丘戒,反顯自命為菩薩的喇嘛們,自以為可以不守比丘戒是錯誤的),這等於宣布不論大小顯密一切僧人均需守戒。1400 年春,宗喀巴在拉薩西部的噶瓦棟寺給450 餘人講《菩薩戒品》、《侍師五十頌》、《密宗十四根本戒》等大乘戒律方面的內容,原因在於當時藏傳佛教各教派僧人都不願意受比丘戒的約束,理由是他們都是學大乘佛教的,不該用小乘佛教的戒律來約束他們。(按:比丘戒是小乘戒。)這只是一種借口。這種情況在當時已形成了一種難以用比丘戒來約束僧人的局面,所以宗喀巴改用大乘戒律來說教,意思是說不管學顯宗還是學密宗,都必須遵守僧人應該遵守的生活準則,要受戒律的限制、約束。宗喀巴提出,如果僧人生活不受戒律的約束,那麼僧人和俗人又有什麼區別呢?提倡僧人嚴格遵守戒律,不應干涉世俗事務,不要娶妻和從事生產活動

其次,宗喀巴在提倡僧人要嚴守戒律的同時,又通過著書立說為「宗教改革」建立理論基礎。1401 年,他開始寫作《菩提道次第廣論》,次年完成。這一部巨著,有24 卷,書中依據阿底峽尊者的《菩提道燈論》,闡述從人到成佛的修道次第,先用佛教顯宗的道理論述,最終用密宗理論結束。宗喀巴批評他以前西藏佛教徒對佛陀言教的不正確態度,宗喀巴著《菩提道次第廣論》的動機。他想用佛教的理論批評那些片面的認識和做法,這是他改革佛教徒弊端的弘願。到1405 年開始寫《密宗道次第廣論》,次年完成。這是宗喀巴專門敘述密宗的來源、派別,以及修密的過程。宗喀巴有許多其他著作,如《菩薩戒品釋》,闡釋了菩薩戒和比丘戒。菩薩戒和比丘戒,是性質與範圍不同的兩種戒律。

第三,修復寺廟,創立講經法會並將噶當派的寺院併入格魯派體系。對宗喀巴的「宗教改革」支持得最積極,給予援助最多的是帕竹地方政權。因宗喀巴提倡的那一套,對恢復佛教在人民大眾中的號召力,加強藏傳佛教作為統治階級統治人民的思想工具的功能是有好處的。所以在帕竹政權的支持下,宗喀巴的宗教改革活動,除上述兩個方面外,修復寺廟和創立講經法會也是一個重要內容。

一般情況下在書中記載就是這三點,其實還有若干點,比如對密宗方面一些闡釋上,並不提倡雙修,認為雙修可以在觀想中進行,還有一點是凈化佛教內部的東西,佛教傳入以後吸收了很多本教的東西,這些文化在早於格魯派時期的教派里非常凸顯,宗喀巴對這些進行摘選和刪除,使得佛教內部更加清潔。其次建立了完整的教學體系,威連西葛(格西制度)對於學習佛教經典有個一個層次學習的制度,使得學習變得更加清楚。在之宗喀巴建立佛教哲學體系,使得宗教中講的成佛的道路並沒那麼容易,提出人們應該按照次地有規律的進行學習,這樣可以使得自己在16世內可以成佛,而並不是即身成佛。形成了一種不斷學習進步的這樣的體系。使得顯宗和密宗劃分上比較清楚。

1399 年初,自藏曆正月初一至十五日,宗喀巴師徒在精其寺彌勒像前舉行祈願法會,約有200 余僧人參加。後來,宗喀巴在帕竹地方政權的掌權人、明朝冊封的闡化王扎巴堅贊和內鄔宗(今拉薩西郊)宗本南喀桑布及其侄班覺桑布的大力支持下,於1409 年的藏曆正月間,在拉薩大昭寺發起了一次大型的祈願法會。這個祈願法會,藏語稱「默朗欽摩」,漢語叫大昭或傳昭法會,參加僧人達萬餘人,觀看俗人有幾萬人,而且是不分教派、不分地區的西藏佛教徒的大聚會,聲勢之大是過去沒有的。宗喀巴能發起這樣一個大法會,說明這時他已經被公認為藏傳佛教界的一個領袖人物。無論從宗教思想體系,還是從社會活動能力看,都具備了建立一個新教派的條件。法會之後,宗喀巴依靠帕竹地政權屬下的貴族仁欽貝和仁欽倫布父子為施主的大力資助,在拉薩以東偏北30 公里的地方創建了一座寺院,命名為甘丹寺,又作噶丹寺。從此,以宗喀巴為首的新教派——格魯派,以噶丹寺為主寺成立起來。又因為宗喀巴的思想體系和主要著述,是繼承和發展了噶當派的思想體系而成的,所以很長一個時期格魯派被稱為新噶當派,使當時組織渙散的噶當派屬下各寺院先後改宗格魯派,從而壯大了自己的勢力和民間的影響。同時,宗喀巴又與各地方勢力集團,以及中央王朝建立關係。1415 年,永樂皇帝封釋迦也失為「西天佛子大國師」,於是宗喀巴又成為明朝大國師之師,從此,格魯派得到明朝的確認。1416 年(明永樂十四年)宗喀巴另一弟子扎希貝敦(1379—1449,又稱絳央卻傑)在帕竹地方政權內鄔宗宗本、明朝授予都指揮僉事的南喀桑波(《明史》稱「喃葛監藏」)的支持下,在拉薩西部修建哲蚌寺。1418 年(明永樂十六年)釋迦也失用明朝廷賜給的大量資財在拉薩北郊修建色拉寺。這樣,和主寺噶丹寺,合稱前藏三大寺。三大寺的建立,奠定了格魯派的發展基礎。繼三大寺之後,1447 年,宗喀巴另一弟子根敦主(1391—1474)在日喀則宗宗本班覺桑布資助下,於後藏日喀則創建了扎什倫布寺。

公元1419 年(明永樂十七年)宗喀巴圓寂。他的幾個重要門徒以拉薩為中心,向東向西發展黃教的勢力,西至阿里,東抵康區,北及安多(甘青一帶)。如前所述,根敦主在西藏日喀則附近建立扎什倫布寺;堆·喜饒桑布到阿里傳教,在芒域(吉隆縣)建達摩寺,其侄喜饒巴也在阿里建敕巴寺,並將托林寺改宗黃教寺院;麥·喜饒桑佈於1437 年在昌都建強巴林寺(即昌都寺);喜饒僧格在拉薩建下密院,貢噶頓珠建上密院。這樣,到16 世紀中葉,格魯派發展成為藏族社會一個政治經濟實力雄厚遠遠超過其他教派的黃教寺院集團,是我國宗教史上出現的一種較為特殊的現象。

格魯派在法統傳承以及鞏固和發展寺院的政治、經濟實力方面,它摒棄了噶當、薩迦等派的師徒或子侄傳承的辦法,從宗喀巴的弟子根敦嘉措(1475—1542)之後開始,改變了師徒傳承而採用了噶舉派在13 世紀中葉發端的「活佛轉世」制度。這樣,使黃教寺院集團的領導權保持相對穩定,避免內部因權力之爭而引起分裂,又使寺院的財產得到合法繼承,政治與經濟實力得到鞏固和發展,從而形成了一個以轉世活佛為核心的、享有至高無上的僧侶貴族集團,壯大了宗教勢力,可與世俗封建主、世俗貴族相抗衡。

黃教寺院集團形成以後,特別是獨立的寺院經濟的形成,使黃教勢力日益膨脹起來,遂與其他教派,及地方勢力利益上的矛盾亦隨之日益尖銳,從而也就捲入到當時西藏錯綜複雜的鬥爭之中。從15 世紀末到17 世紀中葉,鬥爭延續了一個半世紀,最後以黃教寺院集團取得對西藏地方,以至整個藏區的主導地位而結束。

雖然格魯派建立成了,但是其餘教派對格魯派是非常的不待見在那個時期,戰爭不斷。乃至於到4世雲丹嘉措時期,教派之爭還在不斷上演。在這樣的情況下格魯派需要找到一個比較權威的和有實力的團體來幫助自己在西藏站穩腳跟,我們要知道西藏產生過大大小小二十來個教派,但是留下來的只有那麼幾個,那些只顧修行的教派由於沒有和政治掛鉤逐漸的被人們遺忘。甚至於慢慢消失。這個時期的格魯派雖然已經在各地修建寺院如色拉寺,哲蚌寺,扎什倫布寺,理塘寺等但是還未被明朝認可,這個時期三世索南嘉措不得不尋找一位有能力的團體來幫助自己實現傳播和穩固權力。這個時期的索南嘉措僅僅是哲蚌寺和色拉寺的一位堪布寺主而已,在政治上還沒有那麼凸顯。

1577年十一月三世達賴喇嘛索南加錯收到蒙古土墨特部的可汗俺達汗的邀請前往青城會晤。在仰華寺會見了俺達汗,兩人閑談融洽,很快建立了親密的關係。在會見以後amdahan贈送索南加錯「聖識一切瓦奇爾達賴達賴喇嘛」的尊號,索南加錯回贈Amdahan「咱克瓦爾第徹辰汗」的尊號。從此以後西藏格魯派中的哲蚌寺,色拉寺這一系統有了達賴喇嘛的稱號。後人把這個稱號追贈給第一世達賴喇嘛根頓珠巴,根頓嘉措,他們分別為第一世和第二世達賴喇嘛,因而索南加錯是第三世達賴喇嘛。Anmda 在自己的權力下強行讓格魯派被明朝政府承認,並且仍可格魯派的地位,使得格魯派在西藏乃至於蒙古地區傳播成了合法的教派。

在會見後索南嘉措勸導anmdahan放棄原來的薩滿教的信仰,該信佛教。anmdhan接受了索南嘉措的意見,下令在本部民眾中推行,由此蒙古人開始拋棄薩滿教,該信黃教,大程度上促進了蒙藏的關係。由於俺答汗的幫助明朝政府正式承認索南嘉措在西藏宗教上崇高的地位。在1579 年索南嘉措派安多地區東科爾呼圖克圖雲丹嘉措為自己的代表人隨amdahan一起前往內蒙古地區傳教,進一步擴大格魯派在內蒙的影響。並在同一時期會見衛拉特部落的汗王使得藏傳佛教格魯派在貝加爾湖一帶開始傳播。也奠基了格魯派的種子在蒙古各部落的傳播/

此後的三四年間,索南嘉措一直在青海,西康地區講經說法,廣傳教法和收徒,從事各種傳教活動。1589 年索南嘉措在西康理塘地方,為理塘大寺舉行開光儀式。1583年應宗喀一帶的部落頭人邀請,到塔爾寺講經,塔爾寺是宗喀巴的誕生之地。1560年當地的信徒修建了一座小寺院,隨後索南嘉措到來後得到了當地蒙藏部落的頭人的資助,又將塔爾寺的規模擴大。這一件事情極其富有象徵意義,表明索南嘉措將會像宗喀巴一樣名聲大燥一一定會使得讓格魯派不斷強大。事是證明他做到了。

就在同年,amdahan去世,索南嘉措應僧格都林汗的邀請下,在第二年1584年塔爾寺離開前往內蒙古為amdahan祈禱,1585年才到內蒙古,在這裡和王公進行會談,並且幫助解決部落間的矛盾,又在1586年到達青城,和僧格都靈汗會見。為anmdahan舉行盛大的祈禱儀式。並且再次在內蒙古地區傳教。

索南嘉措在內蒙古期間,大力宣揚黃教。在1587年應察哈爾部首領土門罕的邀請,到內蒙古東部說法。同年外蒙古喀爾喀阿巴帶台前來拜見,索南嘉措隨即贈送尊號,借著這樣一個緣起,格魯派的影響到了外蒙古地區。在索南嘉措廣傳佛教的同時,僧格都林汗又去世了,他的兒子即位並且贈送索南嘉措」朵兒之昌」的封號。在前往去拜見皇帝的路上不幸圓寂享年46歲。索南去世的第二年在1589年,在阿拉坦家族出生一個男孩,很快被蒙古王公和貴族和格魯派的僧人一同認定為三世索南嘉措的轉世。1592年班覺嘉措還到蒙古認定,命名雲丹嘉措。1602年雲丹嘉措已經14歲,三大寺院正式派代表前往土默特迎請他入藏。於1603年在藏北熱振寺舉行了坐床典禮。

由於四世達賴喇嘛處於蒙古地區,而當時寧瑪派和格魯派的戰爭不斷。而在距離蒙古較進的安多地區格魯派的寺院還非常少,非常不利於蒙古和西藏當時的交流。當然土默特部無疑是格魯派一個非常好的政治聯合的幫手,不僅可以在政治還有經濟實力上對格魯派進行輔助。而在廣袤的青海地區由於民族的遷移和融合,大批量的蒙古人以及蒙古人的後裔在青海,再者這一世的達賴喇嘛出在蒙古黃金家族這對格魯派日後在安多的傳播埋下了一個種子。

為什麼索南嘉措會這麼的去在遠於衛藏的地區傳教,第一安多地區突厥部落較多,第二安多地區地廣人稀原理衛藏地區如果真的有教派衝突可以像,瑪釋藏三尊一樣前往保留教派的種子,第三安多是藏傳佛教弘揚期的祖庭地方,也是宗喀巴出生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傳教人們可以更加容易的接受格魯派。第四安多距離蒙古地區和漢族地區都不遠,佔據比較重要的戰略地位,絲綢之路和入藏之路的必經之地所以在這傳播有利格魯派的傳播和發展,最終重要的是這裡修建寺院可以受到當地蒙古部落的保護和擁護。

如藏北大寺佑寧寺建立時期,在土官洛桑卻吉尼瑪的佑寧寺志中有如下記載;四世達賴喇嘛想自己前往修建寺院,但是當時西藏地方攝政藏巴和噶瑪卻扎嘉措二人開始摧格魯派時期,所以第四世達賴雲丹嘉措派遣第7世嘉色端瑞卻吉嘉措前往並且作為雲丹嘉措的代言人前往安多修建寺院。再次可見這時期雖然格魯派建立並且收到了政府的承認但是還是受到當時的地方權力和教派的排斥。

十五到十六世紀早期,西藏歷史充滿了內戰和宗教衝突。宗教衝突主要在於宗派見解上,這個太過於深入,如果想要了解可以看參考下寧瑪巴四部宗義,總的就是你說你好我說我好這樣子。格魯派僧侶不斷和噶瑪噶舉和他們信眾和政治上的支持者們發生衝突。比如說在,1498年,攝政藏巴竟然禁止色拉寺和哲蚌寺的黃帽派僧人參加宗喀巴創建的祈禱大法會,只允許噶舉派和薩迦派僧人參加。到十七世紀早期,這種教派衝突惡化的更為嚴重。1618年,格魯派和支持噶瑪派的攝政藏巴發生糾紛,藏巴的軍隊殺死了大量格魯派僧人,佔據了色拉寺和哲蚌寺,禁止尋訪剛剛死去的四世達賴的轉世。格魯派便求助土默特部的上層,1633年在幾千名蒙古支持者的幫助下,擊敗了藏巴在拉薩的衛戍部隊。經過談判達成了和平協議,蒙古人(土默特部落)再次在西藏的內部事務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這次是作為達賴喇嘛——格魯派主要的轉世活佛——的武裝軍隊。再次不久在蒙古阿拉騰汗家族中出生一個男孩,被認定為四世雲丹嘉措,這一舉措使得格魯派有了一個強有力的保護。

蒙古四世達賴喇嘛雲丹嘉措死於1616年,在拉薩不遠堆龍德慶發現了他的繼承轉世五世達賴喇嘛阿旺羅桑嘉措。在阿旺洛桑嘉措的青年時期,教派衝突激化嚴重,藏巴國王的助手開始迫害康區的格魯派僧人和學院,並談及進入西藏中部攻擊格魯派的主要中心。格魯派害怕這是掃除他們教派的聯合行動之始,轉而求助於他們的蒙古擁護者固始汗。

固始汗是和碩特部的首領,和碩特部位於準噶爾,今天新疆東北部,是西蒙古的一支。作為達賴喇嘛的追隨者,他響應喇嘛的求助。1637年和1640年之間,他打敗了安多和康區反對格魯派的軍隊,把他的整個部落搬遷到安多。然後,應五世達賴喇嘛的總管索南饒丹之請,固始汗發兵西藏,進攻藏巴國王的封地日喀則。格魯派派遣支持者的軍隊和僧人幫助他,1642年,他們攻下日喀則。西藏藏巴國王被處死。固始汗將整個西藏的最高權力全權奉呈給五世達賴喇嘛,任命達賴喇嘛的總管索南饒丹為攝政,進行日常事務的管理。黃帽派的主要競爭對手,噶瑪噶舉派失敗,受到格魯派政府的迫害。他們的財富和財產被沒收,許多僧侶被迫改信格魯派。其中的覺囊派在這時間也和藏巴聯合迫害格魯派,五世達賴喇嘛阿旺羅桑嘉措掌權以後強行使得覺囊派改宗,並且合併覺囊派寺院,使得寺院主要體系多羅拿他體系比併入格魯派成為日後的哲布尊丹巴體系

。遠在安多已經建立的寺院裡面的活佛體系中也有了蒙古族的身影,在佑寧寺松巴堪布時期在固始汗就將湟水一帶的華瑞藏區全部地區領土並於佑寧寺成為佑寧寺的封地。在固始汗和蒙古貴族的幫助下格魯派的力量和財富方面迅速超越了其他教派。

西藏的教派紛爭以格魯派的勝利告終。自此,五世達賴確定了其在西藏的統治地位,而固始汗的地位和威望也得到了提高。在西藏,大檀越固始汗掌握了軍權,而在政治事務上,攝政第巴索南群培也有很大的發言權。此後十年,此二者成為左右西藏意向的重要職位。

五世達賴喇嘛取得政權之後,決定將統治中心從哲蚌寺搬遷到拉薩的新宮殿。1645年,他派遣索南群培來到拉薩的紅山,在吐蕃贊普松贊干布宮殿的遺址上建立自己的宮殿。這個宮殿被命名為布達拉宮,「布達拉」便是「普陀」在藏語中的音譯。歷代達賴喇嘛被視為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因而得此命名。整座布達拉宮的建設花費了四十三年的時間,在落成的時候五世達賴早已圓寂。在五世達賴喇嘛時期格魯派寺院開始不斷打壓其他教派,試圖將格魯派傳播的其他地區,甘丹頗章政權曾在1644年、1648年和1649年三次入侵不丹,噶舉派的領袖夏仲阿旺朗傑建立的不丹成了格魯派想要窺探的地方,雖然進行了三次擴張但是都以失敗告終。在五世執政時期已經是滿族統治的時期,五世達賴喇嘛和滿清示好,派遣遣使者伊拉古克三呼圖克圖前去盛京,表示願意支援。而滿洲作為對領土的統一統一讓滿洲人都信奉藏傳佛教,因而對同西藏的外交非常重視。1644年(順治元年),滿洲人進入山海關,佔據了北京。順治帝遣使存問,邀請五世達賴喇嘛來北京,但此時五世達賴的權力剛剛穩固,便以滿清的邀請沒有正當理由為由,拒絕了這個邀請。1650年,順治帝再度派遣使團出使西藏,增加了禮物,邀請五世達賴來北京。五世達賴允許,他到達寧夏時,順治帝派大臣以及三千護衛前來迎接1652年(清順治九年),五世達賴喇嘛到達北京。順治帝得知後,親自出城迎接。他受到滿清的隆重接待,順治帝授予他「達賴喇嘛」的稱號,他則授予順治帝「文殊皇帝」的頭銜。有的歷史學家認為達賴喇嘛與滿清皇帝二者為對等統治者關係,另一些學者對此持不同的看法。

五世達賴喇嘛在北京期間住在西黃寺,其間,他親自為順治帝及其后妃、皇子、諸親王灌頂。次年,他以水土不服為由,經內蒙古涼城縣返回西藏。順治帝又加封他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並賜金冊金印,承認達賴喇嘛在藏傳佛教中的領袖地位。康熙帝即位後,每年派官員攜帶皇帝親筆信前往西藏,探望達賴喇嘛和班禪喇嘛。這次過後格魯派正式的又受到的另一個新權力的認定,使得格魯派的發展勢頭更加猛烈,1679年,五世達賴把政務委任給弟子桑結嘉錯,自己閉關修鍊,專心從事著述。同年,西藏作出征服拉達克的嘗試,歷經四年,最終失敗,但拉達克卻成為了西藏的附屬國。這樣使得格魯派的教區成了最廣的地方。當然對於這樣的場面卻並不知足,格魯派在以後若干的班禪喇嘛是世系中其中有兩位都出自兩位苯教的家庭,這一舉措使得格魯派在苯教教區傳播,讓一些原有的苯教徒變成了格魯派的信眾。有的苯教家族因此慢慢的沒落了。這一舉措使得其他教派非常具懼怕于格魯派,害怕格魯派勢頭太猛吞併其他教派,由此由德格地區土司聯合當地的薩迦派寧瑪派苯教還有噶舉派一起發起聯合制裁壓制格魯派的做法,這個被稱為利美運動。利美運動的主要領導者是西藏的薩迦派學者,也是一位寧瑪派伏藏師的蔣揚欽哲旺波,弟子蔣貢康楚羅卓泰耶,寧瑪派的秋吉林巴、巴楚仁波切、米龐仁波切、格魯派的圖登曲吉扎巴、薩迦派的沃羅爹旺。

以上便是格魯派的發家歷史包括宗喀巴的改革,格魯派的發展,達賴喇嘛世系的由來和利美運動。改革開放以後宗教活動得到了許可,1987年9月1日在十世班班禪額爾多尼卻吉堅贊和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倡設,由中共中央、國務院批准創辦支持下在北京西黃寺建立中國藏傳佛教佛學院。學院建成提供了優越的學習環境,學院先進的教學模式使僧侶在學習期間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在佛學造詣方面得到提升的同時,僧侶學到了豐富的法律、政策、文化方面的知識。特別是現場教學環節中,參觀了許多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和先進科技展覽,,極大地提升了僧侶的愛國熱情,這深深地體現出國家宗教政策的優越性。學僧回到藏區以後把學到的知識與教義深度融合,向廣大信眾傳播,為藏區社會穩定做出了自己的應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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